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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珍珍(120)

作者:lynn海 时间:2024-02-05 07:45 标签:父子 狗血 强制爱

  儿子就在眼前被一次次奸淫,死去的父亲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不幸的源头并非沈晚,而是他楼外月啊。
  我比楼外月要强。我比楼外月强得多!
  身为父亲,亦或身为爱人,我都比楼外月做得好!这一点玉珍珍迟早会明白的,他迟早会后悔选择了楼外月!
  我才是该被世人称颂,该活在江湖顶点的霸主!
  我——
  “你听见了吗。”有人在梦里道,“沈晚,你听见这道哭声了吗?”
  “是谁在哭,沈晚,你听,这是谁在哭?”
  “……沈晚,连妻子的哭声,你都分辨不出来吗。”
  沈晚陡然抬头!
  他看不清,说不出,他无能为力,他别无他法。
  他只能伸长了脖子,从不沾阳春水的十指指尖深深嵌进石板路,前胸后背破开了大洞,血肉都被彻底撕裂,可他顾不上这些,他一口接着一口咳血,他心里只想着一件事——
  “真真……辉儿,辉儿……”
  沈晚不在乎自己的妻子,不在乎自己的儿子。不爱的女人生下了沈晚蠢钝的长子,沈晚发自内心不在乎这对母子。
  但无论如何,他都是一位丈夫,一位父亲。妻儿是他的所有物,能决定她们生死的人只有沈晚!
  就算要飞走,要离开……
  “至少……不能变成楼桦啊……”沈晚道,“我不能让你们……”
  他的话还未说完,喉咙里就被自上而下插入了剑锋,歪着头被钉在了地里,过了会儿,楼桦说:“你不杀我,就该是我杀你了,沈晚。”
  他抽出剑,这才侧过身,让那母子俩看清了丈夫的死相。
  楼外月就在不远处注视着一切的发生,不发一言,而玉珍珍持剑,他从未觉得剑有这么轻过。
  “爹。”玉珍珍开口道,“我明白了,这确实比想象中要容易,不能怪你。”
  楼外月没接这句话,只说:“你累了,玉珍珍,爹带你去休息吧。”
  玉珍珍应了声,却是回到妇人男孩所在的花丛前,哐当一声,他把剑丢到妇人触手可及之地。
  妇人凝固般安静,那男孩却猛的抖了抖,不知是缺乏勇气还是确定自己毫无胜算,他到底没有去碰那剑,只是用失神的眼仰望一脸淡漠的杀父仇人。
  他流的眼泪不会比玉珍珍多,也不会比玉珍珍少。
  火舌席卷上沈晚的尸体时,玉珍珍笑道:“以后的日子,可能会有些辛苦,你可能会遇到很多不如意的事……”
  他撑着膝盖,俯身温和地摸了摸男孩的头。
  “但没关系。”他又道,“人生本来就是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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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小心把之前的文档全给覆盖了……!
  痛,太痛了


第120章 110
  离开沈家后,玉珍珍一人独自在前面走,楼外月则默不作声地跟着他,慢慢的,青年的身形开始摇晃,每一步都行得艰难而踉跄,眼看着他快要脱力倒下,楼外月方伸手一揽在半空中及时接住了他。
  将人抱起楼外月便再没了顾忌,他穿过密林直奔下山,倘若在场还有第三人,必定会大加惊叹,这世间一流的轻功讲究身如鸿羽踏雪无痕,光是能使自己腾飞半空在枝丫间自由来去,就足够大半江湖人花上十年八年苦学磨炼,而楼外月的表现,已不是能用内力超群来简单描述了。
  他甚至还在怀里抱了个人!
  玉珍珍不通武学,对楼外月非凡之处的了解多是来自外界赞美,此刻他也无心在意楼外月超脱常理的轻功,他靠着父亲的肩膀,低垂眉睫,连一丝凛冽寒风都被楼外月隔绝在外,从以前到现在都是如此,只要有楼外月在,玉珍珍就不必再担忧暗箭伤人。
  直到被楼外月轻轻放在柔软的椅子上,玉珍珍也没管自己是被带去了哪里,他发着呆,怔怔出神,楼外月拿热毛巾擦他脸时,玉珍珍才突兀地动了一下。
  他抓住父亲的手腕,咫尺间看那张熟悉的脸。
  “爹。”
  “嗯,怎么了?”
  玉珍珍抬手,要去触碰楼外月的眼睛,楼外月便顺从地闭上眼,由着要害落入玉珍珍掌控之中。他的声音温柔而沙哑:“不好看,是吗?”
  玉珍珍的回应只是抚摸,他指腹流连在那层薄薄的眼睑,早些年天涯阁还未建成,霸主这一名头也暂时没有在楼外月身上安家,黑市里曾有人悬赏,要出重金买下楼外月的眼珠,悬赏本身并不稀罕,对某些癖好特别的收藏家而言,再也没有比绝色美人更有价值的宝物了。
  活着的绝色美人自有风味。
  被五马分尸,剥皮挖眼的绝色美人同样让人无法割舍。
  后来楼外月在数次遇袭后挨个儿上门找到这些收藏家,悬赏也就不了了之了。
  岁月不可追,那曾被悬赏千金的眼珠早不复过往,血色侵染了瞳心,旋转扭曲成无底深渊,但凡与楼外月对视超过一时片刻,都可能会被强行干扰神智,落个自行了断的下场。已经有人用他的死证明了这点。
  玉珍珍也注视着楼外月,注视着深渊与血海。
  半晌,楼外月眨了眨眼,竟是略觉不自在地别开脸去,他又飞快瞥了眼玉珍珍,低声咕哝:“别看了,怕吓着你。”
  然而玉珍珍径直从楼外月手里接过毛巾,随后毫不客气地往自家爹脸上擦去,楼外月猝不及防,唔的哼了声,他也不反抗,乖乖被玉珍珍一通乱揉,只眼睛红通通把人望着,末了几缕湿了的长发贴在楼外月颊边,更是显得他柔弱可欺。
  玉珍珍心想,兔子。嘴里却苛刻地说:“丑死了。”
  他啪啪拍楼外月的额头:“变回来,我不要这个颜色,快变回来。”
  楼外月又咦了声,含糊道:“变不回来,过段时间也许就消了吧……真的很丑吗?很难看吗?”
  以美色著称的霸主忙慌慌张张去铜镜前,偏着脸从各个角度反复打量自己,这回轮到玉珍珍慢吞吞跟着他,对着镜子里那张忧虑无措的美人面,玉珍珍给出致命一击:“丑,难看,不想跟你走一起了。”
  “……”
  楼外月其实根本就还是不清醒的状态,他在数日来的杀戮中迷失了自我,整个人浑如梦游,可他仍对儿子完全信任,没有疑心,玉珍珍说什么他便信什么,玉珍珍说他丑,他就当真觉得自己不能见人了。
  不能见人倒无所谓,但玉珍珍不想和他在一起,就是天大的问题了。
  楼外月直勾勾地盯着铜镜里的红眸。
  他的神情逐渐漠然无情。
  把它们挖出来,玉珍珍就不会再嫌弃我了,也不会赶我走了。
  未等他这个可怕的想法付诸实践,楼外月头顶被玉珍珍敲了一下,玉珍珍道:“我累了,我要休息。”
  楼外月顿时忘了眼睛的事,又忙着给人梳洗换衣,小心翼翼地送到床上去,他用崭新的被褥将玉珍珍层层叠叠包好,像是在对待一件经不得半点摔打的古董摆件,待玉珍珍在枕头上躺好了,楼外月才稍稍松口气。
  手里没了活计,他想起自己此刻很惹玉珍珍嫌,正要走开,衣摆便被一把拽住了。
  “欣儿说的没错,你是泥鳅吗,这么滑溜。”说着,玉珍珍相当强硬地把楼外月拽进被窝,“烦死了,闭眼,不想看见你。”
  不想看见楼外月,该闭眼的是玉珍珍,但父亲还是听从了儿子无理取闹的吩咐。他刚依言把眼闭上,怀里就钻进一具温凉的躯体。
  “这些日子,都去哪里了?”
  玉珍珍脑袋顶着楼外月的下颔,吐息浮动,这可真是活生生的温香软玉,楼外月忍不住就想去抱他,掌心试着要放到玉珍珍腰上,结果又被玉珍珍啪的打开了。
  “问你话呢,没回答前不准碰我。”
  楼外月顿了顿,心不在焉地说:“没去哪里……记不清了。”
  不会有比这更敷衍的答案,玉珍珍却一反常态不再追究,他不让父亲抱,偏自己紧紧依偎在父亲胸前,怕冷般蜷起了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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