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崽小可怜被大佬宠上天(110)
方便说话,同时离乔宴休息的地方最近。
五分钟后,老师噔噔噔地赶来了顶楼的私密露台。
乔宴陷在睡熟里,对露台上的事一无所知。
但他只睡了一个小时。
就做了个古怪的、荒诞的梦——
他先是梦到霍景盛。
霍景盛站在大海里一座小岛的花树下,像是在等人。
乔宴开心地朝他奔跑过去,喊着“哥哥、哥哥!”
但是霍景盛没有回头看他。
霍景盛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在相反的方向,出现一张迷人的妖孽脸。
是霍景盛的漂亮朋友。
乔宴在身后追着霍景盛。
路上开满了荆棘,刺穿乔宴的脚心。乔宴着急地喊着“哥哥”,想要霍景盛不要丢下他。
但霍景盛像是听不到。
霍景盛抱住了漂亮朋友。
在乔宴磨破了脚,终于追上了他们的时候。
——他们吻到了一起。
他们相互依偎着,躺到了花丛里…
乔宴被这个梦惊醒了。
他下意识地往霍景盛怀里钻,钻了个空。
乔宴睁开眼睛,坐起来。
低头去看。
——霍景盛不在床上。
乔宴开亮了灯,睁大眼睛环顾四周。
——霍景盛不在屋里。
乔宴一瞬间口干舌燥。
他踉跄着下了床,心口的伤虽然已经变成了疤,但还没有完全愈合,扯到了不至于裂开,仍会很痛。
乔宴“嘶”了一声,他着急地下床,脚底沾了地就往屋外走,连毛绒拖鞋都来不及蹬上。
他拉开门,沿着廊道,跌跌撞撞地找人。
露台上,霍景盛的老师还在分析偷拍成果:
“他的眼里都是你。”
“事你把事情想得太复杂。”
“放风筝会吗?”
“绳索牵在你手里,来去根本不由他。”
“只要给他造成自由的错觉,他永远都不会走。”
霍景盛问:“错觉?”
老师笑道:“给他安全感。”
“但也给他制造不安。”
“要他对你有所求。”
“所求即软肋。”
“‘攻击’他的软肋。让他在大海里,只有你一根浮木可抓。”
“什么回避依恋…在生存面前,不值一提。”
霍景盛不说话。
老师循循善诱:“你要做的很简单。”
“主动抛下他一次。”
“啧…他竟然来了。”
“连鞋子都来不及穿。”
“霍先生,好机会。”
“你站着别动,给我抱一下。我保准你再也不需要追他,以后都换他追你!”
霍景盛闻言,立即回头。
果然看见乔宴光着脚,一脸茫然无措地站在走廊的暗处。
霍景盛三步并做两步上前,一把将乔宴抱起:“怎么出来了。”
乔宴仰着脸,黑曜石般的眸子湿漉漉地望着他。
不说话,但神情好哀伤。
霍景盛抱着乔宴回房的时候,才发现,乔宴浑身竟然被冷汗湿透了。
霍景盛皱眉,把乔宴放在床上,就要往洗手间去。
被乔宴猛烈而起抱住了手臂:“…哥哥,去哪儿?”
霍景盛攥住乔宴的小手:“接温水给你擦身。”
“你出了冷汗,不适合立即清洗。”
“我给你擦擦。”
乔宴紧张地盯着霍景盛去洗手间。
霍景盛拧干了热毛巾,伸出一只手解乔宴汗湿的睡袍。
乔宴的眼睛一直黏在霍景盛的脸上。
他脑袋里遏制不住地给刚才的怪梦修改剧情——
他不要哥哥去抱别人…
也不要哥哥去吻别人!
他看着霍景盛,脑子里想着——
霍景盛抱着的人是他…
吻着的人…和搂抱着躺到花丛里的人…
都是他!
乔宴脑袋里盛着霍景盛。
身体上,正细细密密地感受着霍景盛。
等察觉到,身体起了某种变化的时候。
——已经来不及了。
在霍景盛揽起乔宴睡袍下摆,要给他擦小腹和腿的时候,乔宴浑身打了个寒颤。
下意识地把自己蜷缩起来:“…不要了!”
但是,迟了。
因为他的下摆,已经被霍景盛撩开了。
于是,乔宴和霍景盛,两个人,顷刻间,都沉默了。
乔宴看着夜深人静,被霍景盛擦汗擦到精神起来的乔小宴…
生无可恋、恼羞成怒地皱着极漂亮的眉头,脑袋嗡嗡作响地痛斥霍景盛:“都说了不要了…”
“你还要撩…”
“你…我…”
乔宴眼眶一红,只用了半秒,就无措羞怒地发着抖、哽咽了起来:“霍景盛,我,我讨厌死你了!”
“…我…我不是变/态!”
乔宴惊慌失措地嚎泣了起来:“算了…”
“无所谓了…”
“我就是个变/态…反正我已经没有尊严了…”
第75章 老公
自从乔宴打开心结, 学会表达情绪以后,霍景盛见过乔宴很多种掉金豆的样子。
但是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次使他意乱心慌。
乔宴已经把自己蜷缩起来了, 但还觉得不够,浑身颤抖着,想要把自己缩得更紧, 恨不得凭空生出一对蚌翅,把自己藏起来裹成一颗小珍珠。
他一边红着眼眶掉金豆子,一边喃喃地发出自以为很绝情的“冷言冷语”:“你看到了,你看到了…”
“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出现在你面前?”
“把衣服…还给我…”
乔宴突然挣扎着要起身,细瘦的手腕在空气中徒劳地抓握:“我不要待在你家…也不要待在建京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到最后几乎变成自言自语的呢喃,仿佛连自己都不相信能逃开。
霍景盛连忙将人拢进怀里,掌心下的身躯正在剧烈发抖。他这才发现乔宴连指尖都是冰凉的。
乔宴破罐子破摔地挣动。
但毫无意义。
因为他的确挣不出去。他被霍景盛很温柔、但很牢固地摁住。
霍景盛额头上出了冷汗,语气却沉稳:“乖, 乖…”
“别乱动。”
“别弄痛心口。”
乔宴像是根本听不见他的话,红着脸,恼羞成怒, 像是失了理智,亮着利爪虚张声势、实则走投无路的炸毛小猫。
霍景盛的声音一沉再沉, 哄小孩一样:“宴宴,宴宴看着我好吗?”
霍景盛捧住乔宴的脸,带着乔宴看向自己, 轻声道:“和上次你做梦弄湿床单的情况一样。”
“是青少年都会经历的生/理/反/应。”
“不是变/态…”
乔宴终于怯生生地抬眼, 湿漉漉的眸子里盛满不安。他无意识地咬着下唇,直到淡色的唇瓣被咬出深深的齿痕。
片刻后,他试试探探地、小心翼翼抬起眼, 再次看向霍景盛,嗫嚅:“真的不变/态吗?”
似乎是因为确认了自己真的没有受到嘲笑…
乔宴终于不再挣动了。
他抽了抽鼻子,说话时声音仍有些哽咽:“我真的在努力控制了…”
“但是…”
“但是它还是不听话…”
“不是我故意失礼的…是它不听话…”
乔宴像是讨厌它讨厌极了,他咬着下唇,愤愤地盯着它看。
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乔宴把下唇咬到发白,硬着头皮道:“我去冰箱拿冰袋!我要把它冰敷了!”
话没落音,霍景盛已经快要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