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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乖软夫郎的农家书生(72)

作者:卿戈 时间:2024-05-25 09:48 标签:种田文 轻松 成长 科举 市井生活

  简单休整后,他进灶房生火,烧开了两锅热水,给卢笙和宋然都送了些,又将云胡带的酱菜,也给他二人分了点。
  这一通忙活来,早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稍稍擦洗了身子就歇下了。
  考试那日,
  天还擦黑,谢见君三人就等在了考场外。他们离得远,自然要早些出发,赵岭同另二位考生留宿在贡院附近,来得晚些。
  卯时一刻,贡院开门,前来参加县试的考生们陆陆续续排起了长龙,由几名执灯衙役引着,分别带入了贡院,悉数在前厅候着。
  府试的考官由知府大人担任,监考相较于县试要严格上很多。
  考生虽允许带一竹篮进场,但也只能搁些笔墨,旁个砚台、水柱都是由府里准备,连吃食也带不进去。
  谢见君站在厅堂前候场,身上所穿衣物和竹篮都被搜子来来回回检查了好几遍,经由赵岭和另一位禀生唱保后,才能按照考引入考场,去找寻自己的位置。
  其中不可四下乱看,不然就会被衙役揪出来,重新搜查,有脸色青白,冷汗淋漓,两股颤颤的考生,衙役黑着脸往跟前一站,便跌坐在地上,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有经验的搜子上手一搜,就能找到小抄等作弊物件。
  如若抓到作弊者,不光会失去考试资格,连带着互保的四位考生,和两位具保的禀生也都会受到牵连。
  方才排在谢见君前面的一位考生,便是因着作弊,被衙役们拧着胳膊给扭送了出去,押在贡院前面壁而跪,自此彻底断了科举之路。
  谢见君不免有些唏嘘,寒窗苦读多年,毁于自己的一时贪念。
  赵岭见他神色有异,担心他受了前面考生的影响,又碍于律法规定,不能同考生之间有直面交流,只得重重地清了清嗓子,见他循声望过来,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他快些进考场,莫要耽误时辰。
  谢见君会意,从衙役手中接过考引,便径直入了考场。
  府试共为三场,头两场各考一天,中间间隔一日,第三场考两天,考生须得在贡院里过夜。
  过夜的棉被,连带着吃食、蜡烛都是由府里供应,考生被隔开在小小简易的号房里,各占一席之地。
  这些考试的事儿,许褚和赵岭都叮嘱过,谢见君早有准备,眼下不慌不忙地拆开考卷。
  府试首场,照例是一道四书题,一道五经题,考校的是考生们记诵和政见时务。
  谢见君已经演练过成百上千次,此时见了这题目,也没有半分慌张,在草稿纸上依次记下答题的思路,捋顺完整,然后再有条不紊地誊到考卷上。
  中途有衙役不停地来回巡逻,休息时还会送来饭食和热水,他只要了杯热水,暖了暖身子。
  黄昏时分,有考生先后交卷。
  他歇下笔,将考卷反复翻看了几遍,确信没有需要再补充的内容后,抬手拉动了一下身侧的黄铜小铃,立时就有两名衙役过来糊名,将考卷放入专用的考匣内,并收走了一切物什,只留下带进来的竹篮和笔墨,便放他离开了。
  一直候在府外的赵岭上前问了问谢见君答题的情况,得知题目不算难,答起来也还算顺利,稍稍宽下心来,又因着早上入场前的事儿,禁不住训斥了他两句。
  谢见君自知理亏,老老实实地躬身听着训斥,也不辩驳。
  赵岭见他态度恭谦,才歇了口,叫他回去好生歇息,明日放榜后,还要再准备余下的考试。
  府试同县试一般,首场考完后,第二日下午放榜,未通过的考生便不得再参与后两场,相反,成绩位列前十名者,便会被带去文庙堂。
  谢见君第二场考试,入了文庙堂。
  有赵岭的叮嘱在,一进文庙堂,他便垂下脑袋,眸光直直地盯着脚下的布鞋,一直由衙役带到自己的座位上,也只是看着眼前牛皮纸封好的考卷,静等着吹哨。
  殊不知,自他进门来,知府师文宣就将人认了出来。
  前年师文宣下四方镇,盯着南阳村修桥一事儿,一筹莫展之际,一书生夜半登门,献上妙计,才使得修桥顺利进行,虽延期了月余,但好在给南阳村的村民解决了一心头大患。
  当年那书生身背孝期,曾同他承诺,待孝期一满,定然会来科考,如今,竟是真的来了,还入了他这文庙堂。
  师文宣不免有些惊喜,但他神色无异,也仅仅打量了谢见君一眼,便敛回眸光。
  哪怕是他再看好这书生,也不会为他多谋一点好处,科举如此严肃之事,容不得徇私舞弊。
  谢见君是在第三场考试结束,才知道一直位坐高堂的知府大人,是前年他在南阳村服徭役时候,见到的那位自带威严之人。
  尽管如此,他还是只同其他放排的考生一般,离场时面对高堂,拱手行礼,而后由衙役带着,被送出了府门。
  当年即便得了这位知府大人的青眼又如何?他如今一介平民百姓,攀附不得权贵,还是得脚踏实地,走自己的青云路。
  ————
  此行来府城考试,结束后,他照常给满崽买了几样小玩意儿,唯一不同的,那日从贡院考完试出来,途径一家首饰铺子,见那红绒柜台上,展着一支似是云朵式样的银簪,他立时就入了心,赶着临走的前一日,摸来了那家铺子。
  掌柜见他着一身青灰长衫,妥妥的书生打扮,便知是来此府试的考生,笑着将他迎进门后,招来小二奉茶。
  谢见君婉拒,直说自己是为那只银簪而来,还说想请铺子里的手艺人帮忙给刻上两个字。
  掌柜正愁这银簪式样简单,府城里的人都入不得眼,摆了好些天都无人问津,见终于有人开口问起,高兴地笑出一脸褶子,捡着好听的话,将这银簪夸了个天花乱坠。
  “小后生眼光独到呐,这支银簪乃是我家银匠手雕而成,满府城仅此一支,保准找不出第二家来。”
  谢见君笑了笑,没搭掌柜的话茬,而是一直瞧着银匠手底下正在刻字的银簪,时不时还提醒他仔细些。
  静等了一刻钟,才拿到刻好字的银簪,他小心拿绒布包裹起来,头一回连价钱都没讲,就爽快地付了银钱。
  回程路上,卢笙和宋然时常瞧着他们这位谢兄,手抚着心口处,不知想起什么来,便独自浅笑,深邃的眸底尽是喜色,二人私下商讨后,恍然大悟,
  “谢兄如此高兴,大抵是要见到嫂夫人了吧。”。


第49章
  谢见君一路捂着藏在心口处的银簪, 眼瞅着离家门口还有两丈远,他笑意难掩,眉眼都不由得温柔了些许。
  前脚刚踏进院子, 瞧着卧房里云胡独倚在窗前, 羽睫低垂, 静静地出着神, 他轻手轻脚地将包袱和竹篮搁在屋檐下, 正身清了清嗓子, “云”字刚唤出口,他便看云胡抬袖揉了把眼睛,肩头微微抖动着,似是极力在压制着什么。
  他神色一怔,迈出去的半条腿僵立在半空中, 又缓缓地收回来。是个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 屋里的小少年很是不对劲。
  谢见君的心霎时揪成一团, 喉咙似是哽住了一般, 说不出话来, 云胡抹泪的动作愈发频繁,几乎要将脑袋埋在衣袖里,他等不及,立时就想进屋问问情况, 前些日子他走时,云胡分明还不是这个样子。
  “阿兄,你终于回来了!”, 满崽不知打哪儿冒出来,上前扯着谢见君的衣角, 不由分说地将人拽进了灶房里,还特意将灶房门掩好。
  “发生什么事儿了?”,谢见君瞧着他一系列谨慎的小动作,着急询问道。
  “阿兄,你都不知道,那阳哥儿简直坏透了!”,满崽生了好大一场气,张牙舞爪地跟谢见君比划起,刚刚在河岸边发生的事儿来。
  他本和云胡去河边洗衣裳,这一开春,天一暖和,大伙儿就不舍得在家里烧柴火,便都扎堆儿搬着木盆去河边。
  原是快要洗完了,碰着阳哥儿同其他几个哥儿也结伴过去,径自占下了河边一片地方。
  因着先前常同他们几人起冲突,有满崽在,云胡不愿生事,当下就将衣裳收进木盆里,招呼戏水的满崽,准备回家。
  “呦,云胡,这做了童生夫郎,可就是不一样,都不跟咱这平头老百姓在一块儿洗衣裳了。”,阳哥儿将木盆往岸边石头上一搁,手中的木槌“邦邦邦”地敲在濡湿的衣裳,嘴里还不忘阴阳怪气地揶揄云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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