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郎都有金手指(165)
“行了行了,都是群没见过钱的穷鬼,这点东西就把他们给打发了,你们也该干嘛干嘛去。”高东宝瞧见下属羡慕的眼神,打了个哈欠,回他那间修葺得格外豪华的值房歇息去了。
下属刚想说,我们也想要,瞬间被高东宝的话给堵得开不了口。
虽然只是些衣裳、棉被,一顿宵夜,一个打扫的,可从这些细节就能看出这个徐副指挥使是个细致人,知晓他们这些下属最需要什么。
可比高东宝那样,遇到心情好才给他们发些银子,心情不好就不搭理他们,叫人觉得妥帖多了。
高东宝压根不知下属想法地回值房睡了一觉,等到下午时分,他这才去账房查看这个月的进项。
“奇了!怪了!”账房把所有账本理了好几遍,与高东宝说道,“这个月比起以往来,少了很大一笔银子。”
“怎么会?”高东宝还有些惺忪的脸瞬间被账房的话吓醒,“这都六七月了,往年这个时候,正是商人们大量进出货物的时候。”
“可不是。”账房也疑惑这点。
他把所有账理了理,指着茶盐一项道:“高大人,你看这个月的茶商和钱商一次都没来找我们。”
“夏日盐茶正是好消的时候,他们怎么可能不赚这个钱。”高东宝黑下脸,招来一个亲信,“你去找这几位掌柜,问问是怎么回事?”
亲信很快回来:“老大,这几个掌柜的说,前段时间已经跟你更换了运货方式,货都运完了,钱也交完了。”
“我什么时候跟他们更换了运货方式?!”高东宝刚端起茶杯,听到这话,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
亲信也纳闷:“是啊,我也是这样跟掌柜们说的,他们全都说,这就不清楚了,反正前段时间有几个皇城司的人找上门是这样跟他们说的。”
“皇城司?那个皇城司?”
亲信没有说话,京城除了他们这个皇城司,那还有第二个皇城司。
“徐鹿鸣!”高东宝并不笨,徐鹿鸣那头刚给下属们发了一通物什,他们这边的商人就被撬走几个,不用说,这钱肯定就是从他这边薅走的。
想到早上他刚在皇城史面前说徐鹿鸣就是一软脚虾,徐鹿鸣就给他扇了这么大个巴掌。
高东宝的脸色瞬间黑成锅底。
他问亲信:“他们帮商人们运货,他们晚上开城门了?”
“没有。”亲信摇头,“我们安插在他们队里的探子来报,并没有听到城门被打开的声音。”
京城的城门很大,开一扇“吱嘎”声都能响彻天际,何况是晚上那样静谧的环境,徐鹿鸣敢开城门,他们的人和靠近城墙的人,不可能听不到。
“那就是他们用吊篮把货物吊出城了?”高东宝又道。
“不可能。”亲信继续摇头,“吊篮的动静也大,何况那么多货物,他们不可能几十个人就办好了。”
高东宝发了火:“难不成那些货物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亲信最后慢吞吞地想出一种可能:“兴许,他们是利用了便门。”
“好哇,公器私用!”高东宝愤然起身,“走,跟我们去捉那些掌柜的,只要他们承认他们的货物是从便门通过的,我要让这个徐鹿鸣吃不了兜着走。”
掌柜们一听高东宝的来意,全都摇头:“我们没有走便门,我们只是把货物放在城墙附近的仓库里。”
高东宝脸色难看地道:“那你们也是私下走私,跟我去衙门一趟。”
“高大指挥使真是好笑,你说我们走私,你有证据吗?人证物证在哪儿?”掌柜们才不认,“何况,哪天来找我们的人,分明就是你派出来的,你要带我们去衙门,我们不介意把你这些年的罪证一一陈述。”
高东宝简直要气死了,徐鹿鸣走私打他的名头,他想告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混账!”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软脚虾!”
查了一圈,高东宝抓不到徐鹿鸣的一点尾巴,没办法,他只能先把少了很多数目的月账先呈给皇城史。
皇城史一看账本,气得直接把账本扔在高东宝头上,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我看你这些年是懒怠管了,眼睛就盯着白日当值那点蝇头小利,人家把你墙角撬了,你都不知晓,还是月底查账才知晓的,要你何用。”
“能干干,不能干就给我滚蛋!”
挨打还被骂了,高东宝大气都不敢出,低着头,心里憋了一口闷气。
他到底还是小瞧了徐鹿鸣。
“……”
徐鹿鸣的手下办事很利索,很快就打听出京城的医馆回春堂很靠谱。
姜辛夷便挑了个不忙的一日,带着姜慕荷走了一遭。
起初回春堂的掌柜见姜慕荷是女子,又怀着身孕,怕惹事不肯接受来着。
可谁叫姜辛夷是京城里现在最炙手可热的太医,况且姜慕荷也不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见有男大夫不好医治的女病人主动上前。
中途还救了一个好多医馆都不敢接手的难产妇女,使她们母子平安。
回春堂因这事儿声名大噪,掌柜的欢喜不已,恨不得把姜慕荷钉死在他们医馆,那还顾忌她的女子身份和有孕的身体。
“姜太医你放心,你妹妹在我这儿,我们一定帮你照顾好。”掌柜的笑着一张脸对姜辛夷再三保证。
姜辛夷好笑,方才死活不想收的人是谁,他没把这话说出口,而是感谢道:“那就麻烦掌柜的了。”
“不麻烦,不麻烦。”掌柜的亲自送了姜辛夷出门。
姜辛夷出了回春堂,见天色还早,又去牙行转了一圈。
徐鹿鸣要给徐家买宅子,总不能等徐家父母上了京再买,提前打问,有合适的也好尽快下手。
打扫修葺晾晒都要花不少的时日。
“……”
“鹿鸣哥!师公!”
徐鹿鸣把司里安排好,手上还剩着点钱,正打算把这钱交到家里的账上,一进门就看到姜紫芙、李净慈两人。
问他们:“你们这是去哪儿。”
“去回春堂。”两人答道,“大姐去了回春堂坐诊,大哥让我们有空也可以跟着她看看病人。”
“好啊,你们等一会儿,我跟你们一块去。”徐鹿鸣瞬间放弃了把钱交公的想法,揣到兜里,进屋把绵绵抱了出来。
“骑马马!”小姑娘跟他阿爹一样,会享受得很。一见要出门玩,就要往徐鹿鸣肩上爬。
“行行行。”徐鹿鸣对于错过绵绵大半年的成长很是愧疚,对她宠得很,一听她这个要求,立马把她放在头顶。
“哇……”
徐鹿鸣长得高,绵绵坐在他肩膀上,跟一览众山小似的,兴奋得眼前一亮又一亮。
“哇……”徐鹿鸣见她高兴,自个也高兴,时不时跟她一样地附和。
把小姑娘逗得又拍手又踹腿的。
“你们有喜欢的,也尽管去挑,就当是鹿鸣哥和师公送给你们的。”逗小姑娘的同时徐鹿鸣也没忘记身边的两个小孩。
“谢谢鹿鸣哥。”
“谢谢师公。”
姜紫芙跟徐鹿鸣接触这么久了,知晓徐鹿鸣的性格,没有跟他客气。
李净慈倒是想客气一下,但听姜紫芙都大方应下了,也跟着应道。
两人也没有过份,就是挑了些吃食和一些简单的发带首饰,总共都没花上十两银子。
“没事,可以买一些贵的!”刚挣了点钱的徐鹿鸣财大气粗。
李净慈朝徐鹿鸣笑道:“师公,不能再买贵的了,买贵的,我们出城去庄子的路上,会被人给盯上的。”
姜紫芙双颊吃得鼓鼓的,手还在不停地往嘴里塞,压根就张不开嘴,只能“嗯嗯”地附和。
“好吧。”徐鹿鸣见他们确实没什么需要的,没再逛街地往回春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