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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樊笼(29)

作者:重山外 时间:2023-04-15 09:57 标签:强强 HE 狗血 相爱相杀

  在身体被打.开时,他微微颤了一下,但金似鸿的身体温暖而紧密地压迫着他,拥抱着他,他感觉一阵暖和热,人像泡在温水里一样舒适。
  杜恒熙半阖着眼,意识不清,金似鸿亲吻着他的唇,运用了全身解数去勾扯他的舌,逗出他的反应,让他足够沉浸到可以意乱神迷。
  一双手上下施展,照拂着他身上每一寸的M感点,杜恒熙被他调教得乖顺,除了舒服和不满足的贪婪迎合外什么都想不到,会很顺从地像条攀附生长的藤蔓一样缠绕上树木。
  ……(本章删除一部分不符合价值观要求错误发布的内容需要补一部分字数我也不知道差了多少字我为什么要改文……)
  在热气蒸腾的浴缸里泡了有一刻钟,水汽充盈,滚烫的热水让全身僵硬扭曲的肌肉都松弛下来。
  金似鸿蹲在浴缸旁给他清理,杜恒熙目光生冷地垂眸看他,看到他脸颊上那个鲜红的巴掌印,到现在还没有消退。
  杜恒熙怔怔发了会呆,又转回头,朝后靠在湿漉漉的瓷砖上,开口说,“帮我点根烟。”
  出口的声音沙哑嘈杂,像喉咙间揉了一把粗粝的沙子。
  杜恒熙在声音刚出来时就皱了皱眉,知道是刚刚喊坏了嗓子。一想到这他又生气起来,心绪很不平静。
  金似鸿从卧室给他拿来了景泰蓝的烟盒,从里头抽出一根,给他叼上,又用打火机给他点了火。
  猩红的火点在白得没有血色的双唇间一明一暗地闪烁,身体浸泡在热水中,是一种狂欢后的疲惫懒散。
  杜恒熙在烟草的作用下枕着浴缸开始昏昏欲睡。
  金似鸿的确没让他疼,一门心思讨好取悦他,但也的确做出了过分的行为,让他既愤怒又羞耻。
  可一想到方才种种场景,身体就窜起一阵酥麻的痒意,简直有些食髓知味。
  杜恒熙闭着眼,不由用牙齿咬重了口里的烟嘴,原本苍白的脸颊泛起一层薄红。
  “在想什么?脸都红了。”金似鸿看他叼上烟卷后,脸色白里透红,简直赛过雪地里的梅花,漂亮得鲜活,不由伸出手在他脸颊上摸了一下。
  杜恒熙好像懒得躲开,睁开眼,毫无所动地向上看着浴室天花板,冷冷说,“热水泡的。”
  金似鸿看他说话还算中气十足,就很松一口气,“云卿,我不是报复,你知道我喜欢你。”
  杜恒熙扔了个白眼给他,已经懒得跟他争辩。
  金似鸿把拧干的布巾搁到一旁,“好了,差不多了,别泡了,再泡下去要闷坏的。我抱你出去。”
  杜恒熙不理他,毫无反应。
  金似鸿就自说自话地弯下腰勾着腿弯把他从水里抱起来,让他扶着自己站在地上,脚刚一挨地,杜恒熙眉头一皱,腿软得差点跪下去。
  幸好金似鸿眼疾手快地把他扶起来。又拿了条大浴巾把杜恒熙从头到脚裹住了,上下揉搓了把擦干净水,才把他抱回房里。
  把人放到床上,床上被单什么都换了新的,干净整洁。
  杜恒熙摸索着把自己陷入柔软的纯棉织物的包裹中,头一歪,闷进枕头里,终于感到一丝心定。
  此时晨光熹微,透过窗户落到地上是一片闪碎的金色。
  金似鸿走过去把窗帘拉紧了,换好了衣服,走回床脚处目光柔和地看他,“云卿,我要走了。”
  杜恒熙没有理他,仍只是闭着眼,像陷入沙坑的鸵鸟。
  金似鸿又轻声说,“等我安顿下来了,我再把新地址给你。”他站了会儿,见杜恒熙确实没有要理他的意思,打算装死装到底了,才转过身离开了房间。
  在转身的那一刻,他耳朵灵敏地听到了一声拉开保险栓,子弹上膛的声音。
  后背好像长了眼睛一样真看到了黑洞洞的枪口,但金似鸿脚步没有停留,仍是故作镇定地离开了房间,并带上了房门。
  直到房门合拢,金似鸿快走两步贴着白墙站着,一颗提着的心才放下来。掌心都是冷汗。
  杜恒熙枪法快而且准,自己刚刚就算发现了,如果惊动了他,他真要动手,自己也逃不掉。
  千钧一发。
  金似鸿低下头,慢慢呼出一口气,感受着鼓噪的心跳渐渐平息,他还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死。
  看样子,真的得躲开杜恒熙一段时间了,这次是确实把他惹恼了。
  但对于这种冒险,金似鸿倒是并不畏惧,他一贯相信冒的风险越大,所得到的回报也就越大。人生不过就是一场豪赌,就看谁胆大手狠,能站到最后。
  *
  昏暗房间内,杜恒熙平举手枪的手很镇定,可扣动扳机的手指却迟迟按不下去,最终还是眼睁睁看着金似鸿平安离开。
  房门关上后,杜恒熙浑身紧绷地又在床上坐了会儿,之后才颓然地垂下手,把枪放回床头柜的抽屉中,满面沉痛地重新躺下。
  他气愤自己对金似鸿是这样的心慈手软。
  虽然闭着眼睛,头脑却清醒得毫无睡意。
  还是不至于到杀了金似鸿的地步的,杜恒熙想,他也下不去手。打一顿教训一下出口气就罢了,真到了生死之仇的地步,还不至于,远不至于。
  但他还是不理解金似鸿怎么会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会这样的……羞辱自己。
  他胸口沉重压抑,近乎到了窒息的地步。是那种被反咬一口后的愤怒与难以置信的惆怅。
  而他随即又想到,从自己这里离开后,金似鸿某种意义上是无处可去的。毕竟他还在被通缉,出了租界,就落入危机四伏的境地。
  他仰头盯着空白的天花板,看出层层的眩晕感。
  他很快闭上眼,无动于衷地想着,自求多福吧,这回他绝不再多事了。
  杜恒熙在家中休养了两日,便养回了精神,虽然是第一次,但他也的确没有受伤,他又刻意去遗忘那晚的经历,很快一切就像水面的波纹般散去无踪了。
  外面的消息雪花一样飞进来,也亏得金似鸿运气好,由于市政府接到通知说安总理马上要到天津,为了展示一派欣欣向荣,国泰民安的良好风气,下了狠手整顿市面风气,平衡各方势力。
  各级部门长官亲自去挨个拜访津门大佬,请他们在这段时间千万不要闹事,官方的面子总归要给,什么仇怨纠葛都暂且放下,一切都以迎接总理为第一要务。
  金似鸿竟然得以毫发无损,大大方方地回到了他被炸得坍了一半的小公馆,虽然炸了一半,好歹还有另一半是完好的。
  身边的手下帮着简单收拾了下,他也就住了进去。又花钱请人修缮一下另外那半边,勉强凑合成看得过去的样子,不要摇摇欲坠地随时面临垮塌风险。
  在金似鸿搬回来的当天下午,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安朴山和杜兴廷等一干人就乘坐火车直抵了天津。
  天津火车站,为了迎接二人,拉起了横幅,站台上冠盖如云,挤满了有名有姓的人物。
  等了很久,西面才传来数声汽笛,一列火车缓缓驶进了月台,军乐队立刻奏响欢迎曲。
  时任天津市市长的隋云帆连忙整肃衣冠,拉长了脖子朝火车车厢内窥望。
  迎面而来的前两节车厢是“花车”,也就是有豪华装饰的高级车厢,从玻璃看进去里面卧室、起居间和饭厅等一应俱全,完全可以让人舒适地在里头生活一阵子。
  火车驶近,一名衣着鲜亮,佩剑着冠的瘦小男人正站在车厢门口朝站台上的人招手。正是安朴山本人。四十来岁的年纪,生得瘦小干枯,未语先笑,一双眼睛深凹进去,透露着精明算计。
  等火车完全停下,众人一拥而上,安朴山却没有立即下车,而是又等了片刻,和从车厢内走出的另一名男子同行。
  那人身着粗布军服,身材高大挺拔,气势威武凶猛,双眼锐利如鹰隼。虽然打扮朴素,布衣布鞋,可和衣着亮丽光鲜的安朴山站在一起时,身上的气场却将这名国民总理彻彻底底地压倒了过去。
  两人互相谦让着下了火车,身后跟着不少随员,大都一身戎装。
  杜恒熙站在一列政府官员身侧,因人流太多,并没有得到机会上前,倒是安朴山看到他,瞬间满面热情地分开人群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就是世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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