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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了师妹三次亲(20)

作者:绝情浪子 时间:2024-01-30 09:46 标签:仙侠修真 破镜重圆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轻松 成长

  “早上和半夜。”年渺脸慢慢开始发烫,虽然对师兄不必有任何隐瞒,但他还是本能有些不好意思,脸低下来,声音也轻了,“不过我都憋回去了,只有跟你那次很严重。”
  季一粟太阳穴突突直跳,但是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毕竟年渺真真切切就在他怀里,整个人都很软,腰更是细如柳枝,他一只胳膊便能揽着,让他又想起那个昏沉的夜。
  年渺贴着他细细感受,有些失望:“可是你怎么就没有?是身体不适应,没办法起来吗?”
  季一粟:“……”年渺总是有些本事,将他瞬间拉回现实,清醒过来。
  “我说过多少次,修炼之人需清心寡欲,无他无我。会有反应,说明你修行不够。”季一粟牙都快咬碎了,一字一顿道,“等你登峰造极,就不会有这种乱七八糟的事了。”
  “还有,不要给我扯这些。”他捏起年渺的脸颊,冷哼一声,“我的麻花呢?”


第16章 冷战
  年渺的心骤然提到了嗓子眼。
  这句话一出,他便知道糊弄不过去了,师兄仿佛长了千里眼顺风耳,从小就没有什么能瞒得过对方的,实话实说才是正道。
  脑袋心虚地偏过,眼睛也慢慢往左下边瞥,年渺底气不足地坦白:“我给陆之洵了。”
  话音刚落,季一粟就推开了他,毫不留情地把自己的新身体踹回泉中,转身大步流星往暖阁走去。
  年渺有点懵,片刻后被风掀起的雪雾迷了眼,才反应过来,慌忙追上去,时不时小跑两步跟在对方身后巴巴解释:“我是见他那么伤心,想着毕竟认识,才去安慰他的。”
  他觉得只是件小事,师兄的反应却这么大,着实超出他的认知范围。
  季一粟停下了脚步,头也不回问:“安慰就安慰,为什么要把我的东西给他?”
  年渺只顾跟着跑,没及时跟着停下,猝不及防撞上他坚实的后背,鼻尖都撞红了,他揉揉鼻子,再揉揉额头,退后一步嘟囔道:“我就是觉得空口安慰太苍白,就顺手给他了,毕竟身上也没有别的东西了……”说完又可怜兮兮承诺,“等下次再有,我给你多带几包行么?”
  他越解释,季一粟越烦躁,火气自心头飞快蔓延遍全身,不知不觉攥紧了拳头。
  他不明白,这把火究竟从何而起,又应当如何熄灭。为什么见到年渺所有烦闷都会烟消云散,可听他谈起别人,又立刻全回来了,比之前更甚。
  他不说话,只在雪地里静静伫立着,年渺心里愈发慌乱,师兄会训他,骂他,装模作样打他,可从来不会不理他,一时间除了磕磕绊绊补充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看陆之洵平时挺爱玩爱笑的,但是上台眼睛都是红着的,那么多人看着,他还没忍住哭,可见有多伤心,我猜这回一定有他很重要的人仙逝了,他看上去真的很脆弱,随时能崩溃的样子,不给他点什么,我觉得过意不去,……”他顿了顿,殊不知自己的补充更是火上浇油,又想到是师兄说要跟陆之洵交朋友的,声音便大了一些,也有底气了一些,“而且师兄,是你说……”
  “年渺,你一句话里,要提到四次‘他’。”季一粟蓦然打断他,凉凉道,“既然你那么在意他,可怜他,心疼他,以后找他去,别再来烦我。”
  他在“心疼”两个字上咬重了音,有股莫名其妙的酸意,阴阳怪气的。
  他的语气很凉,不是冰雪那般的冷,也不是冬风那种刮得人脸蛋疼的凛冽,而是像孤单萧瑟的晚秋,枯黄的落叶打着旋儿飘飘荡荡,掉在沉寂寒冷的幽潭中,一动不动的潭水,和一动不动的落叶,只有在风过时才会微微泛起涟漪,颤颤巍巍。仿佛一个人心累了,死了,随着落叶一同被葬入了泥土中的凉。
  年渺第一次听到他这种语气,一时间惊呆了,不知所措地站在雪地里,怔怔望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最后缩成一个点,再消失不见。
  师兄生气了,真正意义上的生气,他第一次看到师兄认认真真在生气。
  北风卷地,白雪似粉末纷纷扬扬,起起落落,他孤零零站了良久,想追上去,脑中却荡着那句“别再来烦我”,又慢慢换了方向,失落地回落霞峰。
  他想,看来师兄真的很喜欢吃小麻花。
  * * *
  他回到暖阁,等了半日,却不见年渺追上来,一时间发了怔,只盯着那大敞的门盯到了傍晚。
  绚烂的霞光伴着雪色一点点黯淡下去,直至被黑暗吞噬,也不见踪影,他用神识探测,人早已回到落霞峰。
  他知道自己脾气不好,被年渺缠上之后更是嫌麻烦,可年渺向来是乐呵呵的,想尽办法哄着他,惯着他,让他绷不住心里开怀,他以为这一次,年渺也会跟上来,换点点子哄他。
  他的确因为对方一直念叨着别人而大脑充血,愠怒至极,走得快了一些,可年渺竟然没有半点追的意思,一反常态安安静静回去了。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有了别人,自己变得没那么重要了。年渺的世界原本满满当当装的全是自己,现在在被另一个人慢慢侵占。
  他说不出自己怎么了,陷入了一种极其怪异的状态。
  他的情绪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波动,一会儿怒火冲天,一会儿低落难过,一会儿幽怨焦虑,一会儿悲伤绝望,起起伏伏,跟丢了魂儿似的。
  大概魂真的丢在了年渺身上,跟着一起飘到了落霞峰。
  这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他想,年渺不来找他多好,最好完全把他忘掉,跟别人过去。
  他开始坚持不管不问,不去窥探年渺的一举一动,两个人第一次陷入了冷战。
  第一天,他想,如果年渺主动来哄他,他一定要把对方的脑壳打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然而年渺一直没有来,暖阁沦为一片废墟。
  第二天,他坐在烟波泉边想,只要年渺来找他,他可以勉强冰释前嫌。
  然而年渺还是没有来,逐日峰最高的峰顶被削掉了一个头,露出常年难得一见的岩石,光秃秃的,在纯粹的冰天雪地里格格不入。
  第三天,季一粟放出了神识。
  不是他憋不住妥协,只是万一年渺出了事怎么办,好歹是他养大的,哪能让人伤着了。
  他的神识飘到了年渺身上,顿时眼前一黑。
  年渺竟然没有乖乖待在落霞峰,而是坐在青南广场外的竹林中,宁静清幽,无人打扰。
  和陆之洵一起。
  青南广场是内门弟子切磋论道的地方,得到允许后,外人也可来观摩,是公共区域,估计是陆之洵无法进入落霞峰,两个人才商量去竹林……见面。
  “见面”这个词,还是季一粟绞尽脑汁编出来的,实际上哪里是简单的见面,分明是,分明是私会!
  已经过了惊蛰,天气渐渐回暖,隐隐夹了点寒意,却抵不住春风温软,拂过竹叶的沙沙声都比往日轻柔,不忍打搅林中之人。满地是新旧掺杂的野草,已经绿油油的,年渺坐在草地上,樱粉的衣裙和翠竹碧草相映成趣,清新动人,难得松松挽了个发髻,又在两侧各编了条麻花辫,防止头发总是散落下来碍事。
  最难得的是,他的辫子编得整整齐齐,对于旁人来说是很随意平常的打扮,但跟年渺平日里乱糟糟的辫子相比,可谓是精心打理了。
  他竟然为了见陆之洵,肯自己好好梳头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蔓延开来,季一粟只觉心头发疼,发酸,发胀,胀得鼓鼓满满,几乎要将他撑破。
  两个人并排坐着,间隔极近,肩膀几乎要挨在一起,密密的竹林形成天然的屏障将他们包裹,不被人发现,年渺低着头在玩一个九连环,大概一直解不出来,眉尖微微蹙起,陆之洵什么也不做,眼睛一眨不眨痴痴望着他,微微笑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甜蜜与喜悦。
  正是大好年华的少男少女,仿佛神仙眷侣,天作之合,映成美好的画卷,单是看着就赏心悦目。
  “今天是解不开了。”年渺第一次接触这种小玩具,兴致勃勃玩了一天,此时有些丧气,抬眼看了天色,站起来掸掸身上的灰尘,“我得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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