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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认为我是被迫的(35)

作者:飞奔的橘子 时间:2018-11-26 15:44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年下 天之骄子 弱攻强受

  尤其是意绝章,相传乃逸闲居士与友人断绝恩义之作,方现世,盈盈玉色,美不胜收;龙盘虎踞,活灵活现。
  观之,则摄人心魂,触之,则温润无比。国君爱其貌,欲讨之,逸闲居士断然拒之,国君日夜以思之,渐有相思之症。
  遂有佞臣欲讨其欢心,设计于逸闲居士,杀之而取意绝章。
  未料,自此意绝章蒙尘如顽石,国君怒而斩佞臣。友人恸之,隐姓埋名二十载,遂亡其国,国君薨,意绝章遂重现其貌,复返人间。
  然最终辗转于世家豪强之手,于百年前战火中不知所踪。
  落塔接着道:“更有宴彦章《记兵书详解》全篇真迹……”
  安嘉瑞坐不住了,微微昂首道:“带路。”
  前者是珍宝,后者可是国宝,宴彦章其人,仗剑于江湖,吟诗于红尘;进曾居庙堂之高,退则浪迹于天涯;辞国前朝,以煌煌盛世,供养出来的绝世之才。
  才气纵横九州,一手字画,千金难求,早年擅于诗词,中年敏于琴棋,晚年长于兵法,详读世间之兵书,终于茅庐中写完心得。
  且不提其内容,晚年宴彦章书法已然大成,但因浪迹天涯,飘忽不定,只余寥寥片纸流传于世间,全篇真迹,价值已然不可估量。
  而更具传奇色彩的是在其病逝后,该手稿被其赠送给了友人,前朝自此之后,名将迭出,直至手稿散轶于朝堂动荡间。
  此事传于后世,无不痛惜之。
  落塔闻言,便微微躬身,领着安嘉瑞朝不远处的库房走去,途径两个把守森严的院门,侍从看见是落塔,便微微一侧身,让开了门。
  穿过静谧的园子,安嘉瑞微微有些惊讶,没想到府中还有这样的建筑,方方正正,十分厚实,且外观像极了军中常用的样子,一眼看去就难以攻破。
  落塔站在紧闭的铜门前,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形状复杂的钥匙,打开了锁。
  一想到里面摆了些什么国宝,安嘉瑞便由衷觉得这样的防守一点都不过分。
  待他步入昏暗的室内,落塔逐一点亮角落里的灯,瞬间亮堂了起来。
  珍宝架上分门别类的摆满了珠宝,较为贵重的物品则被小心谨慎的安置在不同的盒内,一眼望去,琳琅满目,色彩缤纷,其价值足以让任何一个初见之人心生感慨。
  就连安嘉瑞都忍不住一时语塞,流连在宴彦章的《记兵书详解》和意绝章之前,落塔在一旁递上细绢,方便安嘉瑞上手。
  安嘉瑞在完全沉浸在欣赏国宝之前,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问道:“将军呢?”
  落塔:“殿下一大早便去见大汗了。”
  安嘉瑞目光流连在意绝章上,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便将他抛之脑后,全神贯注的欣赏起了眼前的珍品。
  宫殿,花园内。
  牧夺多最近有点烦恼,虽他贵为帝国之主,部落首领,出则威风凛凛,回则说一不二,廷帐中一言定音,宫殿内更是唯我独尊。
  眼看着西征一路顺利,辞国已然是他囊中之物,部落首领也纷纷臣服于他,大金崛起已势不可挡。
  但他还是很烦恼,并且越来越烦恼。
  唉,老婆跟他冷战了,怎么才能解决?
  他倒不是就这么一个老婆,但是别的都是物件,哪及得上络清半根毫毛?更不用说络清的优点,简直数不胜数,真真是完美无瑕。
  牧夺多捧着一大把从花园里摘下来的鲜花在原地琢磨,清儿平时最喜欢花了,看见这个该消气了吧?
  他还没来得及去找络清曲线救国,都天禄先进宫来找他了。正撞上他抱着那一大捧花有些踌躇的模样。
  远远跟在身后追不上的侍从还在后面高声道:“殿下……大汗不让人进去……”
  都天禄恍如未闻,看了看大兄手里的花,倒吸了一口气。
  牧夺多看见他便显出几分不耐来:“你不跟你家契弟腻歪着,这么又进宫了?”说着他还状似无意的把花束往身后藏了藏。
  都天禄面色古怪的看着大兄,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大兄……”
  他看了眼那束随意包扎,杂七杂八混成一团,毫无审美的花,迟疑道:“莫不是跟嫂嫂吵架了?”
  牧夺多左右看了眼,无人,语气便放软和了些:“你嫂嫂也不知道怎么就生起了闷气……“
  都天禄回忆起昨天大兄的表现,觉得这应该不叫不知怎么就生起了闷气,明明生气的原因很明显嘛。
  但是看大兄那副真的好像不知情的模样以及他手里的那一堆花,都天禄突然灵机一动,这不是现成的讨要宝贝的好机会吗?
  遂难得的把臭脸一收,露出一副关切之貌来:“大兄莫不是想拿着花去道歉?”
  牧夺多脸色一板,不满道:“这怎么能叫道歉?我这是去……”他停顿了一下,理直气壮道:“关心你嫂嫂。”说着他看着都天禄的表情,立刻琢磨出了猫腻来:“怎么?你有事求我?”
  都天禄还未开口,他已经翻脸道:“没门,不管什么事,都免谈!”他不满道:“有事你找你阿公去。他还能不给你办成?”
  话语中居然有点醋味,当然都天禄是没听出来,但他敏锐的察觉到了大兄透露的信息:“我西征之时,阿公与你谈了什么?”
  牧夺多不满的道:“还能谈什么,怪我把你惯坏了呗。”他不欲深谈,只道:“你真想知道,就自己问他去。”
  笑话,他要是敢问阿公,他还问大兄做什么。
  也不能说他怕阿公,只是阿公辈分大,做小辈的不得让着点?
  都天禄讪讪的转移话题道:“大兄,你这样子去见嫂嫂,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啊。”
  牧夺多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但想到都天禄平时确实与清儿关系不错,有说有笑的,不由的问道:“那你有何良策?”
  都天禄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切皆在我掌握之中的睥睨之色:“我有一上上策,可解大兄之忧。\"
  牧夺多喜之,询问道:“君且讲来。”
  眼见鱼儿咬了钩,都天禄不慌不忙的收网道:“但我近来也有些烦心事……”
  牧夺多看着他的狐狸尾巴,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都天禄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站在原地,在心里默默倒数。
  三刻之后,牧夺多空着手,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比他倒数的快了两刻,看来嫂嫂很生气啊。
  牧夺多一看到在原地动都未动的都天禄,不由有些牙痒痒,但鉴于情势强于人,他还是露出笑脸,迈步到都天禄身旁,亲近道:“阿弟,这里景观可好?”
  都天禄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在阳光下反射着光芒,如嗜血的鲨鱼看到了猎物般。慢悠悠的点了点头,恍若未见这园子里的花被大汗摘的零零散散的,不成样了。
  牧夺多豪爽一笑道:“阿弟的事便是我的事,你有何烦心事且说与大兄听,大兄帮你解决了!”
  都天禄笑容扩大,陈恳道:“我近来有些烦心事,自与嘉瑞结契后,也没送他什么好东西,实在令我烦恼。”
  牧夺多不由脸色一僵,狐疑道:“你那库中那么多宝贝……”
  都天禄越发诚恳,简直掏心掏肺的道:“远远不够我想给予嘉瑞的。何况我库中多是些俗气之物。”说到这里,他流露出遗憾之色,而牧夺多的脸色愈发的警惕了起来。
  都天禄羡慕道:“哪及大兄私库中的文人墨宝之多,实叫人羡慕不已啊。“说到最后,他还幽幽叹了口气。
  牧夺多算是明白了,来者非善啊,这是盯上了他的私库里的宝贝了。
  他权衡了一番,警惕的问道:“你想要哪样?”
  都天禄不答,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大兄。
  牧夺多脸色一黑,接过纸,才看两行,就恨不得挥袖而去。他倒是比他还要清楚他库里的宝贝啊,这一个一个的,有些他自己都记不起来,都天禄倒都给列上了。
  他伸手指着其中几样,摇了摇头。
  都天禄沉吟了一会,摇头。
  牧夺多遂少指了几样,都天禄再摇头。
  牧夺多便不松手了,一脸不善的看着他,想念起了落在殿内的鞭子。
  两人对峙了一番,都天禄一脸无奈的屈服:“罢了罢了,就听大兄的。”他有些矜持的道:“大兄将这些派人送去我的府邸就行了。”
  牧夺多看着他的小酒窝怀疑自己被坑了,不善的道:“你且先帮我解决了再提此事。”
  都天禄还是十分相信大兄的信誉的,遂点头道:“是该如此,既然这样,我先去嫂嫂宫中,为大兄说些好话,大兄,你且附耳过来。”
  牧夺多看着周围空无一人的环境,忍了,附耳过去。
  都天禄遂逐步教之,话完,牧夺多面露不信之色:“如此能行?”
  都天禄负手而立,飘飘然道:“绝对可行!”
  二人就此分手。
  殿内。
  络清正拿着剪刀侍奉着一盆花草,其长势喜人,枝头颤巍巍的开着几朵淡粉色的花苞。
  她拿着剪刀小心的将枝丫剪去,又有些迟疑的看着那盆花,拿不定主意。
  都天禄就是在这个时候走入殿内的,侍女在一旁小声的对络清道了几句,络清脸上便露出了笑容,转头招呼都天禄道:“天禄快过来,帮我看看,这花哪里还要修剪?”
  都天禄便走近了内殿,看到那盆花,不由眼睛微微一亮,熟门熟路的坐在下方的椅子上道:“这盆早春迟这是要开了?嫂嫂费了不少心?”
  络清端详着早春迟,闻言,笑道:“左右我也无事做。”她剪掉一片叶子,继续道:“幸好它总算赶上了时节,不然今年看不到它开花。那倒有些遗憾。”
  都天禄在下方道:“早些日子看,它还不似现在这么精神,我还道,嫂嫂要失手了呢。”
  络清靠后一步,端详着早春迟,亦是道:“所以只要用心,这花呀,总会开花结果的。”
  她转头将剪刀交给侍女,恍如刚才那句只是随口一提罢了。
  笑着看向都天禄道:“我方将你大兄赶出去,你便来了,莫不是你大兄找你做救兵来了?”
  都天禄奉承道:“这世间便没有什么事能瞒得过嫂嫂的慧眼,正是如此。”
  络清笑了一声,拿手指遥遥点了点他道:“就你嘴最甜。”
  都天禄便得寸进尺道:“我看大兄一个人在园子里团团转,实在不忍心……”
  络清眉间一扬,道:“你没问你大兄谈什么条件?”
  都天禄便有些羞涩道:“那都是顺手为之,主要还是我心疼嫂嫂。”
  络清便扬声笑了起来,一时间,室内有百花齐放之感,连装饰都温馨了起来,她笑了会,才止住笑声道:“那你可教了他什么?”
  都天禄微微有些尴尬,但一想到那张纸上的东西,便厚着脸皮道:“嫂嫂可开心了些?”
  络清摇摇头,尤带笑意道:“你呀~”话语中尽显亲近之意,方慢慢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兄的脾气。你看我什么时候跟他别扭过三天的?”
  都天禄立马顺杆爬道:“这也是嫂嫂你脾气好,要是换了我,哪能那么轻易原谅了他。”
  话虽这么说,他心中却飘过了一丝阴影,嫂嫂确是没有跟大兄别扭过很久,就是她搬出络宫之后,也未见她有何异色,似乎只是一次寻常的搬迁。
  然自此她与大兄分居两殿,且再未留宿过大兄。虽无怨言,但此举已然表明了她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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