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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乖软夫郎的农家书生(281)

作者:卿戈 时间:2024-05-25 09:48 标签:种田文 轻松 成长 科举 市井生活

  “他日若得机会,想一览你打水漂之飒飒风采,我必好生拜学,如有幸得你亲传,便是再好不过...”
  谢见君眉梢微挑,心道这小子的心思可愈发大胆了,他将信重新塞回到话本中,随手丢在了半丈开外的桌上,没好气道:“你既然还生着病,该是要早些歇息,等赶明儿病好了,再琢磨回信的事情。”
  满崽不满地哼唧了一声,“让我跟着先生习字的时候,可没惦记着我还生着病呢。”
  他扯掉额前已然热腾腾的手巾,翻了个身,好半天,从一团薄被中传出闷闷地泛着潮气的声音,“阿兄,我睡不着,你能再像小时候那样,拍拍我吗?”
  谢见君心里一软,手搭在小豆包的身上,一下接一下地轻拍着,“睡吧,阿兄看你睡着了再离开。”
  小豆包一朝心愿得成,挪动着烧得暖烘烘的身子,往他跟前又凑近几分,而后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眸。
  谢见君一直待到满崽退了热,确定不再发烧后,才安心地离开。
  ————
  这一病,等到身子恢复得差不离,已经将近九月末了。
  春上那会儿,冬云山开荒种下的谷子成熟了,谢见君要过去瞧瞧这一波的收成,就将大福托付给了“重获新生”的满崽。
  “大家如何都这么忙,云胡还没从曹溪回来,阿兄又去了常德县,先生还顾着他的宝贝学生们,连昌多都待在甘盈斋,忙得一刻都不清闲。”满崽杵着双颊,百无聊赖地同大福抱怨着。
  他今个儿在家呆不住,就带着大侄子跑街上溜达。
  “总给你写信的那个小哥哥呢?他怎么不来甘州?”大福吃着甜津津的糖葫芦,一脸无辜地问道。
  “什么小哥哥,那是叔叔.....你小时候,他还抱过你呢!”满崽一本正经地纠正着辈分问题,见大福听了话,也照旧是一副茫然模样,他默默地叹了口气,“也是,那时你还小呢,怎会记得这个人呢?”
  大福点头,手指着街对面推板车的汉子,“小叔叔,我想吃莲子。”
  “不是刚给你买了糖葫芦吗?”满崽眉心微蹙,起身给俩人都掸了掸身上的灰,“我带你过去买,但是你要抓好我的衣角哦,千万千万不可以松开手。”
  大福继续点头,听不听得明白,他只知道点头是一准没错的。
  二人穿行过街道,直直得朝着卖莲子的汉子走去。
  今个儿人多,板车被里里外外围了个三层,满崽饶是叮嘱过了,但仍是不放心地一个劲儿地回头瞧,可谁知就付了个钱的功夫,等他好不容易挤开人群,却惊觉身后的小尾巴不见了。
  满崽顿觉惊慌失措,仿若有双强劲而有力的手,正紧紧地攥着他的心,随之翻涌而来的窒息感压得他浑身冰凉,喘不上气来。
  “大福!大福!”他忙不迭四下张望起来,生怕一时不察,大侄子就被莫名其妙的人给带走了。
  然刚跨出两步,满崽就瞧着不远处的糕点铺子门口,一人背身而立,旁边站着的,正是不见了踪迹的大福。
  他乍然提起口气,三步并做两步,乘其不备,上前一个过肩摔,将那人用力地摔翻在地,而后回忆着李盛源曾教过的擒拿之术,把他的手臂钳至背后,将将要唤巡街的府役过来抓人拐子,恰逢那人回眸,满崽当即怔在原地,手中的劲儿不由得松了。
  “季、季子彧?”


第210章
  “满崽, 是我。”季子彧背着身浅应了一声,笑意冉冉浮上眉眼。
  若不是他余光中瞥见这小子因着动作幅度太大,从颈间滑落的长命锁, 及时收了腰间冒尖儿的匕首, 恐怕如今被按在地上, 一身狼狈的人, 可就不是自个儿了。
  “你怎么来甘州了?”确信没认错人后, 满崽手抚了抚胸口, 松下一口气,转而便面露嫌弃道:“瞧你这弱鸡样儿,一个过肩摔就能把你干倒了,来,我拽你起来!”
  季子彧望着面前这双丝毫不在意身份有别, 只顾着朝自己探出的手,踌躇须臾, 到底没敢搭上去, 他一手撑地, 缓缓地站起身来, 顺势掸了掸衣裳沾着的土。
  满崽见状,轻啧了一声,尴尬地收回手,“一年未见, 如何还跟个小姑娘似的扭捏上了…”
  季子彧心里止不住地叫苦,单单只是方才满崽将他摔翻在地,就已然招了不少人的瞩目, 现下可是在熙熙攘攘的街市上,他倒是无所谓, 只是满崽身为小哥儿,与他一个成年汉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到底是不善的,谁知一朝会传出什么不像样的腌臜话,败坏了满崽的名声。
  “小叔叔,他是谁啊?”一旁被忽略许久的大福骤然出声,打破了二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你傻呀,他就是常给你小叔叔我写信的那位小哥哥,你前几日吃的荔枝,还是这位小哥哥送过来的呢。”满崽将“小哥哥”一词咬得极重,而后一脸玩味地看向季子彧。
  季子彧被他这明晃晃写在脸上的得意逗得想笑,“一年不见,我竟连在你这儿的辈分,都矮上了一截。”
  “那是自然!”满崽挑挑眉,“大侄子,你何时来的甘州?怎么不提前知会我一声,我也好去城门口接你。”
  “今日方到。”季子彧道,他是院试第二日一早从家中跑出来的,这一路快马加鞭地赶路,还走了一个来月。
  进城等不及梳洗换身衣裳,便迫不及待地想去找满崽,谁知适逢碰着落单的大福,见他身边没有跟随的仆从,才上前将人带到一旁,想着呆会儿打听着送去知府。
  “那你落脚何处?”满崽继续追问,得知季子彧还没有安排住处,秉承着来者都是客人的原则,他当即便搂起大福,又热情地拉上人,“走走走,去什么客栈,来我家!府衙后院大得很,空房间多的是呢,阿兄和云胡都去外地了,我正愁没人陪我玩。”
  他这一拽,愣是没拽动,回过身来见季子彧噙满笑意的双眸,温温柔柔地瞧着自己,他禁不住打了个激灵,手下意识地抹了把脸,“你光瞅我作甚?我这脸上有东西?”
  “满崽..”季子彧清了清嗓子,“见君阿兄和云胡嫂嫂不在,我就先不去你家了,等他二人回城,我再携礼登门拜访。”
  家中没有主事儿之人,他贸贸然上门,总归是失了礼数。
  满崽狐疑地睨了他一眼,心道都是打小儿一块长大的,谁还不熟悉谁?非得搞这些个莫须有的虚礼,阿兄又不在意,他无奈地撇撇嘴,“行吧行吧,我先带你去找个客栈入住,真是的,这上京距这儿可有千里之远,你出门在外,连个侍从都不带,还得我帮你操持。”
  季子彧抿嘴,掩着心头翻涌起来的欢喜,他恭恭敬敬地做了个礼,语气端得愈发客气,“那就麻烦您了。”
  与此同时,远在东云山的谢见君,收到了一封来自上京的信。
  写信之人,正是季子彧的兄长,季宴礼。
  信中言:“上京局势瞬息万变,有国师助力,三皇子一脉得势多久,正想法设法地打压太子手下的亲臣,我等在朝中举步维艰,如履薄冰,望旧友看在昔日同窗之谊的份上,对幼弟护佑一二。”
  谢见君合上书信,长长地吐出一声叹息,他本想问问陆正明,那季家小子现在身在何处,但一想到二人从未有过交集,即便街市上擦肩而过,估摸着也不曾认得出来,遂沉了沉声,“连云山手收上来的谷子,都安置得如何了?”
  “禀大人,已经找好镖师,这几日便可押运入府城。”陆正明拱手。他不知那信中内容,只瞧见知府大人神色阴郁,想来是上京生故,便体贴地开口,“大人,可有属下,能为之解忧之事?”
  谢见君心口似是压了块沉甸甸的大石头,连喘息都觉得艰难,这几日得来的谷子丰收的喜悦,被手中这封犹如青铜鼎一般沉重的信打破,他用力地按了按太阳穴,有些疲惫道:“无妨,粮食押运的事儿要紧,你与镖师随行,一道儿回府城。”
  依照着年初开荒时定下的规矩,连云山等劳役者以工代粮,荒地三年的收成归官府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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