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暴君怀崽后死遁了(73)
杨太保和萧子恪的神情却很不好看:
这昏君的实力仍旧是那样不容小觑,这几日萧子政有顾衡之压着脾气,他们险些都忘记了。
他这是在耀武扬威吗?
无论是士兵们,还是杨太保与萧子恪,他们并不知道,刚刚气势十足的萧陛下,厚重铠甲之下的腿脚正在发软,身下是一层淋漓细汗,心里想的可不是振奋军心的事情。
太傅,孤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这是萧子政的心声。
顾衡之笑眯眯地朝萧子政点了点头。
萧子政紧绷的神经忽然松懈了,他忽然闻到了一股羊肉汤的味道——
羊肉汤需要小火慢炖,营帐后,御膳房的人早早升起了炊火,所以羊肉汤的香味就飘了过来。
喝羊肉汤本是一件美事。
可闻着飘香的味道,萧子政的喉头却忽然翻涌起一阵恶心。
高台下的众臣正等着萧子政宣布围猎的开始,却见那刚刚还强势至极的帝王忽然用手捂住了口鼻,眉头紧皱,还弯下了腰,像是要呕吐了。
“陛下!”太医和太监宫女们一齐冲了过去。
第45章 离开
萧子政就这么被众人层层包围住了。
懵逼的不仅是看着萧子政忽然干呕的众人, 就连萧子政自己都有些迷茫。
“陛下,快让太医看看!”领事太监连忙说道。
萧子政将护腕解掉,犹豫了片刻后,才将手伸向太医, 但与此同时, 他深深地看了太医一眼, 示意太医不要在敌国使臣面前乱讲话。
就在太医给萧子政把脉的这个空当,众臣子连忙走近高台,却不料萧子政摆了摆手, 不悦地说道:“都围过来作甚?挡着孤的光了!”
众臣齐刷刷地停了下来,唯有顾衡之半点不带怕的。
趁着萧子政骂众臣的空当,顾衡之麻溜地将披风都脱了下来,留了萧子政的一件抱在手里。
周围众臣都已经对顾衡之忤逆习以为常了,要是顾衡之听萧子政的话, 那倒让人觉得奇怪了。
顾衡之一到萧子政身边,就被萧子政抓住了衣摆。
萧子政紧紧盯着太医搭在他脉搏上的手,貌似很紧张的样子。
顾衡之任由萧子政抓着自己, 还安慰地拍了拍萧子政的肩膀, 看起来极其可靠。
“怎么样?陛下龙体没什么大样吧。”顾衡之看向沉思着的太医。
瞧着太医愈发严肃的表情,顾衡之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此时此刻, 太医的脑子正在飞速地运转着,他头上的问号逐渐开屏了----
这,这这这这!
这脉象,怎么那么像是有孕之身呢?
有孕......有孕......
太医不盯着萧子政了,他的目光移到了顾衡之身上,随后不断地在萧子政与顾衡之之间徘徊。
不可能啊!
陛下的脉搏分明是纯阳男子之相,怎么也不可能像女子一般怀孕......
但是......
为什么陛下右手的脉搏和左手的脉搏居然这么不一样, 一只是纯阳之相,另一只则是怀孕的人才会有的脉象。
太医很想骗自己,但是事实却不会说谎。
“到底怎么了。”萧子政不耐烦地说道。
萧子政话音刚落的那一刻,太医的思绪从宇宙诞生开始思考到了原始人学会用石器,飘到自家孩子的第一声啼哭,最后再回到萧子政的脉搏上。
要是说陛下是怀孕了,他肯定会被当作疯子一样被丢出去的!
不,说不准陛下会将他当成活靶子以示君威,那么恐怖的箭!
“还请陛下将卸甲,然后将袖子挽起来。”太医战战兢兢地说道,冷汗横飞,“臣替陛下仔细看看。”
“挽......挽袖子......”萧子政的身子僵了一下,当着众人的面,莫名其妙地脸红了。
此时萧子政无比希望自己的肤色能有李将军那么黑,这样脸红就不会被看出来了。
“一定要这样吗?隔着袖子不行吗......”萧子政就像不想打针吃药的孩子那样跟太医太假还价道。
皇帝都这么说,太医也不好说什么,他求救似的看向顾衡之。
旁人不知道萧子政为什么脸红,顾衡之还能不知道吗?
简而言之,别说萧子政的手臂了,就连腰窝上都藏着一眼就能让人多想的咬痕。
“你们都下去,留太医在这儿就行了。”顾衡之说这话的时候不怒自威,宫女和太监们都齐齐地退开了。
顾衡之替萧子政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听话。”顾衡之温和地说道,随后将萧子政的袖子一点点地往上折。
萧子政的衣服之下尽是暧昧的痕迹,带着点薄肌的手臂上这边红一块,那边红一块的。
这......这能看吗!
太医的手正在颤抖。
然而,就算萧子政掀起了袖子,太医得到地还是一样的结论----
这个脉搏,绝对是怀孕之相。
太医绝望了。
在选择相信萧子政怀孕了和自己的医术出了问题之间。
太医最终选择相信是自己的医术除了大问题。
询问完萧子政是因为什么才会感到恶心后,太医道:“陛下,估计是这几日羊肉汤喝多了才会有恶心的感觉吧。”
“陛下可有饱腹之感?”太医问道。
有是有......
萧子政像是想到了什么,脸突然涨红了----
是有饱腹之感,但他这几日吃的最多的不是羊肉汤,而是......
萧子政瞥了顾衡之一眼,却见顾衡之一点也没有闯祸的自知之明。
“有。”萧子政的声音比雪落在地上的声音还小。
太医松了一口气道:“那估计是吃多了。”
......
在太医得出萧子政身体无恙的结论后,围猎总算是如期开始了。
要是以前,顾衡之肯定连马都不上。
可是近日在温池泡着,再加上不小的运动量,顾衡之感觉身体康复了许多,也向萧子政要了一匹马。
“太傅真的要自己骑吗?”其实萧子政很想说太傅咱们能不能共乘一骑。
“陛下小瞧臣不成?”只可惜顾衡之没有听懂。
顾衡之抓住缰绳,踩着马镫一跃而上。
顾衡之的动作实在是太突然,周遭人的心都随着顾衡之的一举一动而提起来了。
还好,顾衡之最后稳稳地坐在了上面。
坐在马匹之上,顾衡之竟隐约之间有些熟悉感,好像他真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状元郎。
不知怎的,跟小暴君相处得越久,顾衡之越有一种感觉,就好像他其实本来就应该在这个朝代。
“陛下,咱们要不来比比谁打到的猎物多?”顾衡之一时兴起道。
“太傅要比,孤怎不奉陪?”萧子政也兴致勃勃道,“只不过,既然是比赛,要有赌注才有意思。”
“陛下说得对。”出乎意料,萧子恪居然发声了。
“就太傅和陛下两个人比哪有意思,不如小人和世子殿下也参与?”西蒙使臣道。
萧子政握紧了手里的缰绳,把马都揪痛了。
“好啊,你们参加了才正好。”萧子政道,话语中带着些傲气,他不觉得自己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