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郎都有金手指(226)
虽然徐善学从考场出来说题不是很难,看上去每道都会做,但他答得中规中矩,不一定会录取。
大家还是一早就起来等着放榜了。
说是不能中,但万一中了呢。
徐鹿鸣还很鸡贼地安排了个值夜的城门口侍卫,晚上就在榜单下候着,等榜单一放出来就在榜单上找徐善学的名字,若是能找到当然好,家里也能准备起来,若是没找到也没事儿,事后给侍卫补一份辛苦钱就行。
放榜一般卯时就会放,徐府的人一直等到辰时都没有人前来,徐善学自个都放弃了:“没事儿,这次不中,还有下次呢。”
徐鹿鸣却还是坚持:“再等等,今天看榜的人很多,我安排的人放榜的时候被挤掉了也很有可能。”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身穿皇城司铠甲,但身上的衣物凌乱不堪,走路还颠三倒四的侍卫跑进徐府:“大爷中了,中了,会试第五十八名。”
“唰——”
徐府的人全站了起来。
就连徐善学也不可思议地站了起来。
大家的目光齐齐放在跑进来的侍卫身上,异口同声地问道:“真的?”
“真的!”侍卫咽了咽口水,一脸喜色地道,“我在榜单下数了三次,确定没有错这才回来报喜的。”
“好好好!”
“好啊,好啊!”
“真是祖宗保佑啊,祖宗保佑!”
徐家人闻言全都高兴疯了,尤其是徐老大和杨秀莲,兴奋得都在地上转圈圈了。
过了会试,成为进士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别管是二甲还是三甲,只要是进士,他们家都欢喜。
这可是进士,多少人想考都考不上的进士,叫他家大儿子给考上了!
徐鹿鸣还朝徐善学笑过去:“怎么样大哥,我就说再等等会有惊喜的吧!”
徐善学还沉浸在自己考中了进士,还是五十八名这般靠前的名次中,没管弟弟的调侃,向来沉熟稳重的性子,今日也有些放纵地抱起一旁的苏羡安喜道:“安安,我中了,我真的考中了!”
“我就知道我相公能考中!”苏羡安也高兴,他嫁给徐善学还有好多人笑话他,选举人不如直接选个做官的呢。
现在看那些多嘴的还有什么话说。
“哈哈!”徐善学高兴得想把苏羡安抱起来转两圈,只是苏羡安的脚刚一离地,他就推了推徐善学肩膀,“不行不行,好难受。”
说完猛地把人一推,跑到柱子后面一阵狂吐。
刚还沉浸在徐善学会试录取的喜悦的徐家人,全从狂喜的状态中冷静下来,个个担心地看着他:“这是咋了,没事儿吧。”
苏羡安吐了一会儿好多了,回来摇摇头:“应该没事吧,可能就是有点反胃。”
姜辛夷笑着走过去:“大嫂,把你手给我吧,没准咱家今天要双喜临门了。”
“双喜临门?!”苏羡安一听就知晓是什么意思,他红着脸把手给姜辛夷的同时,还道,“不可能吧,我没有闻到腥味就难受的症状,也没有突然间不喜吃一些食物,还跟以前一样,吃什么都香。”
姜辛夷给他把着脉,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这是因为大嫂你的身体好,胎儿的排斥反应轻,所以才会什么症状都不显。”
说完在苏羡安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又道:“恭喜你大嫂,你有身孕了。”
“真的!”苏羡安愣了愣,随即脸上露出狂喜之色,反复摸着自己的小肚子,不敢相信里面已经孕育着小生命了。
但最高兴的莫过于徐善学,今儿他会试被录取也就罢了,还当了父亲,这一波又一波的惊喜,砸得他握着苏羡安的手,话都不会说了。
只一个劲地看着他。
“哎呀,咱家今儿这喜也太大了,快快快,都去准备,今儿的喜钱,我们发双份的。”徐老大和杨秀莲不管他们小辈的事。
知晓大儿子有了大出息,他们又要当爷爷奶奶了,拍着大腿高兴之余,也没忘了要把这份喜悦传递出去。
下人知晓他们今儿能拿双份的喜钱,一个个嘴巴也跟抹了蜜似的,好听的话,祝福的话,张口就来。
就连绵绵小朋友都跑到徐善学和苏羡安身旁:“伯伯,小伯父这是好事成双,以后一定做什么事都顺顺利利的!”
把一家人逗得哈哈大笑。
“……”
与徐家这边的欢喜不同,翟家那边就显得萧条多了,可能是最近接二连三的不顺,也有可能是不甘心被人瞧不起,翟父最近一直在想法子往上爬,这一想就想到了九皇子的卖官院。
只要他当上了大官,他还怕什么苏、吕两家的报复,他不把他们狠狠踩在脚下他就不信翟。
就是这么不巧,他头回去就被人给捉了个正着,这下好了,不仅连累了自己,连带着家人一块下了狱。
官差去查封翟府,顺便将翟夫人和翟正杰捉拿归案的时候,街道上正在报喜,前面的人都叫其他报喜人给抢了去,只有这些中后等的,能叫普通的报喜人抢到。
翟正杰被人羁押路过的时候,报喜正敲着铜锣唱道:“喜报徐府老爷徐善学,应本科会试五十八名!”
翟正杰听到徐善学这个名字就嫉妒得目眦欲裂,再一听徐善学居然中了会试,心里的嫉妒就更甚了。
凭什么,凭什么这人长得好,还如此有本事,这些都该是他的,是他的才是!
然而这还没完,等他入狱,等候陛下判决的时候,伤好后的吕宗昊听说翟家一家都下了狱的事,还特意跑了趟大牢。
翟正杰起初以为吕宗昊是来羞辱他的,压根不理会他的到来。
吕宗昊才没空羞辱他,他来就是为谢诗瑶讨个公道而已:“翟正杰你们以无子休弃谢姑娘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谢姑娘那时已经怀了你的孩子。”
翟正杰一口反驳:“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呢。”吕宗昊蹲在翟正杰一家的监牢外,“你猜她明明在家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常往寺庙跑,还时常跟佛祖忏悔。”
吕宗昊不是瞎子,刚遇上谢诗瑶时她的尴尬,以及她明明生病了,却什么药都不吃,就吃一些补气血的药。
最重要的是她经常去向佛祖忏悔,还会烧一些往生的纸钱。
稍微一想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翟正杰被吕宗昊如此一说,脑中也恍惚闪过几个谢诗瑶拜佛烧纸的场景,但他坚决不肯承认:“不可能!不可能!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你都下狱了,我有什么好骗你的。”吕宗昊看着翟正杰,不明白他这么激动作甚。
以翟正杰的为人,就算知晓谢诗瑶怀过他的孩子,震惊震惊也就过去了,至多后悔不该无子休妻,也不至于这般激动吧。
他哪里知晓,翟正杰如今不能人道,听说自己曾经做过父亲,那是他这辈子唯一一个孩子,也是唯一一次做父亲的机会,能不激动吗?
他坚决不信:“如果她真怀孕了,她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她为什么要回来找你,你们翟家说休妻就休妻,连个帮她说话的人都没有,你们能休她第一次,就不能休她第二次,她谢诗瑶又不是傻子,同一个火坑还会跳第二次,你看她打掉孩子,这不很快就遇到了我吗。”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啊!啊!啊!”
翟正杰在牢狱里抱住头发出痛苦的吼叫,全身上下都叫嚣着后悔。
他想起谢诗瑶在翟家时,他要多安逸就有多安逸,自从休了谢诗瑶,他们家就一步步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要是不休谢诗瑶就好了,不休谢诗瑶他就不会不能人道,不休谢诗瑶他就不会失去做父亲的机会,不休谢诗瑶他们就不会沦为阶下囚。
除了翟正杰的后悔,翟父翟母也在后悔,都怪他们猪油蒙了心,非要让儿子休了谢诗瑶去追求苏羡安,现在好了,鸡飞蛋打,还把自己一家给搭了进去!
一家人在牢狱里想起谢诗瑶在翟家的时候,把翟家打理得井井有条,他们吃喝不愁的日子,经常在一起抱头痛哭,可是哭也晚了,往后余生他们都将在这样的悔恨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