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他有女装癖(75)
秦煦心里嘚瑟:嘿嘿,我有老婆,不寂寞。
他和苏安沂在看同一场雨。
第47章 狗狗习性
“后面的路牌?”电话里, 苏安沂的声音伴随着沙沙的雨声。
嘈杂中蕴藏些许微妙。
秦煦耳朵震了一下,左右环顾:“啊,对。你来了吗?”
“嗯, 我看见你了。”
一辆黑色的车,从雨幕中缓缓驶来。
秦煦眼睛亮了亮, 赶紧往前走几步。
他甚至想直接跑过去。
但苏安沂沉声说:“都淋雨了, 往回站点。”
“哦——”秦煦往后站了点, 眼睛牢牢地盯住车, 恨不得凿出个窟窿。
苏安沂调了个头, 车门恰好对着秦煦。
秦煦见距离很近, 就两步淋雨, 干脆冲过去了。
“再见。”他余光瞥到许育明,搭了一句话。
对方微笑,也说了声再见。
……
苏安沂本来打算开双闪灯下车接人, 但小狗已经自己上来了, 正坐在副驾驶位上期待地看着他, 怀里还抱着一束巨大的玫瑰花, 他不由得地笑了下。
“送你的。”秦煦嘴角微翘。
苏安沂矜持地接过:“谢谢, 很漂亮。”
“这是……”秦煦吞吐了一下, “这是香槟玫瑰。”
“嗯, 我知道。”
知道——
然后呢?
秦煦很难形容那瞬间的感觉, 羞于表达又希望对方懂自己的所有想法——
他只能直勾勾地盯住对方。
苏安沂撇开眼, 指腹摩挲了下花束的彩带。
他拿了条干毛巾,微微抬下巴:“擦下头发,不是说让你等着吗?怎么就上来了。”
秦煦甩了甩头, 几滴水珠溅出。苏安沂无奈,“好了, 别甩,赶紧擦。”
“哦。”秦煦把白色毛巾罩在脑袋上,胡乱地擦了一通。
苏安沂单手搭着方向盘,安安静静地凝视青年。
目光沉静、隽永,带着一丝无法藏匿的温柔。
秦煦一抬头,被看躁了。
“怎、怎么了?”他磕巴了一下。
“没什么。”苏安沂神色不变,直起腰,“暗格有零食,饿了就吃。”
“嗯。”秦煦说着,手已经摸到暗格,是他喜欢的那几样,心情瞬间愉悦了。
“系安全带,回家了。”
秦煦被“家”这个字荡了下,他喜欢这种归属感。
“好。”
-
昏暗的巷子,湿漉漉的青苔爬满整个墙壁。
每一步就有一个“水池”,不小心踩上去,就会溅出泥点。
许育明从逼仄的转角走上来,在漆黑里摸索钥匙。
“嘎吱”一声。
淡淡的水汽混杂一股奇怪的味道,从屋里一点点泄出。
许育明习以为常,关上门,熟练地往右墙一按,灯管亮起,客厅惨白惨白的,老旧的风扇立在顶柜上,缓慢转动,发出轻轻的嗡鸣声。
许育明先拿了个杯子,去装水,放了几个冰块,几秒后,一饮而尽。
剩下的冰块叮咚锒铛。
许育明晃了一下,碎冰块被他咬了几个,牙齿发出咔嚓的响动。
他回了房间,平躺在床上,头顶的灯具很暗,看过去有点晃眼。
忽然,玻璃窗响了一下。
许育明面色不动,呼吸没有丝毫变化。
“哎……”一个黑色的身影慢慢从窗户钻出来。
他挤进来有点迟缓,但落地的瞬间,脚步变得轻快。
每一步都很轻,几乎没有声音,像猫在走路,是踮着的。
“在干嘛?”
许育明睁开眼,注视来者,低声说:“许之,下雨还爬过来?”
“我不会滑倒的。”许之满不在乎。
许育明淡淡地说:“一万次里,只要有一次你不幸运,就会死。”
许之“哦”了声:“那就死吧。”
许育明不吭声了。
他知道,自己劝不住这个哥哥。
对方向来不把所谓的生命放在眼里,肆意挥霍。
“我好饿。”许之说。
“我给你煮面?”许育明慢吞吞地起来。
许之蹲在床边,歪头:“可以。但我现在不想吃,我后背好痒。”
他头发有点湿,鞋子全是水,走过来拖出一道水痕。
他把黑色t恤脱下,单薄的身躯在稀疏的光里,可见凸起的骨头。
很瘦,但骨架很大,肩膀像把皮撑开,好似尖锐的利刀。
许之又蜷缩着,抱腿佝偻在地。他展开肩膀,趴在许育明床头,向对方展示后背。
“你看,它们又长起来了。”他抱怨。
密密麻麻的红色小疙瘩,几处挠痕冒血,青紫交加,视觉上古怪又恶心。
许育明垂下眼睛:“我不是说了吗?痒了不许挠吗?”
“哦——”
“你吃药没?”
“我吃不下,想吐。你知道的,我一吃药就想呕。”
许育明皱眉:“这是正常的药物,不是害你的东西。”
许之挪动肩胛骨,像在缓解:“我知道,但我控制不住。”
许育明不再说什么,站起来:“我给你泡点水。”
“嗯……”
“起来,把地板擦干净。”
“哦。”
许之跌跌撞撞地站起来。
许育明:“把衣服穿上。”
许之不肯:“不要,痒,不舒服,闷,难受。”
“别挠。”
“哦。”
许育明把客厅放好的金银花扯开死结,倒进一个大浴盆里。
热水从花洒流出,盆里的水位逐渐上升。
“还有啊,哥,不是没了吗?”许之耷拉着肩膀走过来。
许育明敛眉:“别喊我哥。”
“为什么不喊,我从小都喊。”许之随口说。
“谁大谁小?”许育明冷淡地说。
“不重要,反正我喊习惯了。”许之挂在他肩膀,“哥,你又重新买了金银花啊?”
许育明不吭声了。
“谢谢,你真好。”许之慢慢地说。
他的脸离开窗户晦暗的角落,在白炽灯下垂头。他苍白的脸露出笑容,干裂的嘴唇扯开,牙齿整整齐齐。
许育明声音平铺无叙:“你嘴巴干出血了,去喝点水。”
“还有,你身上全是脏水,别挨着我。”
许之“哦”了声,退开了几步。
他抱住膝盖继续蹲着,嘴唇的血丝慢慢汇聚,从唇中央到唇角,流出一条血色的线。
许育明看了一眼,眉头紧皱:“去擦掉。”
“哦,知道了。”许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他随意地抽了一张纸,幽幽地说:“你对我好凶啊,哥,对别人你就窝囊。”
许育明扔金银花的手滞了滞。
许之又笑着说:“好吧,你对我也有窝囊的时候。”
许育明神色喜怒不辨:“过来,脱掉裤子,进去泡。”
许之:“不用先去冲了一下干净的水吗?”
许育明:“你以前不是最爱这样吗?”
许之点头:“哦,你生气了,因为我那句话。”
“过来。”
“好吧,我道歉。”
“……盆里的水温降得快,抓紧时间。”
许之笑了笑:“我好热,天气也热。”
许育明冷声说:“你手是冷的。”
许之思考了一下:“可能因为玻璃窗上的水太多了。”
许育明:“以后下雨别来了。”
许之脱了衣服,赤身走进浴室,几分钟后,他轻轻吸气,从里面出来。
“你洗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