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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乖软夫郎的农家书生(336)

作者:卿戈 时间:2024-05-25 09:48 标签:种田文 轻松 成长 科举 市井生活

  “那、那、那若是有比这个法子更赚钱的,老爷爷是不是就不会为难阿爹了?”大福仔细地思考了片刻后,认真地询问。
  “比这更赚钱的法子?有倒是有.....”谢见君又想起了年初一时在师文宣府上看到的那封誊抄的军报,禁不住纳闷起来,照理说西戎求和的消息理应早就被兵部递上去了,为何崇文帝一直压着不提,他是愿意?不愿意?还是在等什么?
  大福还在一个劲地追问更赚钱的法子是什么,谢见君一把将其按倒在榻上,嘴里给塞了块方方正正的桂花饴糖。
  “几时了,还不肯睡觉?”
  “阿爹,你再给我讲个故事吧。”大福半眯着眼躺在榻上含糊着撒娇,将糖块咬得咯嘣作响。
  “太晚了...”谢见君濡湿手巾,给他抹了把脸,“明日再听故事。”
  “不嘛....”他翻了个身,张开手等着换里衣,“那我想听着安眠曲入睡....”
  “小崽子,要求还不少。”谢见君拿他无法,索性坐回到床边上,一面拍着他的后背,一面低低地轻哼。
  月色轻柔如薄纱,落在二人身上,晕开一片朦胧的光影,他的声音也温和清润,让人莫名地安心。
  *
  明文裹着厚棉衣靠在廊前的石柱上,今日是他轮值守夜,寻常大福睡着后,他就在屋中小榻上歇息,今夜主君迟迟未出来,他便多等了时候。
  屋门骤然被从内拉开,谢见君修长挺立的身影出现在门后,他听着动静,赶忙站直身子,“主君...”
  谢见君点了点头,手指抵在唇边做了个默声的动作,而后将屋门重新掩紧,把伺机钻进屋的风雪悉数都挡在了门外。
  “主君,您今夜不回房吗?”明文见他转身要走,但离开的方向并不是主屋,便撑起伞跟上前去询问了两句。
  “我还有事情要做,今夜就歇在书房了。”丢下这句话,谢见君接过他递来的油纸伞,只身走下长阶,没入凄寒的风雪中。
  翌日朝中点卯,内侍来报,说谢见君以偶染风寒,生了热症为由告假三日。


第250章
  谢见君的确是病了, 昨夜他在雪地里坐了半宿,冻得整个人都凉透了才回书房歇息。
  起早,眼瞅着过了往日盥洗的时辰, 乔嘉年仍没听着他起床的动静, 硬敲门进来, 才发现人已经烧得浑身滚烫, 半昏不醒。
  他赶忙知会了府里人, 驾着马车去南宁街请益元堂的大夫。
  云胡得知此事, 将俩孩子安置好后,急匆匆赶过来,刚一进书房就打了个寒噤,“这屋中怎这般清冷?”
  明文正搬着炭火进门,闻言便道:“乔小子说他进门时, 窗子是半掩的,许是昨夜风大, 把窗子吹开了, 主君又睡得熟了些, 这才染了风寒...”说着, 他看了眼窗外朦朦雪色,叹了口气,“这么大的雪,还不知道乔小子什么时候能把大夫带过来呢。”
  “嗯..”云胡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轻手轻脚地进屋撩开床边的帷帘。谢见君额前搭着冷水浸过的帕子,睡得并不很安稳,他面色潮红, 呼吸也断断续续,时不时还轻咳两声。
  “去拿些水来…”云胡头也不回地吩咐着身后的明文。
  明文倒了盏热茶递上前, “主夫,方才主君醒了一阵,说是担心过了病气给您和孩子们,叮嘱您莫长留在此处。”
  云胡不吭声,拿棉帛濡湿了茶水,洇了洇谢见君的唇瓣。
  “怎么、怎么不听话…”谢见君眼睛睁开一道儿细缝,认清坐在自己身边的人是云胡后,他哑着嗓子道:“不是不让你过来吗?”
  云胡扶着他坐起身,拿手边上的皮裘将人裹得严严实实,见他眉宇间遮掩不住的缠绵病气,心疼地嗔怪道:“你病得厉害,我如何不担心?歇在书房里也就罢了,竟还睡得那么熟,连窗子被吹开都未曾察觉…”
  谢见君摸了摸鼻子,没敢说是自己故意敞着窗子,他喉间忽而涌上一阵痒意,连忙掩住嘴,脸别向他处猛咳了几声,扯得墙上的阴影也跟着晃了晃。
  云胡给他轻抚了抚后心,又让明文换了热茶,自然地递到他嘴边,“快喝些水润润。”
  谢见君身子绵软无力,连茶杯都端不住,遂就着小夫郎的手抿了两口,“祈安和大福呢?”
  “都病成这副模样还惦记…”云胡没好气道:“先生带着祈安在院子里玩雪,大福在小书房习字,两边各有人仔细看顾着呢,倒是满崽没去子彧府上,大抵看我脱不开身,一早跟着昌多去甘盈斋了。”
  谢见君颔首,又止不住涌出几声咳嗽。他眸光穿过小夫郎,望向他身后的明文,“李盛源出门了吗?”
  “回主君,李管事儿方才便动身了。”明文道。
  他这一病,需得去宫中告假,中间醒的那一阵,便是嘱咐李盛源做这事。虽说领了协理封禅大典的差事,但户部还有右丞坐镇,缺他一个无关紧要,他也想学着方旬偷个懒,挡一挡这身外的糟心事。
  云胡自是也知道,见他生着病还操心这个,又操心那个,不由分说地将人按回到榻上,一层层厚棉被掖紧实,美其名曰让他捂汗,好快些退热。
  谢见君心虚,一句辩驳的话也不敢说,就听着小夫郎一面吩咐府里人再给房内添些炭火,一面谴明文去灶房传话,让婆子做点清淡的吃食,末了还不忘寻人去迎一迎,请大夫一直未归的乔嘉年,陀螺似的忙不转,他又有些愧疚了。
  ————
  乔嘉年请来的益元堂大夫是跟宫中太医院的齐太医一并进府的。
  彼时,谢见君刚被云胡耳提面命着闭眼歇息,府内下人便来报,说是圣上体恤谢大人宵衣旰食,身体抱恙,特许齐太医前来诊治。
  “没安好心...”云胡在旁极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他也不知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谢见君在崇文帝跟前受了委屈,这会儿听着是宫中派人,心里尤其不舒服,“打着诊治的旗号,还不晓得要折腾什么呢。”
  谢见君失声笑了起来,拍拍小夫郎的手背以示安抚,见小厮引着齐太医进门,他挣扎着坐起身,披了件外衫侧倚在榻上。
  常被儒冠束起的黑发,如今凌乱地散落在肩头,有几绺还湿津津地贴在额角上,衬得人面容愈发憔悴。
  齐太医一瞧,心中便有了分晓,他上前拱了拱手,“谢大人,老夫受圣上之命,前来为您诊脉。”
  谢见君撩起衣摆,配合地伸过手去,就见这齐太医搭在他腕间停顿了片刻,缓缓开口道:“大人,您这寸口脉浮而紧,是为风寒侵表,经气凝滞之象,待老夫为您开副方单,您照着服用两日汤药,便可痊愈。”
  “有劳您费心了。”他道了声谢,重新又躺了回去,瞧那病恹恹提不起劲来的孱弱模样,任谁也不会觉得有假。
  齐太医不紧不慢地提笔写下药方,交由一旁已经端好送客架势的云胡,“夫人,可否请您去煨些厚厚的米汤来,这剂汤药的药性烈,大人受寒体弱,服用前须得喝些米汤先暖暖脾胃。”
  照理说,这些琐事本不该吩咐当家的主夫来做,但听这话中的意思,是想寻个由头将自己支开,云胡接过药方,看了眼谢见君后,不情不愿地往门外走,顺道还一并遣散了屋内侍奉的家丁们。
  “小谢大人,老夫今日走这一趟,并非全然为了给您诊脉...。”齐太医倒是个敞亮人,屋门一关,他便同谢见君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圣上所言,说您太会挑时候,昨日才领了新差事儿,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病了,实在蹊跷,故而命老夫前来探探虚实。”
  谢见君早料到有这一茬,然他既是打定了要告假几日避避风头,断不会草草地装个病,只是没想到这位齐太医居然会如此实诚,实诚到...他神色一怔,莫名地意识到点什么东西。
  “太子殿下托老臣给您传句话...”齐太医谨慎地环顾了一圈四周,压低声音道:“这入粟拜爵一事儿,殿下也会帮着再想想办法,还望左丞大人安心把病养好,早日回归朝堂,为圣上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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