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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广告商(261)

作者:四月葫芦 时间:2022-12-20 11:14 标签: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励志人生 商战

  夏子乔并非如何蛇蝎心肠之人,然而他纵横官场多年,盘根错节的心思深深扎根在地底下,此等噬心之辱,不得不报。
  “原想着将他安插在苏子美身边,做一步暗棋。结果那苏子美转任去了京城,全没了用处……没想到还有用上的时候。”
  夏子乔摩梭自己手中的玉把件:“我记得这李人俞,与那姓罗的小员外乃是表亲?”
  鬓发已灰的老臣抬抬下巴,慢条斯理道:“这封信交给他,他知道要怎么办。”
  身边小吏犹豫:“叫他盯着苏子美便罢了。与那姓罗的沾亲带故,他当真会为我们所用么?”
  “他自己知道这官是怎么来的。”
  “如今范希文把持朝政,自有远近亲疏,顾不得他一个小小的长垣主簿。苏子美在长垣县就任时,对他并无过多关照,赴京这么些时日也未曾帮他引荐,想来并无提携之意。长此以往,他怕是不得寸进。”
  夏子乔靠在椅中,嗓音低沉沉的,苍老的眉眼低垂,带着种看遍了人心的、笃定的倦怠。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仕途前程,如何不搏?”
  几日之后,长垣县中,李人俞突然犯了胃疾。
  似乎是清晨一位信使离开后不久,他就疼得直不起身子了。
  这是他授官之后得的新毛病,发作起来便难受得要命,浑身盗汗,干呕不止,没半日都顶不过去。
  白桂忧心忡忡地照顾着,给他煮了杯荸荠甘蔗水。白桂捧着汤盅,低着头,放轻了声音同他说道:“这是罗二哥儿前些日子特意送来的方子,说是对健脾和胃有奇效,主君您疼得厉害,趁热……”
  谁知李人俞听了这句话脸色更白了些,好似挣扎着想摆脱某种无形之物,扬手就将甘蔗水打翻在地。
  白桂吓了一跳,喃喃叫他:“主君……”
  李人俞深深埋着头,让他出去。
  白桂犹豫。
  李人俞绷紧了肩膀:“出去!”
  李人俞独自呆了一个时辰,心腹方才疼得弱了些,起身执笔,脸色苍白。
  罗月止之前南下公事,曾将书坊交给他经营过一段时间,罗氏书坊中的《杂文时报》《开封日报》《妆品月刊》皆经他的手操持。
  就在那段时间,他听说了许多事。
  大理寺主簿郑迟风家有一位女娘,叫做郑甘云,曾以“云中君”为笔名,在女子刊物中大放厥词,点评朝野内外之事。
  她似乎曾经写过一篇尤为忤逆的杂文。
  其名《论女科举》。
  罗月止一个大男人,平日里对妆品面药一窍不通,而《妆品月刊》发刊前后,正是陶国夫人的侄女蒲梦菱入京的时候。
  他们此后更是私交甚密,常有往来。
  蒲梦菱曾多次到郑家赴宴,听说与那郑家儿女亦是相交甚笃。
  此乃,突破之处。
  李人俞手指抖得厉害。
  最后一个字落笔,笔锋停驻良久。
  墨迹在信纸上散开,晕作乌黑的一团。


第199章 搜寻信件
  盛夏时候,长垣县丞李人俞以身体不适为名,告了几天假,与夫人孙茺儿上京来探亲。
  他如今是朝廷命官,既非因公入京,便住不得官衙馆驿,只是静悄悄住进了当初等待授官时租下的小宅子。
  罗月止提前两日才收到了来信,差人紧锣密鼓将宅子收拾出来,来不及拆洗的被褥都换了新的,另给院儿里配了几个小厮。
  罗月止道:“也不早些告诉我要来,收拾得这样仓促。若叫舅母知晓了,还以为我故意怠慢呢。”
  李人俞道:“不妨事,什么地方都住得。”
  孙茺儿瞧了自家夫君一眼,忍不住将话接过来:“我看这院子干净得很,有劳兄长挂念。就是怕姑母家劳心费神的,方才安安静静地来,没想到还是添了麻烦。”
  “哪儿的话。”罗月止笑着领他们出门,“眼看晌午了,先去家里吃顿接风的餐饭,边走边说……”
  李春秋听说李人俞这段时日肠胃不调,便拜托家里的厨娘做了好些滋补的药膳。
  罗邦贤旧疾又有复发的苗头,这段时日都卧床不起,将李人俞叫到屋里瞧了一眼便罢了,没有跟他们一同用饭。
  李人俞从罗邦贤房中出来,看着安安静静等候在门外的罗月止,隐隐有种知觉,仿佛这一对儿读书人不像读书人、商贾不似商贾的父子闹了什么别扭似的。
  罗月止察觉他的目光,笑着抬头问道:“怎么了?”
  李人俞嘴唇动了动,到底没问出口:“没什么。”
  中午这顿接风宴吃完,按照罗家的老规矩,要撤了席面煮水饮茶。
  说话间的功夫,罗月止叫人提了十余只小箱子来,摞在地上足有半人高,说是给孙茺儿拿的妆品面药,瞅着箱子上的徽记,皆是桃花妆铺所出。
  “我不大懂这些,听旁人说,都是受京中女郎喜爱的款式,用起来也比别家温和些。”罗月止道。
  “娘亲用了也觉得挺好,是吧?”罗月止一边说话,一边瞧着李春秋,熟悉他语气的人,隐约能从中听出几分讨好来。
  孙茺儿乃是李家刚过门不久的新妇,自然听不出其中的不同,只是连连摆手:“二哥儿早先便送了太多贵重的礼物,我们这趟是请安来的,怎么能反拖了一车好东西回家?”
  李春秋听闻此语,拉过孙茺儿的手:“好孩子,自家人相送便收着吧。你这表兄长无妻无子的,只剩下手上钱帛多,就该拿来照顾自家人。”
  罗月止闻言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李春秋不再管同坐的郎君们,拉着孙茺儿聊了几句瓶瓶罐罐的闲话儿。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同桌而坐的李人俞竟然也对妆品的事多问了几句,还嘱咐孙茺儿的侍女裳秀替夫人记一些,莫辜负了罗家二哥儿的好意。
  罗月止见此情形,嘴角往上翘了翘,语气似是揶揄:“早些年还一个劲儿嚷嚷着先立业后成家,拖着不乐意成亲呢。现在倒是对茺儿体贴起来。”
  罗月止举起茶盏同他碰了碰:“很好……知错能改,为时未晚。”
  李人俞低垂着眼睛。“表兄说得是。”
  孙茺儿瞅了自家夫君一眼,脸颊红扑扑的,高兴都挂在了眉眼上。
  李人俞迎上她的目光,顿了顿,方才移开视线:“我们大抵会在京城呆上半个月,机会难得,便想着叫茺儿出去走走,散散心。但到底是人生地不熟的。若有几个好相处、懂行道的女娘为伴,也能叫我放心得下。表兄人脉最广不过,能否为她举荐一二?”
  罗月止静静瞧了他一会儿,开口道:“延国公家有个小表妹,尤善医药妆品,人也体贴和煦,我看这段时间,便叫她们见见面吧,多认识些京中官员家的女眷,对你未来仕途也有好处。”
  李人俞放下手中的茶盏:“多谢表兄。”
  罗月止微笑答应:“小事。”
  罗小员外这段时间正得闲,动作快得很,没过几日便将孙茺儿引荐给了蒲梦菱,叫她顺顺利利地进了郇国公府。
  孙茺儿是庶人出身,性情天真直率,同蒲梦菱和郑家姐妹一见如故,不出三日便关系热络起来。
  几人聊得高兴,甚至一起留在郇国公府小住了几天。
  这群未出阁的姑娘里,唯独黄文婼不喜欢孙茺儿,觉得她举止粗放,官话说得也不好,与她们这些京中女娘差着身份。
  知道她的人,都没把这当回事儿。
  按郑甘云的话来说,这段时间她跟块狗皮膏药似的粘着蒲梦菱,却瞅她身边的人一概都不顺眼,简直是把之前黏郑迟风的那股子执拗劲儿,一股脑又堆到了蒲梦菱的身上。
  这人怕不是天生就有些病在身上的,自己羸弱站不住脚,非得扒在别人身上才能过活。
  直到黄文婼晃着团扇,又使起那种阴阳怪气的矜持腔调,郑甘云方才瞪了她一眼,转头同孙茺儿说:“她就那矫情脾气,你忍不得了就骂上几句,甭自个儿憋着。她就乐意有人骂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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