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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和高危物种谈恋爱![快穿] 上(203)

作者:柿宴甜 时间:2025-05-27 11:27 标签:系统 轻松 快穿 强强

  荆榕在这个方面的知识和经验非常丰富,尤其是已经经历了几个世界之后。
  阿尔兰·瓦伦丁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先是想到,阿利克西好像一头狼,没人清楚他来自哪里,想要做什么,可他只要来到你身边,就会强硬蛮横地将整个世界都席卷而去。
  枫叶与白桦之国的狼,来到冰凉的涧水边,它低头畅饮,而涧水也为此烧灼和融化,那几乎是不可承受的冷热交替,在冰雪的崩解中,有新的芽孢顺水流走,绿色已经铺满这片无人踏足的荒地。
  阿利克西非常懂得浅尝辄止的道理,只要阿尔兰·瓦伦丁不继续往下命令,他就停在那里,以一种狙击手一般的冷意,带着笑意看着他们彼此,一起被火燃烧。
  每一种消遣都十分过火,足以耗尽人的精力和神智,此时此刻,阿尔兰·瓦伦丁短暂遗忘了电文、伤者的伤势、药物的保存情况、时尔洛斯最新政局……这一切全部暂时遗忘,他找荆榕要一支烟,荆榕起身,喝了一口酒后给他拿来,烟夹在指尖,他要去碰,荆榕却将烟挪远了,反而低头下来,又吻上他的唇,将一口烈酒渡给他。
  这一口酒猝不及防,咸、辣、苦、香,香水一般幽微的气息呛得阿尔兰·瓦伦丁剧烈咳嗽起来。
  他也是常年饮用鸡尾酒的人,各种酒都品过,他从中闻到杜松子的味道,但也并不熟悉,这酒的劲头和余韵都
  荆榕带着笑意看着他:“老前辈私藏的珍酒给我了,原修拍洛克产地的金酒,他们那里的白垩杜松子有别处都没有的一种香味。”
  阿尔兰·瓦卢定缓了十几秒才适应了这暴烈的味道,他看了看那瓶被粗暴封装的酒,随后听见荆榕的声音落在他耳边:“这段时间内喝一口就够了,再喝会头疼。”
  “你以后跟我接吻,就会想起这个味道。”荆榕乌黑的眼睛像是要把他也晃进眼底,让阿尔兰·瓦伦丁觉得自己已经醉了,自己的神魂已经完完全全被眼前的这个人带走,他听见阿利克西的低笑,“怎么样,我要你永永远远无法忘记我的吻的滋味。”
  不如说他永永远远都会被这个人吸引和诱惑,即便那背后是放纵的深渊。不仅是吻,还有他的声音,他的名字,他用前独立国语说话时,那种低沉利落的软腭音,他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诱惑,他根本不会有片刻的遗忘,也不会又片刻的移开视线。
  这一切,阿尔兰·瓦伦丁并不说出口,他蜷缩在床板的深处,低垂下沾着汗水的眼睫毛,说:“嗯。”
  阿尔兰·瓦伦丁穿衣服的动作仍然严谨,一丝不苟,他的神情稀松平常,毫无感情,好像已经遗忘了上午的事情:“在船上,你不要显得和我很熟。”
  干酪老人是修兰人,也有自己的宗教信仰,他们虽为同一目标、经历生死的伙伴,但那个善良的老人应该不会想知道他们是一对这样炸裂的事,实际四行,对方能接受荆榕以这种身份进行伪装,已经是对方十分开明的一个证据了。
  荆榕也换好衣服起身:“知道了,魔法小猫。”
  他带着笑意回头看了他一眼,先戴上帽子,从他的房间离去了。
  阿尔兰·瓦伦丁已经坐在轮椅上,在桌上翻开了电文本,他本不想走神,但荆榕这一个眼神,仍然让他走神了十几秒。
  他收回自己的视线,想要尽量聚焦到眼前的事情上,但余光扫过的却是阿利克西留在他桌上的那瓶酒。
  的确是十分珍贵的酒,标签已经模糊,深绿的瓶身做成一个十分优雅的形状,酒瓶塞还放在另一边,十分细致地倒立放置。
  瓶身上显示酒精含量是70%。
  七十度。
  阿利克西就这么干喝,还来喂给他,阿利克西肯定是疯了。
  阿尔兰·瓦伦丁将酒瓶拿起来,准备封好,但他看着还沾着酒液的微光时,他陡然又想起阿利克西那句话。
  他的吻的滋味。
  鬼使神差地,他看了一会儿瓶口,靠近嗅闻了一下那种苦涩芳香的味道,随后,他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瓶口的酒液,抿入口中。
  的确让他一瞬间回到被他亲吻的滋味,即便半小时内他刚亲过他。
  *
  荆榕在船上的事务变成了照料伤患和轮流做饭和值班。
  船上的危险已经没有了,但雪莲号会停泊数个港口,每一个上来的新人都要小心。他们穿着反对派的军装,言行举止也要更像反对党,他们几人的活动空间挪动到了船舱上层的特等房间,几乎不再下去。
  杂货店老板每天过来送物资,然后告诉他们一些最新的情报。干酪老人年事已高,不适合值夜,他一般辅助阿尔兰·瓦伦丁做情报工作,阿尔兰也会陪伴他聊一聊时政和过去。
  荆榕把缴获的枪支打乱后拼了拼,给报童做了一把简易防身的儿童版防身枪,报童非常高兴,每天缠着他,要听他从前打仗的故事。
  这些故事,荆榕大多数都已经不记得,只能顺着自己还记得的那点档案资料,一点点抽丝剥茧地盘。比如前独立国是怎么招人的,招人的复杂条目和严苛规则,随后在小朋友已经听得心惊肉跳的时候,忽而一笑说:“我不过那个考核,我是他们养大的。严师科尔利博,他捡了许多流浪的孤儿,进行智商测验和体力测验后,带回去当特工。”
  小朋友长出一口气之后,就会继续追问他是怎样被作为孤儿选中的。
  荆榕这辈子的身世很传奇,但在那个年代,也可以说并不传奇。他是东国寒鹤江东头的人,与前独立国接壤,一道国界线象征性地在那个年代隔开两地。前独立国内战时,东国北部正在闹饥荒,战火和荒年,谁也说不清楚哪一个会带走更多的人。
  有许多人生下孩子后无力抚养,会趁着天黑来到国境线旁边,把孩子抛过那道低矮的铁丝网,因为那样孩子还会有一线生机。人还在境内,孩子已经被遗弃在境外,卫兵对此毫无办法,他们没有管辖的权利,后来这些被遗弃的孩子会统一被送进福利院。
  荆榕的命运比其他孩子一样又不一样,他没有被抛到地面上,而是被铁丝勾住,挂在了铁丝网上。阿利克西这个名字在前独立国语中,就是“猎手,猎人”的含义,作动词时是“被(猎人的)网勾住”的意思。
  他的福利院同伴的名字们大多是这么来的,有的是“晴天”,因为被发现时是一个晴天,还有的是“日历纸”——被发现时甚至没有襁褓裹住,裹住的是废旧的日历纸。
  荆榕说:“菲涅克。纸张的意思,发音都不错。”
  报童迅速学会海量的前独立国词汇。
  他很喜欢荆榕,把荆榕视为偶像,不过荆榕总有换班睡觉的时候,每当这时候,报童就会来求阿尔兰·瓦伦丁,让他教自己那些学会的单词的拼写。
  报童认为阿尔兰·瓦伦丁和荆榕很不熟,并建议他们俩可以更熟悉一点:“你们一起吃饭的时间太少了,如果你们两个人可以一起吃饭,那么你们俩就可以同时教我拼写和读音。”
  阿尔兰·瓦伦丁通常都是“嗯”一声作为回答,表情也不会出现非常具体的变动。
  只有他放在桌边的酒,非常微不可查地少了一小点。
  这件事是荆榕在第三天晚上发现的。
  他们正在收拾行李,以准备明天在修兰区登船靠岸。荆榕收完自己的行李,没有发现那瓶酒,于是来阿尔兰·瓦伦丁的电报室内找他。
  荆榕这几天都十分的遵守他的规定,尽忠职守,绝无私人时间。故而阿尔兰·瓦伦丁看到他时,还诧异了一下,他没有说话,只略微抬了抬眼睛,随后就继续书写自己的航行笔记了。
  “您好,要自我介绍吗?”荆榕走进来,顺手带上门,阿尔兰·瓦伦丁因为这个动作产生了一点预感,他手里的笔停了停:“有事吗?”
  “我来拿我的酒。老头子说这东西很可能无法通过口岸,反对派通常视酒为禁物。”荆榕说,“我给它换个小药瓶,就说是医用消毒酒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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