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离婚,大佬跪疯火葬场(60)
楚淮冷下脸和宴山亭的压迫性不同。
他整个人充满锐利的攻击性。
尤其今天穿着黑色的衬衫,修眉俊目腰细腿长,整个人像一柄利剑,危险又迷人。
也许是认识有些日子了,许落倒不怕他。
他往前递了下手机:“手机掉湖里了,没来得及回。”
在楚淮敲车窗后,他就一直攥着手机。
许落以前把陈匀设置为了紧急联系人,若有必要,他会立即联系陈匀。
顶级富豪之间斗法,他不想做炮灰。
楚淮记得许落原先的手机什么样。
见他果然换了手机,又这样认真解释,便生不起气来。
原本也生不起气。
在来拦截许落的路上,他心情就已经很好。
楚淮问:“怎么会掉湖里,没事吧?”
许落说:“陪亲戚钓鱼,枣糕淘气,把手机蹬湖里了。”
楚淮暗道什么亲戚,八成是宴山亭,是在宴家老宅那片湖,还是宴家在城郊度假别墅那里的野湖?
这几天的天气很好。
许落又爱晒太阳,皮肤在阳光下白生生......
楚淮说:“好不容易休息两天,又陪亲戚,不会谈恋爱了吧!”
许落暗道楚淮三两句话总往他的私生活上拐,平常手机聊天也这样。
是想探听宴山亭的事?
他不收楚淮的好处,楚淮还要怎么骗他?
骗感情?
若是他说没有谈恋爱,还想谈,楚淮是不是要给他找人?
这样挖宴山亭的墙角,若成功,对宴家和宴山亭同样是极大的报复和羞辱。
许落从小被霸凌着长大,封闭贫瘠的山村又总会发生许多奇葩事。
世上没有新鲜事。
他脑海里随便就能想出几十个坑人的主意。
只是知道被坑被欺负是什么感觉,许落并不想把这些东西施加于人,可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人坏起来能有多坏。
有外人在,许落就含蓄的对楚淮说:“没有谈,不过有喜欢的人,他很优秀,我暂时还配不上他。”
楚淮:“......”
罗风松了口气,暗道这就对嘛。
即使隐姓埋名想在娱乐圈闯荡,可还记得自己结了婚,时时刻刻洁身自好,难怪能得宴家人的尊重和看重。
楚淮自然知道许落说的是宴山亭,还配不上,就宴山亭那副石头一样的死样......
他气闷的很,没有追问,也不愿深想,只是把树叶抱起来:“你不是一直想见它,溜光水滑的,我养的可好,你喜欢吗?”
许落试探的摸了摸树叶的爪子。
宴家有两只猫,许落很能把握分寸,慢慢又摸了摸树叶的下巴和耳朵。
楚淮一直防着树叶挠许落。
没想到......
再后来树叶主动趴去许落的腿上,一被顺毛还发出呼噜声。
车子停在一家门头古典的房子前。
许落拒绝了楚淮说一起吃饭的提议:“不太饿,一起喝杯茶?就在那儿吧,看着比较舒服。”
他指着一楼绿植掩映的窗边。
那里被屏风分成小空间,很雅致。
对许落来说,如今见楚淮当真算瓜田李下,他就尽量选择空间大的地方。
万一不和谐,逃跑也容易些。
落座前,许落将树叶还给楚淮。
树叶跳上桌,重新跳到许落怀里,脑袋蹭许落的手腕,还拿尾巴圈了圈,最后窝在许落腿边。
许落摸摸它脑袋。
可惜他随身没有带猫咪爱吃的小零食。
有侍应生过来,楚淮抬手让人走开,免得打扰许落和猫玩。
许落垂着眼哄猫,唇角有一点很柔软的弧度,楚淮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偷偷用手机拍照。
照相机“咔”的一声。
许落抬头,眉头下意识皱了下。
楚淮不由有些窘迫:“我总给树叶拍,难得它这么乖......”
许落没办法信任楚淮,阴谋论贯穿脑海。
如果他是楚淮,拍下他和树叶玩的照片,这算是一种夹缠不清的证据?
许落叹气:“我应该叫你准哥,还是楚总?”
剎那间楚淮脑子嗡的一声,不过本能让他半点情绪波动都没有显露。
身居高位,情绪若被下属捕捉和利用,很容易变成傀儡。
楚淮早有喜怒不形于色的城府,他的任何情绪都是辅助事情顺利进行的手段。
暴躁、锐利或别的,都只是做给别人看。
可在许落面前的楚淮,除了名字是假的,一切都不知不觉变的真实。
这种真实在许落如今明亮安静的眼神中,瑟缩去角落。
楚淮往后仰靠在沙发上。
他漆黑的眼睛带出一点点漫不经心:“知道了啊,什么时候的事?”
许落见楚淮没有一点心虚,有些难过。
对楚淮而言,欺骗他似乎只是一点无伤大雅信手拈来的小游戏?
许落说:“有些日子了。”
楚淮只觉一股燥热腾然爬上脸,难堪又愤怒。
有些日子了?
什么意思?
他这段时间分享树叶的种种,再三邀请,眼巴巴的盼望,还有宴家是宴家,许落是许落的艰难决定,其实半点意义都没有?
许落早知他是楚淮却不点破,是在看他笑话?
不止许落,或许宴山亭都在嘲笑他演戏演的可笑。
楚淮的眉梢抬了抬,是在外人面前桀骜又肆意的样子:“许落,心机挺深啊,怎么着,现在很得意是吧?”
许落没想到楚淮变脸这么快。
也行吧。
他在宴山亭那是工具人,在楚淮这,难道还真有资格被人当成朋友了?
没有利用价值的许落,在这些高高在上的有钱人眼里也许还不如枣糕或者树叶。
许落并不能对楚淮怎么样,愤怒的质问会引来报复,伤心的控诉会让人看笑话。
他说:“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今天碰巧了,楚总,你和我老公的关系不好,我是宴家人,我们以后不要来往了。”
楚淮死死盯着许落:“你喜欢宴山亭?”
许落迟疑两秒。
他暗道这件事根子在宴山亭身上,赖一赖他倒也不算占便宜,就点头:“是,很喜欢。”
言尽于此,许落起身离开。
树叶跳下沙发跟着他。
许落很想抱抱这只可爱的小猫,又怕他走后树叶被楚淮迁怒,便没有管。
树叶跑出几步回头,见楚淮没动,又跑回去。
许落走到门口时听到巨大的声响。
绿植挡着,那边再没有别人,他猜测楚淮大概是把什么东西砸在地上,水壶或者水杯?
没砸到猫吧?
许落出来后从窗户里看了眼。
还好。
模糊中能看到猫在桌子上晃尾巴,应当没事。
许落打车回宴家,路上删掉了楚淮的联系方式。
删之前保存了树叶的照片。
他把那只钻石小黑猫放在了自己房间的抽屉。
晚上睡觉,许落背对着宴山亭。
他讨厌这里。
讨厌身不由己,讨厌宴山亭,也讨厌楚淮,一切的一切都很讨厌。
宴山亭不喜欢许落背对着他,大概因为两个人睡,灯都没关就这样,过于疏离。
像他,从来没有背对着许落。
用干净毛巾给枣糕擦过全身,宴山亭把它放去许落的枕头那里。
枣糕爬去许落的脖颈,一路爬到许落的怀里。
许落前面就是床沿,怕猫掉下去,他只好转过身把这只小崽子搂在怀里。
宴山亭伸手把许落因为转身晾出来的后背盖住:“工作很累?要不要我跟你们公司的老板打个招呼?”
他越来越意识到许落很需要人照顾,而他是许落唯一的依靠。
宴山亭不认识茗盛的老板,就是陈匀或者钟宣,都是茗盛的老板接触不到的人。
不过他可以变成茗盛的老板。
正这样考虑,就见许落支棱起脑袋:“不累,我能行,你别......哥,我现在不好好打基础,将来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