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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换下了女装(173)

作者:刘狗花 时间:2023-08-06 10:40 标签:强强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轻松 朝堂

  窦怀仁梗着脖子与她争执。
  但和嘉公主却从不是与他讲道理的人。
  话音未落,一个耳光已然落在了窦怀仁的脸上。
  “你拿我当傻子骗,是吗!”她嗓音尖锐,提起裙摆扑了上来。
  这天,直到半夜,窦怀仁才捂着脖颈上抓出的血口子,灰溜溜地钻进了书房。
  ……赵璴,原是赵璴!
  两人争执之间,窦怀仁才在和嘉公主的骂声中知道了真相。
  原是赵璴知道他去卫戍司后,便派了人来找和嘉公主。她身边的那个松烟,死人脸似的老嬷嬷,板着脸请和嘉公主规劝他。
  说朝中之事不是五公主一个女流之辈能够左右的,之前那对母子本就是窦怀仁假借名目放进她私宅里。此后看在先皇后的面子上,五公主才稍作收留,眼下断无法帮窦怀仁与那女人私奔。
  好……她倒是把他的老底全都揭给了他夫人!
  窦怀仁回到书房中时已经气疯了。他忌惮和嘉公主的高贵身份不敢与她争执,可赵璴又算什么?要说把柄,难道他手里没有吗!
  窦怀仁发疯似的翻起了书房里的暗格。
  他这里,可有的是赵璴谋逆犯上的证据!只要拿出来,赵璴还敢这样不把他放在眼里吗……
  信件翻出来,窦怀仁哆嗦着拆开。
  这封不行,上头既没有重要信息,也没有赵璴的笔迹;这封也不行,信不是赵璴写的,上头非但没有赵璴的名字,还有他想要自己的孩子登基为帝的狂悖之言……
  一封封信翻过去,窦怀仁的后背上渐渐泛起了冷汗。
  几十封信件……赵璴在这里头,像是隐身了一般。
  没有落款,字迹不明,没有任何与赵璴有关的线索,一封一封,全是他窦怀仁在谋逆……
  赵璴……这个贱人!
  她早就做好准备了!许多信都是东厂送来的,阅后即焚是东厂的规矩,他不敢跟那群活阎王讲道理。至于其它的……什么信烧了,什么信没烧,他竟全然没在意过。
  可是他送给赵璴的信,数都数不过来……
  天色微明之际,窦怀仁靠着宽大的水曲柳书桌,颓然地滑坐在地。
  这贱人早就筹算好了,难怪他一点都不怕他,随便就将他的事情揭露出去……
  可是她忘了!她一个女流之辈,离开了他这位舅舅,还能做什么!
  他只管等着!
  除非赵璴不想要她的大业,不然,他的儿子总有一日能登上皇位。不管是谁,就算是和嘉那个泼妇生的,也是他儿子。
  片刻之后,窦怀仁笑了起来,神色几近癫狂。
  赵璴这贱人,只管等着吧。
  老天把她生成个女人,就是要她永远都要被他压住一头。
  ——
  与陛下的千秋宴不同,迎接外使的礼节虽说繁杂,但仪仗所需完成的也不过是骑马列队、整装开路而已。
  几日的操练,方临渊带着十六卫的兵马们将迎接来使的队列、礼制、路线以及行进的流程全部操练过之后,又演习过两回,基本能全做到万无一失了。
  那日卫尉寺少卿与他说的话,他半句都没透露给他们。因此这帮小子至今仍将这差事当做天大的恩赐,操练时也恨不得拼尽十二分的功夫。
  有时糊涂些也是好事。
  数日之后,眼看着波斯国与缅甸国的使臣便要进京了。
  这日操练过后,正是黄昏时分。兵马司送来了迎接来使那日所用的马匹。
  都是高大健壮的大宛驹,毛色是清一色的雪白,上百匹白得发光的高头大马送进卫戍司时,引来了周遭不少百姓的围观。
  “当真是好马啊!”李承安这样见惯了好东西的公子哥都忍不住感叹,围着分派给他的那匹白马转了好几圈,伸手去摸骏马的鬃毛。
  “这是朝廷特养来用作仪仗的马匹,自是不同。”方临渊在旁侧说道。
  “那咱们之前演练时都没骑过,过两日外使进京的时候,会不会出岔子啊。”旁边有人问道。
  “这些马匹本就是自幼遴选出的,秉性稳定,善于服从,况且在兵马司中也日日操练,就算是你出岔子,它们都不会的。”方临渊瞥了那人一眼,笑着说道。
  卫戍司的兵士们不由得纷纷发出叹息。
  “我爹前两日还特送了我一匹好马呢,看来他送的马是派不上用场了。”李承安在旁边笑嘻嘻地说道。“不然转送给您吧,将军?那白马漂亮极了,您正好拿去送给夫人。”
  送马?赵璴似乎不喜欢马。
  但说起送夫人,方临渊微微一顿,想起了赵璴这些日在家中管账的辛苦。
  “你自己留着吧。”方临渊道。
  那边,几个卫兵还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
  “波斯国他们年年都要进贡异兽,听说今年陛下整寿,进贡得尤其之多,咱们能不能降得住啊?”
  “谁让你降异兽了?人家都在大笼子里关着呢。”
  “嘿,那我还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模样。”
  “你没看过?我可是年年都看,当真是世所罕见的奇景……”
  周遭众人说着话,方临渊却走上前,拉过李承安道。
  “倒是有另外一件事,你过来,我要问问你。”
  ——
  两日之后的一大早,方临渊便领着十六卫戍司的人马候在了南城门前。
  高大的白马列阵而立,马上的卫兵身被金甲。金甲之上红缨飘荡,卫兵手中立着高高飘扬的幡旗,远远看去一片漫卷天地的金红,像是射落人间的朝霞一般。
  礼乐司的人马分列两侧,手中抱着的乐器不胜枚举,在日头下闪烁着熠熠的华光。
  而安平侯府内,则是一片安宁的静谧。
  今日外使进京,许多条街道都戒了严,无论官民都是不许踏足的。
  因此府中的下人们今日大多也没有出门。
  赵璴窗外,绢素领着一众下人在院里清扫昨日落的积雪。赵璴静坐在窗下,正静静地对着棋谱研究一盘死局。
  棋局正是焦灼。白子势如破竹,黑子溃不成军。只是尚未到全然分晓的时刻,垂垂挣扎之际,许也有生机暗藏。
  赵璴单手捏着黑子,已然垂眸沉吟了许久了。
  就在这时,吴兴海急匆匆地从外头进来。
  “殿下。”他迎到赵璴面前,将手中的一封信件放在了赵璴手边。
  “什么事。”赵璴微微拧了拧眉,看他一眼,将黑子放入棋盘之中。
  “安平侯遣人送来的,说是急信,半个时辰之后,与您有要事相商。”吴兴海说道。
  赵璴放了一半的棋子锵然落进了棋局之中。
  一盘复杂的棋当即被震乱了。赵璴却不顾这些,一手飞快地拿起那封信件,已然从坐榻上站起了身来。
  “可有说是什么事?”他一边拆信,一边飞快地吩咐道。“去备我出行的衣服……”
  信件展开,却见里头只短短一句话,是方临渊的字迹。
  “车驾已备,不必更衣。”
  ——
  今日外使入京,方临渊在外带队,按说该是没时间与他见面的。
  若要此时相见,便是急事。但看方临渊信中的语气,却不像急事。
  赵璴停在原处,眼见着吴兴海已转身去取他的衣服了,便先行出声制止了他:“等等。”
  吴兴海回头,便见赵璴单手握着那封信,神色莫名地看了片刻,继而说道:“无事,你不必管了。”
  吴兴海不解,却仍是躬身行礼道:“是,殿下。”
  他正要退下,却在即将退到门前时,又被赵璴叫住了。
  “还是先派人去探听一番。”只听赵璴说道。“窦怀仁、太常寺还有卫尉寺上下,全部与今日外使入京有关的,去查他们可有异动。”
  吴兴海躬身行礼之际,不由得多看了赵璴两眼。
  只见五殿下目光已然平静下来,似乎信中不是要事。可他偏又要派人,上上下下地全要查上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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