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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181)

作者:不夜情 时间:2022-01-31 11:16 标签:NP 仙侠修真 狗血

  萧越死死咬着牙,闻言反用力顶了我两下,才恨恨道:“疼死你算了!”
  我只当他不愿怜惜我,才委委屈屈闭上了嘴,只觉体内一阵空虚,却是他硬生生拔了出去。接着身上一轻,却是他退身下去,将我一边大腿弯折,似不耐烦般掰开我臀缝,将一根手指探刺进去。我一受痛,便忍不住全身一阵颤缩,将他手指咬得密紧。萧越斥道:“放松些!”我忙极力放松,只觉他手指并不如何用力,只以指腹在我内腔中缓缓抚触,仿佛在替我检验伤口。那一种轻柔绵密,既似春殷往日待我周全之意,又如他梦中哄我上床时款款之情。一时幻真交叠,竟似将从前的万种情味又从头尝了一遍。从腿间望去,只见他阴沉不悦的一张面孔近在咫尺,也不知从哪来的胆子,悄悄挺了一下腰,将自己翘起的阳物蹭到了他嘴边。
  萧越一把将我那物握在手里,从底下极凶地瞪了我一眼,喉结滚动几次,终于自暴自弃一般,将我鼓胀的肉茎一口含了进去。
  他一贯精于此道,我当日那具九天玄阴之体,便被他翻来覆去操得烂熟。如今体内虽无那一张一翕的肉嘴,但被他挺身穿透的记忆犹存,下体一下被他吞到最深,只觉背脊上猛地传来一阵剧烈快感,几乎就此失禁。萧越犹不知我敏感至此,反手将我夹紧的大腿撇到一旁,将我肉根湿漉漉地吐出半截,换了个姿势,又向前推入,深吞至喉。我愈发难耐,双手抵着他的头,屁股不断在白玉床上摇动,身下湿泞一片。情热之际,将他散落的黑发都抓乱了。
  萧越动作一顿,从下面抬起头来,口中仍含着我肉根,眼睛却比先前更红了。我与他四目相望,胸中情潮汹涌,便忍不住伸手去抚摸他被我撑得变形的脸。
  只听他宛如从肺腑中深叹了一声,俯身上来,在如枪刺般挺入我的同时,也动情地吻住了我的唇。
  我仿佛坠入了一个深黑的梦里。梦的边缘是欢爱的余韵,下体被贯穿的酸胀感还未散去,里面也湿得直淌出来。一具修长赤裸的躯体与我紧紧缠绕在一起,我完全知晓,就是这个人刚刚透彻地享用了我……我感到他对我有一种极限般的占有欲,但不知为何,他的占有仿佛又同时将我推向了完全相反的方向。我眼皮极其沉重,全然睁不开来,然而心境却极为恬淡柔和,甚至带着一丝悲天悯人。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就像一条肉欲的舌头舔进了我身体深处,说的话更是昏昧难辨:“……,我实现了。”
  我心中深深地叹了口气,又似不想让这声叹息触伤他的心一般,将那气音的末端挑作了一点笑:“那好,你告诉我,……”
  他忽然不安起来,瞳孔斗然竖成了一条线,梦境也一片片从边缘崩落,如褪下的鳞片般灰白蜷缩。我的手背轻轻抚摸他的脸,仿佛神明在抚慰他多苦多难的信徒;但就在同一瞬间,我突然失去了全知全能的神通,变得跟他一样渺小、茫然,在虚无与破碎之中,从本相和外物之间,不知是向谁苦苦追寻,还是在作扪心之问:“——我想要什么?”
  一刹那间,如无声处听惊雷,我全身一震,已从梦中跌落。张开眼来,只觉刺痛不已。但见叶疏清雅的身影就端坐在床边,忽然一阵说不出的害怕,只想扑入他怀里。才叫了一声:“叶……”只觉喉音满是情事后的倦哑,衣物也已换成了从前我做令君时惯穿的华服。只一动,便硬生生停了下来,只干巴巴地问:“孟……孟还天说了什么?他可都知晓了?”
  叶疏一双美目落在我脸上,微微摇头,道:“其余都不曾说,只说运星已替他推演大成,仙界气数已尽,正是重启天道之时。届时他要改天换日,须将最后一道天险踏平。”
  他顿了一顿,才道:“……这天险就在九天禁地之中,名叫幻海。”
  我偷偷潜入这禁地数次,更在其中结下无数孽缘,今日却是头一次知晓它真名。闻言不由一怔,才喃喃道:“幻海……?那我父王手中的……”
  叶疏道:“是。白空空、阴无极已奉命前往刑天宫,欲取‘幻海之眼’。孟还天说,只消取得此物,仙族灰飞烟灭,再无翻身之日。”
  我惶急之下,一把抓住他衣袖,颤声道:“那怎么办?他们要如何对付我父王?”
  叶疏还未开口,只听“噗嗤”一声,一个圆滚滚、金灿灿的葫芦已倒挂在床帐的金钩上,瓮声笑道:“那有什么可急的?小叶疏对你这般情深义重,老丈人有难,他做女婿的,岂有袖手旁观之理?嘿嘿,孟还天虽自命不凡,却未必是你老公的对手。”
  我听他语带揶揄,正与从前在青霄门时一般无二。一时竟不由湿了眼眶,颤声道:“师……师尊他老人家安好?”
  葫芦在金钩上一个翻滚,直垂荡到我眼前来,笑嘻嘻道:“好,好,好,怎地不好?他老人家赋闲多年,亏了你们几个好徒弟,这可又东拉西扯地忙起来啦!唉,我追随他老人家多年,从前倒也见他轰轰烈烈,追寻过一番通天之途。只是后来得悟天机,早已不做此想。好端端的,却又在梦中落空了一回,真是好不气煞人也!只因多费了那许多心力,如今头也白了,眼也花了,棋力更是不足棋盘老君多矣,十次里头,倒要输上九次。”
  叶疏将手覆在我手背上,仰首道:“是。师尊几时得闲了,我与随云再来拜见。”
  葫芦连连摇头,道:“罢了罢了,眼前大事要紧,这些繁文缛节不要也罢。”一荡一晃之间,人已到了门外,忽又回头笑道:“是了,真君还说,那甚么天机阁的锦缎,再自命不凡,到底是人间之物。二位若有用时,他老人家不惜豁出这张老脸,也要向天河织女讨一幅好的。”
  我听他忽然提起旧日大婚之事,更是心绪激荡。叶疏握着我的手,待我平复片刻,才道:“凤采神君已同往刑天宫,途中暗将数枚冰晶置于转角,回返相照,应可令你与九皋帝君相见。刑天宫无法施用法术,只得以此相替。”顿了一顿,道:“与九华观照镜相差无几,只未得那般清晰。”
  我怔怔道:“那自是好极,却不知照影在何处?”
  叶疏红唇一抿,道:“就在这里。”
  只见一阵冰光闪动,寒雾如烟,他雪白的身影已化作一匹凌厉古朴的长剑。剑锋如水,涟漪波动,映照着无数重叠碎裂的囚牢之影。最终平定之时,只见一间空荡荡的石室,既无门户,也无光亮。一名中年男子浑身捆满铁索,双手大张,吊挂在石壁之上。
  我从前饱受父王溺爱,只知倚恃他的身份、财力,父子之间惟有娇痴惯宠之语,未见得有片刻交心。如今大梦初醒,再与他相见,竟如见万劫城河水中的前辈一般,说不尽的亲切爱戴。一时哽咽难言,含泪唤了一声:“……父王!”
  那人低垂的头颅一动,缓缓抬起头来,面容苍白虚弱之极,更比从前老了数倍,在空中茫然望了许久,才与我目光相对。只见他紧紧望着我的脸,眼中也放出柔和的光彩来,似要唤我名字,又觉无此必要一般,向我身边打量了一眼,含笑道:“那个不爱说话的呢?”
  我也不由一笑,只觉泪水潸然而落。只听江鹤行温和道:“别哭,傻孩子,哭什么?你经此一劫,出落得这样了不起,我与你母亲都不知有多么高兴呢。”忽而摇了摇头,笑叹道:“是了,你母亲可得了意了,说我与她注定有一番孽缘,纵然她一分为二,赶尽杀绝,我还是记挂着她,永永远远也离不开她了。”
  我泪水未干,又忍不住流下了欢喜的眼泪。忽听脚步纷杂,似向这边而来。一时忙压下思绪,问道:“父王,那‘幻海之眼’,究竟是甚么东西?”
  江鹤行长长叹了口气,道:“……那是一个愿望。”


第一百一十五章 退下
  冰光寒雾之中,只听他疲弱的声音缓缓响起:“混沌初开之际,万物气意充沛,世间异象横生。其九重高天之上,无尽炼狱之底,山河息壤之间,有一小国名华胥,其中诞育一名女子,秉天地造化之力,解生民倒悬之苦,离散一切高妙出尘之士、十恶不赦之徒,并山精鬼怪、奇花妖兽,身化为一方新天地,即……今日之九天界,与人间世再无株连。其中异种奇人,演化为仙、妖、魔三族,又混战多年,终是邪不压正,由本族接持天道,一统天界。本族以光明雅正立身,千年以来,教引妖息,肃清魔孽,清心灭欲,振举仙纲,并无一刻纵情妄为之时。只是世情衰歇,终是不变的至理。一时鼎盛之后,三尊四圣渐次陨化,仙灵之气逐日淡薄,这些年来,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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