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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桥段(42)

作者:边棠 时间:2024-05-20 10:00 标签:破镜重圆 狗血 先婚后爱 火葬场

  “我也醉了,”陈穆认可地点点头,“我还被人下了药。”
  林殊止紧绷的精神顷刻间就要断掉,陈穆一定误会了什么。
  他问:“你觉得是我做的?”
  “不是吗?”陈穆在笑,但看了只让人生出恶寒。
  林殊止轻轻打了个颤,继续解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喝了酒出去透气,然后被人打晕了。”
  说的是事实,可他越来越没底气。
  谁能为他证明?没有人。
  床底下不可能有第三个人。
  “我怎么信你?”
  “监控可以证明。”
  “那段监控丢失了。”
  “一点也没有了吗?”
  陈穆把话说得很绝:“每个监控我都查了,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不是你做的。”
  林殊止:“除了那天晚上,我没再做过任何事。”
  “还有呢?”陈穆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
  “不知道了。”林殊止泄了气。
  他又想到发誓,可是转念一想,他没有什么能用来发誓的,又只能作罢。
  “我什么也没做,该解释的我也已经解释了,对于那天晚上的事我知道得也很少。”林殊止觉得委屈,他是受害者之一,可陈穆摆明了从一开始便把他放在加害者的位置上。
  “……况且,那天晚上我也没想到是你啊。”
  以一种摆烂的心态一股脑把话说完。
  他知道他跟陈穆之间到今天算是玩完了。
  既然完蛋了他也不介意了。
  要他对陈穆说他有多喜欢多在意都没用,陈穆摆明了不信他。
  陈穆又笑了,露出一口森森白牙道:“不是我你又觉得会是谁?”
  他眼底闪过一丝明晃晃的厌恶:“广撒网了?”
  原来还不止他一个选择,他平生还是第一次被人当做汪洋大海里的一条鱼耍,还耍了这么多回。
  “我不是这个意思。”林殊止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陈穆:“那你是什么意思?”
  他解释得很累,反正陈穆也是不听的,他干脆低头闭口不言了。
  “不如这样,”陈穆突然变了主意,“你不是想跟我合作吗?”
  “不如陪我再睡一晚,让我考虑一下?”
  商场上最忌冲动做下的决定。
  他应该保持冷静,不被他人左右喜怒才对。
  但很奇怪,这次话说出口他都没能意识到荒唐所在。
  直到林殊止对着他露出惊诧的神色。
  林殊止嗫嚅着嘴唇,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再?”
  陈穆大脑深处那根隐忍的神经被彻底挑断,说出口的话彻底变得疯狂:“你不是最喜欢这样的吗?”
  “就像上次宴会时做的那样,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如果没有那场复发的高烧,没有今天林殊止的贸然到来,陈穆想,他不会这么冲动地将这件事直白地说出来。
  他又有些恶劣地想,怪不得他第一次去片场寻人时,看到林殊止如此投入地去演绎那场洗脚店戏码。
  一举一动都是媚态。
  逼真到让他只是看着都起了反应,不能被人看出只能佯装无事地坐在椅子上。
  原来是熟能生巧啊。
  既然如此,那再睡一次想必对林殊止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合作是肯定不成的,但给笔钱打发也不是不可以啊!
  他从来不乱搞男女或者同性关系,唯独今天,他气急上头,想如此恶劣地发泄一次。
  人的劣根性在这一刻体现到极致,林殊止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陈穆拉出副驾扔上了后座。
  后座上的靠背被放下来,成了张小型但平坦的床。
  车里空间小,容纳下两个成年男人很勉强。
  陈穆倾身压上来,混乱中林殊止的头不知磕到那一处,一瞬间天旋地转。
  邱宇的角色需要,他的刘海已经两个月没有修剪。
  时间太仓促,他昨日杀青后便赶着回来洛城,还没来得及将过眉的刘海剪短。
  现在想想,他的着急忙慌就是一厢情愿的一场笑话。
  陈穆轻轻将他头发往上捋了捋,捋完了手却松松地揪在他头顶,发丝松软,可以一插到底。
  头还晕着,但林殊止仍目不转睛地死盯着陈穆,车里是一片灰暗,唯有外面的一盏路灯有些光影洒进来,映得眼底盛满细碎的光。
  他眼睛生得很好看,从小很多人都这么说。这双眼睛眼尾上挑,瞳仁与眼白的比例恰到好处。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双眼像夏兰琴。
  陈穆突然被这双眼睛看得不自在,抬手遮住了林殊止上半张脸。
  他一条腿卡在林殊止的双腿之间限制活动,另一只手并没急着顺着衣服下摆探进去。
  而是轻轻摩挲着林殊止的脸。
  轻声道:“算是我看错了人。”
  脸颊上的痒麻令林殊止瞬间回神。
  两张脸靠得极近之际,他忽然剧烈挣扎起来,一把撑住陈穆的肩。
  陈穆没料到他是这个反应,没注意就被他推开一些。
  推开了还不算,林殊止还在黑暗中朝着那张脸精准无比地甩了一巴掌。
  空气像速冻般一下冷却,静谧得可怕,只余下几声还没平复的喘息。
  说不清在想什么,林殊止只知道那瞬间脑子里闪过很多东西,有影视城里劝他卖身上位的“朋友”,有金主东窗事发被连带封杀的刘习畅。
  还有作为第三者从包养到上位的夏兰琴。
  如果今天进行下去,那他和陈穆成了什么关系?
  应该说,他成什么了?
  他与夏兰琴,又有什么区别。
  他真就要变成自己最厌恶的那种人了。
  陈穆还维持着刚才被推开时的姿势一动不动,林殊止已经撑着座椅坐起,朝着对侧的车门扑去。
  刚才动作太急促,陈穆没来得及为后座旁的车门上锁,此刻车门被林殊止很轻松地一打就开。
  几乎是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说:
  继续准时!!


第37章 不要了。
  林殊止一直往前跑,头也不回地往前跑,仿佛背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伺机而动,要将他吞吃入腹。
  黑夜里只有他一人在疾驰,他跑得急,眼泪不争气地汹涌而出,他胡乱抹了两把仍然看不清前方的路,在凹凸不平的路面被绊了好几个踉跄。
  但他仍然无法停下,太过仓皇,以至于熟悉的楼道口都被他错过两次。
  他曾经很期待每个见到陈穆的时刻,在下一次见面到来前的无数个夜晚就会开始幻想。
  就连今天在飞机上时,都还做了一个关于陈穆的梦。
  那是个美梦。
  今晚上演的是场噩梦。
  陈穆的话太伤人,扎得他浑身都是窟窿眼儿,一块好皮都不剩。
  工作性质的原因,林殊止家里没养什么活物,只有一盆贱生的仙人掌。
  但他离开了三个月,家里那盆春末还开过花的仙人掌也死掉了。
  他回到没什么生气的家,客厅的窗户大敞着,下午应该刮了阵不小的风,将那个好好放着的粉红兔子玩偶都刮倒在地。
  家里还没有一次彻底的清洁,沙发和地板都积了层厚厚的灰,防尘袋的作用此时就体现出来,粉红兔子在里面安然无恙。
  林殊止从地上将玩偶捡起,又将外面没有形状可言的防尘袋整理好。
  却没有摆回原来的位置。
  他拿着玩偶绕着整个家转了两圈,似乎拿它很没有办法。
  最后只能放到不扎眼的冰箱柜顶上。
  林殊止头像被钻开似的疼,他很难不去想起陈穆,也很难不去记起与陈穆相识时起的点点滴滴。
  童年记忆也永远像要审判他一生的检察官,总在他最脆弱的时候汹涌袭来。
  他企图靠洗澡冲散注意力,高温度的热水浇在皮肤上除了痛和麻,还有一种发泄的快感。
  他在将惩罚自己当做发泄的一种方式。
  反正洗澡的水温再高也高不到哪去,烫不死人,顶多这个月水电费多交两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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