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美貌混成幼崽苟活(42)
心中的恐惧撒欢的跑路,空落落的大脑里混沌成片汤芝麻糊,林让后知后觉的哑着嗓子同温乐白道歉:“对不起…”
温乐白神色一顿,随后骤然笑了起来:“真有礼貌”
温乐白有犬齿,尖尖的,让大帅哥一笑起来就无端的可爱。
他低头蹭了蹭林让,握着林让的手摸到自己被打红的下巴上,语气轻柔:
“没关系乖乖,你揉揉就不痛了”
林让盯着温乐白的下巴,那里红了一片,估计再过不了多久,就会乌青红肿。
他心虚的顺着温乐白的动作揉了揉。
严格来说,是温乐白救了他。
温乐白哼哼唧唧的,林让坐在他大腿上,温香软玉抱在怀里,小家伙也不哭了,温乐白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这人得寸进尺,不仅抓着林让的手给自己揉下巴,还左右来回的晃着大腿,像舒服的摇尾巴的大狗,眯着眼,享受林让的碰触。
脑海里这个念头刚出现,林让就踢着腿,推开了温乐白的怀抱,坐在床上往后挪了挪小屁股。
温乐白没阻止,只是眼里有些失落的望向床上的人。
林让擦干自己的眼泪,后反劲的意识到自己刚在陌生人面前丢了脸。
他尽量清了清嗓子解释:“我以为你是…别人,所以着急就伤了你,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温乐白含笑的眸子里,亮着稳而平静的寒光,他问:“你以为我是谁?江戾?是江戾把你绑起来的吧”
林让不想回答这么问题,何况还是同温乐白这个陌生人讲。
他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是…是小偷”
温乐白笑眯眯的,却没有拆穿小家伙的谎言。
他的乖乖刚刚哭了好久,他不想再惹这人有一点不高兴。
温乐白贴心的换了个话题:“洗洗小脸,哥哥带你出去”
林让眨着哭肿的眼睛:“去哪?”
“不是说好了吗,一起去吃烛光晚餐”
林让悄悄往后挪了点。
他现在对任何同性的靠近,都有些微的悚然,他本能的想拒绝,可是温乐白却打断他,耐心的诱哄:
“你继续待在这里,就不怕江戾回来吗?”
林让浑身一僵。
在没有找出合适的解决办法前,林让确实不想面对江戾。
温乐白还在卖力劝说,他倾着身子,要是身后有尾巴,真的要讨好的摇起来了:
“宝贝不饿吗?哭可是很消耗体力的,漂亮又不能当饭吃”
对于温乐白暗戳戳夸他的行为,林让直接忽略掉,爬下床进了浴室洗脸。
温乐白说的没错,他想现在就逃离这里,逃离这个房间。
温乐白从床上站起来,拿着被他扔到地上的被子,打开窗户,一扬手,让被子随风而去。
他走到墙边抬头看着墙上的照片,一张一张的看,又露出犬齿来。
他笑着对洗手间里的人说:“乖乖,你拍照技术好好哦,能不能给我也拍几张。”
没有得到林让的响应,温乐白双手插兜的晃了过去
“乖乖,墙上的人好像是你们研究所的沈言轻,你喜欢他?”
林让黑发一缕缕打湿了,水珠顺着尖瘦的下巴滑下来。
可以说,沈言轻这些照片,是他噩梦的开端。
“对……我喜欢他”
温乐白依着浴室的门框,眼睛亮晶晶的,括号两边还能看见浅浅的酒窝。
他笑着说:“没事,谎话随你编,你编一句,我信一句”
第29章
站在水池前的少年,尖瘦白皙的下巴上,不停的砸下一颗又一颗水珠。
湿发贴在冷白的肌肤上,哭红的眼睛像绝望里开出的罂栗样的花,勾人摄魄、震撼人心的美。
林让宽松的卫衣早就已经浸湿了,光滑粉嫩的脖颈从里面露出来,袖子往上撸到了胳膊肘,细长的手腕搭在洗手台上。
少年颓然的抬起一簇簇的睫毛,湿漉漉的像只落汤小狗一样,可怜巴巴的找不到家,乖巧的望向发现他的温乐白。
小小出租屋原本就不大,卫生间占地小,拥挤且破旧,贴着地砖的管道都上了锈,但站在里面明黄色色小小一个的少年,却崭新的像一页完美的诗集,把整个浴室都点亮了。
温乐白没忍住,往光源处迈过去一步。
从少年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好甜,有点像清新夏日里的水果香。
温乐白嗅觉灵敏,之前因总能闻到各种刺激性的味道,而极其厌恶这一点。
但现在他却恨不得他鼻子再灵敏一些,最好能把小家伙身上细微的馨香,全都纳入胸腔里。
温乐白矮下身子,视线和少年平齐,抿起嘴角:
“唔,是哥哥说错话了,乖乖没说谎,别耷拉着小耳朵了,哥哥请你吃晚饭”
林让这一次没再往后躲,软糯的嗓音问:“你为什么喊我乖乖?为什么对我好?”
青年眨了眨眼:“因为你就是我的乖乖啊,哪有什么理由”
林让觉得这人莫名其妙。
可人都是很容易被欺骗的动物。
甚至自己都会为了安慰自己而欺骗自己。
他们会用坏的、来对比一个更坏的,有了对比衬托后,便会觉得,坏的也没那么糟糕了。
何况林让觉得温乐白算不上那个‘坏的’
卫生间里的少年,突然站正了身子,正对着温乐白,低头在裤子上擦干净手上的水,然后严肃正经的对温乐白伸出了手:
“我们正式认识一下吧,我叫林让,你可以叫我名字的”
温乐白显然想破脑袋也没想到这小家伙突然这么正经,白皙的小手举在自己面前,手心微红,像是摩擦留下的痕迹。
温乐白觉得他小宝贝好乖的。
真可惜,为什么是风栖先遇到的他,不然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说:
我喜欢你乖乖。
无关其他,不受他人影响。
只是,我,喜欢你。
温乐白站直身子,学着林让的样子,也一本正经的握上了举在半空的手
“你好林让,我叫温乐白,喜欢唱歌、狗链、安全绳和林让”
林让顿了两秒钟,脸渐渐染上了红晕,可对面的温乐白目光如炬,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哪里不对,裂开笑容,露出了帅气又乖巧的犬齿。
温乐白气质很特殊,有野性却也很有规训感,让林让总有种想撸撸毛的冲动。
他抽出手,挤出卫生间,去衣柜里翻出了自己一套新衣服。
眼睛还因为哭泣嫣红的少年,举着手里的衣服露出了今天来第一个微笑
“不是说要带我去吃好吃的吗,我换一下衣服,我们就出发吧”
温乐白站在浴室门前,看着走入到窗前阳光下的少年。
他之前觉得“心动”只是一个主语加动词的简单句子。
可此时此刻——
“心动”是馨香的日光、是年岁斑驳的墙壁、是纱窗上的一粒粒灰尘、是空气里漂浮着果味的嗓音……
一切都有了具象。
眼前的少年,让他觉得,他活着。
血脉下涌动的波浪,打在温乐白看向林让的目光中。
青年揉了揉自己扎眼的绿头发,忍着心窝里叫嚣着、新鲜感知的情愫,吶吶的回:
“好……好……出发……你你换完衣服就出发”
其实我早就已经出发了。
在去往你心里的路上,孑孓踯躅、踉踉跄跄的、愿行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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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乐白载着林让去往西城的繁华商业区。
林让坐在副驾驶,一路上都在思考接下来的任务。
江戾的爱慕值已经到达了95,再加5点爱慕值,他就要接受惩罚。
这就代表,林让不仅要接受心灵上的煎熬,还要忍受生理上的不适。
还有那个沈言轻,感觉也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
林让叹了口气,他其实真的很想一走了之,不再回研究所。
去他的任务,哪有节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