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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了师妹三次亲(222)

作者:绝情浪子 时间:2024-01-30 09:46 标签:仙侠修真 破镜重圆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轻松 成长

  年渺也跟着扔了几个铜板,见他手里还拿着包子,催他快点吃完不要浪费,根本不管是自己买的,又看见街边有卖胭脂的在吆喝,只需要五个铜板就能化一次妆,也交了铜板过去排队,眼巴巴看着队伍一点点缩短,总算是轮到了自己。
  化妆是的摊主的女儿,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见他眼生,年纪也相仿,一边在他脸上涂涂抹抹,一边叽叽喳喳跟他聊天,问他的姓名,家里几口人等等。
  年渺说了自己小名叫妙妙,又把对着包子摊主的说辞拿出来敷衍了一通,惹得对方连连称奇: “居然还有这种好事,不像我,说了三四个人家了,都没有成,还不知道要嫁给什么人呢。”
  她瞄向季一粟,虽然样貌平平无奇,但十分高大,看着也很老实,是十分合适的人选,又不住夸赞年渺眼光好运气好,很快将自己的家底也交代得一点都不剩,直到年渺的妆化好了,依旧恋恋不舍的。
  年渺的脸在外人看来也只是清秀,又有未婚夫在一旁看着,摊主女儿颇费了功夫,给他化得很是娇艳,让他高高兴兴地照着铜镜欣赏了好一会儿,在季一粟眼里却是乱七八糟一通涂抹,花花绿绿的,仿佛是胭脂盘子被打翻在地,混杂了在了一起,奇怪又好笑。
  他忍不住笑起来,却被年渺瞪了一眼,只能收敛住,一直忍到日落西斜,集市渐渐散去,两个人逛完之后拎着许多东西慢吞吞回家,才在半路拉着年渺要给对方擦掉,毕竟瞧着实在是太怪异了,还不如他自己化的。
  年渺一开始不同意,最后只能别别扭扭地妥协,任由他拿着湿了的帕子,给自己一点点擦去脸上的脂粉,最后一张雪白的帕子上面,都是混杂的红黑白,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年渺不由想起在碧海门的一个夜晚,还有刚离开碧海门时,对方也是这样,一点点给自己擦掉脸上的妆,那些久远的记忆回想起来,却好像并没有很远,恍惚就在前不久,甚至每一个表情都能想起来。仿佛有些事情平日在脑海中封存着似乎被淡化,可一旦触发什么,又能很快被释放,清晰如昨。
  季一粟专注地看着他,手中出现了不知从哪儿来的笔,蘸着明艳的粉色胭脂,捏着他的下巴,细细在他额间画了一朵简单的桃花,画完之后仔细欣赏了片刻,才满意地放开: “好看。”
  年渺弯起眼,心里是溢出来的粘稠的麦芽糖,忍不住紧紧贴着他一起走,就差没有缠在他身上,怎么都觉得腻乎不够,想了想问: “都买齐了么?”
  “差不多。”季一粟道, “还少什么,明天再来添置。”
  明天要来的话,就不能走过来了。
  回忆又涌向脑海,他想起很久以前,爹娘也是这样带着自己一路走过来,住了一晚上之后,又一路走回去,那时的快乐可以洒满整条道路。
  阿娘总是一个人来,可是每一次来的时候,都会变幻不同的样貌,以至于镇上没有一个人认识她,她也从来不会跟人说话,只默默地指着东西,用钱交易,人家都以为她是哑巴,也会叫她哑巴,三个人一起来的时候,阿爹也是不说话的,他也被迫不能说话,所以人家总会笑,他们一家三口都是哑巴,不过是善意的笑,而且因为如此,还会给他们不少的优惠。
  他也会问阿娘,为什么从来不和外人说话,阿娘会告诉他,因为一旦说了话,互相有解,就会产生羁绊,而羁绊是很难消除的,留下了痕迹,很容易被发现。
  他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被发现,也不知道阿娘有什么顾虑,可是他小小的心里,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失落。
  他想起他连娘的名字都不知道,跑去问阿爹,阿爹竟然沉默下来,没有告诉她。
  他不由想,自己是跟阿爹姓的,可是根据阿爹的性子,肯定会让自己跟阿娘姓,然而并没有,是连阿爹都不知道娘亲的名字么?
  他觉得很难过,因为阿娘不愿意跟外人产生羁绊就算了,连跟自己的亲人,都不想透露名字。
  他那时才五岁,是藏不住话的年纪,直接去问阿娘,是不是不喜欢自己和爹,才连名字都不愿意让他们知晓,想有一天抛弃他们。
  “不是不告诉你们,娘也没有名字。”阿娘温柔地告诉他,随即像是陷入了回忆, “不过很多年以前,别人会叫我‘幽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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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改了前面的一个小bug,一定没有人注意到(确信)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是想快点走剧情的,但是写着写着他们就这样了(不知所措)


第138章 灯城
  古老的宅屋彻底有了住人的模样,每日袅袅炊烟从厨房的烟囱里升起,成为无垠旷野的唯一暖意。
  年渺到底觉得太荒凉,荒凉到仿佛一眼能看见天尽头,只有单调的绿和土褐交织,所以每次去集市,都要添置一些花草树木,带回来四处种上。帝华大陆的花木都是些最普通常见的,无非是芙蓉,蔷薇,绣球,百合一类,这些低矮的花草颜色华丽繁多,适合种在家里,或者是银杏,花楹,秋海棠等树木,可以在荒野上遍及成密林,也有凤栖梧桐和风铃花,只不过跑了很远,去京城才买到。
  品种太繁多,他自己种起来就没有什么章法,不像季一粟那样,是整片整片的凤栖梧桐林,不掺一点杂色,他则有什么种什么,种子和枝丫到处洒。
  跟慕情湖畔不同,这个地方没有一丝灵气,所有的花木都需要老老实实生长,又娇贵得很,花期也各不相同,年渺就用自己的灵气细细养着,逆天改命,强行催促所有花木的花期都合拢在一起,没过几个月,埋藏的种子长成了高大的树木,所有的花都竞相绽放,放眼望去,再也不是贫瘠的荒草和土壤,漫野皆是鲜艳夺目的花木,高高低低,红白粉黄,五颜六色,参差不齐,看似杂乱无章,观赏久了,却有种繁华的美感,仿佛是在画纸上尽情挥洒出无数颜料,鲜活而热烈。
  不敢说方圆百里,至少十几里,都是年渺养出来的明艳花木,再也不像先前那般死寂一片。
  年渺也曾考虑过要不要养点兔子一类的活物聊以消遣,可他深知自己漂泊无定,终究没有归途,不知哪天就会离开,哪里能顾得上它们的生死。况且无论什么东西养久了,都会有感情的,草木尚且都舍不得,更何况活物,一旦有了感情,在生死别离之时,又会平添许多不甘和悲苦,还不如舍弃一切。
  大抵到了他这个阶段的修士,都会有这样的感想,因为注定要飞升,不会归来,唯有斩断一切尘缘,不留情思,才能安心修成正果,难怪到最后的修士,都是情感淡薄,不理凡尘。
  他刻意不再去想,只专注地养着自己的花花草草,让一年四季花叶常开,永不褪色。
  除了花草之外,他还需要养自己的剑,老老实实按照寻深子所说,整日佩戴在身侧,在市井中穿梭,当成幼儿一样教养,培养默契,季一粟一开始没有管,后来嫌他太过认真谨慎,以至于快将自己忽略了,索性将“伏天”丢出来,让“伏天”去教导他的“诛神”。
  年渺被对方的所作所为惊呆了,陷入了沉默,让一把剑,去教习另一把剑,听上去很荒谬,但看起来,似乎不算是不合理,至少当他握着剑时,他能感受到,他的剑越来越有灵性,想必过不了多久,就能真正开启灵智了。
  四季如春,花木繁华,分不清年月的流逝,只有在人间的集市上能够感知,什么时候是中秋,什么时候是过年,什么时候是上元,岁月平平淡淡地流淌着,又如同盛开的花,热烈而长久地绽放。
  虽然一直天寒,但很少下雨,更没有雪,只有百里外的人迹处才会有雨雪和四季的变化,每次过年时,年渺从人间回来,总会意犹未尽,在家里也降下鹅毛大雪,看着雪花簌簌飘落着,过不了多久,方圆十几里的草木,还有经久未老的房屋,都会覆满积雪,灼灼繁花只剩下满眼的白,被雪压得可怜兮兮,憔悴不已,几天后,又得用灵气重新滋润起来。
  年渺乐此不疲,永远不会对于自己制造出来的麻烦感到厌倦。
  上元的月亮和中秋一样圆满,银盘似的在空中高高挂着,夜色深蓝而幽寂,没有什么风,烟囱里的孤烟直直升起,好一会儿才被慢慢悠悠地吹散,散到花木中,旷野里,散到遥远的人间,浸到万家灯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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