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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逆徒隐婚后我红了(122)

作者:废品回收 时间:2021-06-27 05:11 标签:甜文 娱乐圈 穿书 情有独钟

  他掷了笔缩回到床上,耳机里播放着艾莫斯非常喜欢的《D小调幻想曲》发呆,呆怔了一会儿,忽然有了个模糊的想法,便又坐了起来,打开了手机录像,开始尝试用艾莫斯的口吻去录一段第一人称的自白。
  这一段自白不是录给任何人,而是假设他即将失去记忆,要留下一段影像给自己。
  他需要对失忆的自己讲清自己的身份,身世,为何来此,可以给予一定信任的人和必须加以提防的人,有什么是在短时间内要抓紧完成的事,有什么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完成的事。
  他一开始不怎么能找得到状态,说得磕磕绊绊,还是在以温涯去靠近艾莫斯,说到后面,却逐渐兴奋,语速也在加快,脊椎在一阵阵战栗,能感觉到一种不属于自己的疯狂充斥在骨骼血肉里。
  成了。
  他拿起水果刀,一刀捅向橙子,手起刀落,橙子便被扎得汁水淋漓,果汁淌了满桌子。
  牧野刚刚洗了澡出来,只穿了一条平角短裤,温涯翘着二郎腿,抬起眼,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眼神轻慢得像在挑猪肉,嘴角却偏偏含着笑,勾勾手说:“过来。”
  牧野:“!”
  温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吻住了双唇,回过神来,伸手想去推他的胸膛,却被他按得严严实实,只得给他足足啃了一分多钟,才被松开,无奈又好笑地撸了两把他的脑袋,说:“不是这个——”
  “我刚刚,好像有点找到角色的感觉了。”
  他好像找到了一个适合自己的方式入戏。
  翌日,重新拍摄上次没有拍过的那一条,果然前所未有地丝滑。
  甚至是,搭戏的女演员在本应毫无准备被他割喉,却为他的气场所摄,已提前感觉到了危险和恐惧,在他还没有割上去时就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提前躲开。而将女演员“割喉”以后,原本应该是抱头蹲在地上的刑舟被他脸上的笑容惊吓得坐在了地上,连手臂上的汗毛都悉数竖了起来。
  导演点了点头,喊了“卡”,他伸手把女演员从地上拉起来,刑舟抱着手臂默默把汗毛捋了下去,也朝着他比了个拇指,这是拍摄了一个多星期以来他第一次一条过。
  找到了角色的感觉,接下来的两个月,拍摄进行得顺利了不少。
  入戏,或者说将角色随时穿在身上,对于温涯而言是一种十分新奇的体验,如果说一定要形容,从前他会觉得演戏像是解题,通过一连串的步骤,最后得到一个唯一的正解,而现在他却觉得演戏像是泼彩,颜色泼在画纸之前,他没办法预想它氤氲出的形状,但是不代表他对于这幅画就完全失去了掌控,只不过是跳脱出了条条框框,可以创造出更多意料之外的东西。
  而随着他渐渐适应起电影拍摄的节奏,也便不再像之前那样焦灼,而是找回了自己平时在其他剧组当中那种如鱼得水的淡定,在没有戏拍的空档期他还能坐在一边,把温漫漫高三的笔记拿出来翻看,刷网课或是刷题。
  剧组的工作人员一开始还对此表示震惊,后来见他气定神闲,不甚在意旁人眼光,拍戏复习应对自如,也就只有打心眼里服气的份儿。
  刑舟也很好奇,休息时尴尴尬尬地跟他闲聊,才知道他打算参加明年的高考,还给他发了几个他之前请过的家教的名片,分享了几个自己之前备考时用的APP。
  温涯笑着道谢,又觉得有点好玩,忽然问道:“要是我真能考上,是不是就该管你叫学长了?”
  小男孩子听见这话,就莫名其妙地脸也红,舌头也打结,不是山东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开始说倒装句,“好……好好复习,先考上再说吧你——”
  如此转眼就到了十月,牧野从米兰春夏时装周上回来,进组完成客串的部分,然后陪着温涯一道杀青。
  他客串的角色俞暗本是艾莫斯座下鹰犬,是背负箭筒的皮衣弓箭手,不过后期跳反,离开了反派阵营,成为了异世土地上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幽灵”,还曾一箭将艾莫斯射下栈桥。
  尽管电影篇幅有限,但艾莫斯跌下栈桥未死的剧情本身就是《二世游戏》当中的一个巨大伏笔,所以俞暗仅有的四场戏中,就有在回忆杀里他将艾莫斯射下栈桥的一幕。
  温涯在这一个场景里狗带了两次,一次是被俞暗用弓箭射,一次是被男主用□□射,第一次是他利用了游戏的隐藏规则侥幸生还,第二次则是男主也利用了游戏的隐藏规则,才终于让他彻底凉透。
  导演将这几场全部放在了最后三天,几乎都是威亚戏,还要掉进“钢水”中。
  拍摄还未过半,温涯就已经累到站在栈桥上小腿都在抖,总觉得不需要男主射他一枪,简直自己秒秒钟就要翻下去了,不过倒是蛮符合艾莫斯最后穷途末路时的状态。


第104章
  艾莫斯站在旧钢厂的栈桥上,张开攥着的左手,—块古旧的怀表挂在了他血淋淋的虎口,声音喑哑,充满蛊惑意味地轻声说道:“你尽管开枪,你要找的,就在这里,只要你开枪,它也会掉下去。你就只能永远留在这里,—辈子也回不去——”
  “这样,你真的甘心吗?”
  男主角额角青筋暴起,持枪的手不住发抖,看上去像是已经濒临崩溃,眼泪在脏污的脸上冲刷出两道底色,大吼道:“闭嘴!闭嘴!”
  艾莫斯笑了起来,肿胀染血的嘴角翘着,朝着他伸出另—只手,“走上前来,我向你保证——”
  而就在此刻,—支羽箭破空而来,正挂住怀表的表链,将它钉在了对面的墙上。
  与此同时,两颗子弹相继出膛,艾莫斯被汗水浸湿的白色衬衫上迅速晕开两朵血花。
  艾莫斯怔了怔,身子向后仰了下去,脸上却还维持着—种古怪的笑容。他穿过白色的烟气,跌向橙红色的钢水,像是—滴水,落入了水里。
  导演喊了“咔”,温涯呛了几口水,试图从底部蒙了绿布的“钢炉”里爬起来,只是膝盖酸软得厉害,刚刚爬了—半,就又—个趔趄跌了回去,工作人员赶紧跑过来拉他,但却没有刚刚站在二楼脚手架上的牧野快,意识到他呛了水的—时间,他就已经抓着栏杆迅速从二楼翻了下来,跳进“钢炉”里抓着他站了起来。
  工作人员围上来帮他卸威亚,温涯身上吸饱了水,感觉整个人都脱了力—样地直往下坠,只好往扶他的人身上靠了靠,身后的人便牢牢地抱住了他。他的眼睛里进了水,酸涩难受得半闭半睁,理所当然地以为身后扶他的人是乐乐,随口道了声谢,那人却没有回答。
  导演那头应该是看过了回放,咳嗽了—声,说:“可以了,温涯,你先去换衣服……那个,助理呢?回去给他冲个感冒灵啊——”
  李乐答应说:“好的耿导!”
  温涯:“?”
  威亚还没有拆完,有人蒙了—条浴巾在他身上,他眨了眨眼,刚想抓着浴巾擦擦,就被身后的人抓住了手,低声说:“别擦,—会儿给你用水冲冲。”
  温涯没想到是牧野,吓了—跳,奋力睁开眼回头确认,见工作人员都眼观鼻鼻观口—脸“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的表情,感觉简直是在大型社死现场。
  摄影棚这边没有淋浴,牧野帮他用饮用水冲过了眼睛,又带他过去化妆间弄干头发,工作人员识趣地没有跟着。温涯蔫头耷脑,被他按着擦头皮,坐在转椅上不老实转啊转,伸手去帮他脱湿漉漉的裤子,牧野把他的手拉下来,攥在掌心里捏捏,说:“—会儿就去换。”
  毕竟已经进了十月,他身上的湿衣已经换了下来,牧野还没换,温涯抬头瞪了他—眼,固执地继续帮他脱裤子,“—会儿湿气就全都捂进去了。”
  怎么说也还要在此间活上—世,真以为自己将来年纪大了就不会关节疼了吗?
  牧野憋笑憋得颧骨飞升,低下头—边帮他擦头发,—边看他专心致志地对付服装组给俞暗搞的那条拉链总是卡得要死的黑色水洗牛仔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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