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和高危物种谈恋爱![快穿] 下(137)
来自玫瑰学院的年轻学生们窃窃私语道。他们打扮得光鲜亮丽,像骄傲的天鹅一样进入了场地,但是对于组成这场游戏的底层规则,他们还惘然不知。
棋牌社的交际花和主理人都在默默打腹稿,甚至为一会儿谁作为棋社代表去和俱乐部的主人说话而发生了小小的龃龉。
*
“换衣服,快,还有十二分钟。”
银鞅催促道。
荆榕刚刚风驰电掣把车开入停车场。他们身后,黛尔菲恩同学已经换完了衣服,感激地拿着邀请函从前面入场了。
荆榕的衣服是景颂准备的,那个曾经当礼官的男人对衣服的细节要求很死,裁缝改了很多遍才送来成品。
希尔教授的车比较小,前座施展不开,荆榕刚脱下自己身上的助教外套,就被银鞅按着兜头套衬衣。
“不,这扣子不是这么扣。”荆榕被按着胸膛,挣扎了一下:“你真的会穿衣服吗?”
银鞅:“。”
他不会。
礼服和常服是两回事,而陛下的常服和玫瑰学院校服又是两回事。
“好了。”荆榕轻轻推开他,勾起一丝笑意,“某位同学下车避避嫌吧。”
银鞅:“?”
荆榕:“我要脱了,我自己来。”
银鞅:“啊啊!”
啊!!!!
他忘了这个Alpha非常不检点!
他火速下车,“哐”地一声把车门关上了。
Alpha太多事了!!
第298章 铁腕帝王
相比于银鞅的急急急,荆榕显得比较慢条斯理。
礼服已经熨烫好了,一种格外高贵沉敛的暗蓝色,没有领带,但衬衣领口略低,开口比一般衬衣宽大松散,这是时兴的一种风格,简单而慵懒,不配胸针,而是配单边圆形袖扣,处处都是低调,处处也都是高雅。
荆榕对着光看了看袖扣。表面是个图钉形,却有银灰色浮纹,侧边有一小半青金石色。
非常高级的审美,一切都充满简洁和力量,自有一种高贵。
626:“我靠,这也太厉害了,那位远方表哥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出席社交场合多了,眼光自然也变得敏锐,高级的审美永远是不同理念和意志的延伸,一般来说,玫瑰帝国的审美通常以流瀑一般的丝绸锦光为主体,红、金两色为权力与血统的延伸,而且善用繁复和层叠的效果来展示精细;景颂给他准备的衣服完完全全是另一个风格,却也能让人一眼看出来不俗。
荆榕:“银鞅家的含金量还在上升。他们在苍兰国内可能也是数一数二的权贵家族了。”
626认为一定是这样:“没有别的可能了,兄弟,你要嫁入豪门了。”
银鞅在外面走来走去。
着急!!
他并不是操心事情的进度——事情的进度永远有景颂把控,他迫不及待要看俱乐部易主之后的第一次开放了,所以对磨磨蹭蹭的Alpha十分不满。
银鞅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圈后,终于听见身后的Alpha关上了车门。
他转身过去,随后很快愣了一下。
荆榕笑吟吟地说:“走吧。好看吗?”
银鞅的视线落在Alpha的脖颈上,对方那漂亮清晰的喉结不知为何,显得很香。
银鞅保持诚实:“好看。”
他对这个Alpha所拥有的美色是一直都有概念的,因为他上网冲浪时就经常看到有人夸赞“那位助教前辈简直是太帅了,他的黑发简直在我的心上跳舞……”“他的眼睛像漆黑的深夜,又冷又杀人……”
不过被这种美色直接地震撼到,这还是陛下有意识的第一次。
银鞅自己则没有打扮——他强烈拒绝了景颂的安排,而是选择了学生中时下最流行的猎鹿服外套和休闲半肩披风。他可以这么穿的机会太少了。
离俱乐部越近,空气越热,今天来的人太多,反倒是不再像一个棋类爱好者俱乐部了,而是一场盛大的晚宴。脱衣舞的场地甚至因此缩减了一些,还开放了平日只有盛大节日才会开放的二层看台。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进入世界上第一个世界棋俱乐部的开幕!这是史无前例的,日后也必将留在史册的一次活动……”
喧闹的人群中,人们在兴奋地社交,只有角落的广播里景颂低沉平静的语调循环播放着这句话,入场门口堆放着高高的空纪念箱册,上面写着“仅供纪念,赠完即止”糖果纸和香槟酒盘供不应求。很显然,最开始涌入的人们早已拿完了纪念礼。
而场地中热闹无比,三步就要撞到一个人,大家拿着香槟酒,相熟或者不熟悉的都在各自串场,对着场上随时有的空桌和棋盘进行研究和阔论,而更多的人,则关注在最中央的席位上。
那里本该是演讲台,但改成了棋桌,桌后高悬着电子屏幕,实时转播着棋子实况和解说分析;而坐在中央的人,正是万众瞩目的棋手,和纪录保持者的位置。
现在那把椅子是空着的,而桌子两侧坐着广为人知的两位棋手——埃罗托和季占。
仍然是熟悉的两位,熟悉的场景,只是这一次观众变得格外多,这场对弈也变得格外瞩目。
“这是第二局!冯·烈爵士和阿罗陀家族的两位棋手,他们是谁相比已经不用我们介绍了。他们也是刚刚接触世界棋。”
“现在还没开盘,因为纪录保持者还没有出现,现在是他们两位试试手。”
银鞅显然熟悉景颂的安排,他带着荆榕往里走,一边走一边向他介绍:“二楼看台贵宾席来了很多达官贵人。他们一部分是冯·烈爵士请来的,另一部分作壁上观,他们或许也想了解这个棋子背后的门道,因为冯·烈和阿罗托家族的确因为这两个顾问而如鱼得水。他们希望自己也能挖到一个天才,让他们发更大的财。”
“季占上一轮俱乐部更替中没能赢过埃罗托,但他可是帮阿罗托家族赢得了去年百分之八的烟草市场。他的身价已经水涨船高了。那边的几位权贵都想挖角。”
荆榕侧身问:“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这些都是本地的商业机密,并不是那么好获得的。
银鞅笑而不语,他随手从侍应生手中拿了一支香槟,带荆榕往二层走——中间,他们撞见了好几个玫瑰学院的学生,不过他们现在都无心找他们说话,而是着急投入这炙热得让人心慌意乱的名利场。
“我的天啊!阿罗托家族的代理人,真的是他!我只有小时候在大型舞会中见过他致辞。”
“我们还要在这里等多久?塔朗·丽丝小姐一心和她的叔叔谈话,把我们晾在这里很久了!我要去找一盘棋下一下。”
“嘘——别出声!看台上,第二局快要见胜负了!”
“埃罗托这一轮居然拿风信棋吗?太难铺开局面了!”
“看得出,他和季占都还在探索玩法,目前想不到埃罗托怎么赢。但是他总是会赢的,对吗?”
很快,人们都发现了这种棋类游戏令人血脉偾张之处——越长的棋局,越难以预测随后的走向,前期积累的棋势随时可能因为随机事件而动摇,弱国可以一路崛起,而大国也可以无回天之力。这还只是双人对弈,完全态的四人对弈,不知道会有多精彩。
“季占!!他拿玫瑰棋,局面已经铺开!!”
……
如海一般的热潮中,银鞅带着荆榕走上楼,进入一个不起眼的包厢。
景颂一身贵族打扮,从单人座椅上站起身,走上前来跟荆榕握手:“您来了。”
荆榕与他握手颔首,随后感受到一阵智慧的凝视,他抬起头,望见天花板附近的凹槽中,薮猫翠绿的眼睛正凝视着他。
荆榕抬手要抱猫,但薮猫没有动,它继续智慧地凝视着他。
人类!
这不是撒娇要抱抱的场合!薮猫可是还要四处串场,窃听消息的!
荆榕问:“您不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