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教授闪婚后掉马了(71)
说着,楚泉忽然想到什么,表情一僵。
鹿蹊挑眉,想到季空青当时第二天说的,楚泉和李原野两个人凌晨前后脚离开,凑过去:“所以,纯天然的用到哪去了?”
楚泉抬头看帐篷顶。
“你和原野……”鹿蹊的问题点到为止。
楚泉有些烦躁地扒拉了一把头发:“就是睡了一觉,也没什么。”
鹿蹊见楚泉的拧巴样子,也没多说,只是道:“如果想聊的话,你知道我在。”
楚泉默默点头,抬手握拳和鹿蹊伸出的拳头碰了下。
两人又聊了几句,楚泉趴在躺椅里,转头看鹿蹊,由衷道:“也就是季教授这会儿不在,但凡看见你这种打扮,你今天都不太可能竖着从马场回去。”
鹿蹊今天穿了件浅粉色的衬衫,搭配白色的西装背带,一双匀称漂亮的大长腿包裹在西装裤里,脱掉外套的时候,手臂上还整整齐齐箍着一对袖箍。
鹿蹊哈哈大笑:“哪那么夸张!”
“怎么没有?”楚泉对鹿蹊有时候对自己的定位不清很是无奈,“你回去试试就知道了。”
“不巧,试不了。”
婚内生活开始慢慢和谐后,鹿蹊说话也变得胆大起来,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楚泉一见他就知道他没和季教授本垒。
也是喝了酒,鹿蹊笑着抬手晃手指,语调轻扬。
“季教授最近不~在~家~”
……
马场和校区在市区的两个方向,开车回去校区要两个半小时,派对结束过后,鹿蹊喝了酒不方便开车,索性打车回了自己家,打算将就着睡一晚。
这边大部分东西都被搬走了,剩下的要么是不重要的,要么就是……咳,见不得人的。
鹿蹊脱掉外套搭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
之前和楚泉调侃的话让他想起很久之前,刚开始画涩涩怎么都放不开,就想着体验一番试试,买了一些商家搭配的小玩具。
据说是从初阶到进阶,用户体验很好。
结果鹿蹊当时买来,连最小的那个都塞不进去,几次尝试未果,遗憾封存。
和志同道合没什么遮掩的朋友们疯玩是非常消耗体力,但也绝对让肾上腺素暴涨,快乐翻倍的事。
这种快乐是同和爱人在一起时的荷尔蒙分泌不一样的感觉。
但也正因为太过快乐,派对散去后回到家,总会难免生出失落空虚。
鹿蹊在家里转了一圈,翻出了表面落灰的那个小盒子。
季空青在婚内关系上非常尊重鹿蹊,这种尊重也体现在床上,如果不是非常失控外加鹿蹊坚持,那次也不会允许鹿蹊用嘴。
但也真的就只有那一次,大多数时候,季教授都只能接受鹿蹊用手或者腿,而他自己则是用手,虽然经常会冒出一两句粗鲁下流的字眼,但动作却始终是珍惜而温柔的。
……就是有点太过温柔了。
鹿蹊在这方面其实有那么一点点眼高手低。
知识体系和硬件条件不匹配。
季教授慢条斯理的温柔呵护固然缱绻,爽也是爽的,但……
鹿蹊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觉得差点什么。
总有种蠢蠢欲动想尝试更多的想法。
但又不太好意思和季教授明说。
某种程度上来讲,鹿蹊的脸皮也的确是薛定谔的厚度。
其实之前试过之后,鹿蹊虽说手底下在画涩涩,嘴上在开浪里飞车,但对这种事其实并没有太感兴趣。
在束缚的教育环境和道德感的约束下,鹿蹊本质上的确算是保守型。
可自从和季空青结婚后,有了亲密接触,就像是轻轻解开了封印的一角,有什么在试探着翻涌而出。
鹿蹊伸手,扒拉了一下小盒子里的塑封袋。
其实好多鹿蹊都没拆封。
现在看来,的确和商家当时说的一样,分了基础款和进阶款,基础的就是一些很普通的椭圆形,并不大,软软的。
进阶版也就是加了点不太一样的装饰,大小尺寸上有一些差异。
是那种不是很夸张,甚至看上去可爱居多的小东西。
鹿蹊回来只脱了外套,粉色衬衫是他自己的,西装背带、袖箍和里面的全套衬衫夹是季空青用过的。
反正家里只有他,季教授又不太可能来这边,他现在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所以……可以试试看的吧?
……
卧室拉上了厚重的窗帘,密不透光,暖色的床头灯亮着。
夏季的晚上闷热潮湿,即使开了空调也仍旧汗津津的。
一道铃声陡然划破室内压抑的静。
鹿蹊的手机响了。
是季空青打来的电话。
第49章
六月期末之后紧接着是暑假,对于一些大三或者研究生来说,暑假的时间是至关重要的。
并不是所有的学生都能进入季氏的实验中心,机器人作为新兴专业,和季空青实验室有专利项目合作的遍布农业、医疗、交通等各行各业,不仅仅只有季氏集团。
下午结束研讨会后,季空青又带着学生去和公司项目组的人吃饭,一直忙到饭局结束,把学生们都送回酒店,才空闲下来。
从前的季空青是享受孤独的,但人的本性或许就是这样,在享受过另一道体温的温柔后,再回到孤独,哪怕月光再美,黑夜再静,也依旧灵魂空虚。
从来都是理智克制的季空青第一次意识到,不过只是三天的分离,他却比从前没能得到时更加渴求鹿蹊。
或者说,他因为和鹿蹊分离而变得焦虑。
电话拨通,嘟声拉长音调磨着季空青躁动的情绪,不知过去多久,鹿蹊才接通了电话。
却没有第一时间说话。
季空青抬头看着月亮,居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想说很多,比如他很想鹿蹊,又比如,他想抱抱鹿蹊,亲吻鹿蹊,将呼吸揉进鹿蹊耳尖动情时会颤抖濡湿的细小绒毛里。
但季空青的内敛克制却让他难以将渴求的欲望隔着千里之外,承载在数据传输里说出口。
他们的家,卧室,浴室,是独属于他们的私密空间,是对季空青而言被标记过的,可以放纵的领域。
但电话不是,网络不是,酒店更不是。
所以,季空青站在酒店房间的窗前,只是低低唤了句:“小蹊?”
鹿蹊过了几秒才出声回应。
回应的声音很低,有点哑,听上去含糊又短促。
尾音却咬出了颤抖。
季空青长睫微敛。
酒店的房间昏暗,窗帘被夜风吹动。
季空青站在窗边,摘下的眼镜被修长的手指握在手心,指纹模糊了透明的镜片,留下晦暗不清的痕迹。
他的大半张脸都隐没在窗帘的阴影里,月光蔓延上他的下颌,照亮了一小截亮着屏幕的手机。
“宝贝,你在做什么?”
……
季空青的声音很轻,却很沉。
季教授并不是个情绪直白的人,除了在床上情难自已的时候,他几乎不会这样称呼自己的爱人。
而现在,他明明唤着亲昵无间的称呼,磁性嗓音裹挟着隐隐压迫的威严。
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之前所有叠加起来的刺激,都比不过季空青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鹿蹊几乎是在那一瞬间,整个人不可抑制地沉入汹涌的海水里。
听筒里的呼吸声被电流放大,带着潮湿的暖意顺着耳道攀爬。
咚、咚、咚。
鹿蹊听到自己加速的心跳声。
被高高托起的灵魂传入柔软的云,话筒却没有了声音。
鹿蹊低头,将脸埋进床单里:“季……”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面的两个字被鹿蹊压在唇齿间,怎么都说不出口。
鹿蹊的脸颊下意识追着手机靠近,捕捉听筒那边传来的哪怕是一点点细微的声响。
但什么都没有。
听筒那边的呼吸声甚至都减弱了许多。
季空青的好耐心永远不吝啬用在鹿蹊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