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美貌混成幼崽苟活(106)
“买衣服钱,得加一千”
温乐白慢慢的在床上坐起来,从他的角度去看林让,少年的嘴唇肿着,喉结和锁骨像是被热气蒸过一样发粉,水眸每颤一下,就让人心痒难耐。
明明是那么漂亮的宝贝,却眼眸澄澈的张嘴说出零下一度的话:
“你继续舔吧,舔一下,加一百,你随便舔,我帮你记着,你现在欠我三千五”
林让像在说一桩买卖,就事论事,冷静的像个没有感情的精致娃娃。
“乖乖,你说的话好伤人”温乐白委屈的垂着头。
“我是想过用漂亮的项圈锁住你,最好挂上属于我的铭牌和铃铛,你走一步路,就会响三响,让我随时知道你在哪里,可是风栖跟我说,项圈和铃铛是困不住小猫的,爱才能。”
林让呼吸一顿。
温乐白俯下身重新凑过来,用冒出胡茬的下巴蹭着林让的脸颊:
“可是我不懂,我说我已经很爱你了啊,很爱很爱,可是你离我们越来越远……”
温乐白捧着林让的脸颊,认认真真用一双发红的狗狗眼看着林让,不断低声下气的恳求:
“乖乖,求求你收了我吧,我愿意嫁给你,我给你当妾。”
林让皱着眉,一只手掌堵住温乐白的嘴,向上推开他。
大狗狗脸颊通红,眼眸里洇着水汽,眼尾发红,但因为长相英俊,所以即使微微发抖,其中可怜的成分也占比很少,更多的是涩气。
林让手腕被温乐白一只大手直接圈住,他没推开堵住自己嘴的手,只是偷偷吻着少年的手心,可怜巴巴的垂眸看着林让。
林让皱着漂亮的眉:“你应该听到了,我说我喜欢沈博士”
温乐白眼眶里的眼泪顺着林让的手背滑了下来。
林让松开手扭过头不去看他。
温乐白就跪在床上,哭了会,擦去自己的眼泪:
“没事,谎话随你编,你编一句,我信一句”
这话温乐白之前也说过,那时候温乐白脸上笑的促狭又明朗,一瞬间安抚了当时不安的林让。
现在温乐白说这话时,每个字的缝隙里都能流淌出哀伤。
林让不免的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坏了……
他推着温乐白下床:“说什么经典台词啊,去洗澡,脏死了”
海上的夜晚,船只伴着浪涛声轻微晃,像摇篮一样哄着船上的人们入睡。
卫生间里不断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床上的少年紧闭双眼,似乎已经沉睡。
等到他呼吸声变的规律起来后,房门被推开,风栖迈着最轻的脚步走到了床边。
等到明日一早,船一靠岸,他就见不到林让了。
风栖抚着额头,在床边轻轻坐下,手指摸向少年的脸颊,却最终颤抖着停在半空中,手指轻颤的收了回来。
到底应该怎么爱你。
微弱的灯光下,银发男人仰起头,闭着眼睛轻轻叹息了一声。
“我可以把囚禁起来,反正你已经对我失望了”
风栖苦笑了一声,身后的狼尾不受控制的显现出来,小心又急切的缠上了少年的脚腕。
狼族一生只认一个爱人,他们专一又专情,为了爱人可以抛弃一切,风栖是最纯粹的狼王,他的专情演变成偏执和占有欲。
之前的他,担负改变兽族被驱赶、颠沛流离的责任。
他不懂什么叫自私。
他是英勇无私之刃,如今却为爱,方寸贪恋。
他甚至发疯的想,趁着夜色正浓,带着林让私奔吧。
“我不去管族人,不管你愿不愿意,带你去我们的巢xue,我可以随意的亲你、吻你、舔你、把你弄的浑身潮红、弄的你哭泣求饶、又爽的颤抖……”
“让让你说…好不好……”
突然一个枕头砸了过来。
猛的睁开眼睛的林让从床上站起来,气息不匀,像是被气狠了:
“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我不想搭理你!你非招惹我是吧!!”
风栖被枕头砸的站起来,林让喊完,下一个枕头紧着着又砸了过来。
风栖本能的一把抓住,却看见少年更生气的,在床上来回的折返,像在找沉趁手的工具。
于是男人又走过去把手里的枕头递给林让,后退几步,站在原地让林让砸。
林让捏着枕头,红着眼睛看着一言不发的风栖。
他都装睡了,可风栖非要惹他不痛快。
“你装这么好欺负,心里却打着龌龊下流的主意,你是当我傻是吧!我不会再被你骗了!”
说着,林让直接把枕头砸了过去。
风栖被打的闭了闭眼,却连动都没动一下,只是头发凌乱的刮在眼睫上,桀骜凌厉了些。
他抬头直视林让:“对不起让让……可是我就是想抱你、想把你揉进我身体里,和我血肉融为一体,我就是想听你哭着喊我的名字,林让,我没救了……我已经无可救药了林让,你救救我吧…”
我快溺毙了。
在爱你的无望的海里。
求求你救救我吧……
王卑微的祈求着,他的王后,能投给他一个眼神,只要一个眼神就好……
林让捂住了耳朵。
他不会再被风栖欺骗一次。
少年弯腰拿起床头柜上的那杯牛奶,径直的砸向风栖。
“闭嘴!”
杯子直接奔着男人的额头,兽人动作敏捷,林让没想到风栖没躲,牛奶全部洒在男人的脸上,玻璃杯底在额头上甚至撞击发出了一声闷响。
一瞬间,林让看见鲜血顺着男人冷白凌厉的脸滑下来,牛奶混着血迹滑到紧绷的下颚,一滴滴的砸在地面上。
林让手抖了抖,像是炸毛抓伤主人后,后悔的缩着爪子的小猫。
他怎么不躲……
风栖脚边是碎掉的玻璃杯,正在洗澡的温乐白听到动静冲了出来,看见满脸是血的风栖后,拉紧腰间的浴巾,把到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
林让发完脾气坐回床上:“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温乐白同情的看着风栖。
所有人都知道林让生气了,但是生气的林让却对每一个人的态度都变好了。
准确的说,少年眼里的认真较真少了,浑身散发出一种:爱谁谁,我无所畏惧的情绪。
他像是原谅了所有人。
除了风栖。
风栖现在只要靠近他半步,少年都会炸毛跳脚打人。
温乐白心里说不清是羡慕还是同情,他拉着风栖离开了房间,害怕风栖再气到乖乖
门外,温乐白拽着自己浴巾的一个角递给风栖:“擦擦?”
风栖此时形象十分糟糕,满脸的血还有奶渍。
温乐白啧了一声,他们的王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乖乖真是做了能载入史册的“壮举”
温乐白自己额头也跟着痛,他最后只能安慰风栖:
“你就跟陈璟之学,早点睡、多多睡,毕竟心理已经变态了,身体一定要健康”
风栖冷冷瞥了他一眼:“这句话也送给你”
温乐白:……
还是没被乖乖教训够。
风栖拽着温乐白的浴巾直接整个拽下来,就靠着林让的房门,擦去自己满脸的血迹。
被抢了浴巾,只能慌张遛鸟的温乐白用手挡住了自己的关键部位,咬牙切齿的说:
“你直接回自己房间好不好?你就算守在这里,乖乖也不会见你”
风栖擦干净脸,看了眼林让紧闭的房门
“明日上岸前,我会被研究所和监察厅控制住,如果陈璟之没醒,你就照看一下族人,带他们安全离开,人类不会为难你们”
温乐白脸上挑衅的表情消失了,他紧皱眉头
“你什么意思,你用你自己做筹码了?!”
风栖后脑勺磕在门上,闭着眼睛叹息了一声,他像是累极了,满身风霜,冰雪积压大树,压的枝丫堪堪欲折。
他说:“为什么,偏偏我是这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