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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风流[重生](35)

作者:无心谈笑 时间:2018-08-14 13:00 标签:重生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相爱相杀

  “对了,这回新娘子长什么模样,我能不能去看看?”
  “还是成亲那天,闹洞房时你再看吧。”


第47章 这么巧
  橘巧官又和阿蛮闲聊了一阵子, 看天色也晚了,便叫阿福带她下去开了间房先住下。她叫人把纸笔拿来前厅,把脑袋支在桌上, 咬着笔想如何给屠酒儿写这封信。
  月柳在一旁陪着她, 帮她研墨掌灯,见她半天没憋出一个字来, 道:“公子在为难什么?”
  “那位主儿不是个好哄的人, 我在想怎么写……”橘巧官啧了一声, 拿笔头点了点纸面, “对了, 之前听说她一直在和一个道长纠缠,正巧我拐回来的这个也是修道的,好歹算个共同话题,拿这个传她,她八成就来了。”
  “这么巧呢。”月柳帮橘巧官倒了杯茶。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橘巧官紧忙喝了一口,提笔就开写。
  “公子这么帮着那位阿蛮姑娘,想必关系不错。”
  “是啊, ”橘巧官一边写一边分心回答月柳, “我们三家算来也是世交, 阿爹们都是穿一条裤衩长大的, 只不过后来屠苍叔叔做了妖尊,凰拯叔叔一直待在苍野之梧,我阿爹去了神界, 他们往来没有那么频繁了。还好我们三个关系不错,之前总一起玩,故而家族间也没有疏远了去。”
  “之前少见公子有好友往来,如今看公子高兴,我也觉高兴。”月柳低下头笑了笑。
  “怎么,我记得之前每次成亲你都会使点小性子,这回倒不闹了?”
  月柳没有像往常一样扯皮回去,而是勉强扯起嘴角,顶出个不太好看的苦笑,眼珠悠悠瞥向一旁,轻声道:“难道我使了性子,公子就不成亲了么。”
  橘巧官听懂了月柳话里的情绪,停下笔,微微侧过脸看了眼她。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你早就可以离开我的。”
  月柳使劲眨了眨眼,把里面的泪花硬生生眨回去,装笑:“可要是连我都离开公子了,公子身边就更没有能够长久陪伴的人了啊。”
  “……”橘巧官一时不答,低头写完了信,拿过自己的章子沾上红泥印到落款处。
  月柳很有眼色地取了信封来,帮橘巧官折好信纸装进去。
  橘巧官看着她,忽蹦出一句:“那又如何?”
  “……”月柳的动作顿住,拿着信封的手指轻轻颤抖。
  “身边有没有人陪,陪着的是不是你,我从来都不在乎这些。再给你一次机会,要走就走吧。”
  “公子。”月柳突然不敢再看她。
  “别忘了,你是人,而我是妖。”橘巧官从月柳手中拿回信封,于面上又添了三三亲启四个字,过程中面色正常,似乎在说一件平易不过的小事,“过几年你免不了变老,变丑。那时你走,便是被我强制赶走的。”
  “……”
  “我只想给你留点最后的脸面。”
  橘巧官说完,拿着信,起身站直,径自走了出去。
  .
  自和小金乌分别后,屠酒儿找了好阵子,正苦于无法找寻明漪的踪迹,便接到了不知道哪儿来的肥鸽子带来的一封信。
  那时她正在路边吃小馄饨,急于找明漪的心情让她没有心思再去酒楼里大吃大喝浪费时间,只能坐在这露天棚子里混着泥路尘土吃点东西休息休息。一碗馄饨刚端上来,她连汤都没有喝一口,就见那只肥硕的鸽子从天而降“扑通”一声砸进碗里,溅了她一脸馄饨汤。
  屠酒儿连脸上的汤都来不及擦,便用两根手指捏出了掉在汤里的一根簪花,想了半天,才想出来它的出处。
  小时候有个肥橘猫来青丘玩,整整比她大一千岁,因是阿爹朋友的女儿,阿娘嘱咐好半天要她们好好相处。那日她走出门后没有立即离开,趴了会儿门角,听那几位大人聊天。大概意思是两家关系好,这两个孩子出生前就指着肚子联了姻,结果没成想生出来都是女孩子,不过听他们言语间的意思,倒像是不在意这性别,还想继续撮合的。
  屠酒儿特别生气,她嫌那猫太胖,不好看,觉得配不上自己这么漂亮的白狐。于是扭脸就去找了正在草地上晒太阳的橘猫,二话不说,拔下自己头上的簪子就狠狠扔过去,骂了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那簪子不偏不倚,正好扎在橘猫的大屁股上。
  她清楚地记得那个场面,那猫“喵嗷”的一嗓子,浑身毛都炸起来了,回荡在青丘的惨叫颇为凄厉悲惨,余音绕梁,多日不绝。
  此后再也没有人敢提这门亲。
  屠酒儿笑了笑,从鸽子腿上解下来一封被馄饨汤泡得皱巴巴的信。她和橘巧官已经很久没见过了,不知道这回是什么事,能让橘巧官主动联系她。
  “三三吾妹——”
  屠酒儿才看四个字就被恶心到吐舌头。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近期家有喜事,逢一清逸佳人,欲纳为侧房,巧是修道同僚,望三三携家中道长一同前来,共庆此良辰。婚期四月初一,切莫误时。”
  “又要娶亲了啊……”屠酒儿叹了口气,橘巧官每成一次亲,她都要感慨一句幸好当时把簪子插在了她屁股上,躲过了这种人渣。
  她现下只想找明漪,不太想去赴约,便叫店家拿来根笔,打算在信纸背面写上拒绝的话。不想那纸被泡得厉害,写了好几遍都写不上“不去”俩字,一番努力后,终于放弃了。
  算了,那还是去吧。
  四月初一,反正不过就一两天时间,明漪应该也出不了什么事。
  屠酒儿馄饨也不吃了,都有人主动送宴席了,还吃什么路边摊。她记了记信纸上附带的地址,正好地方也不远,便直接就往那地方行去。
  有法力傍身,先飞至高处,再寻定点落下,不过两个时辰的功夫,屠酒儿便找到了橘巧官的住处。
  那是个很简朴的院落,没有想象中那么奢靡的排场,坐在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小镇中。四面砖墙,青苔爬阶,就如一个寻常的商贾之家,低调至极。
  她礼貌地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一个年迈的老者来开了门,打量了一下她,问:“你找谁?”
  “找巧官。”屠酒儿抿了抿唇,又补上一句,“我叫屠酒儿。”
  “是小殿下啊,请进。”阿福侧了身子,邀屠酒儿进来,“没想到昨夜才发出去,您今日就到了,公子一定很开心。”
  “你认识我呀。”
  “您还小的时候,我陪公子去过青丘的,看来您不记得了。”
  “是,我记性不好。”屠酒儿怪不好意思的。
  阿福朝前厅喊:“公子!小殿下来了。”
  橘巧官正坐在前厅喝茶,一听这话,忙站了起来,正欲出去迎接,又想到了什么,扭头和月柳吩咐了一句:“这客人重要,我不想让她住在这的两天不高兴。为了避免那位姐姐乱说话,你还是去堵一下她的嘴。”
  月柳答应了,立即去了后院绑明漪的房间。
  她一走,屠酒儿便踏进了门,一见橘巧官,便笑道:“哟,橘子,瘦了呀。”
  “三三,多少年不见了?”橘巧官也笑开了,上前抱住了屠酒儿,拍了拍她的脑袋。
  屠酒儿推开她,嘁了一声,“你这骚猫,可千万别挨我,我怕被你碰一下都怀孕。”
  “就挨你,就挨你,”橘巧官故意又蹭了一顿屠酒儿,“我就不信了,我一只母的,能叫你一个母的怀什么孕。”
  “你对女子的祸害程度绝不亚于这世间任何一个男子,”屠酒儿摊了摊手,“这回是娶第几房亲了?我都懒得替你算。”
  “别说你了,我都懒得算。”橘巧官拉着屠酒儿坐下,叫阿福给她倒水喝。
  “所以这回有什么不同呢,还非要把我叫过来。”
  “我哪儿有什么事非叫你啊,这不是替某人叫的么。”橘巧官说罢,对着屠酒儿做了一个两手缩在身体两侧扇动的动作,指了指天。
  屠酒儿一愣,问:“……阿蛮?”
  “可不,她昨日来找我,心事重重的,说和你吵架了,后悔的很。”
  “她……”屠酒儿略有动容,可立马又不屑起来,“她咒我的时候,我可没觉得她会后悔。”
  “三三,你说,凭咱们三家的关系,有什么事过不去呢?”橘巧官亲自给屠酒儿添水,语气温和恳切,“阿蛮年纪是我们三个里面最小的,有时候难免不懂事,说话也不斟酌,但她心眼不是坏的。你俩妖界凡间一起玩了那么多年,这份情谊轻重你自然比我掂量得清,这台阶我替她给你了,你就顺着下得了。”
  “怎么和我吵的是她,如今先卖惨的还是她,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多不好说话似的。”屠酒儿委屈地咕哝。
  “行了,别人不清楚,你我还不清楚阿蛮是个怎样的小孩么?差不多得了,不是每个人心思都和你一样重的。”
  “行,行,你说什么都行,这面子就算是我给你的。”屠酒儿其实心里就没怨过阿蛮,一直都想讲和,奈何放不下脸,如今自然见好就收,“你带我去找她吧,只要她道歉,我就勉勉强强原谅了。”
  “好,她现在正睡午觉,我带你去后院客房找她。”
  橘巧官站起身来,拉上屠酒儿的手,引她向后院走去。
  月柳办完了事,正好过来找橘巧官。屠酒儿见了,很有眼色地喊了句“嫂子好。”
  月柳发了片刻的懵,反应过来后,发自内心地笑起来。
  这住处本就不很大,后院也挺小,一圈下来不过十五间房,主房客房所有的房门都冲着院内。橘巧官正欲去寻阿蛮的房间,却又被屠酒儿拉住。
  “对了,还没同你说你新娘子的事。”
  .
  明漪原本安静地待在房间里发呆,早先突然进来一个月柳,什么也不说,就是把她的手又缚在了床柱上,不让她随意移动。又给她嘴里塞了块布,拿布条严严实实捆严在她口中,做完后也没再嘱咐什么,立即走了。
  明漪本有些困意,这下被折腾地丝毫睡不着了,脑中正乱,便听见模糊的一句熟悉音调——
  “对了,还没同你说你新娘子的事。”
  是狐狸吗?
  她的心跳陡然加速,一时都忘了手腕上的锁链,想直接走过去打开门看看。甫一起身,就被链条又拽回了床上,动弹不得。
  外面那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后天成亲吧?早点成也好,不然琐事很多。”
  橘巧官的声音插进来:“三三可有心得?”
  只听屠酒儿道:“你觉得呢,修道的都这样,磨磨唧唧的。我真后悔,要是我和你一样性子倒好了,早点绑过来生米煮成熟饭,她不从也得从。”
  明漪愣住了。
  屠酒儿知道橘巧官要成亲,而且知道她要娶的是一个修道人。
  忽有一念头。
  这狐狸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橘巧官要绑她明漪,且囚禁于此强迫自己成婚。没准狐狸还在背后推波助澜了一把,不然这一切怎会这么巧,不可能这么巧。
  为什么她要这么做呢?她不喜欢她了吗?


第48章 无奈
  明漪紧紧咬着口中的布, 那块布非常干,很快就将她口腔里的湿意全部吸走,令她口舌异常燥渴, 而口舌的燥渴则愈发让她思绪繁乱。
  当那个念头出来的一刹那, 她的脑子都是懵的,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手脚之间滕然而起的凉意, 手心有股刺痛的酥麻之感, 稍微握一握就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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