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舟爱河上(72)
老实吃了几天清汤寡水的禁闭餐,图嘉砚见他爸妈态度始终没有缓和的意思,觉得干耗着也不是个办法,担心存款用完了更要受他爸妈摆弄。于是便趁着图孟夫妻二人出门上班的功夫,撬锁跑了。
结果没想到这一跑就跑到了某个讨厌鬼家里。
说到这,图嘉砚狠狠拍了讨厌鬼一巴掌,半是开玩笑半是恐吓道:“你完了闻朗,等着被你婆婆打死吧。”
“怎么是婆婆。”闻朗不满地皱起眉,掐着图嘉砚的脸颊纠正,“明明是丈母娘。”
此话一出,图嘉砚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愣愣地望着闻朗:“你要在上面啊?”
“什么?”闻朗刚开始没懂他意思,只觉得图嘉砚这表情傻得过分可爱,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耳朵,“我不可以在上面吗?”
这话把图嘉砚问住了,此前他还真没仔细想过这茬。图嘉砚盯着闻朗沉默了片刻,眼神不自觉地往对方身下瞟,认真思考昨天晚上不可言说的情况,然后坚决地推开闻朗,从对方身上爬起来:“不行,我们撞号了。”
“撞号了?”闻朗被这话深深震撼住,他挑了挑眉,不可思议地打量了下面前这个比自己身形小了一圈的笨蛋,有些艰难地挤出声音夸奖:“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梦想。”
可他的夸奖怎么听都像是在讽刺,图嘉砚闻言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懒得多废话,直接往副驾驶爬,拒绝和这人继续腻歪。闻朗知道他不高兴了,连忙扣着腰把人拖回怀里,因为姿势原因,闻朗的手不自觉地摸上图嘉砚的屁股,又不自觉了拍了两下,然后才好声好气地和人讲道理:“怎么这也要生气,我哪里说错了?”
图嘉砚被拍得耳朵滴血,立刻就要恼羞成怒地和闻朗扭打起来。但他身体被闻朗紧紧扣住,只能胡乱用四肢拼命扑腾,手脚也无可避免地撞到了车门上。
听见耳边“咚”、“咚”地闷响,闻朗好笑地按住图嘉砚的手,又翻身用腿把人夹住,接着他仔细检查了下这家伙撞到车门的地方,哭笑不得地问:“傻瓜,你都不知道疼吗?”
“你管我!”图嘉砚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全身只剩嘴巴还有力气“呸”人。
见和他讲不通道理,闻朗干脆单手锁住图嘉砚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捏着他的脸就吻了上去。刚开始图嘉砚还在挣扎,死活不让闻朗亲他,但很快他就被对方亲得昏头涨脑,渐渐忘记了立场,也忘记了要反抗,甚至手还主动挂到闻朗肩膀上。
感觉到变化,闻朗故意不亲他了,嘴唇刚分开,又被对方追着贴上来。图嘉砚明显没亲够,眨巴着眼睛不回话,哼了两声,就急切地去舔吻闻朗的嘴角。闻朗被缠得没办法,只能又和他吻了一会儿,直到余光瞥见有其他楼层邻居的车回来,才分开嘴唇:“回家了好不好?回家再亲。”
“嗯。”图嘉砚应声把头埋在闻朗颈窝里,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他的声音从衣领里闷闷地传出来,“再等一下。”
“好吧。”闻朗笑着亲了亲他露在外面的耳朵,轻声问,“这么粘人呢图图。”
图嘉砚没有吭声,但闻朗很快就知道了他粘人的原因。感觉到腹部有异样的东西被抵住,闻朗了然地抱着图嘉砚笑出了声,他有意学着图嘉砚昨晚的话报复:“那我先上楼,您自己揉揉?”
还没说完,图嘉砚就一拳砸了过来,差点把闻朗肋骨砸断几根:“敢先走你就死定了。”
闻朗当然不想死,只得认命地抱着怀里这个双标鬼下车,又抱着他回了家,嘴上还在抱怨:“你少吃点吧图嘉砚,看着那么瘦,怎么死沉死沉的。”
“你才沉!”图嘉砚听不得一丁点坏话,才进门就要翻脸从闻朗身上跳下来。
但他才用劲,就被人牢牢扣住,闻朗抱着他,脚下一点没耽搁地往主卧走,连来迎接他们回家的常跳跳都顾不上搭理。刚反锁上房门,闻朗就装模作样地卸了力,假意踉跄了几步,便带着图嘉砚往床上倒。
“臭流氓!”图嘉砚气得脸颊绯红,立刻就要往地上逃,结果还没碰到床边就被臭流氓捏着脚踝拖了回来。
“我是臭流氓,那你又是什么?”臭流氓其实脸也红透了,却仍强装镇定,目光意有所指地往图嘉砚下面看了看,“你是香流氓?”
神经病,图嘉砚简直没法跟他沟通,想也不想地用另一只脚踹了过去,结果反而导致两条腿都被人捏在手里。闻朗捏着他的腿阴恻恻地笑了笑:“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疯子!
这家伙绝对是个疯子!
图嘉砚惊恐地拽紧裤腰,死死守卫住最后一点脸面:“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强奸我,我妈来了肯定要把你打死。”
“呵。”闻朗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你不知道丈母娘看女婿都是越看越顺眼吗。”
“我不是女的!”
“废话!”闻朗倒吸了口气,匪夷所思地盯着图嘉砚的脑瓜道,“我还不能知道你是男的女的,图嘉砚你一天天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东西?”
“你管得着吗!”图嘉砚不高兴被骂笨,脚上又扑腾了两下,还是没能挣开闻朗的禁锢,只能嘴上挑衅,“我爱装什么装什么,跟你有半毛钱关系?”
“行,和我没关系。”闻朗被气笑了,手上微微用劲,扯着裤腿就往下脱他裤子。图嘉砚立刻开始杀猪般地嚎叫了起来,论谁来听了他的嚎叫都能原地出家,闻朗一时不知道是该继续脱他裤子,还是该捂耳朵,只能愤怒地松开图嘉砚的腿,“行了别叫了,再叫我给你买把锁挂腰上。”
得到自由后,图嘉砚又开始嚣张了起来:“有本事你现在就买!不买把金的我看不起你!”
“金的?你挺贪啊图嘉砚,我丈母娘还没来呢你就想要三金了,其实你根本只是看上我的钱了吧?”
“不然呢,你以为你很宜家宜室吗?”图嘉砚不甘示弱地吼道,“就你这样子,我还能看上你的钱不错了,自己偷着乐吧!”
“我哪样子?”闻朗的脸垮下来,“说清楚我到底什么样?你不喜欢的样子?你喜欢谁?胡驰、赵麒那个款的?”
他语气越来越冰冷,似乎透着股森森的寒意,图嘉砚当即明白自己又惹毛了这人,心虚地往后挪了一小节距离才梗着脖子结巴道:“就、就现在这样呀,长得好看又有钱。”但闻朗还是黑着脸望着他,图嘉砚又连忙补充,“身材还好。”
可以上这些全都不起作用,闻朗阴沉着脸,上前压住图嘉砚,一只手固定住他的两个手腕,一只手借口图嘉砚的扣子,三下五除二地把他裤子脱了。图嘉砚穿着秋裤瑟瑟发抖,闻朗又三下五除二地把他秋裤也扒了,看着眼前白花花的大腿,闻朗冷笑一声:“你等着,我现在就去给你买锁。”
接着他把扔在地上的两条裤子全部捡走,拉开房门,从外面反锁上了。
图嘉砚光着两条白花花的腿,茫然地坐在闻朗床上,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冲到门口大喊大叫,但无论他怎么喊,外面除了常跳跳刨门的动静,再无其他人的声音。
闻朗不会真走了吧?图嘉砚从口袋里找出手机,连上监控看了眼,发现客厅里真一个人都没有,他又往前看了看回放,发现闻朗那家伙从房间里出来后真就直接出了家门。
神经病啊!
图嘉砚都不知道该骂什么好了,他立刻退出监控软件给闻朗打电话:“你有病啊,你出门干什么?!”
“给你买锁,你不是要金锁吗,我现在给你买。”
“靠!你真的有病啊闻朗!”图嘉砚气得在床上扔枕头,“叔叔阿姨没带你检查精神类疾病吗?!疯子,你再这样我要分手了!”
电话瞬间被挂断,没过两秒,闻朗又打了回来:“你刚才说什么?没听见。”
图嘉砚深吸了口气,他劝自己想开些,毕竟人是自己选的,过不下去也得捏着鼻子过。他尽量新平气和地劝诫道:“大郎,赶紧回家了,再装神弄鬼我就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