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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兄长的遗产(17)

作者:小土豆咸饭 时间:2024-05-17 09:43 标签:虫族 婚恋 日常

  而送到他们床上的雌虫,自然不爱他们。
  他们不过是用“雄虫”当做投名状,向雌君展示一种“契约”以及通过某个利益集团考验的勇气。
  他们照旧会关心雄虫,遵循学校里教授的一切,编织出一种名为“爱情”的幻想。
  因此,郝誉认为哥哥是个幸运又有勇气的存在。
  “他没有仓促结婚。”郝誉道:“反倒总催我结婚。他特别想我留下个孩子。”
  亚萨道:“你哥关心你,担心你哪次死外面。”
  “生个孩子,睹目思人。有用吗?”郝誉端起桌子上的白水。灯光下他看见自己因水波褶皱起来的脸,恍惚仿佛看见哥哥,“我哥也只留下一个孩子。哦,说起这个我真不懂。雌虫第一个孩子都更像自己吗?芋芋还是更像白哥一点。”
  郝誉说不上来什么滋味,惋惜道:“他那性格也不知道像谁。”
  亚萨安慰,“没事。还有私生子。”
  “万一不像呢?”
  亚萨继续道:“你和你哥长得那么像。你努力生几个,总能有几个像你哥。那句话怎么说来?不管了,你要相信基因学。”
  郝誉倒掉杯中白水,把纸杯揉成一团砸亚萨的头。
  两人笑着打趣片刻,把雅格辛辛苦苦烤得肉全部吃完,弄得小年轻很不满意上跳下窜嚎啕大哭起来,“师傅,我烤了那么久!”
  “肉不吃就凉了。”亚萨吧唧吧唧嘴,劝说郝誉,“我看你别管什么你哥的遗产、雌虫、孩子。第三次‘斩首行动’已经开始筹备,指不定什么时候你又要跑一趟。”
  跑一趟,运气好,十年二十年拖着残躯从那地狱里回来。
  运气不好,直接成为寄生体的养料,连尸体都找不回来。
  “那我更得把白哥他们安顿好。”
  “啧。白哥白哥。你不如把他睡了。”亚萨提议,“你哥的雌虫,和,你的雌虫,在军部能够拿到的补偿费是不一样的。你真想安顿他,安顿到你死后,你就把他睡了。”
  郝誉:“……你快闭嘴。”
  亚萨道:“你甚至可以把那个小的也睡了。这样军部为了掩盖你的丑闻,一定把他们父子两安顿得严严实实,钱塞得嘴巴都打不开。”
  郝誉撩起袖子,“你给我闭嘴!我是这种道德沦丧的军雄吗?”
  雅格躲在边上,偷偷从长辈们盘子中夹走一块肉,满脸幸福地吃着。
  “你可以是。”
  “我不是!”郝誉抱头,光是想一想那画面就揪心,“我怎么可能碰我哥的雌君和孩子。我才不是真正的禽兽!”
  他不敢想。
  有的是人敢想。
  夜深露重,郝誉一去不返,其余房间都没有放床,白宣良索性把自己的床让给修克睡。他给修克准备洗漱用品,叮嘱这可怜孩子晚上去洗手间走哪里方便。自己收拾一套睡衣床褥打算睡在沙发上。
  “雌父。”白岁安恶狠狠招呼自己的亲生雌父到屋子里来。父子两躺在宽敞的高级大床上,说着悄悄话,“你干嘛把床让给那个私生子。”
  白宣良不愿意恶意揣测任何一个孩子。
  特别是那孩子与他自己的孩子年龄相近。
  “芋芋。现在没有证据说他是那家伙的孩子。”白宣良说话弱气,黑暗中他手脚都被白岁安抱住动弹不得,挤在床边的位置,“我们现在还住在你小叔家。你也看到,那孩子身上的痕迹……万一你小叔知道你今天这么对那孩子,肯定会生气。”
  “所以你拉开我?”
  白岁安都给气笑了。他抱紧雌父的腰,几乎勒得雌父喘不过气,“雌父,我看小叔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雄父才死几天,他就和那家伙大做特做,我都闻到味道。”
  “芋芋。郝誉是你小叔。”
  “我知道,他和雄父果然是兄弟。”白岁安越说越鄙夷,“都喜欢贱虫那一口。小叔更淫/乱,我猜他老的小的都要,哼。”
  白宣良气短无话。
  他想劝说孩子尊重长辈,脑海却不住闪现修克出现在家门口时湿衣下的勒痕与吻痕。
  郝誉也许真的很随便。
  蝎族群居地里,白宣良见过形形色色的蝎族雄虫。在其他虫种的文化冲击下,不少蝎族雄虫选择将蝎尾收敛放好,以穿上最风尚的流行衣物。还有一部分虽然也习惯裸露蝎尾,但会在最大的尾尖上做一些装饰,平日也不胡乱晃荡。
  用蝎尾撕坏衣服和沙发套是幼崽才会做的事情。
  用蝎尾捆绑雌虫留下痕迹也该在私密独处时做。
  “你别管他怎么做。”白宣良说教道:“等你考上我们就搬出去。”
  “雄父的遗产呢?白白送给那贱虫和私生子吗?”
  白宣良沉默良久,干巴巴道:“雌父会想办法。”
  白岁安索性抽出手,背对着雌父平躺懒洋洋奚落道:“真的吗?雌父难道要和以前一样,去雄父面前求欢。”
  他说得太直白,痛得白宣良闭上眼睛,僵硬到胃痉挛起来。
  “雌父也知道自己完全比不过那贱虫吧。”白岁安魔鬼一样折磨自己的亲父,“在家里就没有赢过一次。小叔看上去和雄父一样,就好这一口。”
  “我能怎么办?”白宣良低语道:“总要试试。”
  他这话终于掉到白岁安的陷阱里。
  这孩子背对着露出一丝笑意与痛苦,“不。雌父,走不通的路就别硬闯。我们应该换个法子走……我不想您再吃那种苦头。”
  郝誉对他们,和对待伊瑟尔是不一样的。
  这就是他们最大的筹码。
  白岁安最讨厌的雄父,在此刻却成为他夺回遗产最重要的筹码。
  明眼人都看得出,郝誉对他们的善意与尊重是基于郝怿——虫蛋期间郝怿尽心尽力孵化亲弟弟,幼崽期间郝怿给郝誉开蒙,一字一句教郝誉念书。他真正的第一个孩子并不应该是白岁安,而该是郝誉这个年岁差距巨大的弟弟。
  在郝誉心里,哥哥也是完全不同于其他人的存在。
  一墙之隔。
  伊瑟尔站在门口,不敢敲门,整张脸趴在缝隙中朝里面吹气,“修克。修克。臭小子,你怎么在这里。你身上。”
  他停顿许久,缓慢蹲下。
  门缝里的风凉飕飕刮在脸上,伊瑟尔.南浑身都在发颤,“郝誉和你睡了他不知道你多大吗?他。该死该死,这个秽乱的雄虫,管不住下半身的发/情动物。”
  门把手挨着压,极小地拉开一条缝隙。
  修克露出半只眼,赤着脚,尽可能不发出任何声音。他眼球向下,凌迟面前这个犯了罪的雌虫,牙齿微颤。
  “你被保释出来了。”
  “是。事情有点复杂,修克你听我说……”伊瑟尔抓乱了头发。
  他脖颈和脸上还残留郝誉暴力的痕迹,修克光是看着就能联想到那天晚上郝誉拥抱自己的温度与力度:他正是从那一晚上知道郝誉是个野蛮、用力、在欢爱上自私自利的雄虫。
  总是大力揉搓,总是很狂放的亲吻和啃咬,总喜欢看雌虫崩溃到边缘苦苦哀求快一点的样子。
  “你和他做了。”修克平静道:“你寄信给我说能出来,就是这样吗?”
  伊瑟尔胡抓头发打理仪容的手停住,缓慢抬起头。他先前一直不愿意抬头,因郝誉混账留下不少痕迹,直到被修克的语气刺伤。
  “什么叫‘就是这样’,你以为我出来很容易吗?”
  “与我何干。”
  “要不是知道你过得不好。我干嘛辛辛苦苦……修克。修克。”伊瑟尔扑上前,将手卡在即将合拢的门缝中。他仓皇到高亢的声音,让修克毛骨悚然,以至于伸出手用力朝着伊瑟尔推搡,“出去。”
  “臭小子。”伊瑟尔才不要出去,他脸贴在门框上,印出深深的痕迹。雄虫残留下的痕迹在光芒下呼之欲出,修克内心涌起一阵强烈的羞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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