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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接触(4)

作者:乔段 时间:2018-01-07 21:25 标签: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花季雨季 近水楼台

  
  教室当然也是有摄像头的,还不止一个,每间教室前后置放了两个摄像头,一个是公开的,一个是隐藏的。
  
  而现在施安湳就这么一句话,竟然让教导处同意看监控视频了……
  
  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微妙起来。
  
  施安湳长得高,模样又相当出众,一进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六班的任课老师是第一批过来围观的,现在听他说出这么一句话,都开始私底下给其他老师介绍起施安湳的家世身份。
  
  一传十,很快办公室里的老师都知道了施安湳的来头,顺带也把事件的另一个关键人物——周炳文的身份了解了一下,个个脸色都有些凝重。
  
  有些在心头幸灾乐祸,暗笑许老师踢到了铁板;有些则同情许老师一开学就遇到了这样的事,也是难为她一个女老师了;还有的心有戚戚或者看热闹不嫌事大,不一而足。
  
  许老师虽然没听到其他老师怎么说施安湳的,但职场这么多年不是白混的,尤其是身在这种敏感的地方,她当即明白这个陌生面孔的学生很有些背景,脸色更是难看了。但是话都说到了这里,她再没理由拒绝,只好硬着头皮说了声:“那就去吧。”
  
  施安湳也没说多余的话,直接在前面带路。
  
  一路上三个人都安静得可怕,在到达教导处的时候没有说一句话。
  
  施安湳神色如常,仿佛只是在校园里散步一样。周炳文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眼睛还红红的,一看就是憋着气委屈。而许老师重重的踩着高跟鞋,一脸冷漠如霜,眼神更是厉得吓人。
  
  三个人就这么个情形走到了教导处,教导主任已经站在了门口,看见施安湳走过来,当即就马着脸说:“这才开学你就尽惹些麻烦,真是的!还非要看监控,不给看又去找校长……”
  
  眼见许老师走近了,教导主任立刻就把话头掐断了,看着她身后跟着的垂着头的学生,笑呵呵的走过去说:“这个就是唐同学吗?”
  
  施安湳说:“他姓周,别乱喊。”
  
  教导主任愣了愣,电话里不是说唐家老三的儿子出事了吗?
  
  “没问题的,他确实是。”施安湳肯定对教导主任点了点头。
  
  搞不懂为什么唐家三公子的儿子姓周,教导主任一个头两个大,只好把话题转到许老师身上:“许老师一起进来吧。”
  
  许老师当然把他们刚刚的对话听了个明白,她是个极聪明的人,再看教导主任的表情,很快就想明白了。能在这所学校里混到中层以上的,背景身份都不简单,不然也压不住这所学校的学生。
  
  教导主任更是如此。
  
  但能让教导主任如此和气的去招呼一个学生,又姓唐……许老师的脸顿时就白了,她的高跟鞋一晃,差点没站稳,好在靠近墙壁,才没倒下去。她咬了咬唇,更觉得自己今天太背了。她当时为什么脑抽就直接训了周炳文一顿,好歹也该问问……
  
  如果真的是周炳文恶作剧,她所做的一切都没有问题,偏偏,偏偏现下事情的发展已经很明确的告诉她周炳文是被冤枉的,真正挑拨离间的是李珊,那个成绩不错嘴又甜的女生。
  
  根本没有看监控的必要了,许老师很想说这么一句,但教导主任已经让人把十班那堂英语课的视频给调了出来,速度快得吓人。
  
  现在的监控设备已经先进太多,甚至像看高清电影一样,画面上清楚的显示着上课后周炳文拿出教科书,已经缺页了,他沮丧的翻了好几遍,最终没能找到那张缺页,十分不安在座位上挪动屁股。
  
  很快李珊好心的把书分享给周炳文看,周炳文很感激的对她说了谢谢。
  
  再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不用看许老师都猜出来了,她不去看周炳文和李珊,只看见自己在视频里大吼大叫,脸上烧得厉害。
  
  “哎,现在的学生真是的……”教导主任感叹了一句,转身对许老师说:“许老师看清了吗?”
  
  许老师抖抖唇,都有些听不清自己的声音了:“看……清楚了……”
  
  周炳文听到许老师说的话,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他还从未有过这样愤怒到极点又轻松到极点的经历,仿佛下一秒就要虚脱一样,但总还是高兴的,他看了看许老师又看了看施安湳,脸上露出了个不明显的笑容。
  
  教导主任走过来拍了拍周炳文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周同学是被冤枉的,这点大家都看到了,许老师呢原本只是在认真的教书,却被有心人给蒙蔽了,我想她也不是故意的。我们学校的老师都非常关心爱护学生,许老师也是一样的,你看她也只是让你罚站,回到办公室里她有为难你吗?”
  
  周炳文回想起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切,眼角余光看了看面如死灰的许老师,顿时就心软了,说:“没有,许老师只是气过头了,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嗯,你真是个好孩子。”教导主任笑眯眯的夸赞了他几句,然后说:“既然事情都明白了,大家都出去吧,别老待在里面。”
  
  三个人被教导主任送出来后,施安湳还是那副懒懒散散的样子,周炳文轻声对他说了句谢谢。许老师面子上挂不住,但还是向周炳文道了歉。
  
  “周炳文同学,老师在没弄清楚事情是情况下,就……”
  
  周炳文赶紧说:“没关系的许老师……”说着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好,安慰她就当没发生过?这不可能……周炳文只觉得这比做题难多了。
  
  许老师摇摇头:“我作为老师,这种处理方式有失公正,尤其是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不分青红皂白的训斥了你,我会让李珊同学给你当众道歉的。”
  
  “那就不必了。”施安湳说:“老师也不是圣人,当时那种情况你误会周炳文也情有可原,至于李珊,这都是同学之间的矛盾,我们私底下解决就好了。”
  
  “那……”许老师错愕的看着施安湳,没想到他们会主动把她给摘出去,这样当然是再好不过的。
  
  “耽误老师这么长时间也不好,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了,那就这样吧,我还要回去上课。”说完,他就直接走人了。
  
  周炳文望着他的背影,急忙给许老师说了声再见就追了上去。
  
  两人走后,许老师才靠着墙壁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
  
  周炳文追上施安湳后,又忍不住道谢。
  
  施安湳问他:“你的书还有哪些是被撕了的?”
  
  周炳文默默清点了一下,说:“基本都是文科类的书,因为上面的字多,像历史、政治、语文……还有练习册都被他们……”
  
  “嗯,我知道了。”施安湳走得快,两层阶梯只跨一步,咋眼见他们就上了二楼。
  
  周炳文也不知道他知道了什么,继续说:“我打算去重新买一套,你知道哪里有卖吗?”
  
  施安湳没有回他。
  
  现在离下课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周炳文都不知道回不回教室的好,不过施安湳应该是要回教室的,因为他已经走到了教室门口。周炳文顿了顿脚步,虽然现在进教室有点突兀,但他也没别的地方可去,只好转身回了教室。
  
  他一进教室,除了讲课的宋老师,所有学生都偏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好些人还盯着他说了悄悄话。
  
  回到座位上,他发现他的英语书已经不见了,果然如施安湳说的那样,他们早就销毁了证据。
  
  李珊蔑视的看了他一眼,得意的弯着嘴角,然后专心的听课记笔记。
  
  周炳文看着黑板上的天书,忍着气,只好拿出笔记本抄写,他想起施安湳说过要给他补课,心里竟然是有些期待的。明明只比他大一岁,却厉害得不得了,遇上这么麻烦的事情一点都不着急,不仅先安慰了他,然后又有条不紊的把事情逐一安排下去,到最后事情终于真相大白,就好像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中一样。
  
  有点,嗯……非常稳重可靠!
  
  他们这算是朋友吧?他可是帮了自己的大忙,虽说是堂哥要求的,但也不是谁都有那闲工夫帮到这份上的。
  
  这么想着,周炳文有些开心。脑子里浮现出施安湳的外貌,即便他看上去有些冷,内心还是很温柔的。
  
  下课铃响起,那些平时欺负他的同学都围了过来,笑嘻嘻的问他被英语老师处罚了什么。
  
  “打你没有?”
  
  “肯定是被狠狠的骂了一顿吧,活该。”
  
  “噢,他居然还欺负女生,没看出来啊。”
  
  “李珊也是可怜,和这样的人做同桌。”
  
  “是啊,是啊。”
  
  李珊在旁边听着也不说话,只是嘴上带着怎么也掩饰不住的笑容,装模作样的听着同学们的安慰,心里兴奋得都要跳起来了。对于欺负了人还没留下任何把柄,她不禁觉得有些骄傲。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同学全都朝门口望了去。
  
  “让让,让开啊。”一个男生抱着一摞书走了进来。
  
  十班的学生窃窃私语“他是谁啊”、“干嘛的”、“不认识啊,你认识吗?”
  
  这个男生在讲台上喊了一声:“谁是周炳文?”
  
  咦?竟然是找他的吗?周炳文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站了起来,回答:“我就是。”
  
  那男生巡视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他的身上,然后抱着重重一摞书嗨呀嗨呀的走了过来,一股脑全都丢在了周炳文的桌子上,说:“三哥让我拿给你的,走了。”男生丢下这句话就飞快的离开了教室。
  
  周炳文莫名其妙,三哥是谁?为什么要把这么多书拿给他。
  
  周围的同学也是面面相觑,但是摆放在最上面的就是他们高一的书,是历史,崭新。有人想拿起书翻一下,也许是被撕书有了心理阴影,周炳文赶紧用双手压在了书上,不让这些人碰。
  
  那人不屑的嗤笑了一声:“瞧你那怂样,几本书有什么了不起,还不让看。”
  
  “哎哟不让看呢,我偏要看!”一个男生说着就伸手来扯书。
  
  周炳文咬着唇,紧紧的护着,红着眼瞪着这群戏弄他的人。
  
  好在上课铃响了,这群人才悻悻的收回了手,悻悻的回到了座位上。
  
  接下来两堂课都是语文课,任课老师是个女老师,姓孙,同时也是他们的班主任。
  
  孙老师年龄四十来岁,可能是因为老师这个职业又加上常年当班主任,压力很大,她的脸上皱纹很多,尤其是眉心,成了川字。
  
  她上了讲台后拍了拍手,让学生都安静下来:“上课之前讲点事。”
  
  学生们正襟危坐望着她,孙老师环视一周,在周炳文身上多停留了两秒,看到他小心的翻着书的封页,脸上都是惊讶的表情。
  
  她说:“刚刚听英语老师说班上发生了一件比较恶劣的事情,我听到后是很不开心的。同学之间要互相帮助,有爱团结,而不是欺负弱小,以捉弄他人为乐。再有,学生的本职是学习,希望大家重视这一点,不要把心思放在一些无聊的事情上面。”
  
  学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部分人不以为意。
  
  李珊不清楚孙老师说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有些忐忑不安的掠了掠头发。
  
  孙老师继续说:“好了,这些话你们耳朵都听出茧来了,我也不多说了,现在换一下位置,赶紧换完了上课。”
  
  说着她走下讲台,指着几个学生安排了新的位置,这其中就有周炳文,他被调到了几个成绩好不怎么说话的同学中间,顿时有一种被学霸包围的感觉。
  
  孙老师见调动还是有点大,只好说:“算了,你们下课再换吧,先上课。”
  
  语文课是最不吃力的,尤其是下课后就能换位置摆脱李珊了,周炳文心情不能更好,一堂课下来,如有神助,效率极高。他有些感叹,这感觉要是放在数学物理上面就好了。
  
  下课后学生们就开始换位置了,李珊的新同桌是班上有名的调皮学生,就连上课的时候都不安分,而且很爱捉弄女同学。先前老师都是把他放在第一排盯着的,这一下被换到了四排,他本人高兴得手舞足蹈,高喊着终于脱离了苦海。
  
  而周炳文的新同桌仍旧是个女生,不过这个女生很内向,成绩是班上第二。周炳文对此感到很满意,没想到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后否极泰来,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他友好的对新同桌打了声招呼:“你好。”
  
  女生腼腆的笑了笑,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周炳文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第二堂语文课很快开始了,周炳文摸着崭新的语文书,不经意又翻到扉页,那里写着“施安湳”三个字。不光是语文书,送过来的所有书的扉页上都写着这三个字,墨迹还没干,好些还印在封面的背后那一页。
  
  字体很漂亮,周炳文偷偷看了好一会儿才认真听讲。
  
  ……
  
  漫长的45分钟结束后,孙老师合上教案,对同学们说了一句再见,就走出了教室。
  
  周炳文满心想下课后去找施安湳请他吃饭,毕竟送了他这么大一个礼。
  
  市二中的食堂非常有名,不仅是因为菜好吃出名,昂贵的价格也是一大因素。
  
  周炳文刚开始并不知道这点,学校发行得有一张卡叫校园通,这张卡加上本人的指纹,就可以在学校里任意消费。然后花费的数额、名目、时间以及地点这类信息都会在次日送达到父母的手机里,然后由父母捆绑的副卡付钱。
  
  唐韫当初办卡的时候只是图方便,顺手就给办了。交到周炳文手里的时候只说可以用这张卡在校园内吃饭买东西,到时候校方会把账单发给他,他来付钱。
  
  在周炳文以前的学校也有这样的卡,并不陌生,就一直这么用着。除开校园内的餐厅有菜单,大食堂这种地方并没有标价,毕竟这是学校里食物最便宜的地方,有钱的学生才不管这些,只管刷卡就行了。
  
  不过大部分学生都选择在餐厅吃饭,鲜少来食堂。
  
  餐厅过于富丽的装潢让周炳文望而却步,于是来学校后他一直都在食堂吃饭,所以并不知道连最便宜的食堂每顿的耗费都比他以前在家一整天的消费还要贵上两三倍。
  
  虽然知道餐厅贵,但此刻的周炳文还没清楚的认识到会贵到什么程度,他只是兴冲冲的跑到了六班,一眼就看到了施安湳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他靠在窗户上跟他打招呼:“施安湳,我请你吃饭吧?”
  
  施安湳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目光最后落在按在窗台上的那双手,修长匀称、白净细腻,指尖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弧度圆润可爱,指甲底端有健康的月牙白,下方没有皮刺,皮肤平整紧致,浮着淡淡的粉色。
  
  施安湳喉头滚动了一下,目光深沉,用暗哑的声音“嗯”了一声。
  
  “喂,三哥,去吃饭了……”那个给周炳文送书的男生笑意满满的来到了施安湳的课桌前。
  
  施安湳连目光都未曾从那双手上挪动过,用冷淡的声音说:“已经和人约了。”
  
  “诶?可是刚刚不是和我yu……”那个约字只说了一半,他陡然噤了声。
  
  施安湳的语气毋庸置喙:“你自己去吧。”
  
  “哦哦,好的,我们下次再约吧。”那个男生挥挥手,自己一个人出去了。
  
  周炳文默默看着,总觉得有些奇怪,但想不清楚到底奇怪在哪里,只是现在施安湳答应了他的邀约,他的心思很快就放在了午饭上面。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还没去餐厅吃过饭,不知道哪家好吃,你想去哪里?”
  
  施安湳将书本阖上,起身:“那你跟我来吧。”
  
  周炳文也跟着他一起下了楼,一边走一边问他:“那个男生为什么叫你三哥啊,你在家里排行第三吗?”
  
  施安湳说:“你把我的名字念快些。”
  
  “施安湳,施湳……三……”周炳文恍然大悟:“啊,原来是这样啊。”
  
  “嗯。”
  
  周炳文觉得好玩,嘴里又喃喃的念了几次:“施安湳……施湳……”
  
  那呢喃缱绻的尾音听在施安湳耳朵里,只觉得神经末梢都在发麻,瞬间又传递到了心脏,酥成了一片。他停下脚步,对自己身体的异样感到惊讶。
  
  周炳文跟着停了下来,问他:“怎么啦?”
  
  施安湳眼神飘忽,清了清嗓子,望着远处的树冠对他说:“你再念一遍我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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