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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湿男鬼追妻实录(227)

作者:楚缘君 时间:2025-06-27 17:09 标签:快穿 情有独钟 万人迷 天作之合 现代架空 惊悚

  待他停稳,刀剑又从前方飞来,魏琮迅速抬手以剑相抵,碰撞声在耳边响起,他抬眸,恰与面前戴面具的男人对视。
  二者一触即分。
  谢春酌回头,就看见了他们面对面站着,蓄势待发,似要奋力厮杀,分个你死我活。
  但毫无疑问,死的人是魏琮。
  因为魏琮的对手不仅仅只有一个闻羽,还有众多隐藏起来的士兵侍卫。
  眨眼间,魏琮就被众人团团围住,犹如困兽般,孤身一人抵抗。
  他看向面前站着的男人,对方戴着银制面具,身材高大,肩宽腰窄,一身锦衣,端的是风度翩翩,贵不可言。
  魏琮扯了扯唇角,喊道:“皇子殿下,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闻羽挥了下长剑,上面沾染着一丝还未滑落的血液。他没有否认魏琮的话,而是慢悠悠道:“确实好久不见。”
  “春酌知道你的身份吗?”魏琮笑了下,视线越过他,落到不远处的谢春酌身上。
  闻羽也不由自主侧头看去。
  被二人注视,谢春酌面无表情地睨了他们两眼,而后移开了视线,竟是直接坐到了床榻边缘。
  “真不讲究。”闻羽哼声,对着自己身旁的下属歪了歪头,示意,“去把那老头扔下来,死了晦气,别叫我们谢大人染了污秽。”
  “……”
  下属怔愣,随后上前,想要动手,却又被谢春酌的一句话给阻止。
  “陛下贵为天下之主,不该死后受到侮辱。”
  闻羽哈哈大笑:“好!”
  他未被面具遮挡的下半张脸嘴角翘起,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笑模样,显然他这位皇子,对于自己的亲生父亲并没有丝毫感情。
  尤其是现在他是板上钉钉的储君继承人,只要杀了魏琮,将其伏诛,一切就都结束了。
  而唯一的问题……谢春酌有没有看出他的身份。
  闻羽不用猜,就知道对方肯定看出来了,只是有没有全部看出,就不一定了。
  闻羽故意对着谢春酌喊道:“我们也是好久不见了,心肝儿。”
  谢春酌面不改色,看都没看他一眼,垂下眼眸。
  魏琮闻言倒是冷然一笑,道:“嘴巴放干净点。”然后持剑上前,直指闻羽胸口,似要把他的心肝剖出,以此来作为惩罚。
  闻羽嗤笑:“不自量力。”迎面而上,与其缠斗。
  围着他们的人见状,下意识退后,不敢靠近,生怕动手误伤。
  谢春酌看见这一场景,漠然无声,只当自己是端放在一旁的花瓶,等待着二人之中出现决胜者。
  刀光剑影,该是冰冷瘆人之意,殿内却一直萦绕着淡淡的香味,温暖到令人头脑发昏,握住剑柄的手都几乎要松开,恨不得直接躺倒在地上睡下,不再起来。
  睡吧……睡吧……这些争斗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呢?
  上位者的权利,怎么也落不到你们身上呀,为什么要拿出命去拼搏呢?
  等着他们胜利,等着他们失败,你们的命无论如何都是被他们攥在手里,死又如何?活又如何?有什么区别吗?
  不如睡下吧……睡吧……梦里有家乡,有妻子,有幼儿,有父母,有你想要的一切,虚幻的真实怎么不能算是一种真实呢?
  是啊,是啊……
  殿内的士兵守卫们眼皮沉甸甸地往下坠去,手中的剑哐当落地,无声无息地跪在地面,仰倒而去。
  不知不觉间,除却站在殿中的两道身影,其他人俱都一一倒下,回归到了梦中亲人们的怀抱,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失去了呼吸。
  殿内愈发安静了。
  而这香味,又顺着大殿的红木雕花大门的缝隙往外飘去,再细细听,外面竟是连鸟叫声都消失了。
  “你还活着。”闻羽首先停下了动作,猛然回头,看向了殿中高座之上……也就是,谢春酌身旁的器人。
  魏琮也将持剑的手放下,抬起头望去,面上表情无喜无悲。
  他的视线落到了魏异腹部隆起的熏炉上,上面浸满了血液,漆黑暗红,看不真切,香味正是从里面散出的。
  谢春酌见二人未倒下,眼中闪过讶异,但很快,他就收敛了表情,同样看向了身旁的“人”。
  一直紧紧阖着眼眸的“人”睁开了眼睛,翠绿的眼眸如湖水荡开波澜,似找回了半分神智,有了一丝亮光。
  弯曲发棕的长发披落,身上宽松的绣花锦衣裹着身体,透着异样的馨香,谢春酌坐着,恰好能看见衣服的遮掩下的镂空熏炉,里面黑漆漆一片,又因为镂空设计,边缘而隐约透着亮光。
  里面有应当放着东西。
  而放着什么,谢春酌不敢再多看。
  他收回目光,脸颊却突然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抚摸。
  是魏异。
  “好久不见。”魏异声音嘶哑,像是久久未曾开口说过话,嗓音里带着一股金属质地摩擦过的怪异感。
  谢春酌没有避开他的触摸,闻羽和魏琮却是皱眉,齐齐往前走了两步,不满又警惕地看向魏异。
  “我以为你已经死了。”闻羽淡声道,“你杀了荣国侯,居然还未了结心愿吗?”
  此话一出,魏琮表情微动,握着剑柄的手不由攥紧。
  闻羽见魏异面色平静,心中不悦,而后视线掠过谢春酌,警惕不安之心骤起。以他的脑子,不可能没察觉出异样。
  他嗅闻到了殿内不知何时弥漫开的香味,手抬起,迅速地封住了自己的穴位,让自己不再持续吸入香气。
  “无用之举。”魏异缓慢道。
  “他的尸体在哪里?”魏琮突然问。
  魏异视线移动,落在他身上,却没有言语。不知为何,魏琮却像是知道了什么,黑眸眨动,在这漫天的香味里,脸上竟浮现出了几分讥讽的笑意。
  他喃喃道:“……恶有恶报。”
  “心肝儿,你知道子母壶吗?”闻羽凑趣儿似地笑问。
  谢春酌不知道他莫名其妙地提起不相干的话题是为什么。
  蹙眉望去,只见闻羽双手抱臂,慢声道:“子母壶,常用于席上酒桌置放酒水的器具,暗藏乾坤,只要扭动机关,就能置换内外的酒水……”
  “你说这个做什么?”谢春酌打断他的话,不耐道。
  同时,他也警惕地注视着闻羽的一举一动。
  不仅闻羽对他警惕,他也知晓闻羽不可能坐以待毙,甚至是魏琮,也是他需要注意的人选之一。
  殿内只剩下他们,以及……
  谢春酌微垂的眼眸闪过一丝暗芒。
  而闻羽被打断了也不生气,而是道:“世人皆知子母壶是酒器,却不知……世上也有类似于子母壶的……”
  “器人。”
  二字一落,掷地有声,落入众人耳中,犹如惊雷。
  谢春酌猛然抬头,看向闻羽。
  与此同时,一直抚摸着他脸颊的魏琮动作微顿。
  “荣国府在早年曾多次进贡器人给皇帝,有一次,他进献了一个炉女。”
  炉女,便是用年轻女子制成的器人,一种取暖用的熏炉。内里投放制好的香料,燃烧,就能闻到浓烈甜蜜的香味。
  尤其是由人制作而成的炉器,不仅香味特殊,经久不散,还能使人失去神志,沉迷在幻梦之中,皇帝年老色衰,常用其来当做催情用品,用以和宫妃宠妾恩爱,更会用它来惩罚那些不知趣的官员,折磨至死。
  现在皇帝想要惩罚一个他厌恶的官员,也多是赐予对方一件自己宫内放置的器人用具,不消一晚,就能使得对方家破人亡,永无宁日。
  闻羽还在继续往下说:“只是当时,炉女进宫还没两天,皇帝震怒,赐罪于荣国侯,责骂他办事不利,罚俸半年。”
  “你知道为什么吗?”闻羽问。
  谢春酌隐隐猜到了答案,却不敢将其吐露而出。
  他甚至不敢去看魏异。
  闻羽眼中笑意渐深,他正想将答案说出来,却被身后的人抢了个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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