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的戏精小夫郎(56)
耿耀扫了眼院子,厚哥儿在玩,耿父蕙娘也都在家。
道:“和人去城外山上转了转。”
耿母不知他是去的青龙山,笑的接过去,道:“今日已经来不及,让你爹等下剥了皮,等到明日晚上吃,现在天转凉,能放的住。”
耿耀说了声好,洗了手,似随意问道:“阿遥还没回来?”
耿母道:“回了,在后面院子呢,蕙娘刚煮了梨水送过去,我瞧着他咳嗽好了些,应当过两日就好了。”
这边说着话,那边蕙娘用承盘端着饭走了出来,上面是白米饭,外加三菜一汤,用的小碗。
她道:“娘,我先把晚饭给阿遥送过去。”
耿母笑道:“这不是老二回来了,让他送去,他自己的夫郎还不得伺候着。”
耿耀擦了手接过承盘:“大嫂,我送。”
他走了两步,又转身回了灶房,加了一碗米饭放上面:“娘,我在后面吃了,不用等我回来了。”
“好好好。”耿母笑的那叫一个开怀,得意道:“还不愿意,现在把人放心尖上了吧?幸亏你老娘我当时没由着你胡闹。”
耿耀:......
行吧!
因端着饭,耿耀用脚踢了两下门下。
阿贵开了门,道:“姑爷。”
“给你们家少爷送饭。”
“有劳少爷了。”他伸手欲接,耿耀侧身躲过,道:“我娘怕你们少爷一人吃饭寂寞,让我陪他一道用饭。”
阿贵迟疑的收回手:“那姑爷稍等片刻,我进去问问少爷。”
彦遥生怕麻烦了耿母蕙娘,但他是真的咳,也怕传给了厚哥儿。
估摸着蕙娘应快做好饭了,他便想着让秋雨过去一趟,说晌午吃得多,现在不饿,就不过去吃饭了。
若是耿母不愿,就让秋雨说这里有糕点,饿不了。
只是他刚吩咐完,就见阿贵走了进来,说耿耀端着晚饭来了。
彦遥自己不觉,秋雨却见他露出一抹笑意,似是得了糖果的孩童,只不过一瞬间就被彦遥压了下去。
“既然娘都如此说了,那就让他进来吧!”
阿贵出门去引人进来,秋雨掩住偷笑,忙把桌上的账本与布料收拾到一旁。
这院子买的巧,出了角门过了路就是,以往彦遥都是住在前面,耿耀也未曾来过,今日倒是第一次过来。
院子布局和前面一样,他原以为彦遥自己一个人住,应该是住在东房或西房,不曾想依旧是一侧靠外的那间房。
和前院他们俩住的同一个位置。
秋雨站在门槛处,笑道:“姑爷,今日天又凉了些,你和少爷在屋里吃吧!”
阿贵刚才开门时就接了饭菜,此刻递给秋雨,秋雨端着进了屋,一一摆在桌上。
耿耀慢了一步进门,望见那处,猛的失了神。
这间房因只放一张床,地方宽敞了不少,除了桌椅,另在窗边摆了一张软榻,此刻彦遥正懒散的斜靠在上面,他修长的腿蜷缩着,莹白衣物上似有流光再游动。
他早已散发,满头黑发落在身前身后,那身躯似柔若无骨,让望见的人恨不得把他抱起,融入骨血里。
彦遥闭目假睡,秋雨摆好饭菜,便退了出去合上了门。
耿耀:......这孤男寡男的。
这天不比夏日,饭菜凉的快些,耿耀走过去,轻拍彦遥肩头:“醒一醒,吃饭。”
彦遥缓缓睁开眼,像是刚睡醒还有着朦胧迷茫,道:“夫君来了,都怪阿遥睡着了,未曾迎着。”
耿耀猛然觉得不对,刚才阿贵说是进来问问少爷,在门口说的也是少爷让他进去。
这就一会睡着了?
他站着不动,彦遥直了身子,两息后红了脸,害羞道:“夫君可是想抱阿遥了?白日说的,夫君回来后阿遥让夫君抱,夫君若是现在想了,可抱阿遥。”
耿耀:......他家夫郎又变成了狐狸样。
早上是真装,现在是假装,还...挺好。
再闹会饭菜是真的凉了,耿耀弯腰,直接把人抱了起来。
彦遥不妨他有此动作,吓的惊呼一声,忙拽住他身前衣服。
耿耀把人放在桌前,见软榻前的鞋还在,又拿过来蹲在地上给彦遥穿了。
随后出了房门去洗了手,这才坐下后道:“吃饭。”
彦遥胸口心脏怦怦跳个不停,恼的想说他几句,又不想认输,柔声笑道:“多谢夫君抱阿遥过来吃饭。”
筷子夹了菜放入耿耀碗中:“阿遥伺候夫君用饭。”
狐狸精花招太多,耿耀的心那叫一个累,但不管怎么说,总归是比早上好了。
礼尚往来,耿耀也夹了菜给他,道:“饭菜凉的快,你还生着病,快些吃。”
彦遥害羞脸:“多谢夫君挂怀。”
耿耀被他酸的牙疼,笑着回道:“你是我夫郎,我挂怀你是应当,你我夫夫,夫郎莫要太过客气。”
彦遥:???
他又一瞬怔愣,被耿耀瞧了个一清二楚,不由的轻笑了下。
装呗,他陪他一起。
“夫君你尝尝这个。”
“夫郎你吃这个。”
“夫君今日去军营,定是辛苦急了,阿遥好生心疼。”
“夫郎今日在铺子忙了一日,也是辛苦的紧,夫君也是心疼坏了。”
这一顿饭,两人互相说着恩爱牙疼的话,一个米粒都没剩下,彦遥在心里气的不轻,耿耀却心情良好。
他收拾碗筷想离去,彦遥气不过,又侧脸装娇羞道:“夫君,阿遥今日咳嗽已经好上许多,没有夫君陪着,点再多灯都难以入睡,不知夫君今日可否陪着阿遥。”
耿耀:“好,等你睡了我再走。”
彦遥继续害羞脸:“阿遥,阿遥想让夫君陪着睡。”
耿耀:......
彦遥抬眸瞧他,失落后露出浅笑,道:“阿遥不敢强求夫君,夫君自去安睡吧!这里有秋雨陪着,无碍的。”
说完转了身,失落尽数化为狡黠得意。
耿耀盯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叫道:“阿贵。”
阿贵进来,耿耀道:“把碗筷送回前面,和我娘说,我今日不回去睡了,让她关角门吧!”
彦遥:???
在后院,自有伺候之人,洗脚水都有人端来,耿耀洗漱后,脱了外衣,走到床边道:“你确定?你这软绵绵香喷喷的床,我可躺了?”
彦遥的笑差点没稳住,道:“夫君说的哪里话,阿遥的床自然......”
耿耀听这假模假样的话真的牙疼,不等他说完就掀了被子,刚想问他想睡里面还是外面,又想到彦遥现在说话不能听,索性直接靠外侧睡了。
他闭眼睡了,彦遥怒目而视,气的咬了后槽牙。
论装模作样,他居然输给了耿耀?
不过...彦遥手移到腹部,睡在一处也好,能怀个孩儿。
他这样想着,只心里别扭的厉害,脚下不敢往床边去,似上面睡着豺狼虎豹。
余光瞧见一抹猩红,彦遥奇怪的走过去,拿起耿耀的外衣,是血。
当下脸色就是一变,这杀猪郎又受伤了?
但见耿耀好好的,想来应该无大碍。
他走到床沿,一时竟不知要如何上床。
耿耀知道彦遥走了过来,半晌不见动静,就偷偷睁开眼看了看。
随后......后悔了。
彦遥正背对着他,两手抓着床尾高处,他动作小心的跨腿,把右腿从耿耀一侧移到另一侧,那里衣下的P股诱人的厉害。
耿耀在心里默念了句非礼勿视,可直到彦遥两条腿都跨了过去,他才再次闭上眼。
彦遥上了床,心里松了口气,他先是跪坐在床上,随后慢慢躺下,后背紧贴着墙。
耿耀呼吸平稳,彦遥想着他应当是睡了,轻着动作拉开耿耀胸前衣襟,看到里面伤口并无不妥才放下心。
外衣有血,里衣却没有,想来不是自己身上的血。
“昨天睡的好吗?”
彦遥正在帮耿耀合着衣襟,不妨他以为睡着的人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