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和高危物种谈恋爱![快穿] 上(124)
更何况,这位根本不是猎人,这位是一把撬棍能打碎骨头的存在。
荆榕说:“多谢,我想要一张床和一个可以做饭的炉子。”
前台人员点了点头:“我们会为您安排的。阿里尔先生要我转达他的谢意。”
荆榕很有礼貌地点点头:“我也一样。”
“您有开诊所的打算吗?”对方彬彬有礼地问道。
荆榕说:“有一点,不过目前也没太想好。”
“了解了。”前台人员往笔记本上加了一笔,随后给荆榕倒了杯茶。
黑手党的行动迅如雷电,不到两小时就已经将一个富丽堂皇的律师事务所清空,所有东西腾得干干净净,还送来了豪华大床和荆榕要的厨具。
在626瞠目结舌的时候,荆榕熟练地用给前来帮忙的黑手党付了小费,随后友好与他们进行了道别。
大雨中,一个简易的“诊所”招牌被钉了上来,荆榕抽着烟在大雨的檐下望着自己的新居,问626道:“ 怎么样,新家还不错吧?”
626:“。”
它完全相信自家执行官已经领悟了黑手党的精髓。
晚上,又有人送来了他要的医疗设备,经过荆榕测试后,所有设备都是最先进的,可以立刻投入使用。
荆榕逐个检查过后,给仪器盖上防尘布,切断电源,说道:“看起来随时可以开业了。”
626有点兴奋,它在后台发送了一个握拳的小表情:“我们的口号是!”
荆榕配合:\"救死扶伤。\"
626:“我们的口号是!”
荆榕:“找到老婆。”
626说道:“对了,你老婆怎么办?现在的情况不要说我了,恐怕莱茵家族都不知道他的所在地。”
荆榕没有立刻回答,他坐在床边,眉目沉敛,这代表着他仍然在沉思。
*
洛尔巴顿最豪华的街区开了一辆豪华诊所,这件事逐渐在附近的人群中传开了。
荆榕开张第一天,门可罗雀,完全没有人上门求诊。
626还在查阅加尔西亚本地复杂的诊疗行业规定:“首先,哥们,我们需要一个营业执照,在申请营业执照之前,我们要有当地黑手党组织的许可证明,因为这个街区同时处于莱茵家族和艾斯柏西托家族的中间,我们可能两家的都要拿到。”
626的案例翻得哗哗的:“过去曾有一个人把车停得超过了分界线一厘米,于是他被迫交了两份保护费。而据我观察,我们诊所门口的树长得有些超过,他们可能要收这棵树的保护费。”
荆榕在门诊台后面坐着,正在折纸玩:“他们一般什么时候收保护费?”
“莱茵家族一般是每个月的一号,就是今天。”626说道。
“有意思。”荆榕放下手里的折纸,双手插兜站起来,“走,出去看看。”
交保护费和交税一样,已经成了加尔西亚市民的日常,不论男女老少,黑手党都有不同的征收手段。
譬如旁边这家银行,虽然有一部分是黑手党成员,不过大量的普通员工还是要按他们的人头交钱,以此确保帮派的麻烦不会找上他们。
一辆漆成黑色的越野车很快出现在了街道口,从上面下来了一些穿着西装、戴着墨镜的黑手党成员,他们都十分好认,刺青蔓延到手上,手里拖着填了铅的棒球棍,或者把玩着弹。簧刀。
这一片算是富人区,他们收保护费比较顺利。
荆榕靠在诊所门口,饶有兴致地等待他们收完轮到自己。
“我们还是拿3%?”
从银行门口出来,莱茵家族的希尔嘀咕说道,“我怎么听说艾斯柏西托那边已经收到了5%,他们混得风生水起。”
“那是阿尔还是索兰?索兰·艾斯柏西托可是从来不收保护费。”另一个麦克一瘸一拐地说道,“他是靠纯粹掠夺发家的,是他们败坏了行业规则,所以才有越来越多的人去他们的地界定居。”
“年景不好啊……”
希尔数完这笔钱,把棒球棍放在肩膀上,眯起眼睛往前方看了看。
“这里原来有诊所吗?登记过吗?”
他仔细辨认着诊所手写的招牌,缓缓念道:“玦之诊疗所,今日消费附赠小龙饼干……这是什么东西?”
怎么这么抽象呢,就像钢筋水泥中突然走进了一个Q版像素小人一样。
不管怎么说,来新活了。
希尔·莱茵菲亚扭头对同伴说:“兄弟,有新活,咱们过去看看……你怎么了?”
他身边,一瘸一拐的麦克面色青白地停在原地,双眼发直地看着诊所门口的年轻人。
荆榕今天还是昨天的装扮,短装夹克牛仔裤,和在酒店的那天晚上的装扮完全不同,以至于他匆匆一眼完全没认出来。
然而再次对上那双乌黑的眼睛的时候,麦克·莱茵菲亚从头凉到脚底。
仅存的意识让他拽了拽希尔:“快、快走。”
希尔·莱茵菲亚不解地回过头:“啊?为什么要走?”
“别管他妈的这么多了,这人的保护费我们不能收!”
恐惧战胜了一切,麦克一瘸一拐地拽住了所有的同伴,准备往回撤,然而就在此时此刻,身后反而传来了一个低沉和悦的声音:“收保护费吗?”
麦克·莱茵菲亚下定决心疯狂地离开,但是他的肋骨才被踹裂不久,行动无法迅速起来,身后的人很快跟上来,如同鬼神一样降临在他面前。
荆榕笑眯眯的夹着烟,问道:“为什么不收我的?我会交保护费的。”
麦克·莱茵菲亚冷汗直流,肋下条件反射一般的隐隐作痛,他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荆榕已经开始掏钱夹:“营收额的百分之三是吗?不过我今天还没开业,我想这个情况不是很好界定数额。”
“不、不用,您是阿里尔先生的贵客,您不用交保护费……”麦克怯怯的说道。
八尺猛男发出了世界上最怂的声音。
荆榕停止了掏钱夹的手,仍然笑意盈盈的:“这不太好,毕竟入乡随俗,我无意破坏你们的规矩,这钱我也是一定要给你们的。”
“我们、不能——”
麦克还没说完,荆榕靠近一步,问道:“你的肋骨去找医生看过了吗?”
他太高,站着就很有压迫力,乌黑的眼眸里一片淡然,“不如来我诊所里看一看?对了,我忘了跟你说,你除了肋骨骨裂,鼻子两侧发红,眼白黄而浑浊,你胃寒,或许还有点肝损伤,我可以给你进行全面的复诊。”
“新诊所开业价格给你八折,而且还有免费的巨龙饼干,怎么样?”
荆榕笑眯眯地说道。
麦克·莱茵菲亚失去了一切勇气,他在同伴们看神经病的眼神里,冒着冷汗点了点头:“好的,请您帮我看一看……随、随便看一看就可以了。”
他根本不敢想象自己会怎样,这个人会不会抽血的时候把自己抽死?或者在做扫描检查时把自己头剁下来?
当务之急是绝对不能和这个人起正面冲突。
终于有个同伴忍不住了:“你他妈是什么人?没事好好的让人看什么病,你有病?”
荆榕说:“我没病。”他注视着说话的人,大概判断了一下:“您出现了耳褶心征,需要查一下血脂,心脏有可能出问题哦。”
这些名词在加尔西亚属于闻所未闻。当地的医院、诊所的看诊方式比较落后且流水化,他们甚至不太能理解荆榕的意思。
“我有病?”那人笑着掂量了一下手里的棒球棍,“我看是你有病,这里有问题。”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随后抡起棒球棍砸了过去。
这个人太离奇了,黑手党们很少在自己的地界遇到理解范围之外的事情。当他们遇到的时候后,一般只有一个选择:打。
现在荆榕属于他们的理解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