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和高危物种谈恋爱![快穿] 上(28)
他们要在这个冬天,迅速地休养生息,随后用在揭克镇类似的办法,解救和占领更多战事地点,将他们的势力无限扩大。他们的目标就是解救更多的人,这样也拥有更多停战的筹码。
而且他们的行动要快。
冬天过去,奥尔克人就会修好铁道,卷土重来。
“可以,按我教你的办法驾驶就行了,烧锅炉的温度控制好。”
荆榕在驾驶室内,手把手教完几个卫兵开火车,玦也在旁边听着。
再有七十二小时,他们就将穿越整个西线,到达最远的交战区边缘比维多克,从那之后,大雪封山。
越往西,战线上的战火越稀少,大部分奥尔克士兵都已撤回前线,而且这个冬天,裁决者不会降临。
“奥尔克帝国的极端武器还有很多,避战为要,尤其注意他们的空中武器。”
玦展开地图,给下一站即将下车的游提尔仔细提点,“建造好地下的避难所,冬天他们可观测的部分十分有限,但等春天到了就没有用了。等我回来。”
“好,我们一定等您回来。”
游提尔向他敬了礼,忽而感觉不对,他看了一眼窗边的荆榕。
黑发黑眸的裁决者刚安静下来,点了根烟在听电报。
游提尔压低声音问玦:“那位先生不会一起回来吗?”
玦愣了一下。
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荆榕从身份上来说,是奥尔克帝国的王子,而且之前的王储莱恩斯重伤,精神力又受重创的情况下,谁会是下一任王储,连小孩都不言自明。
世间没有人和事可以困住那个人,那个人做事随心所欲,玦可以暂时让他感兴趣,暂时留住他,但是并不知道还能留住多久。
玦指尖虚空抓了抓,随后握紧。
首领不允许有事情离开自己的掌控。
首领不允许自己选中的人,还有离开自己的可能。
但对于荆榕,他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列车滚滚向前,汽笛飘出很远。
下一个站点距离揭克镇直线距离二百公里,游提尔和他的新整队的队员在那里下了车。
荆榕给游提尔递去了他加急制作的药水:“每天都记得用它滴眼睛,如果恢复好的话,可以不用手术切除眼翳。”
游提尔攀着火车门,对他们点点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跳上了月台。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下了车。
玦一直站在车门前,透过厚厚的车窗玻璃往外看。
尽管越往西,战火就越稀疏,但毕竟仍然要战斗。
荆榕说:“你放心,不会有问题。”
他调整着耳机,收听着一直被626监听的奥尔克帝国的频道信息:“他们认为战争列车的轨道中断是因为一场剧烈地震导致的山体滑坡,我们的行动暂时很安全。”
玦点了点头,听完他的话,他悬着的心放下不少。
这节列车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桌上放着荆榕新做的一盒姜饼,而荆榕报臂低头,凝神细听着电台的消息,时不时拿起笔在地图上画出一些什么。
玦拿起一块姜饼放进嘴里。
今天的姜饼里加了可可粉和巧克力,有一瞬间,他回到一些熟悉的气息里。
荆榕抬起头,对着他露出一个微笑。
玦恍然想起来,这是在首都哨所时每天萦绕的味道。咖啡的香气,温热的炉火。
玦开口说:“哥哥,我……”
他想开口问他,去完奥克维尔克之后,他还愿不愿意跟着他回来。
虽然流火之岛这边的人十分贫穷落后,虽然他作为首领,一样贫穷,一无所有,但是他会为他献出自己的一切。
玦没有问出口,他认真注视着荆榕的脸,裁决者脸上的笑意是如此令人着迷,冬日的暖阳透过窗,一道一道地落在他的身上。
他又握了握拳。
还是不要问了。
他要藏起一副镣铐,一副锁链,把这个人直接拷住,绑起来,带回自己身边。他要他只能对自己一个人笑,他要那双沉静乌黑的眼眸,这辈子都只能看他一个人。
第25章 高危实验体
载着物资的列车一节又一截地留在各个目的地,火车提速越来越快,七十二小时正在无限缩短。
狭窄的列车车厢只剩下两节,车上的人只剩下他们两人。
荆榕操纵着火车,玦坐在旁边看着锅炉。
荆榕一只手握着方向杆,一手看着地图:“前面就是最后一个战区比维多克,按照奥尔克军部之前的命令,将是最后撤离的人员。我们要提前停下。”
玦说:“好。这次我跟你一起,我们是地理协会的成员。”
窗外的景象飞驰而过,玦脱下身上的作战服,换上他那件穿了很久的斗篷。
他的斗篷之前由洗衣机店的人们洗好,等到了揭克镇后,他们把荆榕带来的兔绒缝进了斗篷的内衬,现在它从薄薄的斗篷变成了足以御寒的衣物。
荆榕看着时间快到了,也起身换了一套更普通和陈旧的装扮,大衣领子竖起来,头顶是防风帽,配着一副茶色的防风镜。
他将剩下的另一个防风镜也递给了玦:“带上这个,我们接下来会在雪地里跋涉很长的时间,它可以防止雪盲症。”
玦知道雪盲症,他点点头,接过来后看了看,却并不直接戴上,而是塞进了衣兜里。
荆榕看向他。
玦解释了一下:“我会用布把眼睛遮上,我担心它被弄坏。”
这是做得非常漂亮的一副茶色防风镜,这个世界里没有这样颜色的眼镜,独属于他,而且是荆榕送给他的,他要珍藏。
荆榕点点头:“这样也可以。”
外边的风景慢慢减缓,前方的城镇近在咫尺。
荆榕缓缓拉动液压装置,对这一截火车头进行减速,等到车停下来时,他对外面的奥尔克士兵举起双手:“我是东线来的地理勘测人员,你们应该收到了消息,战争列车的轨道断了。”
玦跟在他身后,戴好斗篷的帽子,抱着一个沉重的行李箱。
荆榕带着玦一起下车,看着四面对着自己的枪口,一只手将玦护在怀里,一只手拨开箱子的锁扣,打开了让他们检查。
“检查过了,没有问题。”士兵说,还有一个士兵看见了玦的红发,想要上前来搜身。
荆榕用一只手挡在他面前,眼底带着很浅的笑意:“他是我的勘探助手,请你拿开你的手。”
他的眸中是在笑,可是半分温度都没有。
士兵被冷不丁吓得一哆嗦,赶紧离开了。
比维多克的火车站规模不大,但有重兵把守,无比森严,因为这里已经非常接近西部边境了,而且非常危险,是反叛组织反攻的第一个据点,它扼死了陆地通往群岛的唯一一个关口,也断绝了流火之岛人回家的唯一通路。
荆榕和玦经过层层盘查,终于通过了火车站的检验。
他们本身也没有带多少行李,箱子里只有干面包、可可粉和比砖头还厚的地理书籍。
“真是怪事。”荆榕踏出门时,岗亭的卫兵嘀咕道,“我们都想回家,这个时候却还有人往这边跑。”
荆榕笑了笑,给他递去一支烟。
卫兵莫名其妙,又受宠若惊地接了过来:“先生?”
荆榕问:“您好,最近还打仗吗?我们是从首都来的,没见过战火,想知道这地方难不难勘测。万一有流弹什么的……”
卫兵一听,立刻笑了:“这太简单了,您不用怕,只要您不去大冰海就好。”
“大冰海?”荆榕问道。
“大冰海才是最深的交战区,去了那里的士兵没有再回来的。”卫兵哂笑着谈论这件事,“以前是那样,不过现在那里只有死人了。那里非常危险,罪岛人会藏在那里,利用自然条件和我们搏斗,所以战事如此艰难。至于我们,我们还没有收到去往前线的密令。”
听到这里,玦抬起手,轻轻碰了碰荆榕。
荆榕翻过手,轻轻摸了摸他的手肘,示意他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