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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洲叹(109)

作者:诗无茶 时间:2023-11-26 10:58 标签:万人迷 年下 玄幻

  等他渐渐缓过这口气,身下响起明显的吞咽声。
  贺兰破垂眼,瞥见祝神嘴角一滴白色的精液正慢慢滑向下颌。
  他抓住床沿的手掌逐渐松开,一刹过后,骤然起身,卡住祝神的脖子,将人压倒在枕上。
  祝神肩上被咬了一口,贺兰破两颗尖利的虎牙卡在他锁骨处,被吮吸过的两根手指还带着祝神唇舌的温度,隔着湿润的手套在祝神体内开拓。直到那里足够黏滑,贺兰破抵住祝神的腿根往前一顶,尽数顶进了他的身体。
  祝神想过这次由自己挑起来的床事会很猛烈,可究竟会到哪种程度,他也没底。只想着总不至于死在床上。
  直到贺兰破要他的命似的一次次往最深处撞,像被激发了最原始的兽性,全然不顾他的死活,狂风骤雨般捣弄着他敏感的地方,二人身下的声音简直响得他脸红。
  祝神起先咬牙受了几下,到底支撑不住,两手攀着贺兰破的肩,双脚蹬踢着要往上躲:“小鱼,停一下……停一下!”
  贺兰破一把将他扯回身下,祝神仰直脖子发出一声哀喘,便挣扎不起了。
  屋子里的动静很快盖过了祝神的叫声,他被接踵而至的麻痹感席卷得头皮发麻,两腿近乎失去知觉,一时绷紧夹在贺兰破的腰间,一时又不知被摆弄成了什么姿势,昏昏沉沉化作一滩没有意识的烂泥,四肢软弱,任人搓圆揉扁,挪不出力气反抗。
  祝神的呻吟从时不时的反抗中逐渐被撞散了,变得断断续续,连着额头的汗水消散在床榻上。
  贺兰破搂着他细细的一把腰,将他身下垫着的枕头扯开,把他翻了过去。再次进入时,原本半合着眼的祝神抽搐似的动了动,又被贺兰破拉进怀中,按着脊背压到被褥上。祝神头脑发白地张了张嘴,简直感觉那东西深到快从他喉咙里捅出来。
  床铺湿了一大片,贺兰破的动作再次激烈起来,祝神死死攥着手下的被褥,恍惚间感到自己像是失禁了。
  “小鱼……”他侧过湿淋淋的半张脸,嘴唇和眼下因为情欲浮着一层靡靡的红色,睫毛被汗打湿了,轻微扇动着,比平常更乌黑了些。
  祝神抿了抿唇,侧颊那滴精液不知滑到了哪里,只留下一道浅淡的痕迹。那双琥珀色的眼珠子转到眼尾,祝神张嘴,慢吞吞地吐出两个字:“……快点。”
  贺兰破片刻之后将他送到了濒死的快感上。
  祝神额前暴起了青筋,仰头承受了自己彻底的失禁,身体痉挛过后,慢慢垂下头,两侧的长发落到枕上,遮住了贺兰破的视线。
  祝神在一片模糊中睁眼,看向枕头下的那个药瓶——就是现在。
  他颤抖着指尖将药瓶摸出来,悄无声息将一颗裂吻草倒进掌心,送入了口中,不急不慢地咽了下去。
  接着再悄悄塞回原位。
  之后便是欲仙欲死的眩晕。
  祝神闭上眼,彻底卧倒在床上,感受着药效的慢慢发散。
  只有这个时候是合适的。
  如果今夜一直和贺兰破待在一起,明早他犯瘾的时候没有机会吃药,也很难不被贺兰破察觉。
  只有此时,借着床事,盖住药效的发作,避免明早控制不住犯了瘾头。
  祝神一丝两气地呻吟着,意识松散了,魂魄也抽离了,整个人轻飘飘好似羽化了一般,极端地舒快着。
  他过度的反应引起了贺兰破的注意,被搂紧怀里摸了摸脸:“祝神?”
  祝神听着,感觉贺兰破的声音也忽远忽近,他懒洋洋地不想睁眼:“嗯?”
  贺兰破凝神抱着他:“怎么了?”
  祝神隐隐觉得自己似乎该收敛一些。
  为什么要收敛?他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
  可直觉告诉他,不收敛着,被贺兰破发现了,好像很不好。
  于是他迷离地睁开眼,双目失神了半晌,才慢悠悠将目光聚集到贺兰破脸上,醺醺然一笑:“小鱼。”
  贺兰破看出了不对劲:“你——”
  “我没事。”祝神忽地抱住他,靠在他肩上,同他耳鬓厮磨道,“我就是……太舒服了。”
  贺兰破无端地闻到一丝笃耨的香气。
  “真的?”他摸过祝神光滑的脊背,想偏头再看一眼。
  哪晓得过了这半刻,祝神很快恢复正常,从他怀里退出去,一双眼睛很有精神,也不像方才无神的模样,同他笑道:“真的。”
  祝神的面色异常红润,却又有种说不出的异样。
  贺兰破凝目片刻,瞥向地上的衣裳。
  几件睡衣一览无余,贺兰破将视线移到被褥和床单。
  当他刚看向祝神身后的枕头时,祝神微微挪动身体,压着枕头靠在了床上,似笑非笑道:“再不去打水,我可就睡了。”


第73章 73
  飞绝城一连放晴几日,祝神来的第三天便有探子来报,说靠近南面的一处镇子上有百姓见过一男一女,男的像个书生,女子则疑似贺兰明棋,因为背上像是背着惊霆。
  贺兰破问过地点,确定是在北方疆域内,当即派人前去接应。
  贺兰明棋——由于西飞台围剿古氏太过顺利,决定一鼓作气单枪匹马追杀那名青杖法师,结果马失前蹄,在轮船入海时遭遇顾加白的突袭,负伤之后从船上滚进了海里。
  落水的那一瞬间,她看见海面有无数只大大小小的蝴蝶朝自己飞来,与此同时,还有一堆白骨呈漩涡状自她脚下而来。
  随后她便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她躺在一个岩石洞里,耳边是忽近忽远的潮汐声。
  她试着动了动,发觉自己腿上被绑了夹板,浑身伤口刹那间迸发出灼烧的痛感。
  贺兰明棋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没有出声。
  本着提防的习惯,她知道自己这是才醒,摸不准眼下状况,故而不愿自己的动静惊动到任何人。
  “姑娘醒了?”
  贺兰明棋动作一僵,扭头望去,只见身体侧后方烧着火堆,旁边是个眉清目秀的布衣男子,生得斯文白净,青衫墨发,眉心不偏不倚长着一点朱砂痣,腰间悬挂一枚白月翡翠。那翡翠种色极好,与他一身粗布麻衣的打扮可以说是格格不入。
  见贺兰明棋意欲起身,他便探过身来搭了把手,把她扶到岩壁下靠坐着。
  贺兰明棋借机观察了自己身处的这个地方,发觉这岩壁内部岩石乌黑,想是附近的渔民为了躲雨而垒造的,应该是常有人来生火过夜。
  洞中一览无余,除了这书生和他随身的一个背篓,再无他物。
  粗浅地将人打量了一番,贺兰明棋估摸着,这书生若和此时的自己厮杀起来,胜负顶多占个五五分,便略微放松了些。
  她垂眼看着书生递来的水壶,沙哑道:“我不渴,你喝吧。”
  书生先是一愣,弯眼笑了笑,拔开壶塞仰头喝了一口,再递过去:“这下可以放心了,贺兰姑娘。”
  贺兰明棋猛地抬眼,盯着书生看了片刻,却没多言,只是接过水壶,嘴唇挨在方才书生喝水的壶口喝了半壶水,以免别的地方抹了毒。
  喝完之后,她把水还回去,一边擦嘴一边问:“我的刀呢?”
  “噢,”书生像被点醒似的,从背篓的后方黑暗处抽出一把漆黑的长刀:“这里。”
  贺兰明棋拿过惊霆,正反检查了两遍,确认是自己的刀后,便扶着岩壁要起身。
  “贺兰姑娘啊,”书生见状便伸手要扶,生怕她一个不小心跌坐下去,“你断了一条腿,最好还是先不要走动。”
  “无碍。”贺兰明棋冲他扬手,拒绝了他的搀扶,“我只是随便看看。”
  说着,她当着就扶着岩壁走了一圈。
  一边走,她一边问:“你救了我?”
  “是呢。”书生对自己的善举直认不讳,“本拟着北上时顺便来海边玩一玩,没想到恰巧看见姑娘昏迷在海上,便救了下来。”
  “你是个好人。”贺兰明棋一瘸一拐地慢慢走着,随口道。
  书生点点头:“是呢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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