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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饿关系(87)

作者:终晚夏 时间:2025-06-28 11:57 标签:情有独钟 校园 轻松 天作之合 救赎 都市

  姜小圆眼睛圆溜溜的,指着陈近洲身旁的女人:“哇喔,这个姐姐好飒哦!”
  两分钟后,飒姐姐来到姜小圆面前:“您好,我是陈总的助理,您可以叫我徐助,今天的拍摄,有几点注意事项我需要……”
  “不好意思徐姐姐,我也是助理。”姜小圆弯弯嘴角,指向身后,“方老师才是摄影师。”
  徐助向后眺,找到了戴着口罩,视线埋低的男人。怀疑的眼神,不禁皱眉。
  姜小圆顺过去看。
  嚯,咋啦这是。
  怎么口罩还戴上了?
  徐助嘱咐两句,转身离开。
  心态不影响工作,口罩也不妨碍拍摄,方远默只后悔出门没看黄历,要不肯定戴上帽子。
  拍摄过半,短暂休息。
  方远默收好相机,坐电梯上楼,来到最顶层的洗手间。
  他泼清水洗脸,来不及彻底擦干,心虚一般,迅速戴回口罩。
  双手撑开大理石台面,方远默不敢看镜中自己的脸。
  寂静环境,只有他制造的动静。呼吸、心跳还有水滴声。
  他曾无数次幻想相见,却从未想过会是今日这般。拽拽帽衫,早知道穿正式点了。
  方远默闭上眼,脑海里全是他的脸,相机里的画面,一张张浮现出来。
  他的眼睛、鼻尖、嘴唇,还有下颌线。他穿深色西装,戴斜纹领带。他曾经那么适合穿西装,现在更适合了。
  空洞的心,不适感袭来。
  方远默抠紧手心,深呼吸,企图塑造一种自以为是的安全感。
  原木色的门板从外侧推开,男人闪进余光里。像是没看到人,从他身后路过,打开左手边的水龙头。
  水流声压过心跳,撞到方远默的眼球、胸腔还有手腕上。
  男人慢条斯理,抽纸巾擦手。
  套上腕表,扣好袖扣,再从方远默身后离开,没半分停留。
  唯一有的,只是路过身后的“善意”提醒。
  “戴口罩,不是更容易认出吗?学弟。”
  “…………”
  嘲笑完自己,方远默返回拍摄地。
  姜小圆抱着一次性水杯递给他:“小默哥,你不戴口罩啦?”
  “谢谢。”方远默接下杯子,像自言自语,“不用戴了。”
  拍摄后半段,陈近洲和主持人你言我语,互动融洽。
  采访即将结束,主持人微笑着说:“节目最后,想问问陈先生,您对爱情和事业的平衡,有什么看法?”
  “没谈过恋爱,不清楚。”
  方远默的快门卡了一下。
  主持人说:“那请问,您内心期望的另一半,是什么样呢?”
  “感觉吧。”陈近洲目视前方,“感觉对了就对了。”
  快门声比心脏还快,回忆涌进脑海,进行一场时空交错的狂欢。
  当天采访结束,公司在对面的粤式餐厅定了包间。陈近洲坐主位,徐助在他右手边。
  服务员给所有人到了红酒,唯独陈近洲手边是茶水。
  姜小圆坐在方远默左手边,看着少半杯的红酒,有点犯难。
  没两分钟,方远默接走她杯中的酒,倒进自己杯中。
  “谢谢小默哥。”
  “没事。”
  工作场上的饭局,方远默极少参与。
  除了偶尔听姜小圆说悄悄话,全程静如空气,足以让人遗忘存在。
  晚饭进行到三分之二,徐助端起酒杯:“陈总开车,不便喝酒,我代他敬各位。”
  姜小圆抱着果汁杯,小声嘀咕:“原来是开车才不喝酒的呀。”
  “大老板该不配司机吗。”姜小圆扫了眼又飒又魅的徐助,“老板不会得把助理送回去吧?”
  姜小圆的话比烈酒还浓,方远默攥着快满杯的红酒,一饮而下。
  “哎呀,小默哥你喝得太急了吧。”
  “没事。”方远默握着空的高脚杯,余光里是与他直线距离最远的男人。
  对方脱掉了外套,袖口挽至小臂,在圆桌边说毫无破绽官方话。
  方远默心口生出数万只蚂蚁,爬满全身,啃食他的身体。空虚和疯狂想.法.轮.番折磨,不解决,就要下地狱。
  侍应生端着醒酒器,依次斟酒。他拿走了方远默的高脚杯,未经当事人允许,换成了薄荷水。
  聚餐结束,众人告别,方远默独自步行至下一条街,在人流较少的路口打车。
  夜晚突降的雨,没有闪电雷鸣,但很急,方远默没有带雨伞出门的习惯。
  身后有家便利店,挤满躲雨的人。方远默转回身,点开打车软件,输入目的地。
  他速度很慢,地址改了删,删了改。
  不到五分钟,黑色商务车停在身前,车窗紧闭,察觉不出里面的人和动静。
  打车软件停留在输地址阶段,方远默滑掉额角的水,摁灭手机,拉开副驾驶的门。
  驾驶座上的男人单手撑方向盘,递来条干毛巾。
  方远默接下,蹭沾湿的真皮座椅。
  陈近洲皱眉:“擦自己。”
  “哦。”
  方远默皮肤发烧,想把头埋进毛巾。
  窗外下柔软的雨,熟悉的感觉萌生出困意,雨声也成为舒适的白噪音。
  再睁眼,窗外是紫宸阁地下室,车内开了循环风,方远默肩膀搭着西装外套。
  方远默慌张蹭嘴角,再去摸西装领。
  都是干的,他松了口气。
  方远默递还西装,略显歉意:“不好意思,睡着了。”
  陈近洲将衣服随意搭腿上,从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
  他敲出一根,递了过去。
  方远默没接,看他捏烟的指尖,刮了下嘴唇:“戒了。”
  陈近洲按下车窗,吸亮了烟丝。
  熟悉味道扑面而来,蜜桃薄荷味双爆珠万宝路,吸入肺时有非常强烈的凉意。
  熟悉的烟,熟悉的人。
  但合在一起并不熟悉。
  方远默:“怎么抽烟了?”
  陈近洲的手腕搭在窗外,食指熟练弹弹烟卷,侧着头:“你说怎么了。”
  烟气飘散,蛊惑是万恶之源,方远默攥紧手,低下头,想用薄荷遏制酒精作用。
  他六年没抽烟,也六年没喝酒。可今晚,他没接烟,却喝了酒。
  空气中弥漫的薄荷聊以慰藉,酒却上了头,还有人往他身上点火。
  翻天覆地的欲望躲进黑夜,将他填满,方远默全身颤抖,上气不接下气。
  身体比思维诚实。
  方远默攥紧潮湿的袖口,压着气息说:“我能不能,上楼换件衣服?”
  高端住宅小区,两部电梯。
  方远默在左,陈近洲在右,毫不相关,没有交流。
  左侧电梯门先开,方远默独自进入,按下了电梯十八层,又往下走两层。
  独户的楼层,关上电梯门,相当于进入私密空间。
  熟悉的木门,春联还是六年前那款,物业贴的。
  另一台电梯缓缓打开,男人的声音从后往前:“怎么不进去?”
  方远默心里积攒了太多话,有无数请求,却像被扼住喉咙,一句也说不出口。
  陈近洲原地不动:“开门。”
  方远默蹭蹭指尖,按下指纹锁。
  “嘀——”
  门开了。
  熟悉的房间,踏实的地点。
  窗边摆钢琴,脚下有地毯。他喜欢的抱枕,还躺在他常靠的沙发边。
  方远默睁大双眼,紧张等待。
  熟悉的身影从卧室走到眼前,僵硬的身体才舍得柔软。
  方远默蹲下来,伸出手:“不远。”
  六年不见,小毛球已成大姑娘,被精心照料,干净又柔软。它歪歪脑袋,露出抵御的眼神,后退两步。
  心口击碎,方远默心有不甘:“不远,你不记得我了吗?”
  毛茸茸的脑袋转到另一边,努力翻找记忆。它鼻尖轻微靠近,似在识别气息。
  随即,不远竖起耳朵,快速上前,跳进他怀里。蹭了又蹭,生气地叫,想念地叫,似在抱怨他消失的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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