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离婚,大佬跪疯火葬场(132)
许落已经明白自己在感情上的胆怯,但如果喜欢的人是宴山亭,如果是和宴山亭在一起,这好像是一件能让人踏实的事。
他总说自己喜欢平和温柔的人。
也许喜欢的是平和温暖的状态,而这种状态宴山亭一直都在给予他。
因为宴山亭的可靠,许落有勇气面对和说出自己的喜欢。
许落确定自己喜欢宴山亭,但这些话好像适合当面说,他期待他回来。
不过也有其他事要面对。
比如再次邀约他吃饭的楚淮。
许落答应了和楚淮见面,约在人很少比较私人的餐厅,免得被狗仔拍到。
楚淮带了树叶来,在许落和树叶玩时说:“爷爷总念叨你,一起去家里看看?”
许落任由树叶盘在他腿上。
但猫是猫,人是人。
许落摇头:“不了,不合适。”
他眉眼安静一如既往,但又似乎多了什么别的。
楚淮不愿意面对某个结果,但直觉就在那,他问许落:“不合适,为什么?”
许落:“我有了喜欢的人,抱歉。”
楚淮面色冷下来:“宴山亭?”
许落点点头。
楚淮:“你们在一起了?”
许落:“他出国了,等他回来我想亲口对他说。楚哥,这几年谢谢你的照顾,也希望你以后......”
楚淮站起来:“没有以后!”
眉眼阴沉的楚淮让许落很抱歉,但他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他站起来,就要离开。
楚淮看到远处某个本该在国外的人,忽然生出一种极其浓重的不甘和近似赌博的疯狂,他对许落笑笑:“认识这么久了,就是告别也至少正式一些。小落,抱一下可以吗?”
许落看到楚淮眼里浓重的失落和不舍,短暂的考虑后他上前。
楚淮紧紧的拥抱他,眼神锐利的盯视着站在那里仿佛木雕一样的宴山亭。
他露出心满意足志得意满的笑,确定宴山亭会看的清清楚楚。
看着那里拥抱的两个人,宴山亭似乎又回到被困冰库难以支撑的时候。
那时他怀里有许落,便能咬牙硬挺。
可现在许落选择了别人。
他了解的许落很避讳和人过于靠近,除了拍戏,除了当初和他迫不得已的婚姻义务,许落总是有自己的界限。
得到许落拥抱的楚淮,也得到了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珍宝。
宴山亭不是软弱的人,相反他想要的东西就会全力争取。
可许落是人。
是艰难生长出最漂亮模样的他的心上人。
宴山亭不会给他的人生再添加一点苦难,他当初答应过的。
宴山亭不知道怎么离开的这里。
临时约到他的合作方不知怎么回事,也不敢拦,只好讷讷看宴山亭走远。
楚淮在许落推他时顺从的松开手:“再坐一会儿,总要一起吃顿饭。”
许落说不出哪里怪,点点头。
餐后楚淮已经很平静。
他陪许落去地下停车场,落拓又大方的问:“准备什么时候表白?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参谋的?”
许落没想到一切这么顺利。
看来是他小看了楚淮的心胸,他不禁笑了下:“暂时没有,谢谢。”
楚淮说:“不谢。”
他哥俩好的搭了下许落的肩膀,修长有力的手指迅速捏了下许落的脖颈。
下一秒许落软软倒下去,正好被楚淮接在怀里。
第75章 楚淮绑架了许落。
楚淮轻而易举将许落横抱起来, 许落的脑袋正好靠在他胸口,这让楚淮心酸到差点落泪。
怎么就还要和宴山亭在一起。
他不明白,不接受, 不想继续听下去。
罗风等在车里,看到楚淮抱着许落过来连忙下车开车门。
车子驶出地库,罗风从后视镜见楚淮竟还抱着许落,而许落似乎真的昏迷, 不禁惊愕:“老板, 小少爷......”
楚淮正贪婪享受许落安静靠着他的感觉, 闻言抬眸, 这种自下而上不悦的逼视本就不善, 尤其他眼眶通红, 乍看竟是凶相毕露。
罗风心头一跳, 不敢再问。
他直接将车开到早已准备好的私人飞机前。
航线是早申请好的,会跨越数个国家直达许落曾经拒绝楚淮表白的那座古堡所在的城市。
许落在陌生而豪华的房间醒来, 脖颈不太舒服,看到窗外漫无边际的云海时不禁愕然。
楚淮靠在窗边,红色丝绸衬衫黑色长裤让他本就明晰的五官更添凌厉,他好像陷入深沉而艰难的思绪中, 没有以往那样桀骜, 竟似充满忧郁。
许落坐起来。
他的羊绒大衣不知去了哪里,内搭是乳白色的高领薄毛衣,很好的勾勒出匀称纤长的身形。
外套不重要。
许落感觉脚光着……
楚淮没有靠近在黑色大床上白的像个小点心一样的许落,含笑说:“醒了?饿不饿?”
飞机已经航行五个小时。
他一直在这个房间,替许落脱掉大衣、鞋子和袜子,又给他揉了脖颈,甚至数过许落的睫毛有多少根。
许落摇头, 记忆停留在地下停车场被楚淮揽了下肩膀。
他并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单手就能掐晕人的操作:“我怎么了?”
楚淮:“我绑架了你,打算带去国外度过余生。”
许落:“......说人话。”
这世上他信任的人不多,但楚淮是其中一个。
楚淮:“......还挺凶,龙争虎斗豺狼得利,听说过吗?”
许落一路走来很不容易,被打压,被觊觎,被威逼,被绑架,哪一件事楚淮知道的都晚,好像他永远都迟一步。
尽管迟,楚淮还是一样样弄清这些事,还会再次清算。
前段时间许落被宴原绑架也是。
楚淮敏锐发现这里头很多事看似顺畅但不合逻辑,譬如宴原竟轻易将宴山亭引去冷库。
一个大火中死里逃生后行动不便在深山隐姓埋名,身份证都是最近才办的人,怎么知道的宴山亭的行程以及宴山亭很重视许落?
楚淮直觉暗中有股强大的势力在针对宴山亭,而许落是被殃及的池鱼。
他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不允许许落被伤害,也不允许宴山亭会在别人手里挂掉。
楚淮查到邹家,进而又查到祝家。
百年前宴、楚、邹、祝四家有通家之好。
五十年前四家隐有分崩离析的意思,十几年前又是一场大变,四家彻底分裂,宴楚两家成为死敌,邹家势力外移,祝家不问世事。
这些事如今他对许落和盘托出。
许落:“你怀疑祝家和邹家?我在那训练时遇到过祝慕白,他是艺术家,说在山里采风路过。”
楚淮:“不早说。”
许落摸了摸脖颈:“你也不早说。”
楚淮理亏:“还挺厉害。”
他原本计划请许落演个戏,但那会儿气性上头,一念起万恶生,想着一不做二不休,既然祝邹两家暗中盘算,宴山亭又一无所知,不如一锅烩了。
想归想,在许落静悄悄躺在床上的几个小时,楚淮心软了,也怂了。
宴山亭能豁出命救许落,到他就是为了一己私利让许落失去平静的生活,失去才刚刚冒了个芽儿的爱情?
就许落这小胆儿,二十五岁才敢说喜欢,下一次不知是什么时候。
尤其许落半生坎坷,楚淮再混账也下不去手。
再者,前车之鉴。
不爱就是不爱,当年他的父母都是爱而不得几近疯魔,执着到最后一片狼藉。
许落若有所思:“龙争虎斗豺狼得利,你要和亭哥引蛇出洞瓮中捉鳖?你们怎么商量的?”
楚淮:“我可还喜欢你,一口一个亭哥,再这样真绑了关起来,找人一催眠,以后只爱我一个......”
许落严肃脸:“说正事。需要你做戏才能对付的敌人一定不简单,安全最重要。”
楚淮不禁一笑,走过来呼噜一把许落的脑袋:“知道了,这些事我会和他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