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他有女装癖(111)
秦煦赶紧摇头,别别别,这不得死一个啊。
他和苏安沂要好好活着,不能死。
就要简单的爱情!
第64章 爱要说出口
咔哒——
刚进玄关, 秦煦就听见熟悉的声音。
“回来啦!”苏安沂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连带着尾音也有水汽, “干嘛站着不进来?”
秦煦眼神缠在苏安沂的脸上,一激灵, 准备扑上来。
苏安沂微笑, 张开双臂准备迎接。
此时, 秦煦硬生生停在原地。
苏安沂疑惑:“秦煦?”
秦煦讪讪收回手:“我刚从外面回来, 衣服都是脏的。”
苏安沂思考片刻, 赞同地点头:“有道理。”
这下子, 轮到秦煦不开心了。
“我脏了你就不抱我了?”
苏安沂:“……”
“不是你说衣服脏吗?”
秦煦幽幽地说:“我脏了你就不抱我了。”
苏安沂哭笑不得:“哎, 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我说了你就应了。”秦煦两手抱臂,不太高兴地走前一步。
“来,抱一个。”苏安沂笑眯眯地张开手。
秦煦直接撇头, 故意跑开。
苏安沂下意识追上去, 走了几步, 又停下来了。
他问:“你要去哪里?”
“你别管我。”
“……”屋子就这么大。
苏安沂好笑, 不知道是对方弄得动静大, 还是自己听力太好。
拉柜门、拿衣服、关柜子、开灯、关门……
全都进耳朵了。
水声从浴室传出, 隔着一层玻璃门, 里面的身影模模糊糊。苏安沂靠在门后面, 秦煦警惕的声音响起:
“你干嘛?”
“等人。”苏安沂笑着说。
“等谁?”
“等小狗。”
“小狗不在。”
“哦?那谁在里面?”
“我不知道。”
“嗯, 那就是我的小狗在里面。”
“……强词夺理。”秦煦轻啧一声。
“哇,我的小狗会说成语了。”苏安沂惊叹。
秦煦恼羞成怒:“苏安沂!”
苏安沂大笑,单手抵住门:“好吧, 我的错。”
秦煦不搭理他了。
苏安沂温温柔柔地说:“慢慢洗,我去床上等你。”
秦煦没有立刻回应。
直到苏安沂走了几步后, 浴室才传来别扭的声音:
“知道了,你等我。”
苏安沂嘴角弯了弯。
他回到卧室,先吹头发,热风拂过头皮,有点躁。他脱了棉睡袍,把暖气调低了点,靠在枕头上看书。
暖黄的灯光柔柔打下,寂静的夜晚,心跳声也好似归于安然。
哒哒哒——
一道身影扑过来,苏安沂移开书,直接把人抱住。
“苏!安!沂!”
吧唧一口,小狗的吻落在脸颊。
苏安沂低头,准备去亲秦煦的嘴唇。
被躲开,然后又被对方压住肩膀,往枕头上靠。
一滴滴水珠从脖颈落下,苏安沂捏了捏秦煦耳垂:“去吹头发。”
“哦。”秦煦意识到自己头发湿哒哒的,还滴到苏安沂脖子上了。
“你不帮我吗?”他忽然回头问。
“几岁了?”苏安沂懒洋洋地靠着床头。
秦煦轻呵一声:“苏安沂,你到手果然就不珍惜了。”
苏安沂好笑:“你又从哪里学来的话?”
“你别管我。”
“好,不管你——”苏安沂拉长声音。
“你真不管?”秦煦瞪大眼睛。
苏安沂慢悠悠地补充:“才怪,来,脑袋伸过来。”
秦煦美滋滋地跑回来,插头一怼插座,把吹风机的手柄塞到苏安沂手里。
在嗡嗡声中,秦煦说:“我是你的小狗,你不能不管我的。”
“嗯嗯,管。”苏安沂敷衍。
“你不真诚。”
“我得管你一辈子。”苏安沂弯腰,戏谑地问,“对吧,老公?”
秦煦脸颊瞬间发烫,支支吾吾半天,才小声应了。
半晌,他扭捏地问:“怎么突然喊我这个?我们还没结婚……”小狗嘴角越咧越大。
苏安沂笑着说:“不是说明天去登记吗?”
“那个是管理局备案登记……”秦煦说到一半,不吭声了,黏糊地凑过去,眼睛亮晶晶的,“要是人类世界两个雄性也能结婚登记就好了。”
苏安沂放下吹风机,轻轻捋开秦煦的额发,吻了吻他的额头:“抱歉,这里没有,但我们可以去国外。”
秦煦想了想,遗憾地说:“我不能去国外。”
苏安沂一愣:“管理局规定吗?”
“嗯。”
“……”苏安沂安慰,“那我们去管理做个备案登记,上面会写我们的关系,那也和结婚差不多。”
他补充一句:“还会给个手环呢。我的一辈子就这样被你套牢了。”
苏安沂说得头头是道,纯哄小狗。
谁料,小狗脑袋一歪,把手环的作用叽里呱啦说出来,期待地看着苏安沂:
“你会带着的,对吧?定位我也能一直开着,对吧?”
苏安沂:“……”
“对。”
秦煦激动地把人扑倒在床上,又亲又舔。
苏安沂无奈,揉他的脑袋:“小狗呢?”
“对,我就是啊。”
苏安沂闷笑。
他轻轻抚过秦煦的后颈,埋在胸前的脑袋紧贴着,不肯挪位置。
苏安沂微微眯起眼睛,脸颊蔓延出淡淡的绯色。他嗓音微微沙哑,聊天般询问:
“你今天去警察局这么晚,都干嘛了?”
说到这个,秦煦来精神了。
他像叼着肉块的狼,嚼了几口,就慢慢挪到苏安沂颈边,开始把许家兄弟二人的事,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
开始的时候,苏安沂听得漫不经心,等到了许育明“自爆”后,他停止摸狗脑袋的手。
紧接着,秦煦又把许之的话重复了一遍,他是彻底失语了。
好一会儿,苏安沂才开口:“所以……许育明是许之,许之是许育明?”
“对。”
苏安沂沉默。
秦煦忽然问:“你说,为什么许之、哦,不是,许育明最后要给岳卓成留把柄?”
他有种直觉,岳卓成能抓到对方,纯粹是这人不想藏了。
苏安沂想了想:“可能,他也很累吧,他为数不多的良心也在受谴责。”
“对那些死去的人?”秦煦可感觉不到,这人对于自己亲手杀掉的人,似乎没有悔恨的情绪。
苏安沂垂眸:“当然不是,他更像是个反社会人格。他对许、之可能是有一点点良心,只是不多而已。但也足够了,毕竟他本来就不想活了,或者说,他活到现在都是因为许之。像他说的,他每天都在承受身体上的疼痛,这其实很摧毁人的意志。说难听点,他杀人的感觉像服用止痛剂,现在有耐药性了,他也受不了了。”
“不是那位岳警官多执着,是他顺水推舟。他可能等这个机会等很久了,终于等到了。他也可以和许之说再见,完成曾经被压抑的愿望了。”
秦煦默默听着,忍不住感慨:“人类的感情好复杂。”
“还是简单点好。”他亲了苏安沂一口,“就像我们的爱情,简单点,不要死人。”
苏安沂乐了:“这是什么说法?”
“哎,反正就这意思。”
苏安沂试着理解:“你是说,希望我们的爱情不要死,永远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