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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乖软夫郎的农家书生(194)

作者:卿戈 时间:2024-05-25 09:48 标签:种田文 轻松 成长 科举 市井生活

  云胡被这般毫不掩饰的情愫烫得羞红了脸,他双手环住谢见君的脖颈,埋在他怀中不敢抬头。
  “怎么了?”察觉到小夫郎的主动,谢见君挪了挪身子,搭在他后颈的手轻轻揉捏了两下。
  小夫郎好似受惊的猫,立时就炸起了毛,挣扎着想要逃走,又被捞住了细腰,一把提溜了回来。
  “躲什么呢?”谢见君狡黠的笑在耳廓响起,不安分的手顺势探进了松松垮垮地亵衣中。
  “别闹..”云胡捏住了他作乱的手,“都几时了,还不快些歇下,明日还得去学府那边讲学呢!”
  “是是是,这就睡....”谢见君敷衍地应着话,修长的手指划过小夫郎的细腰,勾得人登时便绷直了身子,连呼吸都跟着错乱起来。
  屋外忽而起了风,影影绰绰地能瞧见映在窗子上的银杏梢儿,和交叠在一处的身影。
  ...
  翌日,天将将亮。
  折腾到下半夜才真的歇下的二人尚未睡醒,隔壁卧房骤然响起满崽崩溃的大叫,
  “阿兄,云胡,大福把我的床给尿了!”


第140章
  “来了来了, 别嚷嚷了!”谢见君起身,朝着隔壁卧房先行应下一声,而后从床边斗柜里, 翻找出两件大福常穿的小衣裳。
  “新被褥就在满崽床头的柜子顶上...”云胡翻了个身, 挣扎着说道。他浑身似是被马车碾过了一般, 稍稍动一动就酸疼得厉害。
  “你躺着吧, 我瞧瞧去。”谢见君提上鞋, 轻啄了一下小夫郎挺翘的鼻尖, 才急匆匆地往外走。
  卧房中,
  满崽把大福扒了个溜光,拿干爽的被子将他裹起来丢在椅子上,自个儿捏紧鼻子扯着被尿湿的褥子。
  谢见君一进门,便瞧见了褥子上的“地图”, 不由得失笑,“感情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呐。”
  “阿兄惯来打趣我!”满崽瘪瘪嘴, 一副欲哭无泪的可怜模样, “云胡刚给我做的新棉被, 还没睡几天呢。”
  “好了, 放着我来。”谢见君将手中的小衣裳扔给他,“屋里冷,去给小兔崽子把衣服换了。”
  “阿爹,要抱!”谢瑭团在椅子上, 露着光溜溜的一双小胳膊,嚷嚷着要抱抱。
  谢见君正从柜子顶上找云胡拆洗好的新被褥,闻声, 屈起的手指刮了瓜脸颊,莞尔打趣道, “大福,尿床,羞羞..”
  “大福不羞!”谢瑭急急慌慌地替自己辩解道,两只小手无措地绞在一起,乌溜溜的圆眸中浸着羞赧。
  “小狗才尿床呢,大福是小狗!”满崽将他从暖烘烘的被子里扒拉出来,套上棉绒绒的里衣。
  “大福不是小狗!”谢瑭被揉乱了发髻,气嘟嘟地扭动着身子,挣脱开满崽,“阿爹说了,大福是爹爹和阿爹的小心肝儿!”
  说罢,似是要验证自己没说错话,小短腿小心翼翼地爬下椅子,他猛地扎进了谢见君的怀中,“阿爹,你说,小叔叔是小狗!”
  “小叔叔不是小狗,大福也不是。”谢见君单手托抱住他,温声轻哄道。
  回眸见着脸颊气鼓鼓,同河豚似的满崽,他无奈地笑了笑,俯身凑到他耳侧,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低道,“晚些阿兄散班回来,去给你买栗子糕。”
  “真的吗?”乍一听有好吃的,满崽眼底蓦然亮起一盏光。
  他冲着不知人事的大福努努嘴,自认为大度地宽宥道:“鉴于你也不是故意尿在我床上,这次我就原谅你了,下回你想要嘘嘘的时候,一定要叫醒我,新被褥是云胡辛苦做的,我睡着可仔细了呢。”
  大福茫茫然,大抵一串话里就听着云胡二字,登时扬手“云胡!云胡!”
  “小崽子…”谢见君笑骂了一句,“怎好直呼爹爹的名字!”
  “我来吧”
  云胡探身进来,接过了冲他张着手的大福。
  谢见君这才腾出手来,跟满崽一道儿把尿湿的被褥扯了下来,又铺上了新的。
  “爹爹被蚊子咬了!”大福忽而出声,懵懵懂懂地指着云胡脖颈间被啃了一处的红痕。
  “你傻呀,这个时候才没有蚊子呢!”满崽登时就反驳道,“小孩子不懂不要乱说话。”,瞧这一本正经的模样,还当是他有多成熟呢。
  谢见君哑然失笑,揉了把满崽的额发,“就你懂的多,小屁孩。”
  满崽抿了抿嘴,还想找补两句,就见乍然反应过来的云胡,面上一烫,将大福往新被褥上一丢,手捂着被指的地方,落荒而逃。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只有两岁多的大福脑袋里宕机了,他看看谢见君,又看看满崽,“爹爹跑了!”
  谢见君抑着笑,“爹爹羞羞了。”
  他将扯下来的罩子和被褥丢在屋外,转而又回了自个儿卧房,瞧着羞红了脸颊的小夫郎坐在床前,秉着铜镜,细细打量着自己的脖子,听见他进门的动静,背身嗔怪道:“你昨夜也太过分了!叫我今日如何见人?方才在两小只面前丢死了!”
  谢见君神色温柔,听着小夫郎一连串乖乖软软的嗔责,他俯身吻了吻自己的“杰作”,“都怪我,昨夜情之所动,失了分寸。”
  “哼!”云胡被糊弄得多了,显然不吃这一套,他轻推了推凑上前来的谢见君,也不知是这人故意别着,还是自个儿身子酸软使不上劲儿,谢见君纹丝不动,反而愈发得寸进尺,长臂一捞就将他扯进怀中。
  “别闹…”刚张了张口,未说尽的话都被细碎的亲吻悉数噎了回去。
  谢见君桎梏着他的后腰,将吻意加深,小夫郎被亲得脑袋昏昏沉沉,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被抵在门板上,十指紧扣在头顶上,愈发动弹不得。
  “主君,主夫,该吃早饭了。”屋外骤然响起王婶的声音。
  一门之隔,云胡肩膀倏地收紧。
  谢见君拢回神智,点了点小夫郎的额前,才舍得松开桎梏,朝着门外应了一声,“这就来了!”
  云胡趁机从他的臂弯下钻出,翻遍了柜子,找出件白绒绒的围脖,在镜子前比量了还半天,确信将红痕完完整整地遮掩住了,才松下心来。
  “当真是瞧不见了。”谢见君信誓旦旦地笃定道,招来小夫郎不轻不重的一拳,“你以后不兴再这样了,我都不好见人了!”
  “是是是...”,始作俑者连连求饶,直言下回再也不敢了,方好说歹说地将云胡哄出了屋子去吃早饭。
  ————
  辰时,
  谢见君换好官袍,行车往义塾去。
  义塾自开办以来的这一个月多,一直运行得稳稳当当,如今已经步入正轨,也有个正经学院的模样了。
  开年二月就要县试,当初收进来的好些学生,都打算去县试先试试水,谢见君此番跑这一趟,虽说是讲学,但还是鼓励居多。
  都是些半大小子,有的在私塾读过些年头,有的刚入义学,到这会儿连字都没练出型来,也不知道哪来的笃信,临着讲学时,偏跑到他跟前来,言之凿凿地说自己定然会中个县案首,还小步凑上前,试探着问自己若是中了县试,知府大人可有什么奖励?
  被团团围着,连路都走不动,谢见君也不恼,揉了把要奖励的孩子脑袋,笑眯眯道:“有奖励,但凡中了县试的都有奖励。”
  少年们不死心,七嘴八舌地问起奖励是什么,不及回应,便都被各自的夫子挥着戒尺拎着耳朵,提溜进讲堂。
  谢见君随后也被请上了讲台。
  他没急着上来就长篇大论地讲述县试考题云云,前世在校做学生时,最是厌烦校领导们一上台便是罗里吧嗦地说些鼓舞的空话,而后找学业有成的前辈,讲述自己的学习方法和考试的心路历程,往往开会一两个小时,晒得头昏脑涨不说,还枯燥难耐。
  故而,他在进入讲学的主题前,先行问了问,学生们入义塾已有一段时日,对义塾可有什么见解?
  “膳堂的饭好吃!”一学生起身回道,招来讲堂中哄笑声连连,连谢见君都勾了勾唇角,脸颊上挂起温和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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