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下过一场雪(223)
让他数数又让他区别工具和掌掴,就是要让他的精神始终专注在每一记责罚上,让落在他身上的痛楚更加深刻,陆洋咬着自己的袖口,被手掌压了一下后腰,忍着羞耻又撅高了一点身体,皮带便不停地如同雨点般落了下来。
眼泪在一下下苦痛里被刺激得掉了下来,陆洋低声的抽泣和闷哼被林远琛尽收眼底,又狠着心肠,重重地鞭笞了两下屯尐肉,林远琛稍微停下了动作,手掌放在了陆洋的头顶,轻轻揉了揉,头发还没有汗湿,但已经能明显的感受到陆洋的颤抖。
“师父......”
陆洋低低地喊了一声,看着自己脸颊上挂着的**,都被林远琛的指腹擦去,眼泪却落得更凶了一点
“挨打的时候倒是越来越能哭了。”
不像是训斥也不像是不悦的批评。
“不过,疼就该哭出来。”
被师长打罚惩处,挨得疼了,痛得难受,哭叫求饶其实都不是丢脸的事,憋忍着隐忍着其实都不应该。林远琛在这时想起自己小时候到后来,都是憋着眼泪不肯落,同时心里满满都是恨意,看着陆洋因为自己的话语,点着头把眼泪都蹭在袖子上又乖乖趴好塌腰的样子,叹了口气。
最后的十下皮带没有放水,抽得小兔崽子每一记都扬起脖颈发出了闷闷的痛呼。
换戒尺的时候,给了几分钟的间隔,也让陆洋可以自己揉一揉被揍得烫热的臀尐部。
等戒尺硬质的横面贴上身尐后时,陆洋刚刚平静一些的双眸又开始不由自主地涌上一股酸热。
尺子就像板子一样狠重地砸了下来,每一记都平行地横贴上两片肿尐肉,带着辣意的苦痛在道道交叠的痕迹上不断累加,陆洋疼得用额头抵着沙发靠背,额前都留下了红印。
翘着部位不停地受着责打,一声声噼啪着尐肉的响亮动静,仿佛让每一记疼痛都加倍难受,连臀尐侧都没有被放过,林远琛一下接着一下狠着心抽打,即便好几次看着陆洋咬着嘴唇落泪还是心疼,但打罚还是不肯放轻。
啪——啪——
啪——啪——
没有停顿,最肿的地方被戒尺一抽更加的红尐肿,但即便是隐隐泛着淡紫色,也还是必须高撅着迎向抽下来的尺子。
快要跪不住了,陆洋双腿都忍不住打颤,这样用力的戒尺抽打太疼了,在林远琛又一次问起数目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求饶了。
“一百二十六......轻一点,师父...轻一点。”
皮薄。
林远琛看着他肿得有些狰狞的红紫色屯部,自己罚人的力道,他自己清楚,小兔崽子受不住了。
到底是变得心软了一些了。
林远琛放下了戒尺,往沙发上一坐拉过陆洋的手腕,就把他往自己的腿上带,让他趴在了沙发上,像小孩子一样,上身伏在自己腿上被打尐屁尐股。
并不是没有被这么打过,但是每一次这样的姿势都会让人本能地抗拒和慌张。
“趴好!再乱动就换藤条了!”
被警告了。
按在自己背上的手掌带着几分压力,林远琛扬起巴掌就重新继续着惩罚。
体温在一次又一次拍打的接触里传递。
陆洋双眼都挂着眼泪,忍不住回过头去看,望着自己已经肿起的屯尐部在每一次掌心落下的时候,都被重重拍扁,痛楚还没彻底挥发有一记掴打痛揍在自己的身上,每下惩罚都仿佛成倍地被清晰感知。
痛苦,哭泣,挣扎后又顺服,林远琛的另一只手拍着他的背帮他顺着气,另一只手却像是没有止境地施加着苦痛,陆洋只能无助地抓着抱枕留着眼泪承受。
“老师......”
“嘶——师父......”
“呃...嘶啊——老师......”
嘴里这样喊着,像是在祈求一点可怜和饶恕,可林远琛还是一左一右地揍打着没有停下。
痛感,漫无边际,怎么逃也逃不过。
不知道挨了多久,这顿打才算结束,陆洋浑身无力的伏在沙发上,喉咙都干了,眼泪也像是止不住一样地缓缓流出。
但他还不敢放松,刚才林远琛说过手不算数,以为还会再罚的时候,陆洋却被扶着跪了起来。
“不打了,放过你了,”林远琛看着小兔崽子湿漉漉的双眼和有些不可置信的目光,无奈地笑了一下,“裤子穿好,给你倒杯水。”
还好是松紧腰的宽松裤子,陆洋看了看自己身尐后,已经肿得像两块发面馒头一样,深红遍布好几处都有淡色的青紫浮在皮下,烫尐热与肿尐痛交织,一按就是几乎让他泪涌的钝痛。
林远琛倒了杯热茶端过来,还很烫不能喝,陆洋看着林远琛在沙发上坐下,红着眼又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痕,规规矩矩地在地毯上跪坐下来,动作对于肌肉的拉扯,很快又让他眼里蓄起了水雾。
“起来,又没罚你跪。”
“那......老师还生气吗?”陆洋抬头看着他,紧抿着嘴,依然有些小心翼翼,“我...我以后不会那么冲动,也不会再自作主张,会跟老师商量的。”
“还有,就像上次说的,也会尽量有什么事儿都不瞒着老师......”
“又是尽量,你啊,认错都要给自己留着余地!”
林远琛瞪着他,狠狠的用手指点了一下他的脑袋,但还是把小孩子拉起来。
坐下来时,即便是沙发柔软,陆洋还是难受地苦了表情。
性子哪里是那么容易改的,林远琛心里也清楚,但小兔崽子这股子风骨不正是自己珍惜的吗?
只是这场迟来的教训,林远琛还是必须要把话强调清楚。
“舆论力量不是你可以想象的,陆洋,老师还是那句话,不想再看到你出意外,明白没有?”
“嗯,我明白了。”
捧着水杯,认真地点头,林远琛看着小孩子狼狈又真挚的模样,叹息着又忍不住伸手按了下他的脑袋。
擦药的时候,陆洋的话也难得的有些多了起来,甚至还大着胆子问起了林远琛父亲的事情。
“挨打的原因?”林远琛一边用碘伏帮他做着消毒,“原因有很多啊,比如说考得没达到他的要求,比如回家晚了,比如跟同学进了社团,比如没留在北京读北大医或是协和。”
“社团?老师那时候进了什么社团啊?”
陆洋的好奇一下就被勾出来了。
刚才还谨慎地问着自己,小时候是不是过得很辛苦,又是因为一些什么原因挨打的,现在一说起社团,注意力立刻就跳跃了过去。
小年轻就是爱玩林远琛笑了笑,“音乐,我学钢琴的,弹了十几二十年,后来工作了才慢慢没时间就不弹了。”
“哇!”陆洋的表情,看上去很是意外,连有些蜇人的药物喷在皮肉都没有意识到疼。
“一开始肯让我学,是觉得我应该会一样乐器,后来见我喜欢,又怕我玩物丧志,不让我弹了,大学的时候我才又继续。”
林远琛说的时候语气也没什么起伏,仿佛过去的那些撕扯都与自己无关一般,现在再提及也不会有任何触动。
但陆洋可能是读出了一点点隐藏在平静下的那点竭力忽略的情绪,主动去拉了拉林远琛的袖口。
他在林远琛面前总是很难有伶俐的口齿,说不出什么特别好听的安慰人的话,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稍微表达一点心思。
“没事,”林远琛只是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然后又转开了话题,“那你呢?”
“我?”
“上次说的,你就真的没有想过谈个恋爱,在上海安定下来?”
“我......我又不会跑回去,我都提交资料申博了,老师不要一直问这个......”
说着还不好意思地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林远琛这次却没让他逃避,故意继续逗着他说着,“你干嘛总是这么不好意思呢,之前苏教授还去了他学生的婚宴呢。对了,上次你特意在台上问人家能不能做到的那个姑娘,就那个住院医......”
“那是因为我觉得她很不错也很出色,又不是因为那方面原因......”陆洋还没等林远琛说完,就急着反驳道,脸上有些害羞的神情也褪去了些许,“我是觉得如果我妈有这样的环境,一定也会成为很好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