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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逆徒隐婚后我红了(49)

作者:废品回收 时间:2021-06-27 05:11 标签:甜文 娱乐圈 穿书 情有独钟

  而牧野也意外地没有像上次对剧本那样,觉察出什么不对劲,只是对于温涯说的今日带妆,太过显眼,所以不能上他的房车午休一事有点不高兴,连喝温涯请客全剧组喝的奶茶时都垮着一张小狗批脸,惹得两个饰演灵山宗弟子的群演小姑娘十分兴奋地跟他讲原来牧野私下里比节目上还酷噢,果然好有个性!就是不知道去找他合影会不会被拒绝——
  温涯在剧组不会跟牧野表现得太过亲昵,但也不会刻意疏远,倒不是什么别的缘故,纯粹是因为毕竟是职场恋情,低调总没有坏处。其实那天剧组聚餐时二人同出同入,业内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的,只是这样的行当里,年纪长的都混成了人精,年纪小的也大多有经纪人管教着不让乱说话,所以这些天充其量只是一些知情的同剧组演员对他过分客气友善,倒是没有人打趣或是多说什么。
  所以温涯听到了小姑娘们眼睛冒着星星这样问,也便不假装和他不熟,便笑着直接告诉她们,“你们要拍照,趁着现在休息赶紧找他,只要是同剧组的演员,他都会答应的,等到正式开拍可能就没时间了。”
  于是两个小姑娘便壮着胆子,像偷油的小老鼠一样蹭过去求合影了。
  牧野咬着吸管,虽然面相还是很凶,但还是很利索地站了起来,跟两个女孩子站在了一起。
  夏夏过去拿她们的手机帮她们拍,为难道:“哥,你稍微笑一笑,你现在这个表情,真的特别像歹徒被两名民警同志抓获——”
  温涯没绷住,“噗嗤”一声乐了。
  牧野看了看他,又转向镜头,挤出一丝干巴巴的笑容,看着委屈。
  温涯笑死了,忽然很遗憾现在不方便捧着他的脸捏捏挤挤,好好欺负他一顿。
  *
  到了晚上,刚好拍摄到风雪夜诛神殿的最后一场。《丹衷》的投资大,出手也阔,雪景是用人工造雪机制造的真雪铺地,配合鼓风机和泡沫共同实现的。
  温涯也是头一次见这么大的手笔,他立在“风雪”中的诛神殿前,忽然想到,魔族在神魔之战中落败退守,先人所建的诛神殿早已破败,不是这样丹楹刻桷的建筑;倒是当日诛神殿外的雪,要比这还大上许多,连拔脚都很难。
  他动用尸骨符这样的邪物,将那两个魔修炸成了无数血珠,血珠混着雪花落下来时,在众人的脸上细细密密地蒙了一层。只要再迟一刻,让那魔修捏碎了玉牌,他知道长风便再无脱身的可能。
  他背负杀孽,双手染血,心中负疚,可便是再来一次,他还是要这样做。
  动作导演过来跟他重新确认了一遍动作,温涯已经练熟,听他说完,便轻轻颔首。
  于是这一场正式开拍。
  考虑到过审尺度,编剧将魔修炸成血珠的剧情修改成了被黑气缠裹倒地而亡。
  温涯按照之前练习的动作,配合着威压升落,与饰演魔修的两位演员过了数招,之后,沙棠师姐也持玉箫加入战局,魔修中的其中一个偏过头,见雪地上有逶迤的一串脚印,惊呼道:“不好!什么人跑了——”
  说罢便将腰间玉牌扯下,攥在了手中。
  温涯双眼微微一眯,当即认出了那玉佩是传讯之用,面色沉凝,落在雪地上,双手抱圆,两个魔修立即被一种力量拉扯了起来。
  沙棠厉喝道:“师弟!你做什么?!”
  温涯将双手用力向下一落,两个魔修已经如断了线的木偶,重重地跌进了雪地中,被冰雪埋了起来。
  沙棠用惊恐万状的声音,又叫了一遍。
  而他却并没有回答,只是注视着前方,注视着黑暗中那个根本不存在的背影,努力地,再看一眼。
  导演喊:“卡。”
  这次是威亚戏的问题,两位魔修都是专业的武打演员,饰演沙棠的姑娘也是舞蹈出身,温涯不算适应,虽然能看出是有好好练习过,一条可以完整走了下来,但在流畅度上还是问题不小。这样的打戏总是难免要NG几条,就是当前的气温存不住奢侈的人造雪,道具组需要重新人工铺雪,十分辛苦,温涯又过了一遍找了找感觉,到了第三条才终于过了。
  如此已经快过十点,还剩下今天的最后一场。
  这一场温涯只需要站在原地,身后是两具魔修的尸身,诛神殿前的昏黄的灯笼已经离了很远,而牧长风身上的伪装褪去了一半,正在风雪中踉跄着向前走去,忽然听到沙棠开口叹息道:“师弟,你何至造此杀业?”也只是短暂地站定了一瞬,之后又复向前。
  书中没有描写此刻的牧长风脸上是怎样的神情,一切都要交由牧野自行发挥领悟。
  温涯站离牧野很远,又与他背对,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处理,只是看着他蹒跚而行,站定,再前行,雪地上铺设了轨道,摄像助理在沿着轨道推动摄像机,碎冰装置和泡沫制造出的假雪落在他的头上肩上,如此快要走到定点位置时,牧野忽然回过头来,继而转过身,在风雪中站定了看向他。
  距离太远,温涯夜视能力不好,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但却还是感觉到心弦发出一声异响,垂在身侧的手指颤了颤。
  导演喊:“卡!”
  饰演沙棠的演员小声问:“不是我们出错吧?他……这里不是没回头的吗?”
  温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是啊,他想,书里的牧长风是没回头的。
  但他的长风,却只走出了几步,便回过了头,站定在原地,静静地注视着他,久久未动。
  他好像是想赌,赌他究竟会不会出手伤他这个早就该死了的弃徒。
  温涯掌中又现出尸骨符,见他不避,无能狂怒道:“走啊!”
  牧长风立在黑暗中,好像确定了什么一样,几不可见地笑了一下,然后转身,身影终于隐没在了风雪中。
  或许,他真的还记得很多事,至少远比他自己意识到的多。


第43章 (捉虫)
  牧野很快反应了过来是自己不该转头,退回了几步,向稍远处的导演打了个手势,示意重新开始。
  他方才只是有些走神,注意力集中后,下一条直接就可以过了。
  卸掉狼妖的特效化妆后他的脸上有点轻微的过敏,回去的路上不知心里在想什么,双眼一直放空,看上去心不在焉。温涯凑近了摸了摸他额头和鬓角的泛红,说:“回去找药膏涂一涂。”
  牧野点了点头,刚才他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生出一种强烈的空虚感。明明只是在拍戏,明明温涯就站在十米开外,可是与他相背而行的几步路,却让他每走一步,都觉得胸膛里被掏空了一点。就好像是,继续走下去,便会与他失散,从此上穷碧落下黄泉,都无处寻觅他的踪影。
  也许他跟温涯也曾这样分离过。
  也可能只是他入戏太深,作为一个窥探到故事结局的“牧长风”,他深知此刻这一转身,便是真正断绝了温祝余的生机。他那一刻生出的空虚与痛苦,只是因为联结了牧长风痛苦。
  他看了看温涯,抬手求抱,温涯看出他的情绪不对,便伸出手抱着人在他背后轻轻拍了拍。
  他想,可惜《丹衷》的故事里,许多琐碎而快乐的回忆都没有写,它不会写那些他们围着火炉吃烤橘子的冬夜;也不会写瓜瓜被山中野鹤追着乱跑,撞坏了小木屋的墙壁;不会写傍晚美丽的云霞,医修师姐那儿可以当零食吃的山楂丸,还有掌门师兄的那个白胖胖的小女儿——她最喜欢长风哥哥,总是会大方地把荷包里的糖莲子蜜枣分他几粒。
  因为在一部波澜壮阔的少年史诗里,那些真的太乏味,太平凡了,故事里只有那些大悲大欢,而这些平常得一点也不仙侠的日子,它甚至不值得用一两行文字来写。
  如果长风注定要渐渐记起曾经发生过什么,那么他真希望他能先记起这些快乐,可惜他却只能陪着他重复这些尖刀剜心的瞬间。
  但伤口总归会被弥合。如果他先记起了不好的事,没关系,就由他来为他讲那些平常的日子,琐碎的乐趣。
  *
  回去已经临近午夜,叶扉还是戳他们开了视讯,说要给他们曝光,瓜瓜昨天在他床上画了地图,今天带去看了兽医,说是没问题,可能它只是单纯地不喜欢他摆放猫砂盒的位置,让他们自己家孩子自己批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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