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美人死遁三次后[穿书](55)
“之后花妖跟在魔尊身边替人处理魔界乱党,这次期间花妖替人挡了伤害,甚至在魔尊被人暗算后他自己折枝自毁了一半修为就为了将魔尊救活。但醒来的魔尊并没什么反应,反而觉得花妖存在他体内的妖力太脏了。”
“花妖不在乎,他只想陪在魔尊身边赎罪,哪怕是被魔尊一次次伤害,甚至到了不能完全维持人形的地步,他都没有离开。”
“直到某一日,魔尊走火入魔强迫花妖双修,他才万念俱灰彻底死了心,最后为魔尊挡了致命一刀彻底死去。之后就是魔尊幡然醒悟发现自己对花妖存在着爱意,然后花妖意外获得新生准备重新开始时再次碰到了魔尊,两人再次相见干柴烈火孽缘纠缠。”
“花妖为什么会因为双修而死心?他不是已经得到了心爱之人的肉.体了吗?”温乐游不解道。
沈渺渺沉默一下:“被心爱之人强迫当成小倌,任谁都会失落吧,就像仙界里被心爱之人当做炉鼎一样,一般人是不会喜欢这个身份的。”
“他为什么要求死?”
“因为他赎罪完了,本就心死之人在人间无了念想便选择了离开。”
沈渺渺立刻回道,等说完她猛然转头看向说话的人。
出声的不是温乐游,而是不知何时站在她身边的凌晏和。
至于温乐游?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偷偷溜走了!
沈渺渺见状心中怒火上来,也想趁机溜走,但手中的话本却被人抽走,倏然止住了她动作。
“你做什么?!”沈渺渺想上前去抢,但对方微微抬手,杜绝了她的动作。
“你这样恶劣小心阿寒某天也悄悄离开!”沈渺渺愤愤地说道。
她嘴里的离开是林清寒不再伺候这尊大佛另觅新生。
闻言,凌晏和的眼眸蓦然沉了下来。
沈渺渺见他这副模样双手环抱,继续添柴加火:“你不要以为阿寒不会离开你,他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还整日跟人吵架,就算是泥人也要有了脾气。”
“赶紧把书给我,不然我就去阿寒那里去说你的坏话!”
“他不会离开。”凌晏和冷声道。
沈渺渺冷哼一声:“你怎么知道的?阿寒有说过吗?虽然你没像书里的魔尊那样给阿寒下那么恶心的咒法,也没有做让阿寒心寒的事情,但你的行为太恶劣!阿寒可是很爱自由的,你若是总这般对他若即若离,小心阿寒不再对你好了!”
周遭瞬间冷了下来,不给沈渺渺探究的机会,狂风四起,直吹得她睁不开眼。
沈渺渺被这风吹得脸都僵了,连忙开口求饶:“你把这风停了我就告诉你挽救的办法!”
本是不抱希望的一句话,但强风真的慢慢停了下来,沈渺渺缓缓睁开眼便对上了凌晏和那张阴沉得要滴出水来的面容。
“说。”
凌厉的声音落下,沈渺渺心中却多了些喜悦。
她在阿寒未来的幸福而感到高兴!
沈渺渺在对方的注视下清了清嗓子:“首先,你不能对阿寒那么凶。”
在凌晏和刀子般的眼神落下前,沈渺渺再次开口:“别说你没这样,冷着脸不说话也叫凶!你要笑一笑,笑着对阿寒说话懂不懂?”
“你是蠢货吗?”凌晏和蹙眉说道。
沈渺渺白了他一眼,没跟他计较:“其次,你给人惹生气后要去哄一哄。阿寒这个人吃软不吃硬的,你只要顺着他就行。”
“怎么顺?”
沈渺渺挑了挑眉:“当然是投其所好了!阿寒想要什么需要什么,你给他便是。”
想要什么,需要什么……
凌晏和垂眸落在池塘里跳跃出来鲤鱼。
好像要到蛊虫发作的时候了……
“当然送礼也是讲究怎么一个送法的,比如不得强迫不得威胁,必须是阿寒心甘情愿地接受才行。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一定一定要询问阿寒的意思,他的意见非常非常的重要!”
沈渺渺说着,抬眸想要询问凌晏和明白了没,但却只看到一团空气。
凌晏和早就没了身影,只留下石桌上的一话本。
“这人着什么急啊……”沈渺渺不满地嘟囔着。
——
小五在寝殿外站着焦急地来回踱步。
昨夜大宗主没有回来,他在寝殿外候了好久,最近大宗主身体抱恙如今突然不归他心中焦急生怕对方出了什么事,甚至连晚饭都没有怎么吃。
晚饭怎么能有大宗主重要?!
最后还是小四看出他的异常悄悄去问了三宗主,得了大宗主外出的消息后小五才不情不愿地回自己的房间歇息。翌日他早早就回到了寝殿继续等,只要没看到林清寒全须全尾地回来他就放不下心!
好在小四刚刚跟他说了大宗主已经回来了,正在二宗主那商议事情。
“大宗主……”
看见熟悉的一抹青色,小五雀跃地上前,在看到林清寒那有些发白的面容时忽地止住了声音,小心又担忧:“大宗主需要在下去叶姑娘那里取些药来吗?”
林清寒静静地瞥了他一眼轻轻摇头。
小五见状更是心中一沉,他从来没有见过大宗主如此虚弱的模样,甚至连药都不愿用!
“你下去吧。”
不给小五再次询问的机会,林清寒便朝他摆摆手,转身进了寝殿。
看着林清寒单薄的背影,小五心里更是过意不去,大宗主对他那么好甚至愿意给他半夜开小灶,他怎么能就这么单看着大宗主受罪?!
他应该做些什么来回报大宗主才行!
说干就干,小五立刻朝叶姑娘的方向走去,甚至还不忘在路上随便拉了一个小妖嘱咐它给林清寒准备些热水。
只是被他喊住的妖怪还没有来得及走到林清寒寝殿便被某个冷面罗刹吓跑了。
身在寝殿的林清寒并不知道小五的良苦用心,他甚至都不记得刚刚同谁说了话。
强行将百春移除体内的后果便是共生蛊地飞速生长。
林清寒卧在床上,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心口的刺痛阵阵袭来,如洪水猛兽将他完全吞噬。
已经蛊成的痛感比以往更强烈,像是在惩罚林清寒做了些小动作。
林清寒额角布满了冷汗,薄唇苍白如纸,整个人如同从冷水里捞出来一般。他能清楚地感受到从心口蔓延出无数条尖锐的细线,顺着他的每根血管延伸向他的四肢。
刺骨钻心的痛感都比不上被人死死攥住操纵的束缚感,灵魂早已不被他所掌控,轻易地被别人把握在手中,只是微微勾手就能逼着他做任何事情。
林清寒的呼吸急促无力,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一般,胸口处的压迫一次次挤压着呼吸的空隙。
“怎么这么狼狈?”
一只手扶在林清寒的额角,轻轻擦去凝聚的细汗,纵使意识模糊,在听到那声音时林清寒还是下意识地皱眉,几乎是在对方触碰自己的时候他便往后缩了一下,企图躲避开。
“躲什么?”
身边的床凹陷了下来,对方坐在林清寒的身后彻底堵住了他的退路,听着对方不悦的声音林清寒只觉得更加烦躁。
“滚。”
凌晏和垂眸看着床上的人,那张好看的脸如今惨白,向来游刃有余的人此刻蜷缩着无比的脆弱。
对方明明疼得都没了说话了力气,偏偏还是用着气音给他下了逐客令。
凌晏和眼眸一沉,抬手压住对方的肩膀,不顾对方的挣扎硬生生压着将人的身体舒展开来,逼着林清寒不得不面向他。
“能看清我是谁吗?”凌晏和冷声询问。
林清寒掀起眼皮,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满是迷茫。
凌晏和手一顿,压在对方肩膀上的力道松了些。
他根个神志不清的人计较什么,凌晏和蹙眉看着面前茫然的人,正打算收回手。
“凌晏和……滚。”
虚弱到发颤的声音遮掩不住浓浓的厌恶。
凌晏和缓缓看向林清寒,对方却偏过头去似是已经坠溺在无边的痛苦中,明明被折磨的动弹不得,偏偏眉头紧蹙着,面上的憎恶不减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