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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逆徒隐婚后我红了(117)

作者:废品回收 时间:2021-06-27 05:11 标签:甜文 娱乐圈 穿书 情有独钟

  小孩子们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好意思,但还是嘻嘻哈哈地直乐——他们其实原本有点害怕高个子叔叔,因为他不笑时看上去总是十分不好亲近,不过只要另一个叔叔在这儿,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因为他的嘴角会翘起来,整个人身上的气场也会收敛下来,大家笑他他也只是会流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如此过了几天,便到温涯的生日。他们是来替孩子们翻修学校,寨子里的人都对他们很关照,借住的家里的阿伯偶然听说,差点发动寨子里为他摆长桌宴。
  温涯吓了一跳,赶紧去拦阿伯,家里一阵鸡飞狗跳,打架一样才把人拦下。
  牧野一大早在厨房里为他擀寿面,捏寿桃,听见响动便满脸满身面粉地出来,像只掉进面粉袋子里的小狗。温涯哭笑不得,牵着他到院子里的水龙头旁边,从旁边捡了块布沾水帮他擦脸,擦了两下才发现是抹布,只好又用手擦,抹得他脸上一道一道的,反倒更显滑稽。
  院子里没人,温涯捧着他的脸又擦了几下,忍不住凑近了在他的唇角亲了亲,牧野注视着他,忽然情动,将他揉进怀里同他亲吻,松开时两个人身上却都蹭得像是刚刚去帮忙刮了大白出来。
  晚上温涯吃过了寿面,与牧野牵着手沿着横穿村寨的小溪闲走,走去瞧村中一棵据说长了几百岁的青冈树。
  天色已经变成了鸵鸟墨水一样的浅蓝,一弯白而干净的月亮斜斜挂在天上。
  牧野走到长出十几个分干的青冈树下,问:“要不要看看你的礼物?”
  温涯好笑地说:“你那碗寿面已经撑得我现在还打嗝儿了,还要什么礼物?”
  牧野微微一笑,低下头虔诚地亲了亲他的掌心,低声说:“那是牧野做给你的。”
  “该看看牧长风的了。”


第99章
  牧野站在树下,神色似是有些紧张,轻声倒数,“三,二,一。”
  话音未落,一侧树冠上便开始星星点点地有了亮光,从左,至右,一丛一丛,几百岁的老树上,那些庞大的树冠,最后全部亮了起来,先是树上,接着又是草丛,这些光斑明明灭灭,温涯看得怔住了,向前伸出手去,那些萤虫便被他引来,落在了他的肩上,手上。
  温涯被光包裹着,望着手上那只尾部闪动光晕的小虫,轻声说:“萤火虫。”
  他抬起头,朝着牧野望去,只见他也站在光里,忽然舒展了眉目,面上流露出一种浅淡的笑容,明明只穿着无袖背心和短裤,却恍若神祇一般。他朝着他轻轻点头,从树下取出放在这里的草席和在井水里浸过的瓜果,牵着他并肩躺在那株高大的青冈树下。
  盛夏夜里,他的掌心微烫,温涯也是头一次见过这么多萤火虫,仰头望着数不尽的光斑,喃喃道:“这里居然有这么多萤火虫,之前都没有听村里人说起过。”
  他没有听懂为何这些萤火虫是牧长风送他的,不过也并未深想,只是忽然想起长风小时候的夏夜里,他们也曾在灵山宗的灵脉之畔找寻萤火虫。
  传闻得灵气滋养,那些萤虫便不再是短短一季便死,而是可以活上数年之久,它们所发出的萤光,也不只有黄色、绿色,而是可以变成橘色、蓝色、紫色。若能见它们在郊野中飞舞盘旋,必定美不胜收。话虽是这样说,可他们却一次也没能找见过,好在夏夜里有蝉鸣,有星子,有安憩的灵兽,有闪闪发亮的蕈子,他的小少年一定要牵着他的手,在夏夜里沿着灵脉缓缓而行,一点儿也不觉乏味。
  牧野说:“因为这里原本就没有萤火虫。”
  “这些,是灵山脚下捕来的。”
  灵脉被毁后,灵山脚下,那些奇美的灵花灵草全数枯死,杂草乱生,他们寻找了许多个夏夜也没有找到的会发出紫色蓝色的光的萤火虫不知去了哪里,倒是最寻常的那种,在荒野中星星点点,夜夜流光。
  温涯一怔,偏过头,困惑不解地看向牧野,而他却伸手轻轻蒙住了他的眼睛,认真地在他的唇上印下一个吻。
  “阿沿,我可以带你回去了”
  温涯骤然听见这句话,被他蒙在掌心之下的眼睛猛然间睁大,睫毛扫得他的掌心轻轻的痒,静默良久,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沾湿了他的手掌,温涯抓住了他的手,气喘吁吁地说:“你再说一遍?”
  牧野注视着他,用手掌边沿抹去了他脸上的湿痕,一字一句地认真说道:“咱们可以一起回家了。”
  温涯点了点头,忽然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他似乎是想笑一笑,可是眼泪却扑簌簌地滚落不停。
  牧野将他像抱一个小孩子那样稳稳地抱着,手掌稍稍用了点力气,去抚他的背,听见他在他怀中气还没有喘匀,便一边喘一边问:“回去以后,我会换一副肉身,是吗?”
  牧野点了点头。
  温涯犹有些不安,又支起身子追问:“到时候,我还会记得你?”
  牧野抱着他的手臂微微收紧了些,让他的不安缓和了下来,才说:“你什么都不会忘。”
  温涯这才真正松弛了下来,喃喃道:“我之前……一直在想,如果今后我死了,又留下你一个人该怎么办——”此题无解,想也没用,只是一旦安静下来,这些思绪便会不受控制地塞进了他的脑海。
  牧野想了想,回答说:“如果真是那样,我会再找到你。”
  温涯摇了摇头,似乎早就猜到他会这样回答,“可我不想你再受苦,你明白吗?就算一生过尽,还有来生,我也不会再记得你,那样就是另一个人了。”
  牧野短促地笑了笑,说:“我来这儿找你,从没有期待过你还会记得我。”
  “那时我也什么都不记得,你会觉得我是另一个人吗?”
  温涯怔了怔,忽然不知该如何回答,于他而言,牧长风就是牧长风,就算他不记得他,就算他再换一百个名字,一千副面孔,他也是牧长风。连他自己都没办法勘破看开之事,又怎么能说服得了他呢?
  好在现在他们可以一起回去了,温涯是温涯,牧长风是牧长风,谁都不会忘。
  山中夜里不热,牧野还维持着方才的姿势抱他,也仰着头望向漫天飞舞的萤虫,低声说:“其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以为自己是在找你的转世。那时老夜也这样劝过我,一世过尽,就不再有温祝余,你会有新的名字,新的家人,也许还会像爱我一样爱别人,那是你的人生,我不应干涉,无论心中如何难舍,都应当逼自己去放下。”
  “他说他自己就是如此,其实血煞宫上下皆知,他不过做了个样子自欺,心里却从未真正放下过,只是无人戳破罢了。”
  温涯依稀记得曾听胡涂涂说起过这桩旧事,夜非白少年时曾有过一桩孽缘,对方是个佛子,因对他生情,损毁修行,受本门门规而死。佛子最后求恳他不要因他之故,而去为难他的师门,他心中悲愤难泄,只得一刀劈毁了金顶寺中佛塔。后来,寺僧将那座残塔重修,只是他心中的憾恨不消,那座佛塔只要重新建起,便会顷刻坍塌,所以如此百年,金顶寺中都还是有一座残塔。
  “他虽然这样说,可我一直觉得,就算你不叫温祝余,不是我的师父,有另一段我不知道的人生,你还是你,虽然我不应干涉,但我可以参与,大不了我换一种身份去见你。你做凡人,我也做凡人;你做妖怪,我也做妖怪——”
  他可以陪他一起重新当小孩子长大一次,当他邻家的哥哥,每天给他骑在脖子上,带他捉蛐蛐、放纸鸢,给他买糖吃,不让任何人欺负他;也可以换他来当他的师父,教他读书写字,教他炼气筑基,给他捉最漂亮的小灵兽,铸最好的本命剑。他想陪他,想爱他,想保护他,哪怕做不了他的爱人,他也认了,也没关系。
  原来他是抱着这样的心愿在时间的瀚海里寻找他,温涯眼眶忽然又泛起酸来,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轻斥道:“傻。”
  可不傻怎么能找到你?
  牧野低下头看他,嘴角噙笑,将他抱得更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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