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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174)

作者:不夜情 时间:2022-01-31 11:16 标签:NP 仙侠修真 狗血

  众人却仍有些不信。明姝仙子忙凑过来,恨铁不成钢道:“你们这群蠢货,都不懂令君的用心。令君要破他首阳之戒,现在不给他些甜头,又如何诱他上钩?”又压低声音,一一附耳道:“令君思谋周全,连假扮的月老、破戒的妖身,都备得妥妥帖帖。到时九华观照镜一照,管教青霄老儿也保他不住!”
  我在车中坐立不安,春殷在身后默视我许久,忽上前一步。
  我下意识掩住唇,斥道:“干什么?”
  春殷从来最会隐藏锋芒,此时在镜中直视着我的目光,竟罕见地带上了一丝阴沉:“令君,请停手罢。”
  我全没想到他竟敢这样看着我,忍不住恼火道:“我让你说话了吗?”
  春殷被我一喝,立刻低下头去,却并不后退。再与我对视时,目光已撇去危险之色,却更为深沉复杂:“那位仙君……罪不至此,令君何必赶尽杀绝。”
  我简直气笑,伸手在妆台上重重一拍,珠宝滚了一地:“他得罪了我,我赶尽杀绝怎么了?”
  春殷嘴唇一颤,英挺的眉眼竟有些扭曲:“就是怕他首阳之戒一破,从此便在你心中挥之不去了!”
  我一直以为他对我忠心耿耿,不想竟为别人激动到这个地步,连尊称都忘了。再联想先前那一次他炫耀学识,也是为千霜对答如流之故。看来他对千霜倒是惺惺相惜,竟不惜与我作对。
  一念及此,更是说不出的心烦意乱,恨不得将眼前一切统统砸碎才好。
  然而一切仍纤毫可见,历历分明。我满怀心事,步履沉重之极。千霜回头问:“怎么了?”
  我几乎是自暴自弃地问:“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我目不转睛看着他的红唇,甚至祈望他发现其中不合情理之处。但他只是如从前一样柔和地看着我,应了一声:“好。”
  我只好硬着头皮,与他一起来到正缘宫中,坐在真正的三生树下,看着笑眯眯的丽仙捋着白胡子,将红线的一端,系在我的手腕上。
  我一时恍惚起来,看着千霜向她伸出白皙的手腕,却停在了半空,淡淡道:“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我一颗心陡然发紧,眼睁睁看着他目光离开那红线,又向我身后看不见的九华观照镜扫了一眼,似是叹息了一声:“……如果你跟这小花妖一样,既无家世,也无美貌,还会这样践踏别人的心吗?”


第一百一十章 他太脏了
  我与他桩桩件件,如雪崩般向下倒去。我气急败坏,狼狈不堪,一嘴巴扇在春殷脸上,喝问道:“向他通风报信的是不是你?”
  春殷被打得脸撇向一旁,慢慢用拇指擦去嘴角的血,哑声道:“是。”
  我气得发疯,让父皇立刻将他打落刑天宫。母亲爱怜地给我拭去脸上的汗珠,劝慰道:“乖儿,春殷是你宿命之人,一向稳重妥帖,照顾你也尽心尽力,挑不出半点错处。你不喜欢他,只叫他少在近前就是了。那刑天宫破离仙体,最是严苛不过,如何能轻易发落?”
  我一口恶气压在心中,日思夜想,竟想出一条绝妙之计。不过几日,我便主动向春殷求和,装作热络之态,又要他在我寝宫守夜。到了夜里,却叫丽仙引人进来,施展幻术,诱他破身。我却手捧九华观照镜,匆匆赶到凌霄宝殿,送到父皇母后眼前。
  时机当真极巧,春殷竟无半点抗拒之力,人已到了我寝宫床上,黑色贴身侍卫服半褪,健硕腰身一起一伏,狭长双目紧阖,满面春情,显然正做好事。他身下却是个风情万种的女子,光看相貌,还有些少女之态。但迎合之时,动作却已熟透了。
  我嘴上虽惯会发狠,真刀实枪却一次也没见过,一时竟看得呆了。只见春殷情动之际,在那女子耳边不断低唤,嗓音低沉沙哑,远非平日可比,我听在耳里,竟也忍不住脸上发烫。
  父皇见他如此秽乱,自是震怒不已。春殷好梦未醒,已被一纸圣令打入刑天宫,连体内半颗仙丹也被连根挖去。学宫也不见了千霜的身影,据说他只拜别了青霄真君一人,老头儿感慨万端,还送了他一个紫金葫芦。如今他早已远去,想来也不会再回到这里。
  我心中空空,竟不知该如何打发这一天天的长日。那群老厌物看在眼里,愈发对我百般挑剔,竟还有人对我父皇大言不惭,说我只要有凤采的一半,亦是天道之幸。我本就心头烦闷,听了这些捧高踩低的屁话,更是火上浇油,只想找个由头,发泄一番才好。不知走了什么运,却叫我看见凤采独自走出一道低矮宫门,警惕地向后张望了一阵,这才七弯八拐,来到一座御花园中,蹲身向地,口唇一张一合,显然在与甚么东西讲话。我急忙屏息细听,只听对方口齿不清,颠三倒四,一时话语亲密,好似家中长辈体恤温存。一时却又抽抽搭搭,仿佛在向他大吐苦水。凤采一直侧耳聆听,不时应允几句。我隔得远了,一个字也听不清。此时此刻,倒真有些后悔不曾好好学仙术了。听到最后,只听地下那东西长叹一声,道:“……本来以你的傲性,在这里看人脸色,实在委屈了你。可惜你……身负本族中兴之望,全当老灵柏对不住你了!”
  我听到最后一句,心中暗喜,想:“真是天助我也!原来这小子岂止来路不正,更是出身下贱。不知他是只什么妖怪?他如今得了仙体,只怕原形早已不在了。”忽然心念一动,忍不住一拍大腿:“九天禁地!只要将他推到水里,一切显露无遗。到时人赃并获,岂不是狠狠打了那群死老头子的脸?”
  一时布置妥当,却忽然想起一事:凤采眼高于顶,从来瞧不上我这爱穿花衣裳的草包。寻常见了,连眼角都不向我扫一下,更不会自毁前程,冒冒失失进入禁地。蓐收仙君见我烦恼,踊跃献上一计,说他司掌秋谷,手下多的是善酿美酒之人。那酒可是世上第一迷情之物,叫人天昏地转,飘飘然不知身在何处。如要令人倾倒,只要酿一壶最浓醉的酒便是了。
  我将信将疑,待他将酿好的一壶酒呈上,我一闻那酒气,已觉脑中昏昏。浅啄一口,顿时头重脚轻,一跤跌在地上。旁人唤我时,已一句也听不到了。
  再醒来时,只见红丝翩跹,千条万缕。月下老人倚着三生树熟睡正酣,一名素未谋面的年轻小仙端坐在我身边,手中握着一条红线。红线的另一头,却牢牢系在我的手腕上。
  月下老人睡眼半闭,全没将我的冲天怒意放在眼里,只打着哈欠道:“令君昨夜以死相逼,要小老儿做个见证,与这位仙友结缘。我吃缠不过,要替你绑结时,你却劈手夺过,非要系在人家剑上。”
  我一眼望去,果见他腰间一把破破烂烂的兵刃上,密密缠了十几圈红线。分明却是一把刀,却又何尝是剑?
  我又羞又恼,跺足道:“你这老儿好不糊涂,还不赶快给我剪断!”
  剪刀喀嚓一响,我立刻跳起身来,将腕上一截断线抖落在地。见那小仙一语不发地看着地上的红线,开口问道:“喂,你姓什么?”
  那小仙平静道:“裴。”
  我随手一挥,不耐烦道:“行了,过几天替你向我父皇讨个差事,就算两不相欠。”又对他狠狠煞了一眼,威胁道:“……你要是敢让别人知道,就是死路一条!”
  不日仙宫夜宴,凤采也位列其中。只是他来得实在太晚,席上人已寥寥。一些见他近日风头大盛,赶着前来巴结之人,他也不甚理会。我还以为他一定不肯喝我手中的酒,谁知他目光在我脸上逗留许久,竟一伸手夺了过去。
  我倒有些出乎意料,搔了搔脸颊,道:“你也不怕我把你毒死。”
  凤采薄唇一动,不知是自嘲还是讥讽:“毒死了我,谁给你们家当牛做马,一天到晚受这窝囊气?”
  我不知他心中竟是这样想法,忍不住反讽道:“说得这样难听,我们几时亏待过你?你要什么东西,件件都给了你。连我的衣服,也不如从前精致了!”
  凤采冷笑一声,道:“是了,你们一向高高在上,何曾把别人放在眼里?我又不是你家的奴仆,想要什么就要什么,又何必要你来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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