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的戏精小夫郎(66)
“光了身子的纪绍年被男宾看尽,我看他有几条命活,纪绍年受辱自尽,亦或是剃发出家,我倒要看看,纪县令要对付的是我,还是你们耿家。”
耿耀把门开了一条缝隙,顺着他的方向看到了那扇门。
他刚才只想着看没锁的门,没想吴玉泽把耿文和纪绍年关在屋里,又从外锁了上。
身边留下的两个小厮都被派了出去,吴玉泽自己站在门口听了听,听到里面还有男子粗喘和哥儿S//吟,眼中闪过嫉妒的神色,没想到耿文瞧着弱不禁风,床事还挺久。
拿钥匙开了锁,悄悄退出了院子。
几息后,站在门外的耿耀:......
艹,这让他怎么办。
那边两拨人快来了,这边屋里还在......
第40章
“耿文, 耿文,耿文......”
“二哥...” 沙哑的嗓音传来,仿佛天籁之音。
耿耀:“还清醒吗?此地不宜久留, 我先带你们离开。”
“二哥, 等,等下。”屋里慌慌张张片刻:“好了。”
耿耀忙推门而入, 耿文脸色苍白不见血色, 给自己穿衣服的手都在颤抖, 床内躺着的纪绍年还在昏睡着, 衣着已经穿戴好。
“二哥。” 耿文抬头瞧见耿耀就哭,已是吓的不行。
耿耀现在顾不得安慰, 三两步上前把耿文拽起来, 帮他把衣服穿好, 道:“先走。”
彦遥拖着时间, 那边男宾的脚程又快, 当吴夫人引着人走到花墙处时, 瞧见吴老爷也带着人走了过来。
“我就说这花墙开的好,瞧瞧,不爱花的男人也来瞧了。”
双方说了几句,吴夫人又用话引着人进了院子,和吴老爷问吴玉泽的,一步步一句句, 皆是要去房中看吴玉泽在做何事, 今日寿宴大事, 居然躲在房中不出。
耿文纪绍年不见,现如今又是如此局面,彦遥就是个傻的也猜出了不对, 房中定是有鬼。
他想疾步上前拦着,只是他就一哥儿,吴老爷和吴夫人带人又走的快,他着急也无用。
余光瞥见一侧养鱼的水缸,刚想着是不是闹个动静出来,头顶就落下一片熟悉的阴影,是耿耀来到了他身侧。
耿耀察觉出他的不安,微微一笑,轻声道:“没事。”
既如此,彦遥放下心,打算凑上前去瞧个热闹,只是刚抬了脚,就被耿耀抓住了手腕。
“乖,离远点。”
不等彦遥问为何,就听那边的人已经推开了门,吴夫人有心想让众人看到房内情景,手上用力,门全都敞开了来。
那房中情景一露出,满院子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彦遥的双眼被耿耀捂着,听到的尖叫声抓耳挠腮的,他掰耿耀的手,耿耀捂的更紧了些:“乖,别看,脏眼睛。”
彦遥:...生气。
只见那屋内,吴玉泽浑身赤裸,正抱着圆凳大力冲击,那物直直撞在凳面上,让在场的男人看了就汗毛竖起,命根子怕是快废了。
他脸上浑浊的欲/色让人心生恶心,院子里姑娘夫郎不少,上了年纪的还好些,有那年轻的尖叫着,恨不得哭晕过去。
吴夫人大叫一声我的儿,想也不想的就扑了过去。
当被吴玉泽抱住,她吓的快要死去,大哭大喊着:“放开我,放开我,我是你娘,儿啊儿啊,畜生。”
吴老爷三魂丢了七窍,上去想把自家夫人撕扯下来,外加几个小厮帮忙,好悬把衣衫不整的吴夫人拽了下来。
可是吴玉泽借机又抱住了吴老爷,这次说什么都不再放手,小厮哪里敢对自家少爷下死手,除了撕扯别无他发。
然后众人就看到了终身难忘的一幕,吴玉泽从后面抱着他爹,然后隔着衣服,撞他爹的.....
刚才的哭喊声不再,院子里除了吴玉泽和他爹生不如死的痛骂声,安静的静可落针。
最后还是瞠目结舌的王千总回了神,化身为英雄迈入了屋子,一把劈晕了吴玉泽,把吴老爷解救了出来。
这次丢脸丢的生不如死,吴夫人哭倒在地上难主事,吴老爷捂着屁股,摇摇欲坠的快要晕倒。
满院子的宾客左看右看,一时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走吧,寿宴还未开,不走吧!!!咳咳,吴家今日还管饭吗?
最后还是年迈的吴老夫人强撑着过来,邀众人入席用膳,又安排戏台唱些热闹的。
只是,现如今哪里还有刚才的热闹,相熟的人皆是安静对望,恨不得找个无人的地方好好诉说一番刚才之事。
吴老夫人满头银发,被人扶着,身子也是快要站不稳。
县令夫郎差点没笑出声来,吴家拒了县令提亲,他虽说知道姻缘不可强求,但心里要是说没有恼怒,那是不可能的。
你不喜我儿,往日里送你的物件别收啊!态度含糊暧昧,最后说无意,凭白钓了他儿这几年。
现在只觉得万幸,还好他儿没配个这样的人。
“纪家小叔,可否借一步说话?”出了院子,耿耀牵着彦遥的手,移到了县令夫郎身侧。
县令夫郎不知何意,却还是笑着道:“自然是可的。”
三人脚步慢了些,县令夫郎问:“耿家二郎有何事要说?”
自家弟弟把人家夫郎睡了,这事只看结果,是理亏,现在又不是详说的时候,耿耀也怕县令夫郎一时承受不住发了火。
彦遥只觉得耿耀抓着自己的手紧了紧,忙安慰道:“夫君别怕,纪家小叔不是不讲道理之人。”
县令夫郎笑道:“耿家二郎莫怕,我不吃人。”
耿耀道:“纪家小叔,此事前因后果说来话长,我也不甚明白,只是察觉到不对,寻找过来时,耿文和纪少爷被人下了药,在吴少爷房中,已经......”
县令夫郎当下变了脸,狠厉的眸子盯着耿耀,恨不得当场砍了那耿文。
耿耀忙道:“纪家小叔先莫要发恼,我三弟绝不是这种人,纪少爷和我三弟都是被人下了药,若不然我三弟就是再没脑子,也不敢在吴家胡乱作为。”
“这事还望纪家小叔事后再理,今日吴家宾客众多,时间紧,我只来得及把纪少爷和耿文藏在偏僻假山后,纪少爷此刻还未醒,还望纪家小叔先想法子把两人带出吴家。”
除了县令夫郎,谁带昏迷的纪绍年走都不合适。
哥儿清誉是何等重要,有一点闪失都难做人,县令夫郎虽心中怒火翻天,但也知道耿耀说的对。
他让彦遥先回席上,有人问及,就说他肠胃不适,稍后就到。
耿耀带着县令夫郎绕了又绕,终是绕到了偏僻假山后。
耿文坐在地上,怀中是未醒的纪绍年,县令夫郎一看到儿子,当下就心疼的流出眼泪来。
对着耿文骂道:“畜生。”
他儿初次是遭了多少罪,白皙的脖颈处皆是青紫不说,嘴上也被咬破,身上还不知道是何种模样。
耿耀怕县令夫郎直接动手,等他把纪绍年接了过去,忙把耿文拉到自己身后护着。
县令夫郎也知此刻不是发火的时候,把耿耀耿文全都赶走,这才带着人护着纪绍年出了吴家。
吴家的寿宴格外诡异,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蟠桃会》,席面上却寂静无声,不消片刻也就都散了。
回耿家的马车依旧是两辆,彦遥和耿母蕙娘一辆,耿母嘴巴张合了几次,彦遥原是心中思量着今日之事,瞧见了问道:“娘怎么了?”
耿母不好意思的嘀咕道:“这...大户人家怎都这样,也太丢人了。”
蕙娘的惊吓此刻都未散去,闻言狂点头:“吓死我了,再也不敢去了。”
耿母拍着心口道:“可不是,娘都快吓晕过去,真真是长了见识。”
马车在街上停下,是纪县令派人来请,连让他们回家的功夫都等不及。
耿耀从前面一辆马车上下车,走过来道:“娘,你们先回去,我和耿文去一趟县衙。”
耿母今日对县令夫郎心生感激,问了两句也就让他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