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和高危物种谈恋爱![快穿] 下(132)
照片上,黑发黑眸的年轻人俊朗沉静,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
这个人根据线索,年轻,英勇,沉静,而且同时具备智慧和胆识,而且洁身自好,不与任何人为伍,却也不会主动挑衅任何人。
但没有任何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这人是敌国的贵族!!
愁啊!!!
*
学期过半,学校里的生活已经趋于稳定。荆榕闲暇之余抽空参加了本学期末前的几轮擂台赛,全部以物理手段轻松胜出。此事在学院内部似乎引起不小的风波和讨论,不过荆榕本人似乎并没有太在意。
他全部的时间用来和希尔教授一起摸鱼、不断地弄来新鲜食材和陪银鞅在图书室学习。棋盘游戏的规则已经被他们两人私下敲定,荆榕还抽空做了个线上版本。
银鞅承诺用一个漂亮的价格买下他的游戏,不过荆榕觉得没有必要:他反正也是顺手做一做,于是将所有的游戏数据都送给了银鞅。
很快,渐渐有人发现,学院里开始风靡一款格外复杂的棋盘游戏,它被命名为“世界棋”,大体以象棋的原理为基本逻辑;当中六个势力分别直接命名为玫瑰帝国及周边的五个国家;每个国家初始拥有的资源完全不同;其中,以玫瑰帝国为最强,苍兰国、风信国最弱,除此以外,它有极其丰富好玩的反馈机制和极其多变的策略选择;而且规则的迭代非常迅速,规则也在短短几天之内变得极其完善。
在此之前,玫瑰帝国学生们的课余生活,通常都用社团聚会、图书馆和飞行棋填补,现在终于出现了一个复杂高深的智力游戏,立刻在精力充沛的学生们之中掀起狂潮。
其中,完成一整套流程需要比其他棋牌长得多的时间,这导致许多学生聚众不眠不休地下棋,不断体验和讨论着这套棋的玩法。
校内论坛。
“急急急求代签到,下棋下了通宵再不睡觉就要死了,是希尔教授的课。”
“那你死了,兄弟,希尔教授的课就是爬也要爬着去,他们的计分标准是十分严苛的。”
“下完了吗?公共休息室已经爆满了,一局时间太长,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这样痴迷这个游戏?”
“哥们,你体会过拿到玫瑰帝国方全方位爆杀的爽局吗?我隔壁的辛伟亚叫来六个仆从陪他昼夜不停地下棋,下到饭都忘了吃。”
“拿到玫瑰帝国真的是最爽的,诚以为,这游戏的设置十分符合现实逻辑。不过,我也见过几次拿着弱势国家几乎要翻盘的,虽然还没有人成功过,但是不得不说,这实在是非常有意思。”
“这也引起了我的一个疑问,那就是这个棋局里,玫瑰帝国做得太好赢了,时间一长就会热度退去,销量下滑,导致人们厌倦的。他们是怎么想的呢?”
校内热门话题也由此一分为二:一份是“学院杯”擂台赛,另一份则正是“世界棋”。
而这两个话题中的中心人物,则出现了各种情况的交汇。
“目前学院杯买定胜负的环节已经崩盘,几乎所有人都买荆榕赢,买他赢的赔率已经变成负的了!虽然还有一些优秀的alpha没有和他正面对上,但我想很多人悲观地觉得胜利不可能属于别人了。那个人太可怕了。”
“他要是能拿下今年学院杯的冠军,我也会很期待明年的。明年他弟弟就入学了,我想看荆棘地家这对传说中的兄弟,到底谁更厉害?”
“我们在论坛中建立了一个小组,来欢迎有空闲和兴趣的大家加入‘世界棋’的对弈和研讨。目前我们已有六小时内推平得胜的最短用时者纪录。”
“最短用时纪录者是谁?”
“安塔·贝菲塔。用玫瑰棋赢的。”
“那我认为你们这个纪录保持者还有的探讨,众所周知,大一的西里斯·银鞅,用风信棋创造了四小时推平的纪录,风信棋的开局难度可是远高于玫瑰棋。”
周二的早晨,一个平静的上午。
荆榕穿着银白色助教风衣,坐在窗下,用电脑浏览着校内论坛。
只有一点情况不同:
离开课还有四十分钟,以他为圆心,周围已经坐满了人。这个以四十人为基础的冷门课程突然变得非常拥挤。
希尔教授的课前准备已经完成。今天是期中考试过后《国际博弈》的第一节开课,比起学期初,希尔教授的课突然变得热门了起来——中间加入了许多学生投递新申请。
“大家!一定要去上希尔教授的课啊,荆榕学长是他的助教!每节课都在!而且他会亲自给你发试卷和提纲!还会在你请假后去你的宿舍给你资料!”
“什么??有这种好事??”
“我现在报《地缘政治》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但是你还可以报《国际博弈》,期中开课,童叟无欺!”
“他单身吗?”
“目前单身。但是,我想西里斯·银鞅会是他的男朋友,我是这么想的……他们几乎形影不离。而且他们也并不避讳这一点。”
“但他们这么久了还没有宣布在一起,是不是代表着其实外面的人还有机会?”
“不知道哇。但是A和O之间会有纯洁的友情吗?”
……
随着课程时间临近,教室已经乌泱泱坐满人了,连荆榕身边也不例外。
西里斯·银鞅咬着面包棍冲进教室,手里提着一大袋咖啡,他和希尔教授几乎是前后脚,踩着铃声到了。
很显然,银鞅没有对乌泱泱的教室感到诧异——他已经上过许多爆满的大课了。
他驾轻就熟地穿过人群的视线往后走去,和其他没得到座位的人一样准备坐在高高的阶梯上。不过,在那之前,他先绕了一个圈子,来到窗下,将手里的两杯咖啡递给荆榕。
荆榕很好找,只要是希尔教授的课,他一直是一身白衣。很显眼,很好看。
“今天只有海盐和椰子糖浆。”银鞅说,神色显得十分轻快——他灵活地执行了他和荆榕的赌约,有时候一次性买齐一周的咖啡。
荆榕显然对此没有意见,他拿出其中一杯递给银鞅,随后自己也拿了一杯,剩下的放去了讲台前,让大家和希尔教授准备的小零食一起,在课间随意取用。
回来时他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而是拿起电脑和包,往阶梯后走,跟银鞅挤一个位置。
银鞅被挤到了——他自己的东西就占地面积很大,但陛下仁慈地把电脑放在了膝上,以给荆榕腾出空间。
荆榕刚坐下,就听见银鞅悄声说:“祝贺你上次擂台全胜。”虽然他没有来得及去看,但是他保证他之后会看的——之前他在准备期中考试。
两个人有几天没见了,荆榕对他弯起眼睛,勾唇说:“谢谢。”
他用了一个非常复杂的苍兰国古语,以此来表示揶揄:银鞅差不多消失好几天了,不过通过论坛消息可以判断,这个家伙最近几天在下棋。
银鞅立刻对他进行安抚:“我保证下次我会去看的,而且咖啡也会给你买双倍。”
荆榕:“你最好是。”
银鞅很快又挤了挤,翠绿的眼底藏着笑意,跟他靠得更近一些:“你晚上有空吗?有一个人我想让你见一见。”
希尔教授在前面宣讲第一节课的总结和课前感言,两个人暂停一下加入其他人的鼓掌。
鼓掌中,银鞅又凑近了一些:“是我家乡的人,他会请我们吃饭。”
荆榕略微想了想:“你的父母?”
“不,是一个远房亲戚。”银鞅悄声告诉他,“他对我们的棋很感兴趣,而且他带来了很多钱。”
荆榕:“摸猫两晚。”
银鞅似乎已经料到,他说:“我的猫最近也很忙。”在忙着替他睡觉,因为银鞅最近还需要通宵下棋。
荆榕继续谈判:“摸猫一晚。”
银鞅沉稳表示:“那它需要被喂饱,还要在舒适的地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