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的戏精小夫郎(169)
昨夜耿耀一夜未眠,彦遥不敢睡他胸前,依旧睡在矮处, 只是两人十指相扣着。
耿耀看了他一夜,想了一夜,最后李将军来时耿耀把彦遥留在了身边。
耿耀对彦遥的公事皆知,彦遥对耿耀的军事也知,被留下也并未起疑心。
耿耀让人搬来椅子,笑道:“这次伤的有点重,无法上门拜访,还请李将军见谅。”
李将军头发已是雪白,身体也已经有些不好,他双目含泪:“活着就好,伤能养回来。”
李将军问道:“不知耀王找我有何事?”
耿耀:“我想问一问,齐王之事。”
李将军目露诧异,耿耀继续道:“不知道李将军可知道,齐王生前与谁关系最为要好? ”
要好到连灵气都可以赠予。
“齐王对谁都是很好...”李将军说,过了片刻,他又迟疑道:“最初齐王对丁肃偏疼几分,后来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齐王就让丁肃走了,后来倒是真的一视同仁,算不上偏谁向着谁了。”
解释道:“丁肃是最早跟着齐王的,是齐王在路边捡的,那个时候齐王名声不显,还不是齐王。”
最好的方法是说个人物特征让李将军认一认,但那老者实在没明显的辨认痕迹。
耿耀好奇道:“齐王为何让那丁肃走了?”
“这...”李将军这了半天都没说话,反而勾的耿耀好奇心更盛,就一直等着,完全不说如是不方便可以不说的话。
李将军:“这丁肃对齐王图谋不轨。”
耿耀:“???他恩将仇报?”
李将军那叫一个尴尬:“不是,他爱慕齐王。”
耿耀:???
“怎么发现的?”
“那时齐王对他毫无防备,军帐都是不打招呼直接进,有一次,他偷亲齐王被齐王发现的。”
耿耀:??????
他师父还有这瓜。
耿耀又把跟着齐王的人都问了一问,最终把那老者的名字定在丁肃身上。
其他人都有去时路,或战死或被坑死,只有丁肃被赶走后没了踪迹。
耿耀问了李将军丁肃年轻时的模样,脑中幻想一番,觉得此事八九不离十。
因为爱慕,接受不了齐王身死,劳碌半生挑动战事,只为清浊二气失调,好让另一方天地的齐王再次而来。
齐王身带灵气而来,延平帝一心想要成仙,丁肃挑动黑齿只为换天。
所以他耿耀穿来,老天就废功夫劈掉他灵气,让他成为一个普通人,但因所受教育和以往经历,又不完全算是一个普通人。
清浊二气.....
丁肃为何会有如此结论?是师父和他说的吗?
这个问题,注定得不到答案。
李将军离去,彦遥偏头看向靠在床头的耿耀。
耿耀垂眸不语,似在想着什么重要之事。
过了好半晌,他抬头笑道:“齐王是我师父。”
彦遥惊诧,怕自己算的不明白,还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怎可能,齐王身死时你还未出生,怎可能是你师父。”
耿耀把他可爱的指尖握在掌心:“不是这里的师父。”
彦遥迷茫不解,耿耀细细与他道来:“阿遥,我不是此方天地的人,我生长在另外一个地方,在哪里因任务身死,醒来后就成了武平县的十岁孩子。”
彦遥:???
这话他听的懂又不是很懂,但下意识的回握住耿耀的手掌,害怕就在面前的人没了。
“不怕?”耿耀因他的反应露出笑意:“若是严格的说,我这算是孤魂野鬼。”
彦遥露出不满:“才不是孤魂野鬼,你遇到了我,就算是鬼,也是有家的鬼。”
耿耀心头发软,把自己的事一一告知。
齐王是他现代的师父,比他先来了一步,遇见了延平帝,遇见了那温柔玉儿,最后输的一败涂地。
彦遥捧着他的脸,眼中百般情绪:“所以,你昨晚看了我一夜,是在犹豫是否要和我说来历?”
耿耀重伤他怎能睡沉,那视线在他身上流连不去,彦遥怎能不知,只是知道耿耀心中有事,故而未曾睁眼。
“嗯。”耿耀抬手,远处案桌上温热的茶水瞬间落入手中。
他把茶递到彦遥唇边:“我师父输了,但是我还是想赌一次。”
日后是生是死都无悔,耿耀不愿连和身边人的相处都隐瞒藏拙。
彦遥还未从他隔空取茶的动作中震惊回来,就听他如此说。
这话要如何答,彦遥不知,他恨不得把心掏出来捧到耿耀面前,让他辩一辩是否真心。
他轻按着耿耀肩头,跪坐在床沿去寻耿耀的唇。
他是彦遥,他是杀猪郎的阿遥,不是那辜负深情的玉儿,也永不会成为那玉儿。
温柔哥儿横冲直撞,亲的耿耀嘴都发麻了,他闷笑着推开彦遥,道:“够了够了,感受到你对我的爱了。”
彦遥抱着他的胳膊,粘人的厉害。
双眸发亮道:“你刚才是戏法,还是又成了仙人?”
耿耀失笑:“我从来不是什么仙人,我师父也不是,只不过是出生带灵海,故而可修炼,不存在青春永固,长生不老之说。”
“灵海还未恢复,那老者给我输送了些保命的灵气,所以我可以抽出一些玩乐。”
彦遥:???
他原还想让耿耀再施展几次隔空取物,闻言怒的不行,猛的站起身,指着他骂:“你混账。”
“你也知道是保命的,保命的你还拿来玩乐。”
彦遥气的眼眶发红,转身就走,再也不理这混账。
耿耀忙喊:“祖宗,我错了。”
耿耀在床上躺了两个月,他下地那日彦遥在一旁小心扶着,唯恐他不舒服了,嘴中是喋喋不休的抱怨,怨他不多躺几个月。
耿耀握住他手腕:“再躺人废了。”
窗外海/棠花开的正好,耿耀带动彦遥来到窗边,把彦遥按在了窗沿。
彦遥看着那嫣红,只以为耿耀是想看看花儿,也就背对着他任由他抱着,任由他偷摸的亲吻解解馋。
可当里裤落到脚踝,彦遥急道:“还不行。”
“没这么脆弱,这事能做,你别反抗。”耿耀哄着。
对于这点,彦遥一点商量余地都没:“不行。”
耿耀:......“行吧!”
见耿耀如此好说话,彦遥失望的同时还松了口气。
他弯腰想捡起里裤,不妨......
耿耀坏笑着吻他耳垂:“这样行吗?”
彦遥紧紧咬着唇,脊背已是S的发麻,明明,明明才只是耿耀的一根......
他们太久没做,彦遥这里空了许久,这种被冒犯的事情因为是耿耀,彦遥靠在耿耀胸膛上,已如小猫撒娇般表示着享受。
耿耀失笑着吻着哼哼不停的彦遥,犹如将军开疆扩土,耿耀一点点加着手上兵力,直到彦遥完全没了神志。
如此诱人的彦遥,耿耀怎忍得住不吃,就如领兵打仗,所有的动作都是迷惑假象,目的只为最后的冲锋陷阵。
当彦遥反应过来已然来不及抵抗,只能举手投降。
窗外桃花嫣红,不及阿遥唇角一抹红。
彦遥衣衫松散却都还在穿着,只是大红肚兜有些不安稳,如绸缎的青丝如在风中,前后摇曳着。
他半边身子已挂到了窗外,在那生死间伸出手,发软的指尖与那低矮桃花擦肩而过。
耿耀抽空取了朵桃花花,置在彦遥耳畔,人与花相得益彰,是时间最好的景色。
彦遥:“别,别用灵气,伤还未好。”
耿耀落吻不停:“嗯,我知道分寸,不碍事。”
说来也是因果,他师父真心待丁肃,给过他灵气,辗转一番丁肃又用灵气护住了耿耀性命。
他死里逃生彻底融入这方世界中,那缕灵气犹如药引,引的耿耀灵海处震了震,似是冰面被凿了一个细小洞口,隐隐有熟悉之感溢出。
耿耀一时不知是该怨苍天狠心,还是该庆幸灵海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