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和高危物种谈恋爱![快穿] 上(216)
阿尔兰·瓦伦丁思考了一下后,没有犹豫地说:“我喜欢。”
他确实喜欢。
今天这顿全是番茄的饭里,阿尔兰·瓦伦丁吃得要比平常多许多,面片的汤底都刮干净了,足以证明他对番茄的热爱。
荆榕冲他伸出手。
阿尔兰·瓦伦丁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在一手叉起一枚烤制小番茄的同时,把另一只空余的手放进了他手里。
随后,他就感到荆榕在他手背上轻轻印下一吻。
很绅士的吻,蜻蜓点水,荆榕说:“十分荣幸,先生。”
阿尔兰·瓦伦丁的耳根又微微地红了。他把手收回去,沉默不语地啜饮手边的牛奶,沉思一会儿后,他郑重地说道:“今晚我有一个建议。”
荆榕说:“你说。”
阿尔兰·瓦伦丁说:“我要一个人睡觉。”
他说得斩钉截铁,十分镇定,终于平静地表达了这个诉求。
荆榕愣了一下,随后很快笑着答应了:“好,当然没问题,不过我们什么时候一起睡觉呢?”
他真诚地看着他。
阿尔兰·瓦伦丁显然还没来得及想这件事,他解释了一下:“我不是……呃,我没有别的意思,是一张床睡起来有一些拥挤。”
而且多少有些影响睡觉的效率,会导致他走神。他提出这个条件并不是很容易,因为以他的语气和行事风格,大多数人都会把他的要求理解成更加强硬和冷漠的意思。
阿尔兰·瓦伦丁注视着对方,态度上并无商量余地,只等待着阿利克西的答复。
荆榕说:“没问题,小猫。”
阿尔兰·瓦伦丁轻轻出了一口气,暗中握紧拳头,只不过红色开始从耳朵根往脖子和脸上蔓延。
他终于可以独自度过一个没有美男裸体的夜晚了。不用忍耐,他的大脑可以得到充分的休息。这是他为自己争取到的雇主权利。
荆榕喝了口牛奶,随后想起什么似的问道:“那可以在你醒来后找你吗?抱你半小时,就像今天早上这样。”
可以是可以。
阿尔兰·瓦伦丁显然又不能理解他的目的了:“为什么?”
荆榕笑了笑,起身收餐盘:“充电,老婆。”
事实上明天的安排只有矿场谈判,而且定在下午,他们只需要中午出发就好。
阿尔兰·瓦伦丁若有所思。他本来已经计划好了明天的日程,凌晨五点半起床处理工作,八点接听一个电话会议,现在他在内心加入了八点到十二点之间的随机时段,用来给阿利克西抱抱。
他相信人的各种需求就是十分麻烦。
荆榕洗完了碗,阿尔兰·瓦伦丁先道了晚安,随后去了昨天的小房间睡觉,安心入眠。
荆榕到这个点已经不困了,他也不着急,干脆给626烤起了小蛋糕。据626说,它在这个世界还有一些正在执行任务的系统同事们,它带着执行官做的蛋糕去见他们,会很有面子。
荆榕等着时间烤蛋糕,打发奶油,又将几种水果进行榨汁,好让奶油染上漂亮的颜色。
奶油打发好了,他像平常一样尝了尝绵密程度和口感,随后皱起眉头。
626还没见过这情况:“怎么了,奶油失败了?”
“应该没失败,但尝起来和平常不一样。”荆榕挖了一小勺给626尝尝,“你觉得呢?”
626仔细舔完所有的奶油,意犹未尽道:“兄弟,我吃着很完美啊。”
荆榕皱着眉思考了一下。
626:“这是什么世界BUG?为什么会这样?”
荆榕又尝了一口,随后站起身,说出了一个让626瞳孔地震的答案:“可能生病了。”
这个答案来得如此正常,又是如此的陌生。
626整个系统震惊了:“什么!!生病!!!”
荆榕用手背测了测自己额头的温度:“应该没发烧,不过最好不要是感冒。”
626:“哥!你还会生病啊!”
荆榕耸耸肩:“是有可能的。”
他是执行官,作为人类时的躯体和能力都是自己选择的。为了不对世界线造成影响,许多大世界里拥有的东西不被允许流入小世界,某些能力物品也是,比如不老buff,在神魔世界和游戏世界可以使用,但在普通的世界里,人类身份是不可以使用的。
荆榕每次进入新世界都不换身体,一般也不进行额外的buff加点,他喜欢体验。他去过很多个地方,身强力壮,也没有生过什么大病,但是对于许多小病,在没有见过、没有拥有抗体的前提下,还是很容易中招的。
626已经开始火速翻阅这片地方的流行病:“这个季度高发夏季流感,还有疟疾,这个世界有大约四千种未收录过的细菌菌种,处理起来可能会有点麻烦,兄弟,希望你是单纯的感冒。”
荆榕说:“好的,借你吉言。”
既然如此,荆榕也就不着急做蛋糕了,他把奶油盆封好放回冰箱里,自己去药柜里找药。
坏消息是没有找到任何感冒药物,里边是一些速效救心丸和药酒,好消息是药酒可以用来喷洒消毒,而且这个药酒挥发很快,不会留下气味。
荆榕于是让626变成一个静音消毒喷雾,给家里全部消了一遍毒,在阿尔兰·瓦伦丁门前多喷了一点,随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上床睡觉。
好在目前是正常的嗅觉味觉减弱,没有其他的不良表现。甚至荆榕毫无感觉,如果不是尝了尝奶油,发现味道不对的话。
626没忍住八卦:“兄弟,你能不能告诉我,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我想知道你上次生病是什么时候?”
荆榕想了想:“不算生病,外伤比较多,有一次和变形金刚战斗,肩胛骨碎裂。”
626深吸了一口气,发出了由衷的感叹:“真的很帅,兄弟。”
荆榕躺在铁架小床上,无意复盘自己怎么生病的,他拉上被子,给626也放了个小枕头,进入了安眠。
第二天,阿尔兰·瓦伦丁准时在自己计划的时间起床。
只不过,今天一开门,他就看见了走廊对面荆榕房间上贴的纸条。
他走过去,揭下纸条,看见上面写的是:
“亲爱的阿尔兰·瓦伦丁先生:
由于看漫画到清晨,感到需要长时间睡眠,所以今天想请假睡觉。下午我会赶去你的会议。p.s:冰箱里的奶油不要吃。”
虽然稍感奇怪,但阿尔兰·瓦伦丁没有多想,阿利克西是干得出这种事的人。
实际上,他也觉得阿利克西可能有点辛苦,而且不需要牺牲个人时间来陪他度过无趣的上班时光。
阿尔兰·瓦伦丁想了想,用原子笔回复道:“好,公司有配备安保。”
他也学着他的样子,把字条贴在了荆榕一开门就能看见的房门上。
随后他打开冰箱,果然看见了一盆已经打发好的奶油,被保鲜膜裹着,看起来很完美。
他没有过多的好奇心,想起阿利克西的叮嘱,于是没有碰这盆奶油,而是选择了两条航天冻干,和昨天剩余的枫糖牛奶一起吃下。
十一点四十分,公司的车开到了楼下,阿尔兰·瓦伦丁拿着拐杖,自己驱动着轮椅,从电梯下楼。
只用一瞬,他立刻切换回素日那个冷淡、雷厉风行的阿尔兰·瓦伦丁。
“先生,其余三家收购公司本应都来参加这次的四方会谈,半分钟前达奚芬家说有事去不了了。”他一上车,助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因为阿尔兰·瓦伦丁并不常在这边,助理还拿捏不好他的脾气,显得过于小心翼翼,“那边让转达对您的歉意,达奚芬先生说希望您能改期和改地点。”
阿尔兰·瓦伦丁思索片刻,先伸手让司机熄火。
发动机的声音停了下来,寂静无声的停在楼下。
达奚芬是他的合作伙伴,也是他首个促成进场谈判的一方,他们的关系在时尔洛斯比较紧密,但由于彼此公务繁忙,而且他本人并不出席社交活动,对方一直以为他是个普通代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