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和高危物种谈恋爱![快穿] 下(33)
【卫1:不去。】
【卫2:哪个家?我在非洲。】
【卫3:我在楼下。有人要吃红烧肉吗?】
【卫6:我】
【卫3:你在哪】
【卫6:笙城】
【卫3:笙城太远了,送过来会坏】
【卫6:好吧】
卫时琛解锁手机,发现荆榕已经换了头像,也改了ID。头像是一个像素巨龙,很学生气。
ID是荆。
【荆:卫先生,我正在楼下超市。我需要买个套吗?】
第219章 暴君导演
这学生简直胆大妄为。
卫时琛看着屏幕,消息框打开半天,不知道回什么。要说轻佻,似乎也不算轻佻,简直像随口问一句要不要买菜。
卫时琛考虑了一下:“不用。”暂时不用,他认为自己仍然存在着理智,他喜欢这个人的脸和外貌,但目前好像不是非得把这个学生睡了。
卫时琛自认没什么道德观,但他是极有边界的人,从来也不会轻易尝试什么东西。他的世界极其简单:只有电影。
荆榕很快回复:“好的。”
不一会儿,荆榕开门回来了,他手里拎着一大堆零食饮料,居然还拎了一只高级的锅,一些生鲜蔬菜瓜果。
“你的纸笔,我问了一下,刚好附近有几个视觉艺术的美院学生,我买了他们说不错的纸和笔。”荆榕走过来,也拿消毒枪喷了喷,把美术用具都放了下来。
卫时琛看了看,荆榕一连买了好几本,笔也买了各式各样不同的十几支,都很新很漂亮,价格不菲。
他拧开一支笔试了试,随后又拆一个本子,放在膝上。
荆榕在集成灶边放好新接的热水,转身拿起一个苹果啃着:“需要我做什么吗?”
卫时琛抬头看看他,没几秒后说:“你随意。”
他的眼睛和别人不一样,并不需要定格捕捉所有细节,有时候他的眼睛看的是一种概念,一种捉人神魂的气息,他画下来只是想推演那些令人着迷的部分,只要荆榕在这里就好。
荆榕点头:“那行,有要求就告诉我——我可以去洗个澡吗?很快。”
卫时琛已经开始下笔,他点点头。
荆榕于是拿着衣物浴袍进了浴室,洗过澡后,换了一身浴袍出来。
626大跌眼镜:“哥,你这身黑色丝绸浴袍哪来的?不会是现买的吧。”
荆榕十分熟练地说:“当然是现买的。”
荆榕一个人在家时倒是没什么挑的,经常裸睡,虽然之前荆父伙同那帮人准备了一套价格更昂贵的,但他自己有讲究,只穿自己买的衣服。
626:“小荆,你为什么不买十块钱的打折睡衣。说,是不是要勾引你老婆!”
荆榕笑而不语。
他披着浴袍走出去,随处坐下,打开电视看了看游戏进度,嫌完成度已经很高了,于是切成电影频道,自己随手选了部片子。
他没有选卫时琛的电影,一来是多少有些刻意,二来是今夜恐怕也不是个沉浸式看电影的时机。
卫时琛画他画得很认真,很投入,那样子微微上头,又认真又漂亮。
荆榕欣赏了一会儿卫导的脸,随后将电视音量调为静音,选了一部黑白老电影。是爱情故事,那个年代流行的轻喜剧,黑白明暗的光影投在这小小的房间里,照在荆榕的脸上。
他几乎不发出声音,卫时琛也是,但夜越来越静,反而生出一种特殊的氛围,好像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卫时琛自己是不知道时间的,等他画完几张之后,抬手拿水喝,才发现荆榕已经懒洋洋地横躺在了懒人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小黑猫靠枕,看起来已经睡着了。
这个人睡着后也格外美丽,平时睁着眼时,眉睫让人觉得冷,睡着后却多出几分安宁。黑发很柔顺,有些凌乱,身上的线条却骨感凌厉,散发着一种完全不收束的,天然的锋利,好像摸一下都会割伤手,却又让人很想亲近。
“你知道。”荆榕忽而开口说,他的眼睛仍然闭着,“如果你喜欢画我,那么你很可能就是喜欢我。”
他开口得让人猝不及防,卫时琛本来在寂静中凝视他,这下也知道荆榕实际上已经醒了。
卫时琛慢慢地说:“我很喜欢你。”
他好像被下了蛊的人,说出这句话已经全非理智,只有被唤醒和动容的欲念。
荆榕睁开眼凑过来,靠近他,弯起眼睛笑:“我按次收费。这么晚了,不想再做点什么吗?”
卫时琛表情冷静,也微垂眼和他对视。如果是不了解他的人,一定以为他心无波澜:“做点什么?”
荆榕低声说:“一些你给了我钱,我让你快乐的事。卫导。”
他抬起头,靠近他的唇,两个人嘴唇几乎相贴,但就是残留一丝缝隙,亲得不实在。这是摆明了让卫时琛自己选——如果他不愿意,荆榕不会再进半步。
卫时琛想了想,似乎理智在这一瞬间回来了,但经过思考后,很快又觉得这没什么——他顺风顺水惯了,实在没遇到过什么过不去的坎儿,更何况他有看人的直觉。面前的人绝非什么恶人,而是一名警察。
卫时琛舔了舔嘴唇,低头亲了上来。他吻技很生涩,但亲得很自然,也很坚定,好像尝试一道美味佳肴,十分沉浸,却全无意识自己已经在荆榕掌控之中。
荆榕轻轻揽着他的肩膀,将卫时琛按倒在身后的床上,动作轻软中带着点凌厉蛮横——他控制了自己所有动作的力度,但卫时琛仍然能感觉到他身上那种收敛着的,随时能置人于死地的气息。
黑暗中,荆榕低声问:“怎么样,还喜欢吗?”
卫时琛没有心思说话——他被亲的指尖都有些颤抖,这种灭顶的快乐甚至在这一瞬间超越了其他的一切。他本能地觉得这不好,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好。
或许仅仅是因为前所未有。
荆榕的手很稳定地握在他的腰间,绝不逾越半分,即便隔着一层衬衣,两个人的肌肤都已炙热无比,卫时琛抓着他的手,顺着荆榕的浴袍往内摸,似乎是想要找个更凉一点的地方贴一贴。
丝绸的睡袍,的确微凉柔顺,水一样,几乎遮不住什么。
“别的服务要吗?”荆榕低声问,声音甚至很温柔,带着点调戏他的笑意,“卫导,这个服务一般是要加钱的哦。”
卫时琛没说自己要不要,但是他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看抬头是何助理给他发来的消息。
荆榕也看到了,他继续说:“不然你这样,一会儿何助理来接你,你怎么出去?或者我把洗手间借给你。”
卫时琛放空了一瞬,紧接着起身,将荆榕拽回来亲吻,似乎不想要他抽身太快。卫时琛说:“加。”
……
一小时后,卫时琛裹着荆榕的被子,感到倦意上涌,沉沉睡去。
荆榕倒是很清醒——他早上六点半还要去酒店上班。他走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冲洗自己的手指,随后擦了擦,看了一眼时间。
离天亮没多久了。因为酒店调酒师早班的缘故,荆榕最近保持着每天凌晨五点半起床的作息,虽然也可以完全不睡,但至少已经完美融入了人类的正常作息。
荆榕换了身衣服,将室内温度调低,随后给卫时琛加了床被子,带上手机出门了。
今天的早餐是生煎包和山茶花咖啡。
*
卫时琛睡得不深。荆榕的房间对他来说毕竟是个陌生的地方,但却让人睡得很安心。
或许也和校园有关系。这公寓就在学校西北门附近,隔音不算差,但是抵不过走廊和窗下说说笑笑的声音,让人听了感觉十分放松。
卫时琛是被何助理的来电震醒的。
他睁开眼,第一句话是:“什么事?”
微微不耐烦。
何助理:“。”
何助理:“三个月前的你要我今天上午给你打电话,以免起太晚错过找你三哥要艺术展特票的机会。”
卫时琛回忆起了这件事:“哦。谢谢你,我还是不去了。你能来接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