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离婚,大佬跪疯火葬场(33)
但凡撞在一起,八成要大动干戈。
徐天文仿佛看到自己这才开业的俱乐部四分五裂的场景。
宴山亭和许落过来,正碰到宋栩风、宴山茴、祝慕白这些人。
宋栩风是来凑热闹。
宴山茴和祝慕白是知道宴山亭要来。
宋栩风熟稔的和许落打招呼:“嫂子,又见面了。”
宴山茴热络和许落打招呼,心头却诧异。
宋栩风看着散漫脾气好,其实极有边界感,便是对她向来都不冷不热,怎么和许落倒这么亲近。
慕白哥说的对,许落果然极有心机手腕。
才几天,这便悄无声息和宋栩风搭上了。
上次她道歉那么顺利,亏得她以为许落大度。
和祝慕白一合计,一般人被人羞辱后对方来道歉,要么赌气不许,要么趾高气昂找回场子。
许落偏偏就能沉住气原谅她,在宴山亭那赚足同情分。
要真是好人,怎么会转头就告她状。
许落并不是悄无声息和宋栩风有了联系。
正月初三,宋栩风去老宅给宴奶奶拜年,许落正好在,一起吃了饭。
宋栩风喜欢许落简单安静。
许落羡慕宋栩风潇洒从容。
两人还都爱猫。
虽不是一见如故,几次下来就不免亲近。
徐天文早放出消息宴山亭会来,今日来贺的宾客便十分多。
宴山亭自然是众星拱月。
许落是生面孔,又站在宴山亭身边,身份昭然若揭。
有关他的流言还未完全散去,很多人明里暗里的打量着他。
惊艳、羡慕、揣测、嫉妒......
归根结底许落出身不高,却得了宴山亭这么个极品老公,挑剔的目光便最多。
种种目光下,许落安然站着只做不知。
他第二次经历这么多刺探。
第一次是小时候和许菱素在村里,村里人好的坏的揣测并不只拘泥于打量,多半直接问出来。
相比之下这些富二代们的举动就内敛的多,杀伤力不大。
许落年纪小又安静,种种打量下犹如羊入狼群。
宴山亭怫然不悦,揽住他的肩。
他眉宇凛然,淡淡环视一周,四下就都清静了。
许落抬眼,宴山亭安抚的看他一眼。
许落懂了,宴山亭这是需要他秀恩爱。
不需多恩爱,反正得有那么个意思,就像上次聚会那样?
他便顺从的往宴山亭身边挨了挨。
人这样乖顺的凑过来求庇护,雏鸟般。
宴山亭心头不由一软,手臂收紧了些。
大厅外围,身量极高英俊桀骜的男人被七八个人簇拥着过来。
众人拐过廊道,视线豁然开朗。
男人忽然停步,锐利的目光透过绿化带和落地窗看向紧挨着的两人。
宴山亭他自然认识。
旁边那个衣饰简单眉清目秀,干净的像一弯月,竟是让人心神一清。
其他人也跟着停下脚步。
男人身边的青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宴总结婚了,身边那个想必就是许落,看着还挺......”
崔见月下意识想赞两句。
但楚淮和宴山亭如今这般,不说不死不休也差不离。
如此,话他到底忍住了。
崔见月是楚淮的亲表弟。
他猜楚淮来这八成是因姑姑的忌日要到了,存心要找宴山亭不痛快。
拦是拦不住。
只能跟着见机行事罢了。
楚淮最知道宴山亭。
这人自小就冷漠寡言不近色相,还很讨厌人靠的过分近。
少时一起打球都要戴手套。
忽然娶了妻。
原以为是因为宴奶奶。
这般看,竟上心的很。
楚淮盯视许落,忽然有了个绝佳主意。
这些年小打小闹,他也倦了。
锥心之痛暴怒之情,也该宴山亭体验一回,拿定主意,楚淮道:“没意思,走了!”
他转身离开。
其他人面面相觑。
他们可扛不住宴山亭。
虽都对许落十分好奇,到底跟着撤了。
徐天文听到消息追出去,特地追的慢了些,没赶上。
他赶忙给崔见月打电话。
楚淮阴晴不定手段狠辣,崔见月却是个温和性子。
崔见月歉意的说楚淮有急事,改日他亲自摆酒给徐天文赔罪。
两人互相拉扯了几句,都很松了口气。
火星撞地球的危机解除,宴山亭能来,俱乐部身价倍增。
徐天文精神百倍的招呼宾客。
他总觉得宴山亭是他父亲、祖父那一辈的人,对方为人又冷肃,就并不敢多说话。
可许落看着脾气就好。
仗着是东道主,徐天文特地在许落面前混了个脸熟
许落含笑祝贺,他长相不比宴山亭差,却没有宴山亭的威压。
徐天文禁不住都有些晕乎,这也太好看了。
到后面各自选要骑的马。
徐天文特意给许落挑了最温顺的一匹:“嫂子要不喜欢,咱再换,今天好马肯定是尽够的。”
宴山亭和宋栩风在远处谈话。
宴山茴不禁道:“徐少,我嫂子不会骑马。”
村里长大的人,要不是进了宴家,怕是连见到马的机会都没有。
这般想,宴山茴便不由露出几分轻蔑。
祝慕白暗道这个蠢货,笑道:“许小少爷看着是爱好文艺的......”
徐天文不禁尴尬。
许落笑了下:“平常是不怎么运动,不过马术倒是会一些,今天这里这么热闹,也该应应景。”
徐天文面庞一亮,和许落絮叨怎么看马的优劣。
俱乐部给每个宾客都安排了房间,挑选好马匹后再换骑马服。
骑马服俱乐部会根据个人尺寸提供,但来的都是富家子弟,打算骑马的多半都自己带着衣服。
许落换了骑马服。
宴山亭却没换,只道:“一会儿你玩吧,意思到了就行。”
许落出来,骑马服很显身段,众人不由惊艳。
再看宴山亭还是常服,很多人便了然,难怪宴山亭竟然会来,来了却又不骑马,分明是带着小妻子散心来了。
这般,许落在他们心里的分量便重上许多。
宴山茴讨厌目光全被许落吸引去。
她盼着许落出丑,见许落利落上马,身姿竟是极漂亮,不由气馁。
祝慕白也收获很多倾慕的眼神。
他出身名门面貌出众追求者众多。
只是几次看过去,宴山亭的目光从来都只看许落,心中又酸又气,很快没什么意思的下了马。
身边跟着个年龄小的,自己还有心教导他归于正途,宴山亭便着意观察和许落年纪差不多的人。
这个太跳脱不稳重。
那个举止过于轻浮。
还有不注意锻炼肥胖的和不知怎么瘦的竹竿一样的。
林林总总,竟是十分伤眼。
宴山亭重新看向许落,也许是他要求太高,许落这样的虽有瑕疵,已是相当不错?
宋栩风驭马到许落身边:“看着不错么,比一比?”
许落悄声和他说:“可别,临时抱佛脚的,就怕在这儿丢脸,一比就露馅儿了。”
他待内心亲近的人又不同,眉目灵动很多。
宋栩风忍俊不禁,也悄声说:“怕给亭哥丢脸?用不着,到咱们这份上,怎么着都有人捧着,你只管自己高兴就好。”
回程路上,宴山亭问:“你和栩风很熟?”
也许是许落前科太恶劣,又或者某种可怕的本能让他生出自我保护机制,他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度许落。
许落是不是又色胆上头,竟笑成那样!
毕竟宋栩风有一副极好样貌,家世也好。
许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宴山亭:“什么?”
许落说:“你人好,他是你最好的兄弟,自然也好,就放心接触了,果然很好相处。”
自曝其短是大忌。
他才不会随便就和谁说才学的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