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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修(65)

作者:古玉闻香 时间:2018-06-28 21:42 标签:仙侠修真 欢喜冤家

  嗯,你快去洗洗吧。青衣比划着。
  “石敲声呢?” 头皮有些发麻地问。
  青衣用手势说着:他出去找你去了,我现在就传信让他回来。
  关灵道有些害怕地看着他:“师父呢?师父知道了此事么?”
  “暂时还没告诉宫主。”
  关灵道闻言松了一口气,笑着说:“师父那么多事情,别让他为我操心,我什么事都没有。”
  低头背着任关翎往自己的房间而去,刻意甩开心头轻微的愧疚之感。
  还没有回到房间,只见花彩行从隔壁的房间里缓步走了出来,目不转睛地望着关灵道:“回来了?辛苦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微博小段子
  【一】
  教主在山间练功,不想跟回来一只白色的兔子。兔子浑身的毛柔滑雪白,像是一团棉花,病恹恹的只是躺在教主的脚边。
  “怎么回事?这兔子怎么跟着跑回来了?”    左护法问右护法。
  右护法使个眼色。教主从小就喜欢这种浑身是绒毛的东西,可惜老教主管得严,从来不让他养,现在成了这种古板冷淡、严于律己的个性。没看教主手都已经忍不住了么,笨蛋,装作没看见就是了。
  这内心表情极为丰富的挤眉弄眼让左护法眼花缭乱。啥?
  右护法轻咳一声:“教主勤苦练功之时见他饥饿,心生恻隐,随手送给它一块胡萝卜,不想这兔子就跟着他回来了。”
  左护法心领神会,连忙点头。
  兔子对谁都不喜,只喜欢待在教主身边,舔舔脖子,吸吸手指。教主的手动了动,挠挠兔子的脑袋,兔子打滚儿似的在他腿上翻着肚子。
  【二】
  兔子乖乖地躺在教主腿上吃菜叶子,耸动耳朵。教主一脸冷淡地看着它,突然把它抱起来,嘴唇贴在耳朵上。
  兔子把菜叶子扔了,后脚乱蹬,前脚抱住教主的颈项。
  “好爱撒娇啊。” 左护法感叹地说。
  教主的贴身侍卫脸青唇白:“对教主才那副乖相,别人谁也不让碰。上次见它可爱摸了摸它的头,险些把我的手指头咬断。”
  “看不出来啊。” 左护法说。
  “别试,真的。”
  【三】
  兔子把厅里的花瓶打破了,管家生气,告到教主面前来。
  “该打!” 管家声色俱厉。
  教主一张脸如同寒冰,冷冷淡淡地看着兔子,目光如同利剑。
  左护法内心焦急。
  管家幸灾乐祸。
  左护法轻声问右护法:“不会吧,这是要赶出去了吗?”
  右护法暗自摇头,对左护法使了个眼色。你急什么,教主杀天杀地杀四方,杀鬼杀神杀妖怪,也不会动它一根毛。没看见教主的小手指已经开始动了嘛,没看见教主呼吸加快嘛,他哪里控制得住?
  左护法对这蕴含了丰富想法的眼神捉摸不透。啥?
  教主冷冰冰地问兔子:“是你打破的?”
  兔子的眼睛红红,点头。
  教主站起来把兔子抱起,放在手心:“以后还敢打破花瓶吗?”
  兔子摇头,耸耸耳朵,前脚抱住教主的手,再摇头。
  “它愧疚得很,说以后不会再打破花瓶了。” 教主冷漠而正经地告诉管家。
  左护法松口气。
  管家内心捶地。到底是哪里看出愧疚来了你说!
  教主抱着兔子往后院走,左护法看到他的手正放在兔子的耳朵上,轻捏。


第84章 主线剧情
  石敲声在外面找寻关灵道好几天,心惊胆战,见他回来时自然是松了一口气:“你去哪里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到。”
  关灵道自知理亏,笑着说:“都是我不好,路上遇到了点事耽搁了。途中遇险,幸好有人救了我,否则只怕要被只妖兽害死。”
  “九天山、忘年山都是灵地,妖兽多些在所难免,你平时小心些。”石敲声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这是谁?”
  “不清楚,不过似乎是个避难之人,我想求老宫主让他去上清宫。”
  “他是你的恩人,你照顾他也是应该。”石敲声没想太多,“他洗过澡了。你帮他洗的?”
  “不是,我也是刚洗了澡回来。也许是青衣,要不就是花公子安排的。”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哥哥已经救出来了,等过些日子回到上清宫,他要求着老宫主看看,如何能让他清醒过来。
  “我不在的这几日,有什么大事?”关灵道低头看着任关翎,随口问。
  “没什么,百花台上出了点事。”
  “什么事?”
  “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石敲声皱着眉,“今天清晨,戚宁在百花台比武时受了重伤。”
  “死了?”关灵道微微一惊。
  “没死,已经醒了。”
  “……”
  “受重伤也就算了,我不清楚戚宁与岑木衣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岑木衣竟然失态地站了起来,看样子还想下去,幸而被岑家人挡住,喝止了。”
  “岑木衣失态……”关灵道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错。云洛山当时的脸色很难看,拂袖大怒而去。岑木衣如今被岑家勒令下了山,住在白花城的客栈里。”
  当时的景象可想而知。一个已经许配人家的女子,与戚宁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不清不楚,还如此失态,惹得岑家尴尬不说,只怕云洛山现在也气得想要杀人。
  关灵道低头半天没言语,问道:“师父还在山上?”
  “嗯,两天后才会回来。”
  关灵道近来有不少大起大落,正需要理顺清楚,这时候计青岩不在身边最好。他低头看着床上躺着的男子,无意识地出神。
  他哥长得当真好看,眉如远山,鼻如刀,青丝如瀑,浓淡相宜。最重要的是,这容貌竟然真的跟自己有几分相似。
  忽然间像是触动了什么,心里面有什么更隽永的情绪落地生根。亲人,血浓于水的感情,他真的有哥哥了。
  “你笑什么?”石敲声问。
  “嗯?没笑什么。”关灵道低着头站起来,拉下脸正色道,“我恩人就这一身衣服,我出去给他买几身新的。”
  石敲声无语:“店都快关了,早去早回。”
  暮色降临,已经入了夜。关灵道急匆匆地在百花城中乱转,成衣店这时候哪还有开着的,大都已经关门上锁,他也只能站在外面看看。
  转过一条小巷,忽然间看到街上站着几个很熟悉的人。
  云洛山正带着几个云家弟子缓慢而行,这是白花城的南北大街,灯火通明,到处都热闹得很。他在一家酒楼面前停下来,关灵道抬头望过去,眼前正是他们曾经拼过酒的百花楼。
  又要去妓院,要去妓院还娶岑木衣做什么?
  本来不想再管,要走开时,他却莫名其妙地看到云洛山的身后站了一个岑家的弟子。
  这岑家弟子他在百花台前见过,资质、修为尚可,只是年轻了些,涉世不深。他这时候跟在云洛山身边,似有些不自在似的低着头。云洛山要做什么,为什么要带着这岑家的弟子去妓院?
  来不及多想,关灵道释放出一缕魂气,依附在云洛山手中的扇子上。
  回到客栈他把门关好,点上一根短香,意识飘着离开身体,穿过大街小巷,终于寻到自己散落在扇面上的魂气。
  这里是什么,软软的,香气有些浓。
  “云公子……”一声娇嗔,软软地穿过来,像是要把人的身体弄得酥软。
  关灵道猛然间向后一躲,像只山猫似的浑身的汗毛竖起来。我的妈,这是女人的胸!云洛山正用扇子勾着女子的胸!
  云洛山似乎被那扇子突然的动静惊动,低头看了片刻,心烦意乱地把扇子扔在地上,低着头地狠踩几脚:“混账东西,你算什么东西,不听话!”
  关灵道被他踩得浑身酸痛,恨不得飞起来揍他几拳。他咬着牙不敢轻举妄动,只庆幸这云洛山蠢到了极点,竟然就这么忽略了自己的失误。
  “云公子何必生气,天涯何处无芳草?”软玉娇嗔,那女子笑着坐在云洛山的大腿上。
  云洛山似乎也没什么兴致了,把那女子推在一旁,转身对身边的云家子弟说:“把岑回灌醉了,醉得不省人事,今晚别让他出百花楼。”
  “是。”
  岑回,就是刚才与云洛山一起进百花楼的岑家弟子。关灵道躺在地上超上面看过去,几个云家弟子正在轮番向他灌酒,身边围绕着四五个貌美的青楼女子,笑语欢声。岑回喝得红了脸,应接不暇,推辞着,眸色已经涣散起来。
  为什么要灌醉岑回,要做什么?
  云洛山带着两个弟子站起来,往楼下走去。关灵道眼皮直跳总觉得要出事,不着痕迹地翻着往楼下滚过去,眼看着云洛山越来越远,又不敢让人起疑,心中着急。就在这时,他的身体突然间凌空,被人提着脚浮在空中。
  “云公子,云公子,您的扇子落在地上了!”小厮讨好似的追在云洛山的身后。
  云洛山转过头来把扇子接过,随口说了句赞赏的话,把那小厮打发了。关灵道心惊胆战地在他手中待着,只听云洛山低声向身边的弟子道:“岑木衣现在一个人待在客栈里,肯定?”
  “嗯,只剩她一个人了,今晚早早地睡了觉,房间里的灯都熄了。”那弟子小声道,“已经依照公子的吩咐把她弄倒,现在正悄悄送往城郊的树林里。”
  云洛山把手里的扇子往地上一扔,冷着脸阴沉地说:“走。”
  关灵道猛然间把意识抽了回来,遍体生凉。狗娘养的云洛山,他今晚是想把岑木衣——混账东西!
  什么样的姑娘,前辈子造了什么孽,为什么偏偏被这种人看上?
  关灵道来不及想什么,也没办法叫什么人跟着,立刻孤身冲了出去。岑家的人如今都在百花台,岑回又被骗去青楼喝酒,岑木衣的修为不高,如何能经得起云洛山的暗算?
  飞也似的赶往城外,他这时候也不清楚到底是哪个小树林,疯狂地四处找着。突然间,夜风吹来,他远远地听到云洛山的闷声低喊。
  这里面还夹杂着女子的哭泣呻吟。
  “你喜欢戚宁?”云洛山恶狠狠地低头看着地上的人,似乎已经因为嫉妒而情绪发狂,“你要嫁给我,还那么想着戚宁?”
  迟了,竟然已经迟了。
  关灵道怒不可遏,腰间的四片叶子像是有了意识似的随之而起,如同离弦之箭,带着声声风响,刹那间同时嵌入云洛山的身体里。
  云洛山的身体骤然间不动,口中流着血慢慢转身:“谁?是谁?”
  关灵道不想让此刻的岑木衣看见他,也不想看到狼狈不已的岑木衣,站在树后远远地看着。
  突然间,他微微怔住。
  那地上躺着的女子云髻凌乱,花颜带泪,却不是岑木衣,俨然是刚才在青楼中陪伴云洛山的烟花女子。
  那女子的嘴唇哆嗦着,脸色苍白,抱着衣服缩了起来,满脸都是泪水:“别杀我,别、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云洛山垂着头看着身上的伤口,血流不止地倒在地上,发不出声音,慌张害怕地望着黑色的天。要死了,他要死了,是不是?
  关灵道不想那女子竟不是岑木衣,说不清心里是放松还是什么,站在树下脸色发青。岑木衣呢?不是把她迷昏带来这里了?怎么突然间变成了青楼女子?
  云洛山的口中汩汩冒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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