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离婚,大佬跪疯火葬场(14)
宴山亭揭开许落的毯子。
许落蜷缩回去,嘶着嗓音说:“对不起,打扰你了。”
宴山亭简直要气笑。
大晚上哼哼唧唧个没完,烧的跟块烙铁一样还说没事。
麻烦又愚蠢。
但一个人再讨厌,在他的地盘生病,不能不管。
而且,宴山亭也不太确定,许落的生病是否和他有关。
沙发、毯子和冬天......
也许是许落没心没肺春风得意,大冷天还出去逛街,这才遭了报应。
宴山亭将许落从毯子里剥出来。
许落的抗拒不算什么。
宴山亭轻易就将人捞起来:“你需要看医生,还有哪里不舒服......”
许落最不舒服的是脑袋和胃。
脑袋需要安静,胃也是。
在被抱起来的一瞬,天旋地转,许落食管不受控制的一抽搐。
他猛的开始呕吐。
这几乎是电光火石的一瞬。
食物的残渣顺着宴山亭线条利落的脖颈和喉结,滑入了他原本干净又规整的睡衣领口。
第11章 地板和床,自己选。……
许落被扔回沙发,他又吐了一回,之后是几次干呕,胃里空荡荡,身体反倒松快许多。
地上一片狼藉。
浴室传来的水流声砸的人心里发虚。
许落不是故意吐在宴山亭身上。
还有,人家这样高档干净的房间,却被自己弄成这样,真是太糟糕了。
许落脑袋很晕,像塞满了烧着的炭,还全身酸疼,整个人对世界的感知都好像隔着什么。
他的裤脚和衣服上还有零星的污物。
这时候许落也顾不上自己,只想尽快收拾残局。
他不知道清洁工具在里,就用纸巾擦地。
还好收拾卫生这方面,他很有经验,一时又想,许菱素生病后就经常呕吐,原来呕吐是这样难受。
沙发旁边的茶几下面也脏了。
许落想将茶几推开,偏偏这茶几不知道是什么材质,重的要命。
几次使劲,人就头晕目眩。
许落没注意到浴室的水声停了。
忽然衣服的后领被揪住。
许落被迫站直,看到是宴山亭,气虚的说:“我会打扫干净。”
宴山亭看了眼明显干净很多的地板,皱了下眉。
他被水汽滋润过的眉眼愈发明晰冷硬,毫无起伏的说:“脱衣服。”
许落楞了一下。
他现在脑子转的比较慢,艰难的问:“怎么了吗?”
宴山亭耐心告罄,伸手解许落的扣子,在许落躲时呵斥:“不准动。”
旋即又警惕的警告:“也不准吐!”
被剥的只剩内裤的许落,被打横抱起带去浴室,之后花洒打开,冰冷且急促的水流让人一个激灵。
短促的刺激后,许落被带离花洒。
再被攥着腰推过去时,花洒的水流变暖,水流的流速也和缓很多。
许落没有什么力气,只任凭摆弄。
他知道宴山亭没有恶意,也很不好意思给人造成了麻烦。
被浴巾粗暴的裹住,连带脑袋被迅速的搓过后,许落很抱歉的说:“对不起......谢谢。”
宴山亭不知道许落嘀咕了个什么,声音太小了,猫叫一样,也许还是那种奶猫,完全听不清。
他没有问,也没有让他闭嘴。
虽然他的确因为被吐了一身很烦躁,比起这个,他更愿意被捅一刀。
但他知道,许落不是故意的。
这个比自己小六岁,矮上一头,瘦削苍白的人,如今正在生病,作为他名义上的丈夫,自己有照顾他的义务。
宴山亭的手伸进宽大的浴巾。
他拽掉了许落湿漉漉的内裤,将人抱出浴室,利落的塞进被窝,然后从被窝抽掉浴巾。
许落只露着一张蔫蔫的脸。
他这样子并不丑,反倒完全可以算是楚楚可怜这个词的具象化。
宴山亭因此警告:“不要装可怜。”
许落知道给宴山亭添了麻烦,虽然他没有装可怜,但也没有回嘴。
他想了想说:“对不起,我可以去隔壁睡。”
宴山亭没有理会许落的提议。
他用手背碰了碰许落的额头。
许落额头的惊人的温度让宴山亭调整做事顺序。
他给陈匀打电话,让他安排医生和清洁人员,又端来水让许落漱口,之后才脱掉早就湿掉的浴袍,重新冲澡换衣服。
许落后来才知道,这个别墅区有二十四小时专家坐诊的医院,医护人员还会随叫随到。
他烧到四十度,打了退烧针后就睡了过去。
宴山亭靠在床头看书,并遵医嘱每隔半小时给病号测一次温度。
照顾病人对他来说轻车就熟。
只是照顾奶奶是心甘情愿,照顾许落,看在他睡着了看着还算乖巧,便也罢了。
许落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烧已经褪了,他清楚的记起昨晚的事,感激又有些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在,被窝里的他什么都没穿。
不过想想都是男人,宴山亭又对他不感兴趣,许落的羞赧就又散了。
陈匀告诉许落,昨晚宴山亭照顾了他一夜,早上上班前还嘱咐他照顾好许落。
其实宴山亭的原话是:“看着他,别病死了。”
但是成熟的管家,在完美的处理雇主的吩咐外,还要有自发自动维护家庭和谐的能力。
果然,陈匀就见许落笑了下,轻声说:“亭哥很好。”
许落说的是真心话。
宴山亭的确是个好人,占据上位且有厌恶之心却不会无故欺压他,还肯伸出援手,人品毋庸置疑。
至于“亭哥”这个称呼。
自从上次在老宅叫过后,看奶奶喜欢,许落在陈匀面前便也这么称呼。
果然,陈匀也很满意。
许落给宴山亭发信息道谢。
宴山亭回复:【以后少添麻烦,我没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回复给许落的信息,宴山亭斟酌再三。
他刻意冷酷,免得许落因为昨晚的照顾生出什么非分之想。
许落立即回复宴山亭:【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
他很愧疚影响到宴山亭,宴山亭看着很忙,晚上休息不好,难免耽误工作。
又自省,这次发烧大概是去墓地穿太少的缘故。
原本想着许菱素注重仪式感,下葬时西装革履,她应当会喜欢,便没顾上保暖,以后要注意。
生病就算了,还给别人添麻烦,这很不应该。
许落的态度宴山亭还算满意,他回复:【嗯】。
这天晚上,宴山亭告诉许落,以后他可以上床睡觉。
生病的许落过于脆弱可怜,这让宴山亭生出一种他在欺负人的感觉,欺负的还是个小孩子。
比他小六岁,才大学毕业,可不就是小孩。
又想,许落细胳膊细腿,哪怕同床共枕,翻不出浪。
宴山亭的床是许落睡过最舒服的。
但人不能得寸进尺,而且许落也不适应和别人睡一张床。
这方面他有些阴影。
他做模特时,有次拍摄太晚,主办方安排了酒店。
许落和另外一个模特住一间房。
大床房,同床的模特手脚不太老实。
对方比他高还比他壮,便想霸王硬上弓。
亏得许落打架的功夫还在。
他一脚将人踹下床,又抄了做装饰的摆件做武器,对方怕了,之后都躲着他走。
后来许落才知道,这人买通了安排房间的人。
许落对宴山亭说:“我已经好了,睡沙发就行。”
宴山亭:......欲擒故纵?
许落很难形容宴山亭看他的目光是什么意味。
似乎有几分意外,又似乎看穿他什么东西的不耐和不愉。
宴山亭说:“地板和床,自己选。”
他需要健康的许落。
老宅那边好交代,自己这里,省的浪费精力。
第12章 随随便便就能蛊惑很多人……
许落想着睡地板也可以,但他要真这么说,就是挑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